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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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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果酱。”Sawyer语闭,门就打开了。Carlos向里看去,Harry、Weasley、Longbottom、Snape、McGonagall都在。很好,他大概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了。

走了进去,是间圆形的办公室,墙上挂着画像,Dumbledore坐在细长腿的桌子后面,上面有许多精致的银器,旋转着喷射雾气,桌后面的隔板上放着那顶破旧肮脏的分院帽,门后那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待着一只凤凰。

“McGonagall教授,Snape教授,Dumbledore校长,上午好。”Carlos出声打招呼,站在门口不远处,而Sawyer也跟了进来,并关上了门。

“哦~我亲爱的孩子,请坐下。当然,Sawyer也坐下吧。”Dumbledore很慈祥地微笑着。

坐下?Carlos扫向一边,Weasley和Longbottom正以左一右坐在Harry身边,McGonagall和Snape倒是站着。Harry正睁着翠绿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很好,这是Harry有求时候的眼神。

“谢谢,校长先生,不过不用了。您找我有什么事么?”虽然不是刻意,但是Carlos的形象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还是有效果的,Dumbledore半月型镜片后蓝色的眼睛闪过怜惜——如果Carlos没看错的话。

“啊,是这样。Harry觉得你们在Slytherin生活并不是很适合,而且分院帽那时候的确……有些生气。”Dumbledore俏皮向Carlos眨眨眼睛。

Carlos忽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慈善的老人”出现了,也就是说,他就是引导者——引导Harry去斗“恶龙”的引导者。

“校长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说,分院的时候,分院帽它……”

“是的,它犯了个小小的错误。”

“哦!我才没有!我是顶有智慧的帽子!我才不会出错!”

分院帽突然从桌上跳了起来,张开嘴尖叫道。

“哦,抱歉,它有些激动。”

Dumbledore不知道做了什么,帽子立刻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它才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开口:“好吧好吧,我是顶有智慧的帽子,我不会不承认自己的失误。他质疑我、怀疑我,让我很生气!”

这时,画像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Carlos并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似乎那边被加了什么魔咒。

“哦,就是因为这样,孩子。可是分院帽每年只能分院一次,所以我们可以接受Harry的申请,而Harry坚持你也在场。”Dumbledore微笑。

强调Harry?

“Dumbledore校长,Carlos也会转院,他……”Harry高兴极了。

“不!不可能!他是属于Slytherin的!帽子我没有错分他!帽子不会犯两个错误!”分院帽不满地蹦跶起来,“你们不能!不能随意让学生转院!这不符合规定!学生是由我来分配学院的!你们这实在违反规定!”

“啊……很抱歉,Harry……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是Carlos他……是正常分院,所以,我们不能让他转院。”Dumbledore的表情很无奈,蓝色的眼睛看着Harry,“不过你们都在Hogwarts,你们还是在一起。”

“不!我不能留Carlos一个人在那里!”Harry激动地向前两步,“Carlos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他身体不好,又喜欢熬夜!他经常不睡觉,还有厌食症!一直都是我在监督他!”

“Harry,放轻松。”Dumbledore站起身绕道桌前拍了拍Harry的肩膀,“我们看得出来,Carlos情况不太好。可是Harry,Hogwarts有医护室,□□frey夫人会好好照顾他的,他的身体会很快好起来。而且你看Harry,你似乎并不是他的舍友。Slytherin的寝室分配有自己的原则,并不可以调换。”

“Harry,你们都11岁了,你不可能照顾你弟弟一辈子。现在只是在两个学院,哥哥应该有责任让弟弟学会独立。”Longbottom站起来走向Harry,“Hey你该知道,过分溺爱对弟弟可不好。”

Harry见鬼似地瞪大眼睛看着Longbottom!独立?溺爱?他只是在找借口让Carlos也能转院!独立?没有谁能比Carlos更独立的了,虽然他的生活习惯很不好。溺爱?一直是Carlos在指导我……

“Harry?”Longbottom疑惑地看着见鬼死的Harry。

“Harry……我想,我能很好地照顾自己,并且学会独立,不会再让你背上溺爱弟弟的罪名。”

Carlos从没想过,他居然能给别人被溺爱的感觉。在他看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写好的剧本。激怒Draco和Harry让Harry主动要求转院,让帽子承认错误再否决自己,再以为弟弟好的名义劝说Harry放开我,最后再来个激将法让我自己要求待在Slytherin。虽然说原来就打算留在Slytherin,不过为什么要把Harry和自己分开?Dumbledore想要Harry去做些什么……这种微笑着看似慈善的老人形象,果然很让人反感啊……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Carlos,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你……你明明知道!”Harry急了。

“Harry,我说过,我们是两个人。”Carlos的眼睛弯了弯,“我们会有不同的路,我们不会一直在一起。但是Harry,我们是兄弟,我们只拥有彼此;所以,没什么需要担心的。”这句词他可是想了好久……就是为了这种时刻,Harry固执起来很麻烦。

“Harry,你看。Carlos都这么说了!”红发Weasley跳了起来。

“Harry,分院帽也说规矩不能破坏,你就不要为难Dumbledore校长了。”Longbottom缓缓开口,“你看,再这么下去,Dumbledore校长脸上的褶子又要变多了。”

Harry又看了看Carlos,只能点了点头。(馒头:我听到了法官敲小木槌的声音了。)

“那么Snape教授,您是否同意Harry Potter先生转到Gryffindor学院?”

