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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我不如你,挑衅你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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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泽兰女官离开,林滤公主又饮完一杯茶,如今据说是忧郁浪漫、帝京第一良人的韩小长史这才从呆滞中缓过神来。

刚才听到是什么?灰姑娘?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是牡丹亭?混乱的韩小长史很想唱一首罗密欧与仙度瑞拉。

不过,总体来说,大体传言的风向还是向着林滤公主这边的,当然,连带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坏角色,这点足以欣慰,同时,也说明了,林滤公主以往在国民心中的形象到底有多么的好。

只不过,韩小长史伸手捂脸,明明只是同乘马车而已啊,民风开放的大昭人民们此刻为什么不能继续开放下去啊。

因为此刻与你共乘的是林滤殿下啊可怜的孩子。

当然,这句话并不会有人给长史解答,所以,原本惬意的韩小长史如今一脸无奈,一副犯错小孩的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林滤公主颇觉得赏心悦目。

“长史大人已经是我的面首了,那些谣言并没有关系,不是正好达到目的吗?”林滤殿下轻松的安慰道。

“可是明明只是同乘而已……”

“莫非长史大人是想更进一步吗?”公主殿下纯真且有些惊讶的问道,冷淡的脸上扬起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是长史大人的话,也未必不可。”

韩小长史满脸黑线的看向林滤公主,以往的林滤公主冷淡不失亲切,但确确实实的让人不自觉有种隔离感,而如今打破了最后的屏障,这位公主殿下也会偶尔讲些冷笑话了。

不过旅途枯燥乏味,韩小长史很乐意配合,一手抵着后壁,一手紧抓衣领,韩苏惊恐的看向公主殿下,好像公主殿下要对她用强似的:“小臣生是未来娘子的人,死是未来娘子的鬼,殿下不给出一百两银子以上,小臣誓死不从!”

“……”

从帝京到围场大约需要半个月,所谓“秋狝以治兵”,这种形式的皇家活动是为了警示皇族子弟以及朝臣“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故而,虽是皇家出行,却一切从简,夜晚住宿也没有什么定制,从帝君到朝臣,全部都暂宿在官道军驿中,也只不过比平时戒备的更加严谨罢了。

虽然一切从简,包括衣食住行,不过早就有所准备的韩小长史自然不会让柔弱的殿下受委屈,无论是从点心还是开胃小菜,都准备的足足的,只是到底男女有别,虽然白日同乘一车,但在帝君都在的军驿中,若还去公主的闺房中用膳的话,也未免太不成体统了。

若是一个人在房中,又太憋气——韩小长史并不善骑马,所以白天可是要一直和公主殿下呆在车内的,晚上若还如此,小长史大人觉得自己会发疯。虽然同样处境的殿下十分淡然的说出——心静自然凉,但韩小长史离此境界十万八千里。

好在还是有人作陪的。

秋猎到底是大人的事情,像是汝南小公主、柔嘉小公主都因年纪太小而不在出行之列,据说毒舌坏心眼儿的永淳殿下装病在宫中陪伴两位小公主,而骄傲无比的隆裕小狼自然落了单。

于是,无论是长史大人本身,还是长史大人带来的小点心及小菜,都是隆裕小狼搭伙儿的目的。

韩苏静静的坐在大堂,等待隆裕公主一起用膳,身上不断有各种或锋利、或隐晦、或记恨、或蔑视的眼神扫过。秋猎自然有很多世家子弟随行,毕竟,这是一种在帝君面前露脸,同时也是年青一代交好的机会,只不过此次的目的还有一个——变相相亲,想要折取林滤殿下这枝幽兰的并不在少数。

可惜,一切都被一个家伙给破坏了。大堂的年轻官员及世家子们恨恨的怒视韩苏——什么浪漫忧郁的才子!谣传!呸!小白脸!

韩小长史被刺得一阵不舒服——什么谦和得体世家子!呸!一群二世祖!

“听说这位就是一力平定嘉州水患的韩苏韩长史?”到底有人忍不住了,竟然跑到跟前故作姿态的挑衅。

韩苏抬起头,扫了一眼——对方的身后,年少轻狂之人并不可怕,然而,就在此人身后不远处,坐着的一位中年人更让韩苏移不开眼。

儒雅斯文,镇定祥和,举重若轻,气态雍容。但从周围隐隐自傲的世家子尊敬崇拜的眼中,就可以知道不是一般人。

韩苏微微皱眉,一愣,隆裕公主已经来了,只不过并没有到自己身边,而是坐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她似乎并没有看到韩苏一般,只是左手执起桌上的盐盏,放在了面前,并没有食用,然后继续饮茶。

“一力平定嘉州水患?不是林滤殿下吗?我倒是听说有商户不满,说是韩大人收受贿赂,后来又做新酒的生意。”有人接道,“当然,想必都是谣传,我们士族怎会出现这种有损清名之辈,你说是吧?韩大人?”

盐?左手?左边?盐放左边?左盐,左严,左相严趋!

难怪韩苏猜不出此人是谁,左相严趋已经五十有七,但看如今中年人模样,谁猜得出是他。

知道来人是谁,韩苏顿时大大呼出一口气,这才笑眯眯的看向来人。

“咦?新酒生意正是本官的主意,本官也有半份子,想必将来能得不少钱财。”

对面挑衅之人微微一愣,没有想到韩苏竟会如此说,原本的说辞顿时派不上用场。只好支吾道:“韩大人说的什么话,你我士族之辈,怎可贪恋黄□□物……”

你妹的黄□□物啊!韩苏一脸惊讶的打断对方的话:“这位兄台可不要乱说,本官可完全是遵从严相公的意思。”接着向左上方一拱手,继续倾慕的说道:“若得相公赏识,想必本官将来必定官路亨通吧。”

几个世家子向身后一扫,厉声道:“莫要脏污严相公的名声!韩大人虽为官,若是行此污蔑之事,我等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们不会善罢甘休!我就是好欺负的了!韩苏心内冷笑,也只不过是几句流言,便已经来敲打自己,连严趋都亲自来看自己了。

既然你们不让我低调做人,难道我还怕你们不成,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搅你们个天昏地暗。

韩苏自然不知道严趋看她,是因为之前很多事的积累,不过如今她却顾不得这么多了,性子上来了,什么都挡不住。

“你们不知道吗?”韩苏一脸吃惊,随即又一副硬气的样子,“哼,本官可是打听清楚了,游学期间连不少小儿都到处传唱呢。”

“传唱的什么?!”

韩苏故作得意,好似已经被赏识了一般道:“少小休勤学,钱财可立身……”随即,眼神一点点的冷下来,嘴角得意的笑也渐渐变为嘲弄。

一字一句道:“君看严宰相,必用有钱人。”

韩苏接着冷笑道:“等本官攒够银子,想必一定会扶摇直上吧!”

“你!”

韩苏懒得理会这群小丑,端起茶盏饮茶,眼神却隐晦的看向大堂门厅,严趋依旧不徐不疾,儒雅潇洒的离去。

单看那份从容、那分气度,若不是心中对他为人早已知晓,恐怕连韩苏都要心生崇敬。可是,就是这位大儒,却领军世家子弟,主张先家后国,打击平民子弟,维护着腐朽的文官集团。

看着那个背影,韩苏首次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阴晦及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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