护士班的女人其实都很有特点,护士长今井行江的冷、阿熏的柔、阿丽的媚、小窗的呆——其实也算不上呆,她只是从来都不喜欢把心思藏起来。起初我刚到木叶医院时,小窗只是一名护工,几乎不具备医疗知识。但是她有心成为护士,又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我有能和医院里的大夫不相上下的本事,就天天追着我跑,问了很多也学了很多。后来还央求我为她补习。她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才转职为护士的,所以其实很聪明。
行江姐当算得上冷艳那一型,太不好接近;我所认识到的更多的是她严谨负责的一面,而她给予身边人的关心也是点滴可见的;护士长对我总是百般信任、乃至依赖,女人都是敏感的,她似乎也从某些事迹上看出了我对卡卡西有情,即便我从头到尾也没有承认过,她还是那样坚定地鼓励我。
阿熏是护士班里年龄最长的,虽然也不过二十多,但看上去就比其他人要成熟懂事;她的温柔在木叶女性当中不多见,照顾病人的时候细致有加;因为恪守医院的规章制度,她拒绝过无数受她照顾而暗生情愫的病人,其中不乏优秀的忍者。但我相信她大概也已经心有所属,而且终究会有个好的归宿。
阿丽是最复杂的那个;她漂亮、聪慧,游走在绿叶之间也懂如何明哲保身;她说她从未真正喜欢过谁,但有时当夕阳西下,她也会坐在窗边怔怔地想着什么,让人无法读懂。一方面她聪明懂得应变,另一方面她又的的确确是直率坦荡的人;起初因为一些事我的确对她产生过成见,但是发展到后来,她已算是我在护士班里最喜欢的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她的机灵使你不必多说便能明白你的意思,而她的坦荡又总是让人放心和亲近;无论旁人遇到什么问题,只要肯告诉她并接受她的帮助,她定有办法施以援手。
就像我现在,刚刚与卡卡西表明心意便走到了一起,因为多年受到的教育和熏陶,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安心。于是在碰巧第二天值晚班,而原本的搭档小窗与阿丽调班,正好后者也借此机会要给我点拨一二。我笑。但我确实把她的话也听进去了。总会有用的吧——我想——虽然尽信不如不信,那我就都听一听,剩下的再由我去选择用与不用。
“……所以说啊,声音其实很重要的。你再听听这个……”阿丽毫无芥蒂地跟我说起房中的事,怕我不信还亲自学来给我听。起初我听着还有点障碍,到后来也只是红着脸听她说,实在害羞的时候笑就是了。
我听着听着又笑起来:“好像小狗。”
“就是啊,连你都觉得很奇怪吧?”她举着例子说服我,“所以说啊,你就听我的,自然一点。喜欢就是喜欢,你如果表现出来享受或者情不自禁,男人也会很高兴……说不定,更兴奋哟!”
“呀!”突然被她凑近耳边,我吓了一跳赶紧伸手隔开,随后又咯咯笑个没完。
阿丽也嘻嘻哈哈地撞了我一下,故意瞪眼:“有什么的嘛,都是大人了,这些很正常啊。要是小窗那丫头的话,我肯定不会主动教她这些。我倾囊相授这么多,你好歹也表示一下——来,让姐姐检查检查你身上别的地方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差点被你骗过去!”
“别闹啊!没有的啦……”她一靠近,我就躲。这样的“游戏”大概也只能存在于女性之间,若是两个大男人这样……还真容易让人多想。
阿丽这才收手,“我还真没想到卡卡西先生原来是这么温柔的人。大概你是第一次,他心疼你不敢太用力。以后就有你好瞧的了。”
“别胡说。”
“傻姑娘,男人的占有欲最强了。”她一本正经地告诫我,“相比之下,女人突出的是控制欲。”
我似懂非懂地听着,心里暗叹她确实懂得不少。这些问题我原来从没有想过,如今听她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啊,下次就这样……”听她说着说着,我也认真了起来。全神贯注间居然没有意识到有人闯进了值班室。
“太好了,有人在!”
我大惊,和阿丽一齐转过头去:“您是?”