“当然。”一直没有开口的Snape很肯定地回答。

“那么McGonagall教授,您是否愿意接受Harry Potter先生成为Gryffindor的一员?”

“是的,校长先生。”

“那么,很好,契约成立。Harry,恭喜你进入Gryffindor。”Dumbledore放下手中的魔法卷轴。

“太棒了!Harry!大家一定会高兴坏了!”Weasley抱住Harry笑了起来。

Longbottom也拍了拍Harry,“欢迎加入Gryffindor。”

Harry开心极了,他终于不用担心学院问题,能够再和朋友们在一起了……虽然Neville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一点也不傻;不过,他还是那个善良、乐于帮助朋友的Neville不是么?

Carlos看着眼前三个笑得开心的孩子和那位慈善的老人,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点不现实。最近他的记忆片段越来越多,那里的世界和这里的世界完完全全是个两样。这里的世界过于平静,这里的孩子从小就很幸福。而他,似乎是从小看着残肢断骸长大的。

他从来不相信简单的血缘关系,他坚信除了自己以外,只有同伴是可靠的;所以10年来,他努力让Harry成为自己的同伴——前提,他必须拥有足够强的实力。可是,Harry的心始终太过柔软,Harry的信念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就像在那个世界里,外人终不会了解流星街的人一样。还是说,自己终是误闯这个世界的异界灵魂呐……他的同伴,那些记忆里的人,都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Carlos Potter,跟着Sawyer去医护室。”突然身后响起的声音让Carlos身体一紧,随即放松下来,“是的,教授。”

自己这是在……想念?感到孤独?佛祖啊……原来不知不觉中,连自己的心都变得柔软,安逸的日子过太多了。好危险……也许和Harry分开是个很好的选择,不能成为同伴的人不能留在身边,这对彼此都好。只是,十年啊……

“还在发什么呆?还是说和你那救世主哥哥分开你就什么都不会了?”Snape用力推了Carlos一把,正好把他推出校长室,已经站在门口的Sawyer接住了他。

“走吧。”Sawyer放开手,领着Carlos走下石梯,突然开口,“比起Gryffindor,你更适合Slytherin。”

“呵,我也是这么觉得。”Carlos压低了声音,“有些东西是刻在灵魂之中,无论如何也不会消失的啊……”流星街的人从不安于平静,不会满足于安逸。他们执着于不同的东西:金钱、权势、收藏、古迹……不过一切的根本——力量。因为力量足够强大,他们才会被世界鄙弃的同时也被世界畏惧,他们才能肆无忌惮地做他们想做的事情……Harry没有那种觉悟,Gryffindor也没有那种觉悟,追求力量的觉悟啊……

“□□frey夫人对病人很固执,在病人好之前,她会绝对禁止病人进行一切可能影响康复的行为。”Sawyer边走边说,“按照你的情况看来,你会在医护室待上一段时间。”

“待上一段时间?”Carlos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以他记忆中曾经的职业来说,他的预感一向很准。

“啊(第四声),住在医护室,禁止探视。”Sawyer继续解释。

Carlos停了下来,养猪?“Sawyer学长,我想我很健康……多睡一点就会好的。我并不需要去医护室,我下午还有点事,那么,多谢了。”转身就准备开溜,Carlos的后领被拉住了。

“□□frey夫人正在等你,Dumbledore给了她通知。”言下之意,你跑不了的。

最终,Carlos还是走进了医护室,然后他感觉一阵风推开了Sawyer,“哦,天啊!你给我去床上好好躺着。”Carlos被□□frey夫人一个漂浮咒扔到了病床上,“Sawyer,谢谢。”

“好了,给我闭上嘴巴。还有你,可以出去了!”看起来很温柔的□□frey女士出乎意料的严厉。

“夫人,Snape教授让我向他汇报Potter的情况。”Sawyer回答。

□□frey抿了抿嘴,“躺下!”

Carlos依言躺下,女人都是不惹的。他感觉随着□□frey夫人魔杖的移动,有股微弱的魔力在自己身体里流窜,过了好一会儿,□□frey夫人才停了下来。不过,表情严肃,眼神有点吓人。

“Potter先生,我听Dumbledore说,您身体不好,喜欢熬夜,经常不睡觉,还有厌食症?”□□frey夫人语气阴森,“您都在做些什么?”

