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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管桃花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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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絮一手拎包袱一手拎大头一路狂奔,急吼吼的来到苍瑾的房间,门也顾不得敲便踹门冲进去,张口便道:“苍瑾大老爷让我住在你这里——啊!!”

她她她看到了什么??——衣衫半敞慵懒无限露出春光一片的苍瑾身边围绕着两颗无比眼熟的头颅,正漫不经心的听着它们的汇报——这场面的重点当然不在那个“衣衫半敞慵懒无限露出春光一片”空有姿色却是个变态的苍瑾身上,尽管对于他的形容词显然多过那两颗头,可是重点真的是头,而且是“无比眼熟”的头!

“你——你——它们——它们——”

似乎在惊奇小絮去而复返之前,苍瑾对于她此刻的惊讶更感兴趣。嘴角勾了个笑容,“怎么了,一段日子没见,不认得它们了?”

“你——它们——”小絮的手指继续在两者之间游移,似乎无法决定她的语言应该先用来针对哪一方,憋了半天终于吼道:“它们早就回来了你却没告诉我,还骗着我到处去找!?”

苍瑾又笑了笑,还气死人不偿命的抬头,装模作样故作惊奇的对二头三头道:“呦,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记得下次出去玩回来的时候要打招呼。”两颗头发出咭咭的笑声,充满戏谑,严重刺激了小絮的神经。

小絮黑着脸抓起大头,扯着它的“脖子”用力的抡了几圈,撒手,飞出——火星撞地球。

行星相撞之后的事故现场暂时忽略,苍瑾看也没有转头去看它们,只似笑非笑的盯着小絮,和她手里的包袱。——住在他这里——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而现在也没记错,小絮方才喊的的确是这句话。

一向躲他就像躲猛虎野兽的小絮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当然不可能是突然一时兴起。而他也不会认为是小絮突然间开窍发觉他的魅力决定以身相许。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很变态,总算在这个家伙还有点常识,如果有事发生,自然应该先弄清楚状况再说。小絮立刻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描述了一遍,从小树林到方才的房间里,至今想起来还有点后怕。“江湖”果然是个可怕的地方,尤其是魔教,真的不适合她。

苍瑾淡淡听完,除了眼中丝丝深思的光芒,未显露出一点有什么不得了。“真糟糕呢,你瞧见我这里了,屋子虽然不小,可是东西很多,床也只有一张,要再睡一个人有些困难呢。”难得露出一张笑眯眯的脸,可是这张脸很想让小絮一脚踩上去。这笑容的意思很明白,住下来可以啊,只要你跟爷睡——来啊,说你想跟爷睡一张床。说了爷就收留你。

——这变态就算是有点常识,恐怕也有限。她真是脑袋让门挤了,居然想来投奔这个变态。

她还是去找左使大人好了,虽然自从知道左使大人明知道她的身份却隐瞒了很多事情,就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避开,不过不管怎么说左使也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发生了这种事,左使应该会帮忙的吧?

小絮想要转身走人,还没走到门口,房门已经无风自闭。

苍瑾在身后懒懒的说,“你是想去找木鸢?”不用想都知道不会错,这幽冥教中,小絮认得的,有能力又可能愿意保护她的,除了他也只有左使。“你认为这件事情被木鸢知道,真的没关系吗?”

“会有什么关系?”

苍瑾支着下巴瞅了她半天,他的确没有怀疑过小絮说的她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但没有怀疑是因为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对他没有影响。而他现在是真的相信她“失忆”的这件事——这丫头完全都没有一点常识和危险意识的吗?

“以你现在的立场,身份未明之前,先前的假设是极有可能的。而这个假设如果是真的,那么你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被送到洗衣房去受苦——教主这个人向来没大没小惯了,虽然没人敢真正得罪他,但是一般的罪过他也根本不会计较——你猜你会是犯了什么事呢?”苍瑾脸上虽然一脸轻松,浅浅微笑,但是语气里就是处处透着某种暗示,让小絮越发觉得自己的立场似乎很不妙——嗯……听他的话这么说来,的确是不妙的吧?

