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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07 生日意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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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罗抬头环顾,在暗淡星光之下,夜晚的砂隐更显得空旷荒凉,裸|露着大片岩石的山壁在地面投影下嶙峋的影子,有一种古怪的狰狞感。没有第二个人影,也没有打斗的声音,死寂气氛让人更加不安。

“夜叉丸。”嘴里念叨着夜叉丸的名字,我爱罗不断的向各个方向派出沙分|身全面搜索夜叉丸的下落。

“找到了!重伤?”终于等到消息时,我爱罗立即赶往发现夜叉丸的地点。

“夜叉丸——”我爱罗远远的就看到山岩下的阴影中半躺半卧着一个身影,人影的旁边是一脸担忧但又不敢轻易触碰束手无策的沙分|身。而在他们四周还有三个失去生命征兆的陌生人,想必就是敌人了。

即使相距还有一段距离,但腥甜的血腥味却已经浓郁的化不开了,我爱罗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绞紧般难受。

从额头流淌下来的鲜血模糊了视线,夜叉丸只隐隐看到一个暗红色的轮廓向自己飞奔而来,真的好像浴血的修罗呐。嘴角无力的微微弯起,夜叉丸任由血液从唇边不断的涌出,表情温柔的看着跑向自己的孩子。

“怎么办,夜叉丸快教给我医疗忍术。”看着身受重伤的夜叉丸,眼泪大颗大颗的从我爱罗眼中滴落。

“夜叉丸,你不要死……夜叉丸,呜呜……”胡乱擦着眼泪,我爱罗抓紧夜叉丸浸透鲜血的衣角,手足无措。

“我爱罗大人,不要哭。”努力的发音,夜叉丸在不断呛咳中断断续续的说着,“我的伤并不严重,一会就好了。”

“夜叉丸你在骗人,骗人。”尝试了几次都无法使用医疗忍术,我爱罗咬住嘴唇试图背起夜叉丸,“我们去医疗部,我不会让你死的。”

“没有必要。”摇摇头,夜叉丸推开我爱罗的手,“不挪动的话,血流的会慢一点。”

“是吗?”看着夜叉丸身上已经显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我爱罗迟疑的收回手去。被沙盾保护着从未受过伤流过血的我爱罗,对处理这样的状况毫无经验。

“那我让哥哥去找医疗部的人,他正在把手鞠和勘九郎送回去。”我爱罗再次派出沙分|身,然后蹲在夜叉丸旁边,撕下一片衣服小心的为他擦掉脸上的血污。

听了我爱罗的话,夜叉丸沉默了片刻,最后笑了笑,“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我爱罗大人陪着我说一会话吧。”

“好。”我爱罗点着头,又撕下一块干净的衣摆固执的擦着夜叉丸嘴边总也止不住流出的血迹。

“我爱罗大人,你知道吗……”夜叉丸很认真看着我爱罗,“我其实,很讨厌你,还有苏摩。”

“不,应该说,我是恨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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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已经安全了,你们去找风影爸爸报告这件事,要快!”

总觉得的心里很不踏实,苏摩在把手鞠和勘九郎护送到一半路程时就决定去找我爱罗。

“嗯、”匆匆看了苏摩一眼,手鞠点头表示知道了便拽上勘九郎准备离开。今晚所经历的事情太复杂,被突然袭击又看到我爱罗杀人的血腥场面,受到惊吓的手鞠确实想与同是人柱力的苏摩拉开点距离。

“手鞠大人、勘九郎大人,风影命令我等来保护您二位。”没走出几步,便有蒙着脸的砂忍暗部闪身出现,动作迅速的把手鞠和勘九郎保护起来之后,那几人二话不说便向苏摩发起攻击。

“你们是什么意思?不是我攻击手鞠他们两个的!”苏摩躲闪过暗部的攻击,还算冷静的解释,“他们没有受伤,血迹是敌人的,有外敌入侵砂隐,夜叉丸受伤了,你们……”

但是苏摩的解释并没有效果,暗部的攻击迅猛凌厉,几乎是要置人于死地的。而面对“自己人”,苏摩却无法做到一击必杀的程度,手下处处留情,而这种情势对他十分不利。

苏摩这几年所学的都是如何快速干脆的完成任务,如何运用尾兽的力量让攻击程度最大化,把握分寸不伤及人命使他处处受制,很快就落于下风。

“你们住手!”愣神半天的手鞠总算反应过来,站出来大声道,“有外敌入侵砂忍村,快去禀报风影。”