那名全副武装、佩戴这暗部面具的忍者走上前,“你就是那个前医疗班忍者吧?有伤员,快过来看看。”
我的天哪……这个时间?天都快亮了,“什么?哦好的,在哪儿?”我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听他一说便站了起来,急匆匆跟他走了。临走时和阿丽使了个眼色,她便懂了。
“我去拿药。”于是分头而行。
跟着暗部在医院里匆匆赶路,我忍不住问到:“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伤员送进来?医生们都休息了。”木叶医疗忍者的人不在,更没有急救班,如果送来的人果真伤得厉害,即便是我也束手无策。难道他就不知道找护士还不如直接去揪一名正儿八经的医疗忍者来?
然而到了之后我才明白:即便是医疗班长在这儿,也一样没办法。
收回手,我开口:“尸体僵硬,恐怕已经死了三四个小时了。你们在哪儿发现的?”我起身的时候多问了一句。脚边的是一名音忍村忍者,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预选赛打败丁次、预计要在决赛里先和鹿丸对战的,叫做托斯还是什么的……这下鹿丸能直接晋级了。哦,也就是这样,剧情才发展出鹿丸和手鞠的那场惊为天人的战斗吧?
不知不觉又参与了一节剧情,我有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小夹,我把除颤仪拿过来了!”这时阿丽从背后跑了出来。
我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沁出的汗——想不到如今是一天比一天热了,昨天还未感觉到,今天就这么闷了——看来多日之内必有一场大雨。
“不用了,阿丽,已经错过最佳抢救时间了。”我回头不无遗憾道。想了想似乎不对,“还有别的伤员吗?”如果没记错,原剧情里木叶特别上忍月光疾风也是在同一天晚上被杀,时间比托斯稍晚。若是他还留有一口气在,说不定此时还能抢救下。难道说他们没找到么?
问这话的时候我一时忘了自己始终是不愿意碰剧情的,也不想改变什么。既然我在意的人目前为止都没有生命危险,那我就应该保持沉默,否则蝴蝶效应之下产生什么影响实在难以掌控;我始终不想为了一时的冲动给在乎的人造成不可预料的伤害。
然而这一刻,我真的是想救月光疾风一命。我记得他是有爱人的吧?那个女性暗部……
“还有别的人受伤吗?”我不禁又问了一遍,“这个考生我见过,能进入预选赛,好像还冲进了决赛。应该实力不俗吧?但是看这手法几乎是一击而死,”我爱罗此刻的力量堪比怪物,今日又是月圆之夜,尾兽……“会不会有别的受害者啊?”我一再的问,眼前的几位暗部却只是摇头。
“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他人。”领头的暗部忍者说到。
“小夹说得对,”阿丽也跑了上来,“你们要不要再去找找看,要是还有别的伤员,说不定现在还有救!”为医者,最基本的便是对生命的重视。阿丽的急切我能理解。
领头的暗部似乎转向阿丽看了看她,“……好吧。”扭头招呼起其他人,“留两个人处理受害的音忍考生,其他人跟我来。”几乎是瞬间他们就不见了踪影,其中就有一人留着长长的紫色头发,看身形像是女性。留下的两名暗部则依言抬起地上的托斯,询问我该如何处置。
“先搬去停尸房吧。”我吩咐到。
然而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月光疾风,预选赛时的一面倒变成了我和这个陌生人唯一的交集——也算不得交集,毕竟连交谈都不曾有。
那个爱慕他的女人后来又如何了呢?失去伴侣的痛……我不敢再多想。
接下来,中忍考试的决赛很快就开始了。这之前鸣人曾因修行时受伤住进医院,负责照顾他的是小窗。而佐助,就像和卡卡西一起失踪了那样,在聚餐之后的第二天就再也没见到过。
关于小窗去给海野伊鲁卡送情书的事,后续我也没有问。阿丽似乎想打听来着,可小窗竟破天荒地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她掩盖心事。看来她应该有自己的理由,或许每个人的感情都不会太顺利,总会有自己的故事吧。
我的事阿丽帮我瞒住了。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阿斯玛、红等和卡卡西来往较多的人也对此不知情,还是因为在医院的关系总能碰见他们,但是一来二往调侃的话不少,却不曾听到他们说什么笃定的信息。应该是卡卡西也没有向他们提起。
至于说卡卡西……
一夜温存之后,那天上午也不过是一起吃了早餐,居然就再没出现。大概我的故事也不会一帆风顺吧。
我把这事悄悄地向阿丽说了,她也仅是安慰我说没事,可能就如我猜测的那样是带着佐助不知躲到哪儿去特训了。只等中忍考试决赛的时候,佐助会来,卡卡西也一定会出现。那时再相机行事。
也对,如今只能等中忍考试决赛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