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请将此文中涉及的漫画小说影视作品当做原创来看。因为我觉得在上条OX过他们之后估计就连他们的亲妈也不认识他们了。
顺便,颜色的BUG改掉了,谢谢大家提醒,其实作者是得了一种“写到欧洲人就会给人长金发”的病,过几天就好了~~ 医生与伯爵 01
不管过路的好心人本身是否愿意,在上条的精神力辅助催眠下,他们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不仅如此,鉴于上条原本乘坐的马车上有索斯塔尔家的家徽,现场又实在不适合毁尸灭迹,为了避免残留在原地的打斗痕迹和车夫的尸体引起过路人们和警察不必要的怀疑并牵扯到现在还顶着“索斯塔尔男爵的家庭医生”这个身份的自己身上,上条干脆稍微费了些功夫读取了过路马车上几位好心人的记忆,然后略施小计稍加修改再为了保险,补上了几个心理暗示。
于是当这辆比索斯塔尔家的马车更豪华的马车再次启程的时候,车上已经多了一个30多岁有着东方血统的男人,而马车上的好心人——亚克西斯.A.哈里斯伯爵和他的姐姐克丽斯汀.哈里斯以及车夫约翰的记忆里,也多了一个他们在乡下度假时偶遇,并一见如故随后加以聘用带着一起回伦敦的叫做上条水树的家庭医生。
伯爵家的家庭医生显然比男爵家的家庭医生听起来顺耳许多,上条在满意之余,也对收留自己的好心人多了几分好感。
而这样的好感,也足以使他选择性的忽视掉一些在哈里斯伯爵和他的姐姐的记忆中读取到的东西。
‘不过没想到啊,哈里斯家的家族历史竟然这么[精彩],简直就好象被诅咒过一样嘛!’西园夸张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冷笑。
‘啊……那是因为在现在这种时代,家族遗传精神病史这个东西真的和诅咒没有什么区别吧?’上条看着身边有着百合花一样澄澈安静的笑容的女子,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微笑,然后在看到女子回以温暖而安心的表情时,掩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光影。
似乎对于他没有淡然地反应有点意外,西园发出了有点惊奇的声音,‘哦呀~~真罕见呢,水树,这可是你的老本行,你的伪善癖竟然没有发作吗?’
‘你是在明知故问吗?’将眼光从车中的两兄妹身上移开,上条对着窗外已然全黑的天空露出一个微笑,‘精神疾病可不是心脏病,这里并没有人让我帮忙治疗啊。’
人心的异状,可不是说两句好听的话就可以改变的。而他也不是以前那个为了信念可以耗尽一切,真心的认为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拯救些什么的少女。
即使自认为不是一个冷血无情到可以对一切都见死不救的人,他也不会将自己和那些立志于救赎人心的圣母划上等号。
在这个世界上,或者说,在任何世界上,人都不能拯救别人,而真正能将心灵从深渊中救赎出来的,只有自己。
‘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不介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里做点什么,但是,我能做的,也就是这样而已。’上条唇边的弧度缓缓荡开,‘毕竟,我可没有替别人背负些什么的兴趣。’
他仅存于意识中的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雨声,而在雨点敲击马车的响动中,西园的传递到上条意识中的声音益发显得张扬而狂妄,透着一种奇异的愉悦感,‘水树,所以我才说,你真是个伪善的家伙呀。’
‘伪善吗?’听见车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得密集,上条微微笑了笑,‘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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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克西斯.A.哈里斯伯爵是个26岁的十分英俊的年轻人,有着一双天空一样澄澈知性的蓝眼睛,多数时候都和上条一样架着一幅眼镜,益发显出一种纯正的英国式的绅士气质。许是因为在少年时就从早逝的父亲那里继承了伯爵的头衔的关系,他待人接物总有一种略带刻意的严肃,言谈举止也让人觉得过于严谨刻板,所以经常会让不熟悉他的人误会他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但只要能和他深交,你就会发现,他是完全表里不一的人。
用西园的话来说就是,这家伙是个天生的老妈子命。
一旦将某人纳入“自己人”的范围,亚克西斯的严谨和刻板就全部都变成了不厌其烦的叮咛嘱咐和嘘寒问暖。就好像对自己的姐姐克丽斯汀时一样,他简直恨不得把克丽斯汀一天的作息时间表都全部细化好,看书不可以看太久,会伤害眼睛;阳台的窗至少要关上一扇,吹多了风可能导致头疼;出门一定要记得带伞,无论阳光还是下雨,都会伤害较弱的克丽斯汀的身体……甚至连房间里的花朵和女仆们谈话的音量都要限制,因为克丽斯汀即不喜欢浓烈的香气,也讨厌繁杂的声音。
“简直就好象要把我用丝绸包起来放在水晶做的盒子里一样。”年长亚克西斯两岁的长姐克丽斯汀.哈里斯小姐这样抱怨道,“真是的,明明亚利才是弟弟啊~”
不过虽然是抱怨,但这么说着的时候,克丽斯汀却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半个身子都被松软的羽毛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阳光从敞开的窗口撒落进来,益发显得她的身影如花朵一般纤细而轻盈。她柔顺的深褐色长发披拂在肩上,和弟弟一模一样的蓝眼睛里是柔和温暖而幸福的光晕。
