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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Page.58爱与杀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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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我跟随长老转寝小椿从大名府回到木叶。在长老与火影会议时站在门外等候,同样随时待命的玄间看似正襟危坐,没叼千本的嘴却不闲着。

“听说你已经招好女婿了?”

我一听,表情就垮了下来。原本外出一趟还以为能忘了这件事,结果刚回来就立马有人提醒。知道身边有几位损友的意义何在吗?就是在你试图逃避生活的时候他会来提醒你现实的残酷。

“别跟我说没用的。樱桃还小。”我目视前方一本正经。

旁人嗤笑一声:“哦?我看日向家的小子进出你们家门好几天了,已经熟门熟路了嘛。”他说的是实情。因为连日在外,没办法照顾小孩,若是随便托给别人不放心,交给纲手更没可能,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小樱。宁次就主动站出来了。“你也没有明确拒绝他不是吗?”

“都是小孩子,懂什么?过一段时间大概就忘了。”我在说的同时也在进行自我安慰。

玄间仍是冷笑,“卡卡西比他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杀人无数了。”他淡淡地陈述着事实。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浑身一寒。总觉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背后似乎包含着我所不知的真相。

“杀人和爱一个人是不一样的。”我扭头一字一顿到。也不明白这种直觉是什么,我其实不想摆出眼高手低的姿态,更不想占据道德制高点,但总觉得要替什么去正名。

旁边的特别上忍也转过头来,看着我,眨了眨眼睛,“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两件事对于忍者而言往往是同步进行的。小夹,你也是忍者。”他似乎在暗示我应该懂得他所指的现象。

“我想过你说的这个问题。”虽然我不如其他经常出外勤的人理解的那么深刻,“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在同步进行,大多都因概率所起,无非偶然而已。可无论怎么说,事物之间总有个界限,不管它有的时候看起来有多摇摆不定,有些客观的东西就是客观的。”

“嗯,说得好。”他的语气很轻松,我听到的更多却是敷衍。

于是沉默。

“呐,”过了一会儿,玄间再次开口,“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杀了卡卡西……”我正在为他忽然抛出的假设心惊肉跳,他已摆摆手转口:“算了,那有点过于困难。换过来吧,如果某一时一刻,卡卡西作为村子里的上忍,不得不听命杀掉你——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

我忽然很困惑:这些忍者整日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人与人相处一定要将“终究有一日我们互相残杀”这样最可怕的情况想到,才有权利靠近和交往吗?

我不敢相信卡卡西会不会也有同玄间一样的想法。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当机立断地回答,“我不允许自己做任何背叛他或者与他的信仰相背离的事情。我是来爱他的!”急迫间,我将心中那一直有的“使命感”表达了出来,“那你呢?你会用你的双手,亲手除掉加藤丽苏吗?”因为感觉到某些底线被触动了,我开始难免变得具有攻击性。

玄间似乎愣了一下。或许我们都没想到原本调侃的谈话会演变成这样。

“卡卡西的过去,你还一点都不了解,对吗?”栗发男人没有回答我的质问,而是用平淡地表情诉说着另一件事实。

被激发的防卫心过强的我拒绝正面回答,“你指的是他那眼睛?”他眼睛的来源至少我是知道的,虽然不曾亲耳听过确切的事由。

不知是不是为了安抚我开始焦躁起来的情绪,旁人用着淡如水的口吻冷静地说到:“不止是他的写轮眼,还有他那一双眼睛注视过的所有人和事。”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在内心一遍遍告诉自己说点什么!要说点什么!可终究语言是苍白的。

这时,水户门炎长老在会议室里叫玄间的名字,而我依然在冲着他所站的地方发怔。直到小椿长老也叫我进去,我这才发现自己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已经出神许久。

“小夹,你这次出访过程中表现的很好。”进去之后和玄间并排单膝跪地,仍未从复杂的心情转圜过来的我,听见小椿长老说到:“以后就不用你再到火影办公室执勤了,日后就跟着我。”

我依旧低着头,一面消化着突来的讯息,一面在脑内电光石火地猜测这样的安排是否遵循了纲手的同意。但我同时也知道现在由不得我犹豫,既然三位木叶的上层已经经过了会议,那么接下来所做的一切安排就只有听命的道理。

“是,属下明白了。”我垂眼回答,没有给自己太多空隙。

“嗯。就这样吧。”两位长老转过身去再次和火影嘱咐了几句,于是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我这才来得及抬头看看纲手,额头上有一片菱形的金发女人冲我点点头,“去吧。”

我会意,“火影大人,告辞。”于是退后几步跟上了小椿长老。

到了长老办公处也无非听了许多日后工作的安排,细节却还需要我自己去领会。又听了几句命令式的嘱咐,我便退下了。

离开行政部,一路紧赶慢赶地回到家,满心想的都是要看看樱桃好不好。当人有了牵挂的时候,这种牵挂同时也是一种救赎,在疲惫与焦虑时想一想、见一面,都是一种安慰。

“我回来了。”站在门口,招呼的声音顺其自然地说了出来,不必刻意学,也不必刻意习惯。

在今天和玄间讨论(或者说争论)的时候,我提到客观的区别在事物之间是存在的,但细想想我也并不确信。因为我的确从未见过那些具体的界线。就好比眼下,其实一句简单的又看似多余的“我回来了。”原本是小时候看到异国的影视小说之类才了解到的习惯,本以为在不同传统下成长的人是不一样的,可当我站在现如今的“家”里,那些对亲人的挂念、回到家之后放松与温馨的感觉,自然而然地促使说说出了这样的言语。不经过任何刻意。

“小夹,你回来了。”如我所料那般。房内还有另一位异姓的人。

“宁次,来了呀。”我换鞋之后,抬头对从起居室走出来的少年笑了笑,“我们不在的这些天,辛苦你了。”原本还想过我和卡卡西在木叶都没有别的亲人,樱桃会不会经常无人照看,没想到上天派了这样一位英俊的少年。简直是天使。

“不会。”白眼小哥温和地笑了笑,开口时脸颊有微微的泛红,牵着一旁手软脚软的小娃娃告诉我:“樱桃开始学走路了。”

“是嘛!”我惊讶地快步上前,蹲在一旁抱住一身粉嫩色绒绒的小小姑娘,也顾不得刚从外面回来,便轻轻抚摸着柔软的银灰色短发。“小樱桃这么棒呀!”想不到才离开一个星期,就觉得好像已经分别了很久。居然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就开始学走路。怎么长大的这么快呢?

