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
载满苍凉之气的大型水流从距几人十几米之外的突然出现的还瞬步在半空中的夜火的斩魄刀中发出,呼啸着顺着刚从地下冒出的白的前身横流而过,堪堪横在卡卡西和白之间。本来正要正中白心脏的雷切因为水流的冲击稍有偏移,错开了致命部位。
“哗,哗!嗒,嗒,嗒......”
卡卡西并不知道这个叫白的会甘愿为再不斩而死,所以在他的雷切下并没有把白算在内,而且放出手的雷切已经收不回!
被水流错偏的雷切向右方移动之下有一半正中白的左肩!
喷溅而起的红色血液落了卡卡西和再不斩满脸。
时间在这一刻似是静止。
只有白被雷切切中的左肩,大大的伤口血如泉涌!
“啊咳!”白低头吐出一大口血,然后费力的抬起肩膀受伤的左手最大力气抓住卡卡西的右手。“再不斩......先生!”
“说本大爷的未来是死?哼哼哼,卡卡西,你又说错了!”
这时,抓着卡卡西手的白一动不动。
居然为了保护再不斩迅速的冲过来,死了吗?卡卡西对于这个叫白的少年所给出的震撼已经全部呈现在表情里。
“哼哼哼,干的好,白!”
再不斩挥起斩首大刀打算把白和卡卡西一起砍了,卡卡西的右手被白握住怎么也抽不出来。
“我可真是捡了个好东西,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给了我这种好机会!”大刀挥起的时刻,再不斩还在说着这样的话。可是,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实,看到白泉涌的鲜血时,他的心已有一多半冰凉。
极度表现的狰狞表情与若是白真的死去也毫不在乎,但在眼底何处存在的一角之下早已流满泪水。
流亡的岁月,只有白色的清风陪在身边。
到今天,多少时日已经算不清了......
大刀带满凛冽风声,扫向和卡卡西站在一起早就不动的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白。
再不斩发泄的大喊,看着白的背后是鱼死网破的心情!
卡卡西带着白惊险之于跳开几米。
“哼哼哼,难道白死了,还能动吗?”天知道,再不斩这样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卡卡西将白平放在桥面上。
“让我看看他。”十几米之外的夜火一个瞬步蹲在了卡卡西的身侧。
“已经没了呼吸。”卡卡西。
“等等。”夜火伸出右手在白的颈动脉和心脏处探了一遍,又移在手腕脉搏处,的确没有表现出生命迹象。
夜火拿起白鸟带着刀鞘对着白心脏处突的用刀鞘一端狠命压下!
!!!!!
大约两分钟,心跳停止的白口中咳出大量的血!脉搏再次恢复跳动。
“虽然你的雷切只打中左肩,大概因为冲击波过大,波及了内脏器官生成大量内伤血液,以至于心脏血液一时不通,停止了震动。”夜火站起身,“再加上他心力与气力用尽,所以现在晕死过去了。身体上的伤要恢复只是时日问题,左肩受到雷切的重创,要想恢复如常恐怕有些困难。”
“如果不是被你的白鸟拦了下,他现在早就已经死了。”卡卡西说。满身满脸渐上的红色血块,看上去触目惊心。
再不斩听到白没死的时候,斩首大刀在桥面上拉动过后是摩擦而出喷溅的火花。冰凉一多半的心又重新有了温度。
“卡卡西,你怎么样?”
“我没事。”
“那么,桃地再不斩,就交给我。”夜火。
“又是你这女人,你真的很碍事!”一个人知道的口是心非,再不斩心里其实对她让白活过来存了几分感激。
“那就打一场吧,只为了打架而打架。”单纯的打一场,不为了其他任何人任何事。
“不,夜火你只要在那里看着就好,这个人交给我来对付。”卡卡西说的坚定。
......真正的忍者之间的对决吗......
“好。”
忍者间真正的战斗,不需要外人去参与,只是不同心情下的两个人的战斗而已。
......
直到,再不斩满身伤口,两臂上各被插上两把手里剑......
“噢,噢,你居然输的这么惨。你真让我失望,再不斩。”
恩?是卡多带着他那以百位计算的雇佣手下到了。夜火抱着斩魄刀看着以卡多为首的黑压压的人群的方向。
“卡多,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再不斩现在两只胳膊都不能动,正在流血。“而且为什么带着那么多手下!”再不斩现在看上去狼狈不堪。
“嘿嘿,作战计划稍微改变了一下。对不起,再不斩,我要请你死在这里。”这样的话真像卡多这种害虫说的出口的。
“你说什么?”再不斩的眼睛瞪的老大。
“雇佣正规忍者实在太费钱了,所以我看上了你们这种逃亡忍者,而且如果你们两败俱伤的话,那么我就可以不用花一分钱,实在是省事。还说你是什么雾隐的鬼人,要我说的话,不过是个引人发笑的小丑罢了。”卡多的话引得他身后的雇佣手下一阵哄笑。
夜火握着白鸟的手不受控制的紧了些。
“卡卡西,不好意思,我们的战斗就到死为止。既然我不用再去杀达兹纳,也就没有理由在跟你打下去。”再不斩。
“恩,你说的没错。”卡卡西应道。
卡多走到桥面上昏死过去的白跟前,“说起来,我跟这小子还有愁呢,他竟然敢把我的手捏段!”卡多使出很大的劲举起他的拐杖,朝着昏睡的白的脸打算杵下去!
!“嘎吱!吱!”
“你这只手,早就该废了!”