上条将她的神态都看在眼里,微笑着收起这个时代特有的造型粗壮的听诊器,他温和的接口:“相信我,克丽斯汀小姐,如果伯爵大人真的要把您用丝绸包起来的话,他也一定会用现在伦敦最时兴最昂贵最柔软的东方进口的特级丝绸的。”
“医生!”克丽斯汀.哈里斯孩子气的嘟起了嘴,然后又像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实在太不端庄一样,突然笑了起来,“真是的,怎么连医生也这么说呢?我可不是一碰就会坏掉的玻璃娃娃啊。”
“克丽斯汀小姐,您这样说还真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呢。”上条迅速在纸上写下对症的处方,递给一边的女仆,“好了,这次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再喝两天的药剂就可以了,下次请千万记住,别在花园里坐太久了,作为您的家庭医生,我可不想再看到您因为感冒而在床上躺上一个星期了。”
“是的,上条医生~~”这次是有些俏皮的拖长了调子的回答。
“您的保证可不是那么让人信任啊。”对着这个已经到了小妇人的年纪,却因为没有结婚而依旧保留着17岁少女一般脾气的女子,上条笑着打趣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可能就要推荐伯爵大人给您使用东方来的草药了,您要知道,那些东西的味道可不怎么好呢。”
“啊!”克丽斯汀果然立刻就急了,她可怜兮兮的耷拉下了肩膀,放下手中的书本,做出了发誓的姿势,“医生,求你了,我保证!我这次一定会听亚利的话,我可不想喝那些黑乎乎的东西!”
“我期待着您用事实来证明。”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上条优雅的弯腰行礼,“那么,克丽斯汀小姐,我先告辞了。”
“医生,再见。”
对于女子的微笑的告别,上条再次回以礼数周全的躬身,然后再女仆的引领下走出了克丽斯汀的房间。
随着身后门扉的关闭,走廊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就好像阳光也被关在了身后一样。不同于现代建筑保证采光的结构和完善的电力系统提供的充足光源,19世纪末的伦敦虽然已经开始使用电力,但是很多旧式家庭依旧使用蜡烛照明,并且没有在白天使用人工光源的习惯,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建筑特色,在保证了主要的房间——比如书房和卧室——的朝向和采光的前提下,走道和楼梯之类的地方就无可避免的变成了没有自然光的昏暗角落。因此,越是有些年头的豪华宅邸,就越是会有一种和伦敦这个城市非常契合的压抑和昏暗感。对于生长在这个时代的人们,这很正常,但是对于习惯了现代化的东京的上条而言,就多少显得有些不舒服了。
所以虽然这样的光线变化还不足以让上条觉得不适应,他却依旧皱了皱眉头。
然而等在楼梯口的人显然误会了他的表情,一看到上条皱眉,他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压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焦急:“上条医生,怎么了?克丽斯汀的情况不好吗?”
“伯爵大人?”虽然早就发现了周围有人,不过上条依旧表现出了适度的惊讶,有些仓促却不失优雅的行了个礼之后,他立刻否认,“不,没有,克丽斯汀小姐恢复得很好,再过两三天,她的身体应该就可以出门了。”
“那就好。”亚克西斯马上松了一口气,眉间的褶皱淡了下来,他歉意地笑了笑,“医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
“不,请不要这样说。”上条摆了摆手,温和的苦笑了一下,“这本来就是我也有责任,身为您的家庭医生,却没有照顾好克丽斯汀小姐,是我的失职。”
“不是这样的……是克丽斯汀她……”亚克西斯也有点无奈的苦笑起来,“哎,算了,她总是不会照顾自己……”大约是想到这次体弱多病的姐姐因为感冒而卧床一周的起因竟然是在花园里睡着了的缘故,还很年轻的伯爵不由得露出了操心的妈妈一样的表情,“我真无法想象要是没有人时时刻刻看着她会发生点什么呢……”
他那种和外形极其不符的表情实在是有点毁坏形象,上条忍不住打断他,“伯爵大人不是把克丽斯汀小姐照顾得很好吗?而且,”他笑了笑,“这次克丽斯汀小姐可是向我保证过会好好照顾自己了,不然的话,下次,我就要给她带那些她最讨厌的东方草药来了。”
“啊,医生,你是这么威胁她的吗?”伯爵于是也笑了,总是严肃的蓝眼睛弯成了轻快明亮的弧度,“那么,这次我可以稍稍放心一点了吧,要知道那些草药可是让克丽斯汀恨透了呢。”
“但是,却很有效不是吗?”上条眨了眨眼睛,“无论是在哪方面。”
“的确是呢。”亚克西斯笑着点点头,伸手招来路过的女仆,他向上条歉意地打了个招呼,“那么医生,我先去看看克丽斯汀,夏露儿会为您准备好马车的。”
“谢谢您,伯爵大人。”上条礼貌的欠了欠身,目送亚克西斯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后,他转身对着站在一边的女仆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么,麻烦你了,夏露儿。”
年轻的女仆立刻红了脸,紧张的摇头,“不,大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么,我们走吧。”上条再次对着这个已经见过许多次的女仆微笑了一下,率先迈开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