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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Page.28葬礼上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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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绕过各式敌人,找到医疗组所在的地方。恰巧负责的上忍也认识我,所以没等我解释来意,他就直接安排我参与急救。药师兜的涅盘精舍之术放倒了一大批人,能保持清醒的大多也是木叶的精英分子了,以一当十不在话下,因此并没有给救护造成太大的压力。然而随着砂忍也渐渐加入,尤其是上忍的数量增加,木叶一方的伤亡数量在上升。

“消炎药快用完了,如果还没有补给的话,后面的医治都会受影响。”医疗组的下忍急急忙忙向负责人报告——我实在想不通堂堂中忍考试的急救站为什么会有下忍!难道说三代火影预料到决赛上会有不测发生,把大量人力都分散到了村子里其他要卡上了吗?——看现在的战况,只怕医疗部大本营木叶医院已经忙成一团了。

“没有消炎药就先止血,无论如何给我拖到最后!等到突破重围了再送去医院后续治疗。”医疗组组长是年届三十岁的上忍十文字血鸦,算是我的前辈。原先学医疗忍术时,也曾有缘受他指点过一次。此时面对医疗忍者只有四人、加上我算五人——其中一名还是下忍——而伤员又在增加的情况,他也显得有些焦头烂额。干着急没办法,在急救药品奇缺的情况下,持续施以医疗忍术,别说是查克拉本就不多的我,即便是上忍也坚持不了多久。

实在看不下去了,我难免插句嘴:“十文字前辈,这个地方太小,伤员无法得到安置。我建议换一个平坦开阔的地方进行救治。”

“这我也明白,可外面全都是刀光剑影,你告诉我上哪儿找你所说的平坦开阔的地方!”情势紧急,十文字的态度差也是没办法,这个时候我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小夹,我可以……”原本考试中第一场比赛重伤落败的宁次听到后试图起身挪下病床。

“躺着!”脑门一紧,我站起来毫不客气地凶了回去:“现在是缺病床可就你这一块地方也解决不了问题。你的指导上忍现在可还和卡卡西在外面战斗呢,我可不想让凯再多一个残废学生!”说小李是残废确实有点过了,我现在是脑热状态,也顾不上措辞。

“那……”宁次被我吼得一愣,转过头来一时不知怎么办好。

我总觉得要是放任他不管,甭管是为了给伤员腾地方还是想出去战斗,宁次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主。左思右想,走上前,“目测你也不能动弹,还是接着睡。”顺手送给他一个幻术,我扭头对其他人说到:“去楼下的竞技场地。”

“什么?”十文字前辈用见鬼的眼神瞪着我。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这个办法太冒险,但是我不能看着这些好不容易能得到治疗的伤员伤口就在闷热的室内白白捂坏。“外面的敌人数量已经少了许多,空地上空气流通更好。而且就地医治也方便一些,省的还要分散战斗力来搬运伤者。”十文字仍旧犹豫不决,但是外面的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我有办法让一部分轻伤的人尽快恢复回到战场上,可是这里地方太小了伤员根本舒展不开!”

“你说你有办法?”十文字一听,站了起来。

我心一横:“有!”

“好。”到底是年轻,十文字算是大胆地信了我一回,转过身来对室内的医疗忍者和几位帮忙搬运伤员的人说:“去场地!”

当年为了卡卡西而开创的缝合技术如今早已成型了,只不过除了在医院遇到一些重伤紧急的病人外,还从未有机会在人前施展过。或许今天拿出来正合适,“全靠医疗忍术根本不行,这样下去就算是前辈你的查克拉也会不够用。必须动用外科手术了。”

“这种情况下手术?”我知道这是什么眼神,大概以为我是疯了,“即便现在到了室外,没有无菌环境,也不具备手术的条件。”

“基本的条件就够了。”我实在懒得抬头。将裙子撕开在腿上一系,直接在一名伤员旁边蹲下来,朝旁边的下忍伸手:“刀。”

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个十岁的下忍愣了愣,只得将消过毒的手术刀交到我手里。

为了避免他们会在我手术的过程中打断,我只得一面动手一面开口:“我只需要把一些脏污溃烂的组织刮掉,然后在迅速把伤口缝好,他就能立即止血,且不耽误短时间内的活动。”

“胡说,那你得在多短时间内多迅速地缝合?”十文字冷笑了起来。

我抬头,难得镇定地说:“短到不需要麻醉剂。”然后低头对盯着我的受伤中忍说到:“刮开伤口的时候会有点疼,忍着点,很快就好了。”见他点头,我就不客气地动刀了。生怕碰到动脉,我的动作小的不能再小,只能再三嘱咐他战斗结束后一定要去医院再对伤口进行处理,接着就摘下随身别在衣服上的细针,拿出了我的看家本事。

“针?”

