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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当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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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当心虚

晚饭过后,高家人加上阿才又聚在一起,“明天崔大人要审理这个案件。”高父说。

“啊?爹,为什么这么快?”高行问。

几人都看向高父,高父叹了口气,“这次的案件上面很重视,大人的压力也很大,徐有德毕竟也是一条人命,但考虑到案件的特殊性,在量刑上大人也会有所考虑的。”

“但是根据我们的推断土豆不是凶手啊,只要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高行急于解释说。

“多久?”高父问。

“。。。。这个。。。”高行无法承诺时间,扯了扯阿才,让他帮忙说句话。

“干什么?”阿才问。

“你说句话啊。”之前他对土豆的事不是挺上心的吗,怎么这关键时刻反倒装傻了。

“哦。”阿才说。

“哦?哦什么哦啊?”高行心里嘀咕,这是要急死他吗。

“阿行,这件事大人已经决定了。”高问看到阿才没什么话要说,想来应该也是没有办法了吧。

“是。”高行待他爹和大哥走远后,“你怎么不帮忙劝我爹?”

“案子早晚要审的。”

“那我们至少也要拖一拖,等到找到证据证明土豆不是凶手吧。”明天就这么一审,那土豆还不得判刑啊,高行心想。

“若是无法帮土豆我怎么会同意审案呢。”有些时候看起来明明挺聪明的人,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阿才有点不解。

“你有主意了?那你不早说,害的我担心的要命。”高行埋怨说。“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天机不可泄露,明天你就知道了。”看阿才那卖关子的样,他真想掐着他脖子问个究竟。

隔天众人都起了个大早,崔大人难于断案一夜无好眠,只得顶了两个熊猫眼坐于堂上,高行虽知道阿才有方法,但也免不了担心亦是整夜难眠。

“哇,你怎么搞的?大人担心上头不好断案睡不好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两眼圈发黑的?”咋一见到高行,阿才被吓了一跳。黑,真黑,非一般的黑啊。

“谁让你昨天不跟我说的,害我想了一夜也不出怎么帮土豆洗脱罪名。”看到阿才取笑的脸,高行瞥了他一眼。

“我既然说了有办法,当然就是真的有办法咯,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阿才道。

“你最好是真的有办法。”高行说。

“啪”,崔大人很是威严的一拍惊堂木,“对于一品楼掌柜徐有德被杀一案,现在重新审理。”

堂下跪着土豆,徐夫人坐在一边,丫鬟桃花和钟管事伺候在一旁。

“针对案情大家都很了解了,那么土豆对于你谋杀徐有德一案,你是否认罪?”崔大人问。

土豆看了阿才一眼,按照他教自己的话,土豆坚定的说,“大人,我,我是冤枉的。”

此时场上一片哗然,上次审案末尾不是已经证实人是土豆杀的吗,怎么这下他又变冤枉的了?

“哦?根据上次你哥哥和嫂子的证词,那日你浑身是血拿着刀从徐有德的房间里出来,这还有假?”

“不,是,是真的。”

“既然是事实,那为何你说自己是冤枉的?”

“大人,”高行抱拳向前一步。

“有话直说。”崔大人准许道。

“大人,根据之前我们询问的供词,当时土豆吃过饭之后便在房内昏睡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刀,和已死的徐有德。所以我们怀疑应是有人将土豆迷晕,然后将死者杀害故意栽赃陷害土豆。”

“哦?可有证据?那么真正凶手是谁呢?”崔大人道。

“大家都看的出来,像土豆这么弱小的人如何能制服比自己两倍高大的人。”高行说。

“有道理。”崔大人点了点头。

“也有可能是土豆一刀将我家相公杀害,所以致使我相公毫无反抗之力。”徐夫人突然道。

“这不可能。”阿才说。

“怎么不可能?”徐夫人反问。

“人生前死后造成的伤痕是可以分辨出来的。死前造成的伤痕是淤红色,死后造成的是淤黑色,这一点在尸体上可以明显看出,那些伤痕是死前造成的,你相公又不是木头人,插那么多刀怎么没反应不反抗。”

“哼,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可能是凶手?”徐夫人冷笑道。

“除了他之外,也有可能是徐夫人你。”阿才说。

“哈,笑话,难道我会谋害自己的相公吗?”徐夫人反唇相讥。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凶手是钟管事。昨日我还特意带土豆去一品楼吃饭,看到那些精致美食,土豆只觉得反感,原来徐有德之前都是给他吃那里的饭菜,所以我就想,那么在徐有德和土豆的饭菜里下药,钟管事无疑是很方便的,但是当钟管事看到土豆的时候竟然毫无反应,这说明钟管事并不是认识土豆,毕竟那时在大家看来土豆就是凶手,那么这样一个应该关在牢房里的嫌疑犯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大酒楼里好吃好喝。所以栽赃嫁祸给土豆的就不是钟管事。”阿才边说边走来走去。最后停在徐夫人一侧。“然后我就想到了夫人你。”

徐夫人正视前方,根本不看阿才。“真是荒谬,我为什么要杀我相公?”

