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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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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央嫌她吼得太难听轻扯了她一下道:“你乱叫什么呢?一点规矩都不懂。”

不知怎么的,随着念央轻轻的一扯,小青很“巧”地就跌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苍天啊!大地啊!还让不让人活啦!主子无缘无故打了我一巴掌,连个奴才也敢打我!我不活了不活了!”

那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声音尖锐得令方初痕和念央直皱眉头。

其实方初痕大病初愈再加上身体瘦弱的原因哪可能有多大力气,那一巴掌的力度有限。这个小青撒泼耍浑坐在地上双腿乱蹦还抡着胳膊大喊大叫,原因之一便是根本没将方初痕放在眼里。

原因之二嘛,一想到原因之二,小青嘴角便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等看向站在一旁的方初痕时,眼里的嘲讽及恼怒连藏她都不屑藏了!

念央被小青的疯狂吓到了,她犹豫地望了眼正津津有味看小青表演的方初痕:“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哦,不用理睬,她刚吃饱喝足有力气,让她哭去。”方初痕见小青闹个没完反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喝味道不怎么样的破茶一边看着小青表演,小青这表演精彩得堪比泼妇骂街,甚至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可是被孙姨娘知道的话……”

小青闻言忍不住一阵得意,她可是孙姨娘的人!虽然她在这院子里只是个二等丫头,但就是因为那个“令人自豪”的身份,平时连飘雪和念央这两个大丫头都会对她理让三分,今日这个不知死活的大小姐敢打她!嗯哼,等孙姨娘来了她就这么一闹,看这个大小姐到时如何收场。

“孙姨娘又不是当家主母,这事轮不到她管。以她一个‘卑贱’的妾的身份还想管得了我这个嫡长女吗?她配吗?真是笑话!”方初痕根本就不将小青的哭闹当回事,她边说边瞟着小青,她这话就是特地说给她听的。

“你、你!”小青闻言惊得连装哭都忘了,张大着嘴望着方初痕,仿佛从来都没认识过她一样。

举着帕子擦泪的手僵在空中,整个人傻呆呆的,表情就像只正装呆讨主子欢心的毛猴一样滑稽。

“我怎么?你这个当奴才的如果再敢对‘本大小姐’指手划脚的,可不就只是挨一巴掌这么算了。”方初痕说完“啪”的一下手重重地拍上桌子,“现在你给我记住!你是在我的院子里做事,是我的奴才,如果不识好歹偏要‘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话,那么可不要怪我不客气,惹恼了我下次牙婆来了就将你卖了!”

小青闻言吓了一跳,但随即便猜想这个空有外表没有内涵的大小姐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她一个丧母长女哪里敢和孙姨娘做对?她有什么资格和受宠又有权的孙姨娘做对?一想通这个道理小青便是浑身舒坦,愈加肆无忌惮地大哭大闹起来,这次她更是有恃无恐了,因为大小姐骂孙姨娘了嘛,这下看她还有好果子吃没有!

“小青你莫要再闹了,我刚不是故意的。我向你赔不是行吗?”念央急得直冒汗,一边劝小青一边担忧地望着屋外,唯恐孙姨娘突然造访来兴师问罪。

“哎哟,我的脸痛啊,摔倒在地上伤到我的腰喽,我浑身都痛啊,痛死了啊。”小青完全不买账,态度嚣张得厉害,这等泼妇行为都是向年长的婆子们学的,虽然很粗鄙,经多人多次验证,事实证明效果还是很好的。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气急拉你过来的,你说我如何做你才能消气?”念央急得团团转,好话说了一箩筐,只差没向她跪下来了。

小青的打算是将这事闹得惊动孙姨娘,然后她要看着这个敢打她的大小姐被孙姨娘教训,她要看她抬不起头来,要让这个大小姐向自己道歉!