听到旁边有人发出疑问,我也只能头也不抬地解释:“我不是忍者,没有随身带武器和手术刀的习惯。但缝针是我出门必备的家伙什。”

深吸一口气,我看准受治者的伤口,绷紧了脑子里的神经迅速下针——虽然我不可能真的达到我本想模仿的目标,但七分像还是可以做到。针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刚穿过皮肤时就像蚊子叮;线才是利器,只要密度和力度得当也不会伤人;配合的查克拉起到的才是局部麻醉作用,故而即便是之前用手术刀刮开伤口时也不会太疼;唯有三者配合在一起,才是我山寨出来的“查克拉线缝合”——不过几秒的功夫,我已咬断原本就肉眼看不见的查克拉线,收针停当。

其实我记得原剧当中,药师兜也使用过类似的手段,只不过他是用在战斗当中,我则用到治疗当中——吓,又是药师兜。看来我和他倒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若不然把他视作对手?只怕远远不够看的是我吧。

“行了,休息一刻钟就起来活动活动。”顿了顿,我抬臂抹去头上的汗珠,“下一个。”

不远处就是不知火玄间和砂忍方上忍马基对峙的地方。不久之后扮装成暗部的药师兜也出现了,连同在楼上已经完成剿灭敌人任务的卡卡西等木叶方上忍和几名特别上忍也聚集到竞技场中央。

他们的出场更加消除了医疗组抢救工作的后顾之忧,很快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再站起来的时候感觉眼前有一阵发黑,晃了晃才又靠着竞技场高高的围墙,在落日的阴影处吹起凉风。

竞技场之上,音忍四人众的四紫炎阵壁结界里战况也诞生了结局。暗部阻拦杀害三代火影的大蛇丸一行失败;竞技场地内,全程看戏的药师兜被卡卡西揭穿身份,也识相地逃脱了。这一场砂忍与音忍联盟对木叶展开的“崩溃计划”,以木叶方顽强的抵抗取胜为尾声,宣告落幕。

接下来又该有什么样的故事呢?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先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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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为三代火影及其他在战争中牺牲忍者举办的追悼仪式。没有执勤任务的木叶忍者会在火影行政楼的楼顶参加追悼会,而普通民众则自发聚集在附近默哀。我走过火影办公室的楼下,想着要不要驻足听一听丧钟的声音。

“三代火影大人曾想将你重新纳入忍者队伍。”从后方靠近的人声音很陌生,应该不是我在木叶来往较多的人,“大概没有这场战争,他老人家应该还能亲自给你发任命书。”

我循声回头,果然不是熟人,但却是熟面孔,“不知火君?”

“叫玄间就行。”换成一身黑色丧服的帅气忍者依旧喜欢用头巾包住栗色的半长发,每每见到他必在口中叼一支千本,而近日却为了葬礼恭敬地拿下了。“不上去参加仪式吗?”

我淡淡地一笑,“承蒙厚爱。可我不是忍者。”

“你还真是固执呐。”没有多劝,他摆摆手转身离开,“呐,以后就直接喊你小夹好吧。走了。”

我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固执吗?或许是吧。有时我也在想执着于那一点观念有没有必要,可是我的确不想就这样被改变,变得再也不像原来的自己。我已变了名字、变了模样、变了语言、变了环境……甚至有可能已经改变了性格。若是连自己的坚持也改变了,那么过去的我大概也就彻底消失了。

“抱歉。”朝着火影办公室的方向轻轻一鞠躬,起身时却刚好有一只大手盖在头上——不清楚是我撞上了它,还是就这么按了下来。“诶?”

从身后走过来的是大个子,“你也来了?要不要上去。”是阿斯玛啊。

“我……没资格。”

阿斯玛一咧嘴,“也没那么严格吧。”他收回抚在我头顶的手,“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因为这次追悼的最重要的人物不仅是一个村子的象征,还是阿斯玛的父亲。然而他还是在我之前就开口了:“你刚来木叶村的时候,我刚好也跟着老爷子去医院探望。那时所有人都猜测你的来历,偏偏你却语言不通。老爷子说你肯定是来自一个没有战乱和杀戮的地方,可能是个太平盛世。而那时木叶也才不久迎来和平,所以他将你视作来检验木叶是否真的繁荣太平的尺码。”

我笑了,“呵,我还不知道有过这样的事呢。”可虽然笑着,有可能是天气太压抑,又或者阿斯玛的声音太低沉,我却觉得眼眶热了起来。

阿斯玛继续说:“那时不像现在,除了战俘后代和战争遗孤,村子里很少会有外来的人。而你又是最干净的那一个。我们都很希望你能喜欢这里,把这里当成家。我被他日夜熏陶的也渐渐开始想:如果有一天你认可了木叶,那一定是因为这里已经变得十分美好……”

鼻子一酸,氤氲在我镜片后的眼泪已经无法阻拦地滴落了下来。猿飞阿斯玛,你可真行!

“看吧,老爹一心想哄开心的女孩却被我给惹哭了。”阿斯玛凉凉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自嘲:“他老人家若是在天之灵一定会让我晚上作噩梦的。”

闻言,我又被逗笑了:“这儿没你的事。你赶紧去吧,我刚刚看到红已经上去了。”是我的错,在旁人活着时刻意冷漠,待到死者已逝才明白珍惜不易。

我摘下眼镜,想擦掉遮挡视线的泪水。然而模糊间有人伸手用粗糙的指背抹开了挂在脸颊上的泪珠。等我再戴上眼镜看清的时候,阿斯玛已经走远了。

他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我很难确定。也有可能他口中三代火影说过的话,更多的不过只是闲聊时的一句轻飘飘的戏言。但时至今日,细想起来,似乎也曾刻意回避过许多他人给予的关心,其中就有来自三代的。

我到底值不值得别人对我好?不知道。可是也渐渐意识到:如果我再不做出一些改变,一定会伤害到别人。大概我也该过了任性的年纪了。

钟声响起,追悼会已经开始了。我站在楼下低着头,静静等待迟到的卡卡西从这里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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