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太逛了大半天下来的慈郎终于发现了一直站在角落远远观望着他们的向日。
此刻的向日看起来很憔悴,他并没有选择和其他的人逛学园祭,至始至终一直在暗处远远观望他们,从头到尾。
慈郎有些于心不忍,轻轻的扯了扯文太的衣袖。文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睛疑惑地看着有话不说的慈郎。
“怎么了吗,慈郎?”
“文太。”慈郎小小声的叫,用眼神示意文太,向日就在不远处。
“那个家伙。”文太显然是看到向日可怜兮兮的表情,文太再怎么残忍,再怎么在乎立海大王者的尊严,却还是软了下来。原本还有点硬邦邦的练柔和了下来,满是无奈。
“文太!文太!”慈郎拉着文太的手死命摇晃,“去找岳人嘛!快去嘛!”
“好啦!好啦!”文太应道,放下了慈郎的手,满脸无奈,看上去极不情愿,脚步却微带着欢快的向向日走去。
看着文太去找向日的背影,慈郎满脸落寞,似乎有一种被抛弃的滋味。
“傻站在这里干嘛,白痴。”文太走近,向日怔了怔,转身准备要跑。
文太眼疾手快,狠狠抓住向日白皙的手腕,声音不自觉的变得凶恶,“你跑?我让你跑!”
“放开。”向日挣脱不开,急得大叫。
“你敢走试试看。”文太比向日高,琉璃色的眸子猛然阴沉。
见躲不过,向日只得服软,站在原地,任由文太抓着,低着头,声音有点喑哑,“文太,对不起。”
“白痴。”
“嗯?”向日不明白的抬头,只见文太的满脸笑意,向日看得一阵恍惚。
“傻了?”
“文太文太,你原谅我了对不对?”向日开心的大叫,直接跃上文太的肩,学着慈郎一样趴在文太背上。
“废话。”背着向日,朝慈郎走去。
“岳人岳人!”慈郎也开心的大叫,手里拿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棉花糖。
“慈郎你这个坏蛋。”向日毫不客气的拿过棉花糖,狠狠的咬了一口,仿佛棉花糖便是慈郎。
“嘿嘿……”慈郎抓着脑袋狂笑。
“向日你给我下来,你怎么这么重。”吃太多的文太有点吃不消向日的体重。
“切,明明是文太你没用。”向日撇嘴。
“你说什么?”
“好啦!好啦!文太、岳人,你们少说两句。”
“咦?文太,那个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个人?”向日的手指指着不远处,一个金发少年笑得正灿烂,只是这笑容,怎么看向日怎么觉得熟悉,“诶?不对啊!他的衣服怎么换了?!”
文太扭头,顺着向日的视线望去,先前在樱花树下和他们相遇的少年现在就站在隔壁的摊子上。
之前文太曾在脑中模拟出无数个可能,但是当文太现在又再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所有的可能就完全化为了一个最荒谬的可能。
这个认知让文太抓着向日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樱花树下的少年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少年的服装不一样,别人也许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根本就是一个人。虽然文太没有过多的接近对方并不了解实情,但是如果说文太脑中模拟出的那个荒谬的可能就是事实的话,那文太想也不想也知道事实是如何。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一对相似到找不出任何差别的同卵双胞胎!
虽然没有上前去询问,但是文太已经敏锐的感觉出来了,面前少年的名字卡在嘴边,苦涩的说不出口。
文太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这里到底是哪里?!这里还是很久之前就一直信誓旦旦笃定的网球王子世界吗?!这太多的东西塞满了他的脑袋,这一切都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不该存在的存在,不该出现的出现,难道这一切其实是上帝在作弄人?
——他的名字。
文太整整听了18年,直到他被那一酒瓶敲晕的那一刻。
——Hugh!
之前站在樱花树下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他自己!!!曾经的自己,以及现在站在他面前身为另一个同卵双胞胎的John,全都是他无比熟悉的存在!!!
文太已经不知道此时的他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