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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微笑的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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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整个皮亚大陆都在流传一个惊人的消息:一位本来天资聪明有着大好前途的光明祭司受到恶魔的诱惑,竟然堕落了,他不再崇尚光明神,而去修习黑魔法,成为了亡灵祭司。丧心病狂的他用活人做了许多试验,更甚的是,为获得一个优秀的侍卫,他竟将自己的哥哥——年轻的前途无量的黄金骑士,变成了死亡骑士,并残忍地杀害一切阻碍他行为的人,包括他的家人。

一时间,这个没人性的疯子成为了所有人唾弃仇恨的对象,帝国的通缉遍布全国,势必要将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捉住,将他绳之以法,平民们都第一次如此心甘情愿配合帝国的行动,这次通缉可谓是真正的上下一心。

而现在,传说中那个变态亡灵祭司,我,正在赶往贝蒂城的路上。

自从前两天摩尔城开始戒严,我们就离开了摩尔城,兵分两路行动起来。我将身上大部分钱财都交给蕾拉,让她带着索西亚去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海格瑞尔。

海格瑞尔在半年前曾经发生一起重大的疫灾,那场灾难让海格瑞尔至少死亡了一半的人口,剩下的人大部分都迁移到了别处,所以现在的海格瑞尔是一个真正的荒城,只有流民和乞丐们才会居住在那里。

目前帝国在通缉我,凯尔估计也在四处寻找我们,这样毫无目的地四处逃亡也不是办法,而作为凯尔家乡的海格瑞尔,却是他最容易疏忽的地方。那场他所操作的灾难后,他便将目光移到了另外的仇人身上,如今帝国疏于管理、凯尔已经忽略的海格瑞尔,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蕾拉和索西亚“柔弱女人”的身份会为她们减去很多麻烦,而另一种随着“柔弱女人”身份而来的麻烦都会被蕾拉烧个一干二净。

我让蕾拉在海格瑞尔的郊外建立一个农庄,种什么养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面积大且隐蔽性要强。

日后,我要在那里建造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势力。

既然所有人都称我为“亡灵祭司”,若我不做一个真正的亡灵祭司,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期望?这里面虽有一个叛逆心理,但更大的原因在于,我要让凯尔明白,真正邪恶的是人,不是魔法,不是任何人学会黑魔法后都会变得像他那样,他的本质,便是恶魔;我要用他所崇尚、所引以自傲的黑魔法击败他,让他尝尝被剥夺一切的滋味。

自他操纵格雷太太杀掉我父母的那天起,曾经对他的那一丝同情怜惜与遗憾就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是深沉的仇恨。

可是谈到报复,我还有很多条件不具备,我之前就只有一个大祭司的虚名,如今更是一无所有。但这不要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有信心建立一个只属于我的私人军队。

此去贝蒂城,一是见见亚利,她是这个世上除海因外,我认定的唯一亲人了;二是敛财,贝蒂城可是个金山,在这里学习的几年我见识过不少“和善好心”的有钱贵族。

既然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的“善”,那我只好勉为其难让他们帮助救济一下贫穷的我。

海因曾经雕刻的那个红色天鹅与那些精致的小鸭子们一同在火海里灰飞烟灭了,所以临行前,海因用一颗不算名贵的黄宝石重新雕刻了一只天鹅。

他用心雕刻时,我在旁边默默注视他。

怪不得总有人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海因双眼盯着宝石,一下下轻刻,专注得仿佛世界就剩下那颗宝石一般,我竟有些嫉妒那颗石头了。

盯着他的目光也变得灼热具有占有意味,他叹了口气,放下刻刀抬头:“别打扰我,好吗?”

我耸肩:“我可没有出一点声音。”

他无奈地朝我招手,我立刻乐呵呵靠上去,他抬手轻抚我的脸,拍了拍:“时间不多了,等贝蒂城的事一完,到了海格瑞尔,你要多少个鸭子我都给你刻。”

语气就像哄孩子一样轻柔,我瞥他一眼:“谁在想鸭子了?”