“啊!!!啊!!你这哪里来的死女人,你给我放手!”
“嘎吱!”
“我让你放手,我一定要杀了你!”
夜火一个使力扭断了卡多的一只手。“像你这么另人厌恶的人,也敢对这里的白指手画脚!”夜火一个冷笑,“呵,我看,留着你那一只手也没什么用了!”咯吱一声,卡多的另一只手也被夜火扭断了。
夜火在生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卡多疯子一样大喊,“杀了她,你们给我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个方向正在冒烟吗。”夜火对着卡多说。
......“啊!我的房子,我的房子!”从这个还未完工的大桥上看过去,远远的依稀可以看得清楚这个城镇最华丽的建筑物顶端一角,那里正在冒着火光黑烟汹涌。
“你在波之国的落脚点,全部付之一炬!”是夜火干的。
......
“你也说句话啊,他是你的同伴吧。”不看与卡多对峙的夜火,这边鸣人还在为再不斩没有在刚才护着白而使心里难以平静。
“给我闭嘴,小鬼,你知道什么!”
“他变成这样,难道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就像卡多利用我一样,我也只不过是在利用白。”再不斩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转过身,“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忍者只不过是道具,我想要的是他的能力而不是他这个人。我一点也不伤心......”心里的想法和嘴里说出的话成为反比。
“你真是那么想的吗?”鸣人追问。
“算了,鸣人,已经没有必要再跟他理论了,而且......”卡卡西一手扶上鸣人的肩膀。
“哆嗦!这家伙是我的敌人!”鸣人摆脱卡卡西的手,看着白昏过去的方向激动的不行,“那家伙......那家伙......是真的很喜欢你!”
‘你有没有对你很重要的人呢?’
“他是那么的喜欢你!”
‘人们在想要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时,就会变得十分强。’
“可是,难道你就对他一点也不伤心吗!”
‘对我来说,像个真正的忍者那是很难的事。’
“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伤心吗!”
‘我想要实现那个人的梦想,为此我要成为真正的忍者。’
“他想变得和你一样厉害,可是只能得到这种结果吗?”鸣人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为了你,连命都可以舍弃!”
‘我想要实现那个人的梦想。’
‘这就是我的梦想。’
“连自己的梦想也看不到。”鸣人已经哭出来了。
‘我很高兴。’
“结果只能作为工具一样,随时为你把命献出去......真是太残酷了。”鸣人的眼泪掉在地上。
......“小鬼......”再不斩哭了,鸣人说中了他的心情。“别再继续......说下去了......”
“白不止是为了我,也是在为了你们在承受着痛苦的战斗。我比谁都明白,他对人太好了。最后能跟你们交手真好。”再不斩用牙齿扯掉遮口布。“小子,最后还是像你说的一样,忍者也还是人,也许无法成为没有感情的道具。是我输了。”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很干脆。
夜火听着这一段对话后,白鸟被她握的更紧。
“小子,把你的手里剑借我。”
再不斩用嘴接住鸣人抛过来的手里剑冲着卡多而去。
“够了,你们赶快把他给我宰了!”卡多吓的跑到了雇佣手下群的最后面。
“你以为你一个人能赢得了我们这么多人吗?”头前一个还在自以为是的人,话还没说完就在再不斩的手里剑之下见了死神。
只有几秒钟,在再不斩的手里剑下有几十人见了血!
这个男人,这一刻,没命的战斗,像是红色血河里,浴血的修罗。
卡多人数太多。突然,对手手中的□□样武器,就要刺中再不斩的后背!
“白鸟,五界夜焚!”夜火将白鸟三次始解,扑天盖地的热浪咆哮着朝卡多一众手下波荡而去!
超强度的热流带着凌厉的杀气一拥而过,给再不斩所有的对手前胸上留下一道火灼般的伤口后,在海面上带起一道火浪!
“谁要再动,我就让他变成死人!”说话的时候,白鸟早就回鞘。
卡多,她留给再不斩亲自去杀。
“啊......”白鸟过后,是卡多所有雇佣手下逃窜的身影。
......最终,卡多被再不斩刺杀海里。
*
第二天晚上,达兹纳的家里。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哦?是卡卡西呀,我在看这里的星空。”
“白和再不斩已经在刚才醒过来了,大概没事了。”
“啊。”
“夜火,你......”
“我只是觉得他们像我早已死去的朋友,大概......就只是这样了。”
......
“你们两个醒了。”
“谢谢你......没有让再不斩先生在我之前死去。”白躺在被褥里,很虚弱的说着。
“说谢谢什么的,就没有意义了。”
“没想到,我欠了你人情,不过,谢谢两个字,我不会像白一样说出口。”比较起来,再不斩此刻看上去精神更好一些。
夜火从衣袋里拿出一卷东西,“这个给你,是卡多的财产。大部分给了达兹纳做为给波之国多造几座桥的经费,剩下的这一点就给你和白吧,你们今后去什么地方会用到。”
“你给我钱不怕和我们牵扯上麻烦?”
“我有什么可以被你们牵扯,呵。”夜火的这个笑容里包含了什么......
“我可以叫你,夜火吗?”白说。
“名字,从来都是被用来叫的。”
“虽然你说谢谢两个字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不过......我代表再不斩先生,还是要对你说出这两个字——谢谢你,夜火。”
......“恩,白。”
这夜里的星空似乎比哪一夜都亮了一个强度,月亮也不那么生硬,波之国的水也柔和了不少......
明天,就要回木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