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来临的前不久,Gugliemo去国王十字车站开车接回了Tom,在站台上,Gugliemo遇见了与Tom一同从火车上下来的“朋友”们,举止傲慢,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裸的厌恶以及嘲弄之意。Gugliemo冲着他们做了一个鬼脸,就像他对待以前那些西伦敦区的贵族一样,他拽着Tom的手,鼓着脸离开了,“我不喜欢你的那些‘朋友’,Tom。”
圣诞节的时候,Tom住在了Gugliemo的房子里,John又一次留宿了不同的女人家里。
一顿再也不那么美味的圣诞大餐,在一个很沉闷的寂静中,很安静的进行着。长条的木桌上,只有刀叉偶尔轻碰餐盘的声音,半年不见,Gugliemo和Tom都生疏了很多,只有Nagini那条花绿色的大蛇依旧无忧无虑,残卷着桌子上的全部甜食。
“咳,这是我的圣诞礼物。”餐后,Gugliemo将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递到了正在看书的Tom眼前,他的有些消退了婴儿肥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Tom质疑的挑眉,进入霍格沃茨的这半年给了他很大的改变,让Gugliemo措手不及的改变。他放下了手里的书,平铺在大腿上,他看着Gugliemo,声音保持在一个很平稳、很优雅的语调,“我以为你会在明天才给我。”
Gugliemo咧嘴一笑,还是泛着些傻气,蓝色的眼眸里闪着灵动的目光,“我想提前交给你,你会对它感兴趣的,相信我,明天,你一定等不到明天。”
Tom不置可否的耸肩,接过了礼物,当着Gugliemo的面拆了开来。
那是一本介绍关于魔法世家关系谱的古老书籍,能够追溯到中世纪,甚至更早。是Gugliemo拜托在对角巷里认识的人从翻转巷低价倒换过来的,Gugliemo发现不论在什么世界都会有被誉为“社会的渣滓”这一类人,而碰巧,他最会和这一类人打招呼。
Tom黑色的眼眸在看见标题以后闪现出来了一丝感兴趣的光彩,很美,就像Gugliemo对他眼睛的第一感觉,内敛却流光溢彩的黑曜石。
Gugliemo很高兴他能够帮到Tom,他的这一贴心动作也让Tom很感激他,他们之间因为半年未见的生疏感很容易的就被打破。但是事后回想起来,Gugliemo却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他的这个蠢脑子,亲自把Tom推到了离自己更远的地方。
Tom的圣诞礼物是一根会自己写字的羽毛笔,Gugliemo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大大的羽毛,洁白而又纤细,就像是天使的羽毛一样,而且它还很神奇的会自己在羊皮纸上按照Gugliemo的意思写下东西。
那一年Tom收到了很多圣诞礼物,优美而桀骜的猫头鹰教养很好的前后飞进Gugliemo的屋子,放下包装奢华的珍贵礼物,那些都是Tom的“朋友们”寄来的。
1938年年末,12月31日晚,Gugliemo和Tom相拥在一张床上,睁着眼睛,等待在午夜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与对方道一声“Happy Birthday”以及“Happy New Year”。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的习惯,没有礼物,没有花哨的词藻,没有外人,只有彼此和简单的祝福。
Gugliemo的手搂着Tom的肩膀,而Tom的手则搭在Gugliemo的腰上,两人头抵着头,鼻尖蹭着鼻尖,将自己的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脸颊上,低语,然后微笑。
Tom首先在鬼使神差之下吻上了Gugliemo的唇,而Gugliemo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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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的一月初,Tom重新踏上了开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Gugliemo和Nagini去送行,于是,Gugliemo再一次遇见了Tom的那些“朋友”们。
Gugliemo嘟着嘴,一甩自己的头,金灿灿的发梢划出了一弧优雅的轨迹,他睁大眼睛的表情就像是一只高傲的波斯猫。他不想去理会Tom那些“朋友”们投过来的讽刺嘴脸,紧握着Tom的手,在外人面前他意外的表现出了很高傲的一面,冷漠、生疏、惜字如金。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敢多说任何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生怕让Tom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
Gugliemo最后决定提前离开,虽然和Tom分开令他不舍,但是那些肆无忌惮、令人恼怒的视线依旧让Gugliemo感到不爽。他最后亲吻了一下Tom淡色的唇瓣,孩子气的声音依旧软绵绵的,“再见,Tom,我会想你的。”
离去的时候,Gugliemo仍然还能感觉到那些凝视着自己背影的视线,配合着让Gugliemo都不齿的下流、猥琐的形容词,断断续续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而Tom并没有反驳。
