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证据
隔天一早,高问就来到阿才的院子,他将昨日与高志的分析告诉了阿才和高行,“今日我打算加派人手寻找那个小莹,现在人手不够,所以这‘京城五公子’除了当日没去丽春院的工部侍郎的外甥柳毅外,其他人就交给你和阿行去探访,去时定要小心,不要让他人察觉了你们的目的,惊动了凶手,不然他们就危险了。”
阿才和高行点点头。“大哥,你就放心的交给我们好了。”高行信誓旦旦的说。
高问满意的点点头,说“恩,那我先走了。”
“我们要怎么不引起他人怀疑的靠近那几个人?”高行看着阿才问。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知道,这京城你比我熟,门路也比我多,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刚才信心十足的说‘放心交给我们’的人可不是我。”阿才说着走进伙房,准备做早饭。
“可大哥是把这任务交给你我二人,再说了我也是对你有信心才这么说的。”高行亦步亦趋的跟在阿才身后几近谄媚的说。
“别,我可担不起你这么顶大帽子。回头你指挥,我跟随。”阿才一副当定了小兵样。
“你。。。。好,我指挥。”高行突然笑眯眯的说。
看着高行那得瑟的笑容,阿才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我决定我们吃过饭就先去找吕庆,由你想办法靠近他,这是命令。”说完高行转身又得瑟的离开。
阿才切菜的手一滑,竟让这小子钻了话的漏洞。
随后的饭桌上高行继续得瑟的笑,他终于让阿才吃了次鳖,他怎能不乐。
坐在他对面的土豆,慢慢的往师父这边移动,悄声问,“师父,他没事吧?”
阿才看了眼高行,“没事,他只是面神经失调,别理他。”
土豆不懂什么是“面什么神失调”,但师父说没事,那就没事
过了会对方还没有“恢复正常”的迹象,土豆忍不住又问“师父,要不要请大夫?”
阿才在桌下踢了高行一脚,“我徒弟问你,要不要请大夫?”
高行摸摸腿,只当阿才是吃瘪的羞怒,笑着说,“呵呵,没事,没事,继续吃,继续吃。”
在土豆看来高行像是“病的不轻”,悄悄加快吃饭的速度,“我吃饱了。”土豆放下空碗说。
“恩,待会你自己在家里好好学习。师父和你高行叔叔要很晚才回来,除了严先生之外不要随便让陌生人进院子,知道吗?”阿才嘱咐说。
“恩。”土豆点点头。
“如果晌午师父赶不回来做饭,你就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晚上回来师父再给你做顿好的。”
“恩。”土豆又点点头。
“严先生来了,你就是家里的主人,要好好招待知道吗?”
“恩。”
“你不至于吧,又不是出门几天不回来。”听到阿才啰里八嗦,高行听不下去的说。
阿才没有理会,继续对土豆交待。“不要动伙房里的炉子,如果严先生要喝茶,你让他辛苦一下自己烧,知道吗?”
“。。。。恩。”土豆迟疑了下,他不是要好好招待严先生吗,怎么让先生自己烧水喝茶?但看到师父在等自己的回复,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交待完,阿才说“走吧。”两人这才出了门。
站在高府门口,“我们要去哪?”阿才问。
“额,去上次的茶楼。”话说除了那里,他也不知道这“京城五公子”常去什么地方。
阿才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跟着“领导”走。
高行和阿才二人走进清茗楼,准备在这长久的蹲点,许是这二人运气不错,第一壶茶还没喝完,就看到那五位公子华丽丽的出场了,他们上了二楼的老位置。
高行端起茶杯,挡在嘴边,凑近了阿才问,“我们什么时候上去?”
“如果是一起谈话,现在就可以上去。如果要单个谈话,只有等他们散了,跟踪一个找机会再说。”阿才看着那五人说。
高行点了点头,“那我们等他们散了再跟着吕庆走。”
阿才突然低头说,“我想不用了。”
“啊?什么不用了?”高行没有听清楚,问。
“两位好,我若是没有记错,我们曾在这里见过面。”吕庆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的桌子前。
高行抬头一看,额,被发现了,故作镇定说,“有事吗?”