“我可以解释,夫人!”Carlos本能地感到了危险。“我身体很健康,没有疾病!我也并没有熬夜,我只是睡的有点晚。还有,我只是吃的有点少!这是天生的,据说我出生后有嗜睡症,所以睡了几个月影响了发育!”他从没有如此急切地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

“永远……永远不要想在我面前说谎!”□□frey怒吼,“魔法探测能让我清楚地知道你的一切!一切身体状况!你平均每天睡眠不足3小时!你的胃已经缩小到甚至一杯牛奶就能填满!你还严重缺乏运动!你这十一年是怎么过的!你一点,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Carlos被吼得一阵头晕,这一切对流星街来说很正常!比起同伴他只是少睡了几个小时少吃了……很多东西而已,而且比他更糟糕的人多得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生活太安宁了。

“现在开始,停课一个月!给我每时每刻待在这里!我会给你安排补课,现在,马上,给我把这些药喝下去!”

Carlos看着□□frey夫人手上那几瓶冒着小泡泡的绿色古怪魔药,很镇定地看着□□frey夫人,“夫人,药量太大,我喝不下的。”

□□frey夫人皱起了眉头,“先喝这瓶!”

Carlos结果药水,仰头灌了下去。味道尚可,虽然可怕,不过尚在可承受范围内。不过,好饱。

“这瓶。”

“夫人,我喝不下了。”

“喝!”

是你让我喝的……Carlos再次仰头灌药,不过很快,“呕……咳咳咳……”

“清理一新!哦,天啊……”

“夫人,我真的很饱了。”Carlos也很无辜。

□□frey叹了口气,她拿起一个小瓶子,“这是睡眠魔药,很少,喝了它。”

“夫人,即使补充睡眠,我也不会……”

“我说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

医生都是可怕的,女人发怒的时候不要得罪……这条信则存在于Carlos的记忆里,“是。”再次灌下去,没一会儿Carlos就感到昏昏欲睡,这是奇妙的感觉……然后,他的眼睛闭上,呼吸也慢了下来。

□□frey夫人拉上床帏,离开病房就看到门口站着的Snape和Dumbledore。

“Poppy,他怎么样?”Dumbledore首先开口。

“很不好,你究竟让他在什么样的地方待了十年?Lily说过这孩子先天不好,你居然还把他放在麻瓜家里!”

“Poppy,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我要知道他的情况。”

“身体很差,完全搞得一塌糊涂,至少需要停课一个月。他不睡觉、不吃东西也不运动,从手指看得出来他喜欢书。所以,禁止一切书本进入他的病房。他简直就是个鬼魂,Hogwarts的鬼魂都比他健康!Snape,我需要更多的睡眠魔药、保护胃和引起食欲的魔药以及调理魔药!但是我敢肯定,之后放他回去他还会恢复原样!”

“□□frey,他的舍友在这里。”Snape开口。

“Sawyer是五年级生……好吧,我明白了。Sawyer,跟我过来,我要交代些事情。”

“是的,夫人。”

接下来的日子,Carlos充分了解了Sawyer的话——果然是养猪生活。禁止探视、禁止书籍、禁止任何能引起思考的东西。每天灌魔药非常顺利(馒头:魔药哪比得上某些人做出来的东西),只是进食这里出现了问题。

“呕……”为了早日能被放出去,Carlos很努力地克制住厌恶感将食物塞到嘴里——他的忍耐能力很好,可是事情还是很糟糕,食物在嘴里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frey夫人在束手无策后找来了Snape,征询意见,“他连魔药都能眼都不眨地喝下去,居然不能吃东西?”

“你厌恶食物。”Snape冷冷地说,他注意到Carlos看到餐盘是表现出的一丝厌恶,“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食物只会让我记起血腥的过去——那种恶心、血腥、难以下咽的口感。“食物只是维持生存,摄取足够的量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吃这么多?”呕吐使得Carlos的声音很沙哑。

“你的摄入量根本不足以维持!”□□frey吼道,“你根本就处于非健康状态!”

“可是夫人,我还活着,那些足够让我活着。”

“你……你……”Carlos似乎能看到□□frey夫人具现化的火气,“你平时吃什么?!”

“牛奶、麦片,有时候会吃面包。”

“喜欢什么?”这是Snape的问题。

“冰激凌,糖果。”

“□□frey,他讨厌食糜的感觉。”Snape对□□frey夫人说道,“这不是魔药能解决的事情。”

啊,仔细想想想,的确……很好的概述。Carlos也点点脑袋,“好像是这样。”

“……我会想出办法的!”□□frey夫人暂时也无计可施,“现在,把这个涂在眼圈上!”

……医护室还兼职美容?没了黑眼圈吓人效果也会大打折扣的。不过□□frey的表情很严肃……以后用化妆也可以。

于是,Carlos在医护室的一个月内,□□frey夫人成功地抹去了某人的黑眼圈,成功地调理完毕某人的身体,成功地让紫黑的嘴唇变成正常颜色,成功地让某人剪掉影响视力的部分留海。唯一失败——某人依旧不能正常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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