“啊—啊—”看来樱桃是小脑先发育,所以还未能说话之前就早早开始有了下地走路的愿望。

“樱桃想妈妈了,对不对?”宁次像个大哥哥那样蹲下来,扶住明显站不稳,却还不让人抱的小女婴,柔声哄着:“叫‘妈妈’好不好?”他试图诱导着孩子也开口说话。

见状,我有些迟疑了。原本在听到日向天才告诉我愿意娶樱桃的时候,我先是别扭,后是好笑,也有意无意地告诉自己别当真。但有一些担忧还是存在的。

怎么说呢?当人有了子女,似乎也同时获取了上天给的预测能力,这时候做母亲的好像能一眼穿过未来的所有岁月看到自己的孩子也有子女的那一天——这是一种希望,但同时也很吓人。因为那样预言的能力不仅意味着小孩能够健康长大,也意味着自身的衰老死亡。

但最可怕的还不是着互相作为生命标尺的客观现实。更可怕的,是得知终究有一天骨肉要分开,无论是她或他爱上另一个人,还是有了另一个家庭,还是说终究有一天我要化作烟尘从她(他)的生命里消失——这些都很残忍。

不愿改变、不愿分离、不愿放手:这是人本能的偏好。

“宁次,”女娃娃扑进我的怀里的同时,我伸手接住软绵绵的身躯,抬起头看了看笑容恬静美好的忍者少年,“这会有时间吗?要是下午没别的安排的话,留下来一起吃饭吧。”顿了顿,我像下定了决心那样:“我想跟你聊一聊。”

“好的。”少年温顺地回答到,仍是那副柔和的表情。在他那双珍珠一样、贝壳一样的双眼里,我仿佛看见了可靠与温情。卡卡西说的对:日向宁次很不错。甚至很好。

不晓得我担心这么多是做什么,这些担忧和决定又是否有必要。可是自然法则容不得我思考自己的渺小和可笑。

“啊—啊—!”樱桃依然在我胸怀间撒娇。

“是‘妈妈’。”宁次耐心地纠正着。

我纵容地笑了笑,没有强求孩子叫人,虽然我也很期待被喊妈妈的那一刻。但是我的樱桃——我要她自由地长大——低头在柔嫩的脸蛋上吻了吻,小女孩一下子就笑得很开心,张口就来:

“MA!MA!”

——!!!

什么什么?!我没准备好啊!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任何提示呀!好歹老天先降个雷下来吧。怎么能在这么随意的时刻让樱桃开口了呢?!太不负责任啦!

“呃……宝宝?”我眨巴眨巴眼,开始愤恨地想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不在!

“快,樱桃宝宝,再叫一声‘妈妈’。”宁次笑了起来,像是毫不意外樱桃的早慧,“妈—妈—!”

“妈、妈。”小孩子特有的高音调重复到。仿佛花骨朵里挤出来的柔软腔调霎时就击中了我。

无需吝啬地又亲了一口女儿:“宝宝乖,叫‘妈妈’。”

“妈妈!”小女孩笑得很开心。

嗷!我的天哪!

“宝宝乖,叫妈妈,叫妈妈。”一把抱起地上的孩子,搂在怀里的时候不知为何眼镜片模糊了,“宁次、宁次。樱桃喊我妈妈!”眼角已经不受控制地湿润了起来,紧接着是脸颊。我抱着女儿原地蹦了几下,“你听见了吗?我的女儿会说话了!我女儿先叫的是妈妈!”

站在对面的少年连连摆手,“小夹,你冷静下来。别、别……”他嗖的一声蹿没影,又立马身影一晃重新出现,将一包纸塞在我手里,“别哭。樱桃的妈妈不要哭。”

“我没哭……”我摘下眼镜,抓起一把纸巾,“我没哭!我是在笑啊!”我一再强调自己是在笑。

宁次表情无奈地听我睁着眼说完瞎话,这才又再一次将女婴抱过去,“其实,小夹,我还没说完……樱桃两天前就会发‘BA’的音了。”激动擦泪的我闻言一愣。只听宁次又说:“但是卡卡西老师不在,所以我就顺带教她喊妈妈。樱桃真的很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

“……”哈?

“学走路也就是你刚离开的时候,没两天连音也会发了。真不愧是卡卡西老师的孩子呢。要不是书上说发育有早有晚,我当时都意识不到。”天才少年歪着头笑笑,总感觉有几分与有荣焉的味道。

而我却出离愤怒了。“卡卡西呢?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卡卡西!”我开始满屋子打转,“我要杀了这个混蛋!”居然在宝宝开口叫爸爸的时候不在家!就为这一件事我也要掐死他!

“喂!小夹你别激动啊!就算是樱桃先开口叫爸爸,你也不用毁尸灭迹啊!”宁次从身后追上来,完全没明白我的愤怒何在,“冷静啊小夹!就算是为了旗木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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