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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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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古代计粮单位是石、斗,一石=十斗≈15斤,但又怕别人看了晕晕乎乎也不知道咱小拾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所以我就把单位都改成斤,大家看着得劲就好了...

我似乎总爱钻牛角尖,尤其是写古文,总是花很多时间去研究我构思朝代的风土民情、作息习惯、物价货价、农民税收,货币兑换,越读越心寒,越兑换头越疼,好多地方要真比着历史写可能好多人会以为我算错了呢,毕竟古代和咱现在不一样,咱现在觉得平常的东西人家觉得珍贵,人家看了不上的东西,到咱这兴许就是宝呢。比如在某些朝代,盐价就比铁价、布价甚至大白米都贵,兑换得我挺闹心...

细心的人大概看出来我一开始是以哪个朝代为背景的...干脆现在就当架空吧...OTL其实我挺爱写真实背景的,但素,一真实就有残酷的现实了,本文还是走轻松路线的好...

一贯=1000文≈200元

1文≈2角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来者,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人,头上盘着一个发髻,两鬓间有几绺银丝,五官本应不错,但眼角已起了皱纹,浓浓的眼袋挂在眼底,显得十分憔悴,青色布衣看的出来已有些年头了。李家四位公子表情有些怪异,楼小拾还在奇怪对方是谁的时候,四位公子低声地叫了一句“三叔”

李三,李老爷子的三弟,当年也是淑浦县才貌双全的谦谦君子,却在十八岁那年爱上一个男人,不顾家人反对和对方远走他乡,虽没有明白的声称,但谁都知道李三被李家逐出了家门。逢年过节,李三总是托人带来礼物,却也知每每被扔出门外。几位少爷只见过这个三叔两次,一次是在祖父的葬礼上,一次是在他们母亲的葬礼上。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三叔他们也略有耳闻,听说三叔和那男人相处不到五年,对方就因病去世了,而三叔还一直守着两人住的地方。他们很少提起却每每都带着鄙夷,饶是前两次碰上了,不屑之色也毫不遮掩,在李老爷不闻不问的情况下,话里也总是夹枪带棍。

几人以为对方也是来看他们笑话的,毕竟之前他们也曾出言不逊,四位公子早没力气去计较了,脾气什么的在刚刚见识了人情冷暖后就被磨平了。

“你们...哎!”李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四个人僵着脖子,也不说话。

“李横你也真是太大胆了,你爹身体不好,你怎么就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来?”李三摇了摇头,对淑浦县的传闻深信不疑。

李横哼了一声,那意思明显是“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但我毕竟是长辈,还是有权说你们几句吧?你们也不是孩子了,做人、做事还是收敛些,锋芒毕露也未必好,容易让别人记恨,你们防不了每一个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保不齐就有你们瞧不起的人在背后给你们绊倒!”李三苦口婆心。

“果然应了大嫂的担心啊!”李三又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是你娘嫁入李家时的陪嫁,这几块地契名字是你娘的,现在是你们的了。记住,千万别卖了,租出去也好,种点什么也好,就是别卖了,卖了的话你们就真的等着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了。”

四个人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李三,李三晃了晃手里的地契,却未递过去,而是走到了楼小拾跟前,执起了他的手:“你就是李横的良人吧!”

“不...”楼小拾皱起眉。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他们的三叔,另一半...也是男人。”李三说这些也是怕楼小拾觉得拘谨不安,其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半低着头,压根没发现现场几人怪异的表情:“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三叔,我叫楼小拾。”楼小拾有些尴尬,却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

“好孩子,三叔将地契给他们不放心,三叔将地契交到你手里,三叔信你,信你和李横的感情,三叔不会看错人的!”李三说着,将那几张地契塞到了楼小拾手里,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楼小拾僵着手,接也不是,拒也不是。

李三这一手不可不说是用心良苦,一来,地契是李横娘的名字,那几张纸就是到楼小拾手里也没什么用。二来,说不放心李家兄弟也是真的,怕几人只为图一时之快将地卖了。三来,又恐楼小拾嫌自己侄子不再富有而离开他,用这几张地契,也好拴住他。除了缩在角落的李夏,在场每个人都明白李三的用意。