“我先说个故事,有位小姐与家里管事相互倾慕,但是小姐的爹不同意二人的来往,便将这位小姐嫁给了一位家道不错的生意人,并资助他开了一间京城最大的酒楼,迫于父亲的压力和威胁,这位小姐不得不放弃与那位管事的感情,她决定和她的相公好好生活,相互扶持,共度一生。可是这两个不相爱的人性格也完全不和,于是两人几乎天天吵架,有一天这位老爷告诉夫人,看上了她的贴身丫鬟,想要收了做小的,夫人很是气愤,然后两人就大闹了一场,后来这位老爷很是聪明,为了安抚他的夫人就将那个丫鬟配给了一个伙计,两人这才和好。然而实际上这位掌柜只是将这个丫鬟养在了外面而已。但是这个伙计哪肯做这种事情,于是这位老爷就将他弟弟扣押住以作威胁,哪里想到还没过多久,这个老爷竟然看上了人家的弟弟,并逼之与其行苟且之事。但纸终究保不住火,这事情还是被那位夫人发现了,这位夫人可谓是大发雷霆,怒火燃光了所有的理智,心想:我放弃了之前的感情,和他共组家庭,他先是要纳妾,现在竟然还跟男子在一起。突然觉得自己的牺牲放弃都是不值得的,也觉得非常的不甘心。于是便设计一出栽赃嫁祸的计谋。某天,这位夫人假装在家中抚琴,随后让贴身丫鬟代抚假冒自己,而她就乔装打扮一番,来到那位老爷的店里,因为她从未去过,所以店里伙计几乎都不认识她。于是她趁人不注意,在那位老爷的饭菜里加了迷药,导致那位老爷和被扣押在房间里的伙计的弟弟都被迷晕。待那二人完全不省人事之际,便将那位老爷好打一顿,挑断其手脚筋,接着用刀捅了几十下方解恨。然后将杀人的凶器放入那昏睡的男孩手中,最后她却逃之夭夭回到府里假装继续抚琴。而后男孩醒来之后,发现手中的血刀,和已死的那位老爷,七魂吓掉了六魄,便往外跑,这时刚好撞见了自己的哥哥和嫂嫂,他们看到那死去的掌柜也误以为是他弟弟杀了人,然后哥哥让嫂子带弟弟先走,自己便一把火将房子给烧了。”说完,阿才咽了口口水,好渴。“夫人我说的可对?”

“哈哈。。。。很精彩的故事,你说是我做的,证据呢?”徐夫人很是不屑的看了阿才一眼。

“夫人,捅了那么多刀身上有不少血吧,想必你是带了两身衣服去的现场,杀了人之后将血衣换下,换上一身干净的再离开,对不对?不过那个血衣你是怎么处理的?”

徐夫人心里一惊,并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有证据就拿出来?哪那么多的废话”徐夫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我看你能拿出来什么的样子。

“若这件血衣一旦被人发现,那么大家就会知道凶手是你,所以你回去之后肯定找机会尽快处理掉那件衣服,例如丢掉?”阿才看着徐夫人最后四个字故意拉长了音说。

“哼。”徐夫人嘲讽的冷笑一声。

“当然不可能的啦。”阿才根据徐夫人的反应及时刹车拐弯,“丢掉了被人捡到怎么办。最保险的方法,当然是。。。烧掉。”

这时徐夫人整个一僵。

“不过徐夫人,烧的时候,你和小桃可有处理干净?”阿才以非常靠近徐夫人的姿势问她,他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大人,请看。”说着阿才猛的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布包。

高行从一旁接过,交给了崔大人。

崔大人打开包袱一角,脸色一惊,“这是?”

“不错,这是我发现的徐夫人未烧尽的衣物。”阿才躬身说。

“啪”,只见徐夫人一个巴掌打在一旁的小桃脸上,“交代你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跟我说已经处理好,不要让我担心,真是没有人是可靠的。”

小桃捂着脸,泛着泪光呆愣当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再次哗然。

“夫人?”钟管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夫人,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乖巧可人的人吗?

徐夫人缓缓站起身,“不错,人是我杀的。仵作大人的推断也相左无几。”

“夫人。。。。”小桃的呼喊声,没能阻止的了徐夫人的坦白。“夫人,你的血衣,小桃烧的干干净净,连灰都撒到河里去了啊。。。”小桃哭喊着。

“什么?”徐夫人身形晃了晃。“那。。。。那。。。。那白布里是。。。。?”缠着手指着大人的案台问。

“不好意思,那是鄙人的一只袜子。”阿才转过脸抱歉说。

“你。。。。你诈我?”徐夫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阿才无辜的耸了下肩。

徐夫人一脸愤恨,死死的瞪着阿才。小桃哭倒在一边,钟管事一脸茫然。堂上的崔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高家几位只能睁圆了眼惊叹的看着他们熟悉的阿才。

这案子最后就在这如此戏剧的情况下落幕了。

事后,“你怎么知道她是凶手”高问说。

“在一开始认尸的时候,她只凭一个金算盘就断定那是她的相公肯定有问题。那人面目全非,亲人朋友总是抱有希望,存有侥幸的。她那样的表现很不合常理。”

高问点了点头,这点他也曾想过,是很可疑。

“那你怎么知道她会将衣服烧掉?”高行问。

“处理血衣不是丢掉就是烧掉,我说丢掉的时候,她嘲笑了的看了我一眼,那说明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当然说是烧掉的咯。”

高行敬佩的点了点头,这得要多么大胆的假设提问和细心的观察才能做出的判断啊。

“那你怎么知道她会把血衣交给小桃处理?”高父说。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说她和小桃处理,没有指明是谁干的。不过像她这样做亏心事的人,肯定会担心自己哪里漏了马脚。那么当你把一些事情猜的七七八八差不多的时候,她在心里也已经产生怀疑,是不是我全都知道了,那么她心里也会产生不确定感。”

三人听了均受教的点了点头同叹:他竟能如此细致的了解和揣摩人的心理

“那你怎么知道小桃没有将如何处理的告诉徐夫人呢?”高行又问。

“我不知道啊,巧合而已。”阿才挠了挠头说。“不过还真是幸亏她没告诉徐夫人。”

看着阿才一脸侥幸的样子,三人满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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