这若放在别的府上,主子做得再不对也断没有向一个下人道歉的道理,可是方家不同,方老爷不在家,方初痕这个嫡长女就如一个摆设般,空有身份,实则地位连个有脸面的丫环都不如,逼她向自己道歉轻而易举。

只要事后在孙姨娘的威慑下没人向老爷报告便是了,夫人向来对孙姨娘欺负大小姐一事睁只眼闭只眼,就算大小姐主仆去告状,只要孙姨娘掉几滴眼泪,老爷心都要化了,会信只有一个空壳子的大小姐?

小青哭得愈发的肆无忌惮,可是她大哭大闹了整整一刻钟,外面却无半分动静,出什么事了?她错愕地眨了眨毫无泪水的眼忍不住往外看去,外面静悄悄的,感到些许失望,盼的人没来只能惺惺然地爬起来不再嚎了。

方初痕和念央都静静地望着小青,眼神专注得令小青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咳咳,那个什么,我呢被你们打坏了,我的脸疼得要命腰也疼,这诊治下来得花不少银子呢。”小青一边摸着脸一边看着方初痕,暗想这大小姐八成是吃错药了,居然敢辱骂孙姨娘。看来大小姐是好日子过得太久了,孙姨娘和二小姐最近几天不常来到是让大小姐翅膀硬了。

哼,等孙姨娘来了,她定要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一遍,当然那个“忤逆”孙姨娘的话她更是要着重强调一番,看到时大小姐还嚣张得起来不!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才行,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敢打她?这还了得!

“你想要多少?我们手里没多少银钱了。”念央小声说。

“这个嘛让我好好想想。”小青眼睛滴溜乱转在屋子里来回扫视着,突然间双眼便被梳妆台上的一支朱钗吸引了。

小青快步走过去眼中尽是贪婪,将朱钗拿起来放在手中轻轻抚摸着:“这只朱钗嘛勉强还算不错,嗯嗯,看起来也不算新了,不知大小姐可否忍心割让?”

“你不要太过分!那只钗起码值一两银子,你即使是腿折了也花不了这么多银子。”念央生气了几步上前夺过朱叉藏于身后。

看着拿到手的朱钗被抢走,小青眼睛都绿了狠狠地道:“方才是谁说只要让我消气做什么都行的?怎么区区一只朱钗都舍不得给,以前你们可不是这么小气的。”

“这只钗是两年前老爷特地从外面买回来送给小姐的,哪能给了你。”

“好了,不要说了。”方初痕打断了两个丫环的争吵,她看向眼神不善的小青淡淡地道,“这只钗你不能拿走,其它的钗你选一个吧。”

“小姐!”

“还是大小姐识实务,我这就不客气了。”小青不屑地瞟了眼脸色铁青的念央自行打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最后挑了个颜色鲜艳的看起来比较新的朱钗,左看右看也比刚刚她看中的钗好。

念央看得眼里都冒火了,方初痕只是眼睛瞟了瞟就摆摆手:“好了,拿了东西你就走吧。”

“小青你拿了东西就要守口。”念央脸色铁青地警告着。

“哼。”小青欢喜地拿着朱钗离开了,至于有没有将念央的话当回事嘛……嗯哼。

“小姐,那只钗拿去当还能当个近半两银子,就这么给她太便宜她了。”

“让她拿走钗自有我的道理。”方初痕初来,对这里的物品值多少钱,一两银子能买到多少东西都没有多少概念。

念央一听小姐这么说顿时放心不少,也不再肉疼那支钗了。

吃完午饭方初痕走出屋打算去院子里走走,虽然她现在是禁足期间,但是偶尔在院子里走动到是没什么,这几日一直在屋子里没出来,今天她想出来见一见院子里这些下人了。

院子里只有三个人在打扫,两个粗使婆子和一个三等丫环,剩下的人则全聚在最西边那屋子里赌钱呢,那喊大喊小的吆喝声清晰地传进方初痕的耳朵里。

“大小姐。”正在干活的三个下人给方初痕行礼。

“就你们三个人在干活啊。”方初痕暗暗打量了几眼这三个人,那两名婆子看起来就是个老实人,不象是小青那种眼高于顶的势力样,而那名勤快的小丫头瘦瘦小小的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脸晒得有些黑。