“从某些方面来说你和教主的关系,应该算是对立的,而木鸢,自然也是教主那边的人。你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然后让教主也知道你私通教外之人?”

“我哪有私通!是那个人突然冒出来,我又不认得他……”

“教主也会这么想吗?”

“……”

苍瑾很满意的看着小絮不禁为自己的命运再次担忧,这下,看她还敢去找木鸢?整个幽冥教里,她也就只能依靠他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苍瑾的心情还真是很愉快。他微笑看着小絮——来啊,说吧,说你要跟我睡一张床吧~

望着那张意图明显的笑脸,小絮憋了半天,最终用手一指,“给我这口箱子,我睡箱子!”

苍瑾愣了愣,看看小絮,看看那口箱子,突然把头转到一边儿把脸整个埋进手掌里,肩膀抖动啊抖动。

——笑什么笑!吸血鬼都能睡棺材,她怎么就不能睡箱子?

不过很快她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虽然苍瑾的屋子很大,东西很多,一向也是由她来收拾。她费上两个时辰的功夫把一部分大大小小的箱子搬到房间中间,将屋子隔成内外两个空间,然后腰酸背痛的倒进铺了厚棉被的箱子里,却郁闷的发现只能蜷缩在里面,根本伸不开手脚。

她脑子里长了疤是怎么的?干嘛非要睡箱子?就算地上除了走路没多余的地方给她打地铺,她也可以用箱子堆成平面然后在上面铺铺盖的嘛!可是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起来重新整理,只能这么将就着,疲惫睡去。

她全然不曾知道在她轰轰烈烈的成为流言女猪脚的日子里,教主那边,从不曾放松对她的注意。或者说就算教主没兴趣,木鸢也每天喋喋不休的担任着新闻转播,派去调查的属下也非要唤到教主面前再让人家禀报。

就这样,她吸引苍瑾,情挑龙珏,勾引护卫,还引发一场护卫和长工之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光辉事迹,便被加油添醋的传到教主和左使耳中。

东方青冥强打着精神听完今天的汇报,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问了声:“完了?那我睡了。”便要倒回被窝里去。

“哎哎,你今天已经睡得足够了吧?稍微起来说会儿话又不会死人,难道你就不觉得柳絮变得很有意思吗?”木鸢忙把那条睡虫重新挖起来,他若总是这种放任不理的态度,那还有什么热闹可看啊?

木鸢相信自己的眼力,放着那个小丫头不管,由她这么散漫的折腾下去也许是兴不起什么风浪,只能看点小打小闹,可是如果能重新把她拉回教主的视线里,那结果可就难料了。说不定,就是一场大戏。

东方青冥自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如果换个人,他也许会颇有兴致的看着跳梁小丑在他的院子里蹦跶,反正就算蹦出这院子,蹦出这天下,也蹦不出他的掌心。

可是,他对柳絮没兴趣。就这么搁着,让她淡出所有人的视线,或者,让她逃走。他从没有派任何人去监视她,她要走很容易,但是,她一直都没有逃。

这丫头还没死心吗?还是她背后的主子不肯死心?

放眼整个幽冥教,木鸢或许是最懂他的心思的,但即使是他,也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木鸢十三岁便认识东方青冥,迄今已经十几年,依然只是看得到他的现在,却窥探不到他的过去和背景。

从来都是笑谈人生,戏看世事的东方青冥,只对寥寥几件事的态度有所不同。柳絮,似乎便成为其中一个。所以,木鸢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一根导火索?

“柳絮她的失忆,看起来倒是真的呢。就算是装,也不可能有人装到如此地步,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吧?”

“……木鸢,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反正你白天也都在睡觉,白天晚上有什么差别?”

东方青冥半抬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盘腿坐在自己床上,随时做好他要睡就把他再挖起来的准备的白衣男子,这厮小时候好像不这样啊?什么时候练到皮厚得如此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了?是他的教育问题吗?

“那么你想怎样?”就不能别绕弯子,直说完让他睡觉——别的事情东方青冥都可以一笑而过从容面对,只有睡觉,他是真的很想睡!