接下来的半年依旧空白,Gugliemo关于那一段的记忆好像全部蒸发掉了。
Nagini越长越大,Gugliemo已经无法带着她去上街了,她会吓坏路人。
Gugliemo也有了一些新朋友,魔法世界的,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是那么排斥麻瓜,好比破斧酒吧的新老板汤姆。他和Tom有着相同的名字,对Gugliemo很友善,总是会给他准备免费的冰激凌和适宜孩子喝的果酒,酸酸甜甜的,Nagini和Gugliemo的最爱。
Tom已经几乎不怎么写信了,Gugliemo也心灰意冷的不再期盼那些敷衍的只言片语,他也从酒吧老板嘴里了解到了Slytherin学院的一些特性,比如血统之上,比如排斥麻瓜。
麻瓜是不会魔法的人群的专称,Gugliemo觉得他理解Tom,在那样一个到处都是傲慢贵族的学院,他的的一言一行总是很受限制,他并不想Tom因为和自己—一个麻瓜—有联系而遭到学院的排斥甚至打压,所以他很愉快自己这么快就幡然醒悟,而不去给Tom找麻烦。
魔法世界依旧神奇,Gugliemo的麻瓜生活依旧乏味,John的军火生意越做越大。
John近一年来,一直和一个姓Ribezzi的中年意大利男子有着过甚的亲密交往,即是情人关系,也是生意伙伴,他们倒卖军用物资、医疗器械还有石油。那个Gugliemo一直无缘得见的男人,据说是两西西里岛的□□教父,很彪悍、很强大的一个男人。
1939年的六月低,Tom从霍格沃茨回来了,可惜,他特意提前写信来嘱咐Gugliemo,他并不希望他去接他,这让Gugliemo有些失落,但是他依旧选择遵照Tom所希望的那样做。
Tom这一次回来之后的改变更加大了,Gugliemo却仍然强打起热情,像往日一样。
整个暑假,Tom都不怎么出门了,他几乎不和任何人接触,也鲜少和Gugliemo交流。他只是不断的回信、写信给他的“朋友”们,看书,挥动魔杖(只是练习手势,魔法部不允许未成年在校外施咒),写暑假作业,偶尔逗弄Nagini。
八月中旬,Gugliemo忐忑不安的鼓起勇气,试探性的和Tom挑起了一个话题,一个John早就希望Gugliemo向Tom问出的问题。
“Tom,你知道吗,John说现在轴心国的动作越来越大,很有可能随时会爆发再一次的世界大战,就像是‘一战’时一样。”Gugliemo的语调轻松,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很随意的将John告诉自己的转述给了Tom。
Tom不耐烦的从书中抬头,等待着Gugliemo的下文。
Gugliemo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的,Tom很讨厌别人打断他的阅读,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Tom“不忙”的时间,而John最后的通牒也越来越近。
“你怎么看?”Gugliemo问。
“你们麻瓜的战争,与我有什么关系?”Tom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思量。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不是吗,对于Tom来说。一个巫师,确实和麻瓜不需要多少交流的,Gugliemo很沮丧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就像John所预料的那样。
Gugliemo垂着头,在他想好自己的下一句话之前,Tom又一次失去了耐心,重新看起了书,Gugliemo 声音很低,“如果我因为战争出了什么意外,你会担心……”
Gugliemo的话还没有说完,Tom就皱着眉,用因为被打断的不满情绪回答道,“不会。”
Gugliemo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那个否定的答案令他不安,是Tom坚定自己不会出事呢,还是Tom不会担心自己?他不敢再一次发问,生怕会得到就像John所告诉他的结果——那个巫师小鬼对你从来没有上过心,离开他吧。
“离开他吧”就像是一个咒语,令Gugliemo陷入无尽的泥沼,无法自拔。
1939年9月1日,Gugliemo这一次甚至无法送Tom去学校,他和Nagini被Tom要求待在家里。同日,德国公然践踏《凡尔赛和约》的最后一点坚持,闪击波兰,英法不得不对德宣战,二战爆发。
三个轴心国都加大了他们侵略扩张的嚣张气焰,John倒是越来越高兴,军火头子怕的就是不打战,恨不得全世界都最好全都陷入战争。
这段被历史上誉为“静默的战争”的怪异时期,Gugliemo终日惶恐不安的足不出户。
1939年的圣诞节Tom没回来,Gugliemo从邮局让猫头鹰捎信过去问了原因,Tom接受了他的“朋友”们的邀请,去参加一些魔法世界贵族们的庆祝舞会,他没有时间回来。Gugliemo穿着厚厚的白色大衣,很难过的和Nagini一起走在银装素裹的伦敦城。
1939年12月31日,Gugliemo接到了Tom趁夜送来表达歉意的生日礼物,一本包装精美的画册,展现了霍格沃茨的一切,很美,也仅仅只是很美而已。
Gugliemo并没有立刻就给Tom回信,只是很心烦的点起了烟,像是一个烟瘾极重的人一样,夹着香烟的手指甚至因为颤抖而险些把烟灰撒到自己手指上,他的嘴里叼着烟嘴,腿上下抖着,一手打着打火机,不断的打,却怎么也无法打出火,一下又一下,擦着火花。
Nagini缠在他的裤管处,向上攀岩,缓慢滑动的姿态就像是一个温柔的情人在安抚自己的爱人,很贴心的伸出开叉的舌头舔吻着Gugliemo的脸颊。
最后,Gugliemo还是给Tom回了一封表示感谢的信,画册很美,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