“我还以为是两位有事找我?”吕庆“风骚”的打开才子必备品---扇子,扇啊扇的说。
阿才见是吕庆独自下楼来,便不再隐瞒说,“吕公子请坐,我们正巧有事想要请教吕公子。”
“哦,说来听听。”吕庆不客气的坐下。
“请问容姑娘被杀那晚,你们为何会约见容姑娘?”阿才问。
“我们五人也算是容姑娘的常客,之前有一次到访,她身体不适,说是很抱歉扫了我们的兴致,所以约定了那日算是补偿。”吕庆答。
“是容姑娘亲口相约?”阿才又问。
“不,是发了请帖给我们。”吕庆又答。
“是约了你们五个人吗?”阿才继续问。
“是。”吕庆双唇上翘,似笑非笑的看着阿才说。
“那对于柳毅柳公子未到访有何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好像她的丫鬟问过,柳公子怎么没来。”吕庆突然想起说,“怎么这和容姑娘被杀有关吗?”
“没,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阿才笑说,“打扰您用茶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只要不是把我当凶手,问几个问题我还是愿意配合的。”吕庆意有所指的说。
“呵呵,怎么会,那就不妨碍您品茶,我们先走了。”阿才在桌下拉了拉高行说。
吕庆点点头,没有说话。
阿才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啊,吕公子,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这死去的容姑娘乃是去年窃取官银容昌容大人的女儿?”
听到阿才的话,吕庆没什么反应,说,“略有耳闻。”
阿才笑道,“告辞。”
走在路上,高行和阿才沉默不语。
高行突然说,“这件事应该和吕庆无关吧。”
阿才挑了挑眉,“哦,怎么说?”
“根据他刚才所说他们选择那日去丽春院是接到请帖才去的,那么这个请帖有可能是容姑娘发出或者是至今还没找到的丫鬟小莹发出。而且五人之中少去了一人,容姑娘都没在意,反而是那个小莹多问了句,再加上你之前所说,我从不认为吕庆是个笨蛋。所以越想越觉得那个小莹太可疑了。”高行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觉得是否存在那个所谓的证据?”阿才突然问。
“难道你觉得没有那个所谓的证据?”高行反问。
“如果真有这样一份证据在这五位公子谁的身上的话,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想要翻案,绝对比交给一个丽春院的姑娘来的更有希望不是吗?毕竟容姑娘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如果他知道容姑娘背后还有个吴大人,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他可以直接将证据交由吴大人来处理,不是吗?”阿才说。
高行思考着阿才的话,“可,可是如果没有证据,这一切都说不通了啊。为何容姑娘要告诉吴大人她即将拿到证据?蓉姑娘又为何会死?”
“。。。。。也许只有找到小莹才能知道真相。”高行的问题,也是他所不明白的。
“我说皇弟,找你来一次,也太不容易了吧,非要用到圣旨才行。”后花园中,皇上坐在八角亭里,展景岩坐在他的对面。
“不知皇兄今日召臣弟进宫所谓何事?”展景岩规规矩矩道。
“这里又没别人,不用这么拘谨。”皇上看着一板一眼的展景岩说,“我说你回来这么久,才进宫见过太后一次吧?”
“忙。”展景岩说。
“再忙也不能忘了常常进宫来看看太后啊,要知道太后念叨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我去看她,就说让我少给你点工作,赶快给你找个好姑娘,也好让你早日结婚生子,让她多个孙子抱抱。”皇上也很无奈每日忙于政事,还要被太后念叨这些家务事。
“那你可以再努力点,多生几个孙子给她抱。”展景岩说。
“太后要抱的是你的儿子,反正我不管,我已经准了太后今日搬去你府上小住一段时间,估计现在差不多应该进了你府了。”终于可以让他的耳根子清静清静了,“你可要好生照看着。”
“。。。。。。”人都到了,才跟他说。看着幸灾乐祸的皇帝,展景岩心中已经有了对策,若他不在府里,相信太后亦不会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