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又是开会。在重新部署了任务之后,马基又拿出一叠纸给大家念报告。苏摩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大神哟,这已经是下半夜了。
不过作为不睡觉星人,苏摩是无所谓,大家熊猫眼才是真的熊猫眼,就是有点无聊。胳膊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撑着头听木叶的官方声明,和砂隐报告书相差无几的冗长沉闷,散发着浓浓的官僚味。
明明知道大蛇丸要趁着中忍选拔考试决赛时进攻木叶,却还是要如期正常进行比赛,真不知道是用「打肿脸充胖子」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来加以标注——显然这两句揭示真相的话都不够文雅。
我爱罗也撇撇嘴,一句话能说完的偏偏要用十句话,显摆你有文化么。不耐烦的小熊猫扭头看看同样不耐烦的苏摩,戳戳他哥的手摆口型,“我们来猜拳玩吧。”
唔……苏摩看看马基老师手里还剩三四张的纸,点头,毕竟打扑克什么的动作太大太嚣张,而且没有道具——最后这个是重点。
见有人带头“揭竿起义”了,剩下的那几个也不甘寂寞。除了手鞠坐姿端正闭眼小憩之外,勘九郎迪达拉天辰凛行动一致的用打呵欠来表达不满,那‘啊’的尾音还耍着漂亮的花腔。仔细听,勘九郎走的是美声路线,迪达拉在飙海豚音,凛少年如果捏起一个兰花指那就是活生生的小花旦。
……,你们根本就不困,是吧!马基瞪着对面这几个声唱俱佳极具艺术天赋‘啊’来‘啊’去的臭小子,突然觉得大半夜的从卧房中传出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脸皮一红,而立之年的好男人马基筒子为自己想到如此不和谐的东西而自拍。
嘛,恭喜马基老师您终于被这群问题儿童给扭曲了,或者说您终于适应环境了。
怕被别人看出端倪的马基心虚的往两边瞅瞅,还好这些个观察力出众的小鬼都各自溜号没有注意到自己失态的场面,不……他们走神这种事值得庆幸么!捏着报告书的手指收紧,在平整的纸面上留下褶皱,马基加快语速把潦草把最后几句读完,掏出笔‘啪’地拍到桌子上,“这是同盟协议,作为砂隐代表都过来签字。”
说话太多口干舌燥的马基端起茶杯一气儿灌下去,要不是因为怕这几个小屁孩糊里糊涂就签了字,你当我愿意当复读机么。
“就算被上面给卖了,不想当叛忍的话还能反对吗。”凛少年龙飞凤舞的狂草完,给马基续杯,“不过老师您还是辛苦了……读了这么多页呢。”
马基举着杯子,叹气,果然这群小鬼心里都很明白啊,一扬脖把白水当白酒喝了。
“大概老师是想让我们到时候死的明白点,冤有头债有主托梦诅咒的时候目标明确吧。”苏摩写上自己的名字,把笔递给我爱罗,“啧,真想带我爱罗跑路……TMD什么叫‘双方达成协议,在特殊情况下可出动非本村人柱力’?”
“……,每次见苏摩你爆粗口,感觉都很微妙。”天辰凛说出了大家的感想。
“那……他母亲的?要不,He mother’s?”每当苏摩同学大脑短路开始抽风时,就代表他心情很暴躁,观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端端正正在苏摩名字后面写上自己的名字,我爱罗转身牵住他家哥哥的手用力握了握,无声的安抚炸毛的苏摩。咬了咬嘴唇收起一脸痞相,苏摩不得不感慨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不是逆天王霸男,就得听领导的命令安排。虽然,真的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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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好名卖好身(……)大家也都散了,该补眠的补眠,该失眠的失眠。
“两位客官,要来歇息一晚吗?”估计天辰唱戏唱出感情来了,在苏摩和我爱罗路过的时候站在门后,门扉半掩地问道。
我爱罗等苏摩的意见,他们的那间屋整个像一凶杀现场,就算把被血渍污染的寝具换了,血腥味一时半会也散不掉。不过就算和哥哥在房顶上待一晚也不是什么难事。嗯,前提,和哥哥。
“劳烦少爷您还记得把我们的房间祸害成什么样。”苏摩给凛少年演示了典型性微笑之一的‘皮笑肉不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好好养精蓄锐明天给我打扫卫生善后去!”
两名红头发的小孩手牵手走了,天辰站在门口目送直到苏摩我爱罗,等看不到人影时摸摸下颌道,“看来最近要珍爱生命少惹苏摩呐……”
“从我多年经验来说,你的判断很正确。”迪达拉拿着木梳跟自己的头发搏斗,不时自己揪疼自己一下,呲牙咧嘴的给天辰凛普及‘常识’,“但凡和我爱罗挂钩的事,苏摩的易爆点就直线降低,反过来,和苏摩挂钩的事我爱罗也是一点就炸。嗯!”
