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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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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一天天逼近,入顺天府参加北闱应试的举子也都云集京城。

永琮自补选副主考后,心中就盘算起来,决定在北闱应试的举子中,除了为朝廷选拔人才外,也为自己笼络一些人才,早早建立起一个七爷党。当然,这一切只能在暗中进行。永琮比其他阿哥高明的就是做任何事都不声不响,事情没有办成前决不让外人知道,以免对自己不利。

永琮知道,选拔人才仅靠考场上那几篇八股文章是不顶用的,文章写得再好,也不能代表这个人就一定有真才实学,特别是他所需求的那种人才,知识只是一个方面,其他能力更重要,他才不要那些只会死读书读死书的书呆子呢。他需要的是像自己一样精明能干,有心机会耍手腕,善钻营的人。当然,无论这人才怎样,最重要的是对他忠心不二,这才是他选人的首要标准。

这天,永琮闲着无事,带着福隆安和小贵子微服出宫,来到考试住宿最多的马蹄街。他们沿街边走边看,各家旅店都挂满了客满的招牌。平时冷清的大街,也猛地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除了众多考生之外,做买卖的、占卜算卦的人也增多了,大小铺子一家连这一家.

正往前走着,见前面地摊周围挤满了人。永琮他们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也凑上前逗个乐趣。费了好大劲才挤进人群,嗬,原来是几个应试的举子正在让一个老先生算卦,看看他们今科的运气怎样。

只见一人上前一步坐下说道:“人人都说你是赛半仙,我偏不信,如果你能算准我今科能否高中,我王杰给你一两金(1),若是不准就赶快卷铺盖走人吧,以免坑害更多的人。”

赛半仙抬头扫了一眼王杰说道:“凭你的才气运气,今科高中不在话下,今科对你来说考中只是小事,只怕你还会有奇遇呢?说不定将来能出将入相官居一品!只可惜你官运不长,寿命有限,正在官运亨通知己却一命归西。”

王杰(2)哈哈一笑:“你在此危言耸听不过是显示自己有过人之能,但这是若干年后的事,准不准我也无法找你印证。这科考之事就在眼前,如果不准别怪我砸你的牌子。”边说边把一两金子放在桌上。

“王兄好大方,干脆给我俩的钱也垫上算了!”

王杰刚要走开,猛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是同住一店的两位诗友赵翼(3)和蒋士铨(4),便笑道:“我是来砸牌子的,如果你们两位也有兴趣,就过来凑个热闹吧!”

“我们可不是来凑热闹的,的确是想算一算今科的运气。”赵翼说道。

“如此说来,云松兄也是想算一算今科的运气啦?”

赵翼冲王杰点点头:“不知为何,这几日坐卧不宁,吃睡也不香,夜间也常做噩梦,恐怕今科又要泡汤,特来占上一卦。”

王杰连连摇头:“云松兄有江南才子之称,又写得一手好文章,如果考场发挥正常,只怕要一举夺魁,至于考中更是不在话下。考场凭得是八股文章,赵翼兄为何信这些歪理邪说?”

不待赵翼开口,蒋士铨坐下说道:“我特别信这个,上科南闱乡试前家人为我算了一卦,那人说我科场无缘,果然,被他言中。但不知今科能否登榜,想请赛半仙给摇上一卦。”

赛半仙看了看赵翼和蒋士铨,手按卦盒说道:“二位不必算了,我已从二位的面上相出今科的结果,您们由南而北有违天运,更不占地利和人和,倘若二位到应天府应试定会双双高中,只是现在来不及了。”

赵翼和蒋士铨被他说得一愣,脸上都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王杰急忙说道:“你们不必听他一派胡言,凭二位的才气怎会不能考中,除非几位主考官都瞎了眼。”

赛半仙扫了一眼王杰,不去理睬他,先转向赵翼:“这位后生命中与科考无缘。”又看看蒋士铨:“这位后生面生酷相,命中注定有牢狱之灾。”

蒋士铨恭敬地回道:“敢问先生是否又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是有的,我这有一灵符,是……”

王杰哈哈一笑,转身对蒋士铨和赵翼说道:“二位仁兄不必相信他的满口雌黄,什么灵符,他纯粹是在蒙骗我等,什么赛半仙,根本就是他自己吹出来的。”

赛半仙看王杰一直在拆他的台,害他做不成生意,气愤的说道:“这位学生不得出言不逊,只怕你这一句无礼话就会丢了功名。”

“刚刚还说我定能考中呢,现在又改变了口气。”不待蒋士铨开口说话,王杰拉起他的手“走走,咱们回店饮酒去,别在这里听他的哄骗,他定是自己年轻时读书不专心,没能够入仕为官,才生嫉妒之心,兼之为了骗取钱财在此造谣惑众,我等哪能受他迷惑。今天我做东,一醉方休解晦气,也为咱兄弟几人今科入考先喝个开场酒!”说着,把蒋士铨和赵翼拉出了人群。

永琮看也不看气恼的赛半仙,他觉得刚才那个叫王杰的举子特别有趣,而且他名字竟然和清朝开国第一名陕西状元读音相同,就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状元了。于是,永琮饶有兴致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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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琮同福隆安、小贵子走进“春不去”(作者胡编)酒楼,见王杰、蒋士铨、赵翼三人正在饮酒,也找了张桌子坐下,随便要了几个小菜就转头看过去,只听邻桌的赵翼说道:“俗话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已过而立之年却没有立,再过些年就快到不惑了,如果今科无望,我还在仕途上穷奔个啥!干脆回阳湖老家耕种几亩薄地,闲里写几句牢骚文章,既不想留名千古,也不愿遗臭万年,只作自娱罢了。”

蒋士铨更加悲观:“如果云松兄都与仕途无望,我蒋士铨也只好回铅山当一名穷酸的教书先生了,唉,如果那位算卦先生看得准,我还有牢狱之灾呢!真想不出这牢狱之灾出自哪里?如果真的出自这科举上,只怕是朝廷为了惩戒人心,故意拿我们这些书生开刀呢!”

王杰道:“心馀兄过滤了,当今圣上够开明的,整顿吏治,巩固边防,尊崇儒学,重用汉臣。焚书坑儒是嬴政所为,当今圣上应该还没有糊涂,怎会拿我们这些书生做文章呢?”

永琮听后对王杰又多了几分欣赏,正直敢直言却不迂腐。他侧目仔细打量一下,刚才被那算卦先生称为牢狱之灾的蒋士铨,大约三十出头,眉清目秀,敦厚中又含着几分书生特有的呆气,此人也许十分博学,但未必懂得官场之道。又看看赵翼,此人又瘦又高,眼睛深邃,鼻梁挺直。永琮觉得这人怕是有些桀骜不驯,难以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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