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文太。”讲台上的老师在捏断第三根粉笔时,终于忍无可忍发出一声巨吼。
“啊?什么?老师你怎么了?”文太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奇怪的问。
在全班人的哄笑中,老师又捏断了一根粉笔,“上课睡觉,你给我站到外面去反省!”
“是……”证据确凿,文太拖着身子,慢慢的走出了教室,站在走廊外。
距离上次登山已经过去了五天了,而明天就是周六,他上次和切原赤也那个海带头约定在周天用网球来决一死战!
文太百般无聊的站在走廊,他用脚尖蹭着地板,反正都已经被罚站了,他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去网球俱乐部练习练习。
“欸,那个……”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文太反条件的扭头望去,只见一个极为眼熟的老师站在文太的面前。
“老师你有什么事吗?”罚站的时候被别的老师看到了!这让文太的心中打起了警铃,他尽量让自己笑得像隔壁班的傻妞一样。
那个老师拿出了一张纸条在文太眼前晃了晃,似在回忆,“你就是上次登山的时候带那个幸村来找我的丸井文太吧?幸村被他的父母接走的时候把他的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都写了下来,希望我能带给你。”
欸?上次那个漂亮的不像个男的那个人?
文太的记忆模模糊糊的能想起那叫幸村的面孔。
“谢谢老师。”文太老老实实的从老师的手中接过了纸条,尽管他觉得这张纸条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
目送着那个老师走远,文太将纸条随手塞进了口袋里面,马上就决定了跑出去练习的想法,双手抄着口袋,他慢慢的朝学校一侧较矮的围墙处走去。
四年级的文太个子不高,再怎么矮的围墙也不太可能让文太轻松的爬出去。
好在文太的臂力惊人,跳跃性也不弱。
抓着栏杆,踩着墙面用力一跃,文太跳上了围墙旁边的雨棚。可怜的塑料雨棚不堪负荷的晃了晃,幸好文太的身材瘦小,体重勉强在雨棚的承受范围以内。
文太稳了稳身子,跃上墙头,正准备往外跳进那个无人的小巷,就听到了墙角下有人说话的声音。
“喂,慈郎,你真的确定是这样吗?这么高的墙怎么可能爬的上去!”
声音很陌生,但是有一个名字却很熟悉。
文太探了探头往下看,只看见一个红色的脑袋和一个鹅黄色的脑袋。
“没错啦,就是这里,岳人你只要抱着电线杆努力往上蹭就可以爬进去了。”
这个声音文太倒是很熟悉,毫无疑问,他可以确定对方是谁了。
“喂,慈郎。”文太蹲在墙头,往下看着两人。
听到了声音,两人都抬头向上一看。
“哇……你、你是谁啊!干嘛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啊!”那个被慈郎叫做岳人的红头发的家伙看到蹲在墙头的文太,明显吓了一大跳,指着文太就开始大叫。
“欸……文太……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找你啊……还来接我!”慈郎见到文太很开心,完全没有思考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不是吧慈郎,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文太啊?”另一个家伙指着文太,一脸的不可置信,“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了!”慈郎反驳,开始扳着手指数数,“文太又会给我蛋糕吃,常常照顾我,经常为我打架,也是跟岳人你一样是一头红发!”
“什么!跟他一头红发根本就是我的耻辱啊!”
“喂,你们两个吵什么呢?”文太抱着电线杆从墙上滑了下来,指着那个跟他一样是红头发的家伙不客气的发问,“慈郎,这家伙是谁啊?”
“向日岳人啊。”慈郎开心的抱住了文太,给文太一个热情的拥抱,“在新的学校一直都在照顾我呢。”
“……什么嘛。”被这么一说,向日难免有一点脸红,他摸了摸鼻子,“……我也就是帮了一点小忙。”
“多谢你的照顾,我是丸井文太。”文太好不容易挣脱了慈郎的拥抱,向向日致谢。
“都说没什么了,而且我和慈郎是朋友。”向日有些纳闷于文太刚刚那种我家的孩子真是麻烦你的态度。
“文太、文太,我都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走吧,我们去阿常家的店铺吃蛋糕嘛。”慈郎左手拉着文太右手拉着向日,奔向久下常家开的咖啡屋。
“欸,没想到你也会打网球啊。”吃着美味的蛋糕,听着文太告诉慈郎最近发生的事情,向日在旁边做着点评,“不过你才学几个月的网球就想跟切原赤也打,未免也太勉强了吧。”
“怎么了,你认识切原赤也那个海带头?”
“噗……海带头……说起来还真贴切啊,切原赤也可是去年小学生选拔赛二年组的冠军好不好,虽然二年级什么的可能也找不什么好对手,但是切原那家伙的技术还是很不错的。”
“什么嘛,切原那小子能当什么冠军都是命好而已。”文太完全不以为然,“就由本天才来打败他!”
“都跟你说太勉强了啊!说不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才学几个月的网球耶!又打过几场真正的比赛?怎么可能打得过切原赤也!”向日拍桌而起。
“喂,向日岳人,本天才说可以就是可以,用得着你指手画脚么?”蛋糕被文太放在一旁,站着的向日完全看不清楚微低着头的文太的表情。
“na,没事的,文太输了也没关系哟~”吃着蛋糕的慈郎满不在乎的说着,“不过文太要是能赢就更好啦~”
“本天才当然会赢的。”文太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向日岳人你就给我看着吧!”
“啧啧啧,完全的虐杀嘛,我还以为你真的能打败切原呢。”抱着强烈的好奇心,周天,向日和慈郎观看了丸井文太被切原赤也用网球虐杀的全过程。
看着死赖在网球场上,没脸起来的文太。
切原走了过去,用网球拍捅了捅文太露出来的侧脸。
文太用手把切原的网球拍弄开。
切原继续捅。
又被弄开。
反复如此几次,文太终于不耐烦了,闷声说着,“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才不要呢,这样多好玩。
切原乐此不疲的继续捅文太。
向日和慈郎站在球场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虽然向日讲话的次数比较多,慈郎愣神的次数更多。
“喂,你玩爽了没有。”被这么捅着烦躁了,文太双手撑地,爬了起来,狠狠瞪着切原。
“还没有。”切原诚实的回答。
“切原赤也你给我死远一点啊!”文太抓狂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好声没好气的冲切原吼,“给我死的远远的!”
“哎哟,文太你就这么输不起啊。”切原放下了宝贝的网球拍,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
“要不换我赢赢你,我看你输不输得起。”文太捡回了自己的网球拍,收回了网球包之中,“下次!下次本天才一定能赢过你的!切原赤也你给我等着!”
“给你下下次你都赢不过我的,白痴!”
“去你的!你这个海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