领头的队长还在迟疑,手鞠反手从背后解下三星扇,“那别怪我不客气。”勘九郎的傀儡损坏了,于是握住手里剑摆出架势。

虽然见到那个场面之后手鞠本能的有些害怕我爱罗和苏摩,但是那毕竟是亲弟弟,过去几年相处的也很愉快,手鞠并不允许弟弟被这样误会和欺负。

如果是风影的长女长子,暗部众人那就只能干挨打不还手了,所以最后队长只好比出停止的手势。

“那请苏摩大人同我们去见风影。”散开队形,站在苏摩身后的几人摆明了不让苏摩有离开的机会。

“好。”突然觉得,对方最开始并不是误会自己伤害到了手鞠和勘九郎才展开攻击,而是他们本来就在执行着什么。

“派人把手鞠和勘九郎送回去。”见到风影时,风影看到一身狼狈的子女表情波澜不惊,仿佛又全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苏摩,”和苏摩对视了一会,风影声音淡然的问,“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恨我。”

声音平静而笃定,并非疑问只是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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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我爱罗一时无法理解夜叉丸的意思,怯怯的反问,“是我不乖所以夜叉丸不喜欢了吗?”

“不是。”夜叉丸捂住嘴咳嗽着,喘息好久才继续,“恨一个人,会想让他死掉。这些年,看着姐姐的遗照在看着你们,我真的很怨恨。”

“你的姐姐?”

“我从来都没和你们说过,我的姐姐,就是你们的妈妈。还记得摆在家里柜子上的照片吧?”夜叉丸问到,见我爱罗点头,夜叉丸笑了一下,“她是因为你们的出生才死的。”

“因为你们是人柱力,所以出生时就夺走了母亲的生命。我还记得最开始有了你们时,姐姐很高兴,很幸福。可是……”夜叉丸低低的叙述着,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可是后来一尾守鹤被封印到你们身体里,姐姐从那时候便陷入了痛苦之中,身体上的、心灵上的……她后来对我说,作为一个母亲,她已经无法挽回的恨上了自己没出生的孩子,恨不得你们死掉。

后来,你们却在风影大人的关注下顺利出生了,我最后只看到盖着白布的姐姐被推走……白色上面浸染着那么刺眼的红色,和你们的头发好像啊。

我努力地把你们当做姐姐的遗物来照顾,其实,”夜叉丸突然温柔的微笑,“其实,你们都是好孩子,很乖很听话。可是,我还是无法喜欢上你们。”

“姐姐是在不断的诅咒着这个村子诅咒着你们的怨恨中死去的,她对我说,早就想好了你的名字。‘我爱罗’,只爱着自己的修罗。对了,”微微皱起眉,夜叉丸补充了一点,“我记得当初大家的结论都是人柱力只会在双生子之间选择其一,另一人会成为祭品死亡。所以,姐姐她只给活下来的那一个孩子起了名字,那个杀死亲生兄弟活下来的孩子,那个只爱自己的孩子。那个,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人会去爱他的孩子。”

“哥哥没有死,苏摩哥哥没有死!”一直安静,或者准确说来是茫然聆听着的我爱罗大声反驳,“我永远都不会伤害苏摩哥哥的!”

“……可是,由不得你来选择。”目光看向倒在四周的尸体,夜叉丸叹气,“这些人,不是外敌。他们是风影派来的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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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风影摸摸苏摩的头,“我也不在意你恨我,比如这一次。”

“这一次?”苏摩拨开风影的手,冷声问道,“这次是你做的??你连手鞠和勘九郎都不在乎!”

“嗯。”风影坦率的点头承认,又解释了一句,“关于手鞠和勘九郎那里,是意外。我没有想到夜叉丸会反抗命令。”

拦住苏摩冲出去的动作,风影慢悠悠的说,“你这孩子一直都挺奇怪的,看起来也不像个普通小孩,我反而想把原因告诉你了。”

“你能够活下来,是个神奇的意外,原本没有被尾兽选择的那一个婴儿会成为祭品死亡,但是……但现在这种尾兽被拆开封印的结果导致人柱力的实力无法最大化的发挥。所以,也许还是应该让尾兽合并成一个整体才是正确的。”

“所以,是想让我和我爱罗相互厮杀优胜劣汰。”苏摩突然觉得没有任何感觉了,无论的憎恨还是难过。

“原本是让夜叉丸在你们的饭菜里下药——要知道,你们确实很信任他——然后有暗部把你们带回来,但显然,夜叉丸反抗了命令。甚至为了保护你们而杀死了前去的暗部成员。”

“还有,苏摩不会和我爱罗厮杀。因为你将是‘祭品’被对方吞噬……这是封印尾兽查克拉量的多少所既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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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死他们,不是为了保护我爱罗大人你们的。”呼吸越来越弱,夜叉丸拼尽一点力气抓紧我爱罗的手腕,“人柱力,真的不应该再继续存在了。太痛苦了……太痛苦了。所以,我爱罗大人,和我一起死吧。”

被血染透的衣服下面是数张起爆符,被血迹沾染斑驳了原本的样貌。双臂用力把我爱罗锁在怀中,夜叉丸引爆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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