“呵呵……能看出来。”天辰笑笑,“他们感情真好呢,我哥哥之前就跟我说过。”
“你哥?”迪达拉反问一句之后想起远在砂隐被自己冒名了的‘二号少年’,也许从年龄上来说,该叫‘青年’才对。
“说起来你哥适应力没你好,他刚开始害怕我爱罗和苏摩。”
“啊、大概是我不在砂隐没看过实况吧,总之不太觉得苏摩大人和我爱罗大人多么可怕。”抓抓头发,天辰想起我爱罗对战李的时候,苏摩整个人完全兽化时候的形象,常人确实一时接受不了呢。
总算把头发梳理顺了,迪达拉看看还站在门边的凛,“你是要当门神吗?”
“当然……不。”天辰挑眉,按灭了顶灯,回到床上躺好,“凉子兄晚安,明天、呃、今天早晨早点起,要打扫卫生。”
“口胡,苏摩明明只叫了你。嗯!”
“当时把托斯扛过去的可是你啊……凉子兄,作为兄弟,我们在这种时候要有难同当。”
“边儿去!”迪达拉瞪眼,当然在黑暗里面天辰是看不到的,“你让二号从砂隐飞过来跟你同当么。”
“嘛,这个无所谓啦啦啦~”
……!都是些不可爱的混蛋。迪达拉哼了哼,想起某个笔友,还要算上这个,写封信有三分之一在辩论永恒艺术与瞬间艺术哪个才是真正的艺术。“切,爆炸才是艺术。嗯!”
这么想着,小迪同学到梦里和笔友争辩去了,艺术家动手不动嘴,没说三句就开始近身格斗。
听着对面床在迪达拉翻身掀被间‘吱嘎’作响似乎下一秒就得塌掉,突然失眠的凛少年借着朦胧月色盯着天花板,似乎申请调回砂隐做忍者也不错啊,都是些有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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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跟迪达拉天辰凛凑一桌麻将的苏摩和我爱罗也没有去房顶,就算想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也不至于跑房顶吹冷风。
回到一片‘血染的风采’的房间拿了相关用具,我爱罗和苏摩洗完白换上浴衣,拎着零食和饮料去温泉边上吃宵夜去了。坐在温泉边上,脚浸入池子中,一点都不会觉得冷,倒挺有情致的。其实清风朗月下比较适合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什么的,但可惜,就算不提未成年不许饮酒这条规矩,我爱罗也不能喝酒,因为守鹤是只爱耍酒疯的大狸猫。
苏摩把鳗鱼寿司送进嘴里,一边舔着沾在手指上的酱汁一边回想起某次因为一盘料酒放多了的熏鱼召唤出守鹤,导致房子差点被拆,山体差点滑坡的事情来。啧,真是一盘熏鱼引发的血案……
“嗯?”我爱罗说了句什么,苏摩一时走神没听清楚。
“想吃哥哥做的饭了。”我爱罗用筷子戳戳眼前的食物,“想吃香辣牛舌,想吃咖喱饭,想吃……”
“对了,刚才猜拳时候我赢了哥哥好多次,就用这个当奖品吧。”我爱罗抬头期待的盯着苏摩看,睁的大大圆圆的眼睛神里采奕奕。
“哈?”苏摩咬着手指头,“可是当时也没有定赌注啊。”
“唔……”小熊猫眨眨眼,声音变得软软的,“可是、真的很想吃啊。”
“咳、我爱罗啊,”苏摩捏捏他弟的脸,“你小样的,撒娇越来越熟练了啊。”
不过,弟控的那谁谁就是吃这一套,尤其是长大之后越来越成熟的小熊猫突然变脸回到小时候粉嫩嫩的一团的样子,苏摩的背景色里就开满幸福的小花。
“那明天让迪达拉和天辰凛打扫卫生,我们去木叶的集市买材料吧。”苏摩点头答应,看着我爱罗不含一丝杂质的开心微笑,也笑的眉眼弯弯。
如果说在未来我爱罗所承担的责任会越来越重,那至少在自己面前他还可以放松下来吧。想到未来成为风影的我爱罗所要面对的问题,苏摩继续叹气。然后见我爱罗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苏摩摆摆手转移话题,“既然要下厨,就多做一些想吃的菜吧,列清单列清单。”
“好。明天我去把勘九郎的钱包借来。”我爱罗点头。
“呃、”苏摩看看兴致勃勃掰手指点菜的我爱罗,“那就去吧。”
原本就在哀悼自己无法公费报销的勘九郎,在噩梦里刚刚打倒一只小怪兽就又被另一只大怪兽追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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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凉子兄,我们到底在有难同当了。”拿着刷子蹲在地上擦地的凛少年跟脸上沾了泡沫的迪达拉咧嘴,“该你去换水了。”
“小心我炸了你,嗯!”天一亮就被我爱罗从被子里拎出来的迪达拉起床气还残留着,一脸不爽。
和我爱罗去逛木叶集市的苏摩看着热热闹闹的街道,能够明白木叶的人们守护这座村子的心情。不过,如果为了保护木叶而让我爱罗如何,无论无何都不愿意吧……
*靠,我忧伤感慨个毛啊,到时候站到我爱罗前面不就行了么!by头顶弟控光环的苏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