“那你在想什么?”他微微扬眉,我笑了笑,不怀好意地倾身,“你说呢……”

在那形状完美的薄唇上轻轻一点,伸出舌头沿着唇线扫了一圈,他扬起头,微张开嘴,我忽然站起身,假装拍身上的灰尘:“忽然想起和特里有些事要商量,你继续刻吧,哥哥。”

看也不看他的表情,我转身就出门,心中暗爽。

身后传来一声带着宠溺意味的轻笑。

到达贝蒂城时,距离亚利的婚礼还有两天,虽然伊奥的变装能力很强,但那种变装只是让肉眼无法察觉,如果遇到可以凭气息鉴别的高手,是无法隐藏身份的。所以我没有让海因进城,他身上的黑暗气息太重,贝蒂城里又高手如云,只怕会有想不到的危险。

我决定变装后独自去找亚利。

这次贝蒂之行十分危险,凯尔知道我与亚利是朋友关系,也许会亲自来贝蒂等我出现,帝国也知道我是从红枫魔武学院毕业的,对于曾经和我接触过的或许都被审查提醒过了。

不是我不相信亚利,而是不想给她带来无谓的麻烦,只好出此下策。

对于控制身体里的两种属性元素我已经驾轻就熟,当下将光明属性调成主属性,把暗属性隐藏起来。守门侍卫的禀报经过允许,我被引至会客大厅等候。

贝蒂城不愧是学都,神殿外部与其他地方相似,内部却华丽高雅得多,大祭司的宝座及天花板的吊灯都是由名贵的白水晶所制。

亚利很快就赶来,并屏退了一干侍卫。

“你说,你是核桃派来的?”

她看似无意地一坐,凌厉的目光却直指向我。

我当然不像变装成的平民这样懦弱贪财,但也要伪装成害怕的样子:“回祭司岚下,是、是的,那位先生还说,只要向您问一个问题,您就会相信他的身份。”

“什么问题?”

“他问您,核桃和樱桃打架,谁输了?”

我悄悄瞥了一眼亚利,只见她蓦地站起身,神色凝重地看着我,我立刻恭敬地垂下头。

我从来不知道那个一向大大咧咧的亚利会有这样严肃的时候。

核桃和樱桃的冷笑话,是以前在学院时说给她听的。那时的她,还是一个怕生的小女孩,为了让她变得开朗,我时常说些笑话及故事给她听。

核桃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东西,她听到这个笑话后,完全是云里雾里,还一直追问我核桃酥是什么东西,我只好无奈地换企鹅的冷笑话,可惜这里也没有企鹅,我不禁感叹,冷笑话也要和时代接轨,不然很难达到目的。

“我知道了,他还说什么没有?”

我赶紧将怀中的盒子双手送上:“这是那位先生送给您的礼物,他说祝贺您新婚快乐。”

亚利接过盒子,没有急着打开,只是慢慢摩挲着盒子边缘:“他的意思,是不能亲自前来为我做伴郎了?”

我不由地在心中暗骂一声,虽然知道她也是个表面正经实则离经叛道的家伙,但这女人也太疯狂了,让一个亡灵祭司给她做伴郎,她想还要看她老公肯不肯啊。

只怕我一出现,所有前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就会改参加我的葬礼了。

“他还有什么话吗?”

“回岚下,那位先生还说,请您一定要珍重,不要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让自己受到伤害。”

亚利轻轻一笑,当真有几分女神的风采,她又问:“还有没有其他的话?”

我明白自己已经不太像一个传话人,当下不敢再多言,她笑着摇头:“我却有句话送给他,你替我告诉他,不管发生任何事,我永远都是那个亚利,也请他千万保重。”

我立刻应声:“是,祭司岚下,只是恐怕小人也找不到他,他将东西交给我后就离开了。”

亚利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眼神中有种知晓一切的意味:“说给你听,也是一样的,对吗?”

我抬头对上她的眼,心中忽然难过起来。

从此,便殊途了。不管她心中如何作想,立场总归是对立了。我虽不会因为任何事加害她,但她身处这样的环境,肩负所有人的信仰,总不能再与我交往。

今日一别,不知道再见是何日,又是怎样一副画面。但今天她所有的话,我都会在心中铭刻。

一时有太多的话想说,到了嘴边,只有一句淡淡的:“保重。”

她的眼神飘向窗外,我立刻俯首:“小人告退。”

“嗯,你走吧。”

她依旧穿着那件淡雅雪白的祭司长袍,青色的荆棘鸟展翅欲飞,却被隔绝在渐渐关闭的门内。出门后,看到两个侍卫站在窗边,一副正直地“我们没有偷听”的表情。

不能再连累任何人。

那个有着羞涩笑容的女孩,她将嫁给怎样的人,有怎样的未来,我已只有旁观的资格。

甚至在她婚礼的同一刻,我还要做一些会影响到她婚礼的事,她会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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