“是,就我们三人。”说话的人是马婆子,四十多岁,由于经常干粗活皮肤不好,看起来象是五十岁。

“她们经常像这样擅离职守去赌钱吗?”方初痕抬手指了指那间特别热闹的屋子。

“呃,这个。”马婆子纳闷了,那些婆子丫头经常不干活赌钱或者去别的院子找丫环聊天,这些事大小姐明明都知道,可是为何还要有此一问呢?虽疑惑,但还是老实地回答,“是的,她们经常这样。”

“你去把她们叫来,说我有事要吩咐,还有交待她们一声,以后院子里禁止赌钱。”方初痕淡淡地命令着。

“是,奴婢这就去。”马婆子说完就去了下人们赌钱的屋子,她是张氏送来院子里的,为了能平静地过日子一直安分守己,不像其他下人那样因为有了厉害的主子撑腰便在院子里横行,更不会为了讨好原主子而恶意对待大小姐。

马婆子走进正赌钱的屋子,那里十几个人都在赌钱,个别没赌钱的也是站在外面观望着呐喊助威,这些人都是院子里的婆子和丫环。

“大小姐说有事要吩咐,让你们都过去,大小姐还命令道这里以后禁止赌钱。”

马婆子一说完屋子顿时安静下来,随后众人便都耻笑起来。

“她说不让咱们赌钱了?她吃错药了?”

“她自身都难保了还命令我们,谁听她的!”

“马妈妈您没搞错吧?她真不让我们赌钱了?谁给她的胆子?”

“哈哈,真当自己是主子啊?大家自来到方家开始,有谁将她当主子看过?”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完后都相视大笑起来。

马婆子听了这些话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地说:“我们身为下人放下活不干跑来赌钱就是不对,怎么说大小姐都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当奴才的还是听话为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妈妈今天是怎么了?大小姐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个平时话都不多说一句的人开始为她说话?”说话的人是小青,她今日得了一根朱钗心情非常好。

“你多心了,我只是在坚守奴才的本分而已。”

“哎呀,马妈妈你不要扫我们的兴,来来来,大家继续,管那个大小姐在抽什么疯。”

有一人吆喝,众人又开始赌了起来。

“明天老爷就回来了,如果让老爷知道你们该干活不干活,居然在大小姐的院子里赌博,你们会有什么下场。”

“算了算了,今天真是扫兴,我们还是别玩了,出去看看大小姐在搞什么吧。”

老爷是方家最有权利的人,谁都怕他,听马婆子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不听话的话她会在老爷回来后告状,如此一来谁还敢继续赌?都将铜板收好往外走,经过马婆子时无一不瞪上她几眼的,没见过这么多事的婆子。

十多个人忽啦啦地全出来了,向站在院中的方初痕走去,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地都带了几分不耐烦。

“大小姐,有什么事啊?玩得正高兴被叫出来真是扫兴。”小青最先开口。

“哦,这么说我还做错了?我这个当主子的没权利唤你们过来?”方初痕对念央使了个眼色,念央便立刻快步回房。

“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们等着呢。”

“真扫兴,刚赢了几把本还没捞回来呢。”

“你好歹还赢了几盘,我是一把都没赢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根本没将眼前的方初痕当回事,一个当了十多年蔫耗子的人谁怕她。

“给我闭嘴!谁再敢多说一句话就掌嘴。”方初痕目光森冷地望着众人,由于前世当过领导,一发脾气那股威严便自骨子里散发了出来,着实能唬人,一时间还真没人敢再嘀咕了,众人被她凌厉的眼神看的都不自觉地低下头去。

这时飘雪将椅子搬了出来放到方初痕身后,方初痕坐了下去背往椅背上一靠闲散地说:“刚梳头时突然发现一只钗不见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那钗一直放在我的首饰盒里,它不见了自然是遭了贼,我找你们来就是要问一问可有人看过那只镶着黄色蝴蝶的银钗?”

小青闻言脸色立变猛地抬头瞪向方初痕,双拳握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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