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看到几张变色的脸,连城昔藏下冷笑走到迹部面前:“班长大人,我的椅子坏了,可不可以重新领一把?”
迹部深深的看她一眼,站起身:“我带你去。”
已经接近上课时间,所以两人并未收到太多的注目礼,其实就算有也没什么。这两个人,一个享受一个无视,倒是默契的很。
从去到回来,两人一直没说话。连城昔本就不是没话找话的人,迹部也不是话多的人。两人就各想各的事,沉默却并不尴尬。
自连城昔加入网球部迹部就猜到会发生这种事。在学校里这种事情并不新鲜。特别是跟网球部有瓜葛的人更是受排挤和打击的对象。虽说是女孩子之间的小手段,但有时也会有很过分的事情。被迫转学退学也不是没发生过的。
网球部的众人对这种事情也都清楚,所以从不会在学校主动招惹女生。凤曾经自责难过过,岳人和慈郎则是单纯的根本不在意这些事,他和忍足则是置之不理。
他们没有什么责任和义务来保护那些不自量力自己贴过来的女孩子。且不说他们的介入会让事情更糟,既然她们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只凭一时冲动或是所谓的爱不计后果的行为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没有谁可以一分不离地保护你,也没那义务来负责她们的愚蠢。
他讨厌弱者,更不喜欢只会给他添麻烦的累赘。
这个连城昔就算是连城前辈的妹妹也一样,连城前辈也是很了解这种情况的。既然他都不担心自己又何必多事。更何况根据她在网球部的表现,该担心的应该是得罪她的那些人吧。
想到此处,迹部眼中漾出淡淡的笑意。
回到教室时已经开始上课了。因为忍足已经向老师说明了他们缺席的原因所以老师也没再说什么。
提着椅子回到座位上将地上那堆废柴踢到一边,低声道:“希望这个椅子可以用得久一点。”眼光慢慢扫过几个人,最后定格在一个人脸上,微微一笑。
桑岛玖狠狠瞪着笑看她的连城昔,眼神中厌恶和敌意尽现。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连城昔留下一抹笑,回过头来听课。她一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桑岛玖搞的鬼,觉得不值一提懒得理罢了。这种小把戏也只有小孩子玩的出来,没什么好在意的。
好困啊,又打了个哈欠,连城昔一手撑着腮将头转向窗外心不在焉地看着繁花似锦的樱花树,真的很美呢。
正发着呆却听到老师叫她的名字:“连城昔同学,请你将这句话翻译过来。”
连城昔有些迷茫却很镇定地站了起来,扫了一眼黑板看了看老师要求翻译的英文,微微思索:“日升月落,生生不息。”
老师赞赏的点了点头让她坐下。能这么简洁骇要的翻译出来很不容易呢。
连城昔坐下后接着对着窗外发呆,老师只能心中叹气纵容她不管了。以前是迹部忍足,现在又多了这个转校生。唉,现在的学生是越来越难管了啊。
忍足看着老师无奈的表情微微一笑。刚刚他就看见某人在对着窗外发呆了。一手托腮,眼光迷蒙,悠然慵懒地看着窗外的樱花,嘴角还带着微微迷醉的弧度。漫不经心中带着别样的气韵。被老师点到时也毫不慌张,镇静自若地搜寻老师提问的句子,并在片刻后给出了精彩准确的答案。坐下后继续旁若无人的发呆。
说起来好像第一天上学就看她上课不认真呢。莫非她那处变不惊的态势是长久以来的经验累积么。
中午仍是和正选一起吃饭,不是她想和他们感情多好,而是岳人和慈郎对她(的便当)很热情,总是拉她一起吃饭。她懒得挣扎也就随波逐流了。
这两天看她累得没精神,都是妈妈帮她准备便当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那两个小馋猫只要有吃的就万事OK,不会在意是谁做的。
连城昔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忽然听忍足问:“小昔今天劈散椅子用的是什么功夫啊?好厉害。”
我什么时候和你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了,而且你不要在吃饭的时候问这种不助于消化的问题好不好。
连城昔挑眉看了看忍足:“那是八卦掌里的一式,忍足君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忍足连忙道:“我可没有备用品。”
“诶?小昔能把椅子劈散?!”岳人一把拉着连城昔惊诧的大喊。
“向日君,我在吃饭,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连城昔无奈地劝道。
“小昔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岳人就好了。不过,小昔你真的这么厉害么?”岳人仍是激动地拉着连城昔。
“向日……呃,岳人,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连城昔终于哄得岳人放手。
“那一招只是施了巧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见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连城昔又加了一句:“我师傅的话,钢筋都能劈断呢。我这实在算不了什么。”
众人彻底默了……这师徒两是怪物么-_-|||||||||
“呐呐,小昔那么厉害能不能教我啊?”绵羊宝宝也来凑热闹。
“可以啊。”连城昔笑得温柔:“从明天起每天早晨蹲两个小时马步,再沿着山路跑两个来回,一个月后就可以学点基本功了。”
“蹲马步,是什么啊?”绵羊宝宝可爱的眨着眼睛。
“日吉君,麻烦你示范一下。”今天穿着裙子不方便啊。
日吉瞪了瞪她,却还是在她的微笑和绵羊的星星眼攻势下投降,站起来走到一边,做了个很标准的马步动作。慈郎和爱凑热闹的岳人也跟着学起来。
没到两分钟,慈郎和岳人便坚持不住了:“好累啊,真的要这样蹲两个小时么?”
连城昔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论做什么基本功都是最重要的,打好基础才能有所进步,否则不过是半吊子罢了。”
“这样啊,”慈郎认真的想了想:“那我还是不学了吧。”
连城昔笑道:“芥川君不是喜欢网球么,那就好好的打网球就好了。没必要什么都会,做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绵羊不高兴的道:“为什么小昔喊岳人的名字却不喊我的啊。叫我慈郎就好了。”
连城昔笑,岳人扑到她身边问:“小昔小昔,你以前也要这么练功么?”
“是啊,”连城昔点头:“师傅很严厉的呢,我和哥哥常常被罚。”
“这么恐怖啊!那连城前辈的功夫厉不厉害?”岳人还在问着。
“嗯~~~”连城昔小小卖了个关子:“应该很厉害吧。”
“什么叫应该啊?小昔不知道么?”岳人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因为我们没有很认真的比过啊。而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又怎能轻易断言高下呢。”连城昔认真地回答。
一直沉默不语的迹部闻言看向连城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么?你是想说些什么?还是想让我们明白些什么。
忍足伸手抬了抬眼镜,转头与迹部交汇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