木鸢脸上绽开一个悠然笑容,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就算她是真的失忆,也还有想起来的可能吧?如果她恢复记忆,那不是很危险——不如把她交给我来监管?”

“……”东方青冥半睁着眼睛,那丫头吸引苍瑾,情挑龙珏,勾引护卫,招惹长工,如今连木鸢也蠢蠢欲动?……她的主子,可真派进来一个厉害人物呢。

小絮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幽深的竹林,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的关系,竹林里很昏暗,让她能够看到眼前站了一个人,却看不清这人的脸。

有一只手,轻轻放在她头上,动作很小的揉了揉她的头,随即离去。

手掌的离开,带走了一丝温暖,让人空落落的,一阵鼻头发酸。

梦里的小絮哭了,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分成两半,一半的自己悲伤而愧疚,无法去停止眼泪,一半的自己却只是在一旁看着,好像在看别人的事情。那种感觉很奇异,就好像此刻,她身在梦中,却还知道自己在做梦。

不知道是哪一个自己,是哭着的自己因为舍不得,还是没有哭的自己因为好奇,她伸出手,拉住梦里那个人的衣袖,开口问,“你会原谅我吗?”

你会原谅我吗?还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可是心里充满惶惶的期望,期待答案,又害怕答案。她看不清梦里的人的脸,但是知道他在笑,浅淡的微笑定是如同湖上的一缕雾气,淡淡的,不知何时便会消散。

她知道,因为他一向如此。

他笑了,便是不怪她,也许有一点淡淡的失望,但是不再责怪。

她觉得那失望像是一把捏住了她的心脏,心里窝得难受。看到那人缓缓抽出自己的衣袖,转身离去,她要追,身体却像被什么禁锢住,连一步也迈不动。越是着急,四肢越无法伸展,只能急急的唤出一个名字……

“——!”

“哦?那是谁?”

谁在说话?小絮想去找声音的来源,转转身,发现身体真的连转身都转不了,一阵酸麻,她一急,便感到眼前微亮,睁开了眼。

在睡过一夜不怎么安稳的觉之后,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近距离的看到一张白如纸的放大脸孔绝对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小絮反射性伸手去拍走那张脸,被苍瑾轻松躲过。

她这才想起来昨晚是在苍瑾屋里睡的,难怪梦里都觉得绑手绑脚四肢无法伸展,她在箱子里缩了一晚上,这会儿手脚还有知觉就不错了。

刚想爬起来,就被苍瑾推了回去,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小絮还没有开口抱怨,就发现自己视线的视角着实有些奇怪……这里,不是她昨夜睡觉的地方,而是苍瑾大爷的床前。也就是说她被连人带箱子给搬到床前,而此刻苍瑾就侧身躺在床边,探身来跟她说话。

“你刚刚叫的,是谁的名字嗯?”显然不怎么和善的笑容挂在苍瑾脸上,可怜小絮缩在箱子里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被人这么俯视着,压迫感超强。

“我……有叫什么吗?”这绝对不是敷衍,她自己都不记得最后喊了什么名字。

苍瑾怀疑的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了再打量,最后“哼”了一声,摆出一脸“我不爽”的模样,仰回床上躺着。

压迫感消失,小絮这才从箱子里爬出来,手脚几乎都不听使唤,一边看着越爬越高的太阳一边嚷着:“惨了惨了,要晚了——”

“洗衣房那种地方,不去也罢了。”

小絮瞥了一眼说风凉话的,根本懒得回应——他以为她和他一样是大爷啊?说不去就不去?

正准备出门,床上的大爷却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小絮怔了怔,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苍瑾看着小絮那一脸茫然的模样心里有微微的不爽,似乎就算他肯站在“她这一边”也会被她当做居心不良,(虽然的确也许可能有那么一滴噶不良)就算他表示愿意帮她调查过去的事情,(虽然她已经不打算查是他非要继续查)但是小絮却还是对他隐瞒着什么。例如,她梦中喊着的那个名字,是谁?

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小絮要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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