“三叔!”四个孩子瞪着眼睛,语气里有大多不敢置信。几个含着金汤勺出生,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公子,这一刻可能真的有些长大了。

“我家几个侄子是跋扈了一点,但都没坏心眼,他们没吃过苦,被赶出来了定不知道该怎么过,现下需要一个强硬的贤内助管教着他们,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小拾你不会丢下他们不管吧?”说李家三爷生得一颗玲珑心思,果真一点都不假。对着李三充满希翼亮晶晶的眼神,楼小拾不忍伤了这个有情有义长辈的心,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还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小拾,你真是个好孩子!出了淑浦县向东走,约二三十里地,有个桃园村,那几块地你往村里一扫听就知道了,桃源村依山傍水,景色宜人,你定会喜欢的!”李三又掏出一贯铜钱,叮叮当当的串在一起。李家公子给红颜知己买枝“魏紫”(花)的钱都不止一贯,但此时却不敢看那沾着油污的铜钱,一个个都紧紧攥着拳头。李三将银子交到楼小拾手里:“村北头还有几间房子,李横他娘特意盖的,是土坯房,结实的很,不过里面没备生活用具,这些钱你拿去买点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三叔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呵呵...”

“三叔!”看着李三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脚上的鞋子都快磨破了,是个人都会不忍。

“这是我的住址,如果...如果你们在这实在生活不下去了,也可以找我来,三叔定不会将你们拒之门外的!”李三递过去一张对折好的纸条,低头看见了李夏,蹲下身子摸了他的头,又嘱咐几句“好好照顾孩子”就挥手准备告别了:“三叔得走了,你们也快走吧,天黑前就能走到!”

望着三叔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远,消瘦的背影甚显落寞,几个孩子攥紧拳头,暗暗发誓定要好好地过,等生活条件好了将三叔接来,让他颐养天年。狭长的凤目瞪得大大的,指甲在肉里掐出了血丝。

一行人走在街上,淑浦县人大都认识李家四位少爷,一路上不停地有人指指点点,好点的压着声音窃窃私语,平时跟李家兄弟有过过节的,就直接扯着嗓门讽刺,句句戳着脊梁背。

“喏,你们知道吗,李家上辈有个李三爷也好这口,你说这不作孽吗,俩男人在一起,想想就恶心。李家兄弟别再是被那人传上这病了吧?准是那李三记恨李老太爷赶他出家门,故意来让李家断子绝孙的!”小孩们在门口玩耍,三姑六婆在后面看着,闲来无事,聚在一起也只能互相交换着八卦,尤其一个黝黑的妇人嗓门洪亮,语言粗俗。

没等李家兄弟发火,楼小拾先跳了出来,在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啐!大婶你嚼人舌根也不怕死后下地府被割了舌头,少说两句吧,孩子们都在看着呢,小心他受你熏陶长大后成了地痞无赖,报应报在他身上!兴许以后断子绝孙的是你家呢,李横已经有儿子了,不牢你费心了,还是顾好自家孩子别出什么意外吧!”许是被人说中了痛脚,她家小孩子有样学样确实会骂几句脏话,邻居们赶紧扯着自己孩子回家,并嘱咐以后少跟那孩子一同玩耍,那妇人骂骂咧咧,扯着自己的孩子也走了。

楼小拾冲着那强壮背影比了个国际手势,嘴上还不依不饶:“你这么粗俗,你家男人肯定受不了你,在外面找个温柔娴淑的相好,小心他早晚修了你!”

“看什么看,都该干嘛干嘛去!还等着我一一问候?”楼小拾呼哧呼哧喘着气,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周围人见这主这么恶,讪讪地散开了。李夏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楼小拾牵着他的手却一直没松开,李家兄弟则是表情怪异地看着他。

楼小拾紧紧攥着怀里的铜钱,手都不敢离开。李夏很少出来,看着花花绿绿的糖果直流口水,楼小拾一咬牙给他买了串糖葫芦,李夏捏着糖葫芦都不舍得吃,直到快化了才小口小口舔着,小脸都笑成了包子。看着小包子脸,楼小拾觉得自己少吃顿饭都值了,李横在一旁看的则颇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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