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像在研究狼的N种死法= =||||||||||||,后面……不会了……顶多一点小伤,……额,大概吧……心虚中)
水不断地涌入口中。
没来得及挣扎,楼映臣被迅速拽到了水底,浑浊中,他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隐约的感觉,水里有一股让他很不舒服的味道。
有点……不甘心……
他还不想死——
水里面,有很重的血腥味儿……
身体上被咬合的感觉突然间消失,楼映臣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迅速往水面上划,湍急的洪水冲击着他的身体,勉强在水面露了一下头,马上又被拽到了水中。
不过这一次足够他撑一阵子,当杀手时候,屏息是基础功课。同时,楼映臣也明白了那条鳄鱼似的东西为什么会松开口。前期被折断的树干,碎石随着水流飞速流窜,被它们击中的后果可不是开玩笑,不死也要重伤,而且——前面,在刚才那一瞬他看到了……断崖。
大概是临时形成的瀑布吧……
感觉身体被强力拉扯着下坠,楼映臣最后在心里想道:这次,真的是得听天由命了。
“咳咳……咳——”
水花四溅,黑暗的空气突然间被搅动,一撮纯紫色的火焰突兀的点燃。
“看来老天不是一点的照应……咳咳……这样都行……”不知道是不是抱怨,大难不死的楼映臣从水中钻出来,划动四肢,勉强靠到了一棵漂浮的树上休息,他现在不是很担心水,凭着浸泡在水里的躯体的感觉,这里的流速明显减弱了,他担心的是那些潜伏在水中的猎手——如果再有一条鳄鱼之类的东西出现,他绝对会挂掉。
天逐渐放晴,楼映臣很是幸运的没有遇到什么危机,随着树桩随波逐流,他竟然在中午前靠到了岸上。
在浅水区划了几下,踩着稀软的一层淤泥走上那片新土地,楼映臣环顾四周,又是新环境,身后的水域似乎只不过是一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河流,完全没有不久前见识过的那种暴虐。
“有点奇怪……”
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是诡异的患得患失感,楼映臣却没有多迟疑,他身上还有伤口,走到树丛中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开始自我疗伤。舔着湿漉漉的毛发,眼睛瞄着四周。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让他感觉……怀念?但是他又一时间无法破解那个关键点。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了。
狼的唾液在一定程度上有治疗的作用,待到身上的伤口停止了流血,楼映臣又像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虽然伤口比较多,但是并不是很重,至少,没有伤到内脏和骨头。而且那头野兽是在撕断他的身体前就逃开了,换言之,伤口仅限于皮肤肌肉。灌了不少水的肚皮开始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他饿了,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进食,楼映臣舔了舔嘴唇,去找食物吧……光喝水可不能解决饥饿。正想要往树林深处走,耳朵一动,猛然间又保持了静止,他慢慢的将身体藏到灌木下面的空挡里,眯起眼睛,侧耳倾听,盯住由远及近的声源。
“呦,老三儿,今天收获不小啊……”
“恩,打了……三只兔子,呵呵——听说你家小子后天满月?到时候我给你送一只去。”
“算了算了,你不是刚娶了媳妇嘛,留着换点钱,给媳妇买胭脂吧,嘿嘿……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娶了那么个贤惠老婆,哪像我,家里那只母老虎啊……唉,平时都不多给一点酒钱……”
草丛被踩翻,两个农家打扮的人出现,背着一大捆柴火的壮汉絮絮叨叨地对着旁边的人发牢骚,后者一脸的憨气,平凡无奇的脸上是抑不住的喜悦,他拎着三只兔子,将跨在肩上的包包甩了一下,调整了位置,继续憨笑着听壮汉唠叨。两个人慢慢走远,直到身影完全消失,还可以听到那汉子的粗嗓门。
楼映臣趴在灌木里面一时间忘记了动作,他呆滞着盯着两个人消失的地方,突然间跳起身来,向着树林冲了去。
为什么会有……人类?!!
难道这个世界不只是有动物的存在?
两边的景物迅速后退,顾不上剧烈动作而有些崩裂开的伤口,楼映臣一口气冲到了最先找的的一个山头,他站立在山巅,紫色眼眸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情愫,而山下,一个小村庄,安静地显露出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