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珍妮她们走了,虽然不舍,却依然微笑,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还会相聚的,月宫雪看着飞机在天空留下的那抹痕迹,淡淡一笑,分离也许伤感,但是没有伤感又怎能体会重逢的喜悦,转过身离开机场,嘴角扬起淡雅的微笑,生活不会停止,只会继续。
月宫雪回到家就见到一部陌生的车停在院子里,看看车转身准备回屋,想来是来找爷爷的吧。
“小小姐,您回来了,老爷吩咐您回来后就到书房去见他。”管家看到月宫雪微笑地接过月宫雪手中的包包。
月宫雪微笑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爷爷找我会是什么事呢?
月宫雪有些疑惑地来到书房前,伸手敲敲门。
“进来。”
月宫雪推开门就看到那个陌生的老夫妇坐在爷爷奶奶的对面,而那对夫妇也给了自己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是他们身上有着与谁相同的影子,还是谁有着与他们相似的气质,总之让自己的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不安。
月宫雅人看到雪儿,微笑地对雪儿招招手。“雪儿,到爷爷这里来。”
月宫雪听话地在爷爷身边坐下,看着对面的人更加不安起来。
“雪儿,这是爷爷老朋友幸村正和和他的夫人,你叫幸村爷爷和幸村奶奶就好。”月宫雅人微笑地介绍。
幸村!月宫雪的身体微微一僵,难道是为了幸村精市而来的?可能吗?“幸村爷爷,幸村奶奶,您们好。”希望不是。
幸村正和看着眼前的少女,外表看起来是一位绝对的名门闺秀,给人的感觉太过弱不禁风,却又让人有一种并非如此的感觉,很矛盾。但总体上容貌、气质、家世都是上上之选,这些都足以与精市相匹配,但是幸村家的女主人绝对不能软弱,否则她只会被家族里的人生吞活剥,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因此对于雅人年轻时的戏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自己不得不提起这个戏言般的婚约,精市喜欢这个女孩,为了自己的孙子自己不得不来。
月宫雅人轻轻一叹,那时只是一时戏言,并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正和将这件事当真了,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啊!看得出来迹部家的那小子喜欢雪儿,雪儿也并不排斥他,让他们发展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现在……“雪儿啊!在你小的时候爷爷和你幸村爷爷定了一个婚约,也就说你有一个未婚夫。”
月宫雪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垂下的双眼让人看不见她的眼神,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与你定下婚约的是我的孙子,他长你一岁,现在在立海大读三年级,叫幸村精市。”幸村正和看着对面看不清表情的女孩,精市与这个女孩的关系自己并不是十分清楚,从美纱那里只知道精市很喜欢这个女孩,其他的一无所知,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想来也只有这个女孩能帮助精市了。
听到幸村精市的名字月宫雪的身体轻轻一颤,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为什么越是不想扯上关系的人就越是会被联系在一起,为什么越是想逃离的人就越是逃不开呢?未婚夫,多么讽刺的事情啊!我要怎么接受啊!深吸一口气,月宫雪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幸村正和,眼神清冷且带着些许凌厉。“对不起,幸村爷爷,这个婚约无法成立,我无法接受您的孙子,也不可能接受他,至于理由您的孙子与孙女很清楚,即使违背承诺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很抱歉,我还是无法履行这个婚约。”凶手与幸村精市脱不了关系,那时的情景越来越清晰,梦中倒在血泊之中时我看到了赶来的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还有柳生比吕士,剩下的只有凶手的脸,那被他们带走的人。
幸村正和因为雪儿的话而皱起了眉,抬头对上她如海洋一般的双眸时心不由狠狠地一震,这个女孩绝对有资格成为幸村家的女主人,就凭那一双眼睛,就凭这一身气势……精市这孩子不管是那方面在同龄人中都是相当优秀的,甚至是比他年长的世家子弟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只是为何她如此排斥精市,是因为有喜欢的人吗?理由精市和美纱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婚约的事情不急,毕竟你们都还小,精市过几天就要手术了,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他,与精市相处一些日子再做决定,而且,再这个婚约没有解除以前精市就是你的未婚夫。”现在最重要的是精市的病能好起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谈也一样。
月宫雪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手指有些泛白,却无法开口反驳,因为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只要这个婚约没有解除,那幸村精市就是我的未婚夫,相处一下再做决定,真是可笑,两年前的一次的相处,夺走了一个人的生命,现在在相处,又会被夺走什么呢?
月宫雅人与月宫玉子相视一眼,眼中都有着担心,雪儿从来没有对什么事情这样激动过,即使天文与艾丽的事情也没让雪儿如此,幸村家的小子与雪儿之间发生过什么?
月宫雪看了看身边一脸担心的爷爷奶奶,“对不起,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失陪了,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爷爷、奶奶,对不起啦!我真得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幸村精市也是让您们孙女消失的帮凶,我不是你们的孙女,我说不出口……
直到关上房门,月宫雪才滑坐下来,将脸轻埋在膝盖之上,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也许我都要忘记了,我只是一个外来者,只是一个侵占了月宫雪的人,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月宫雪,而不是属于自己的,即使我将这个秘密永远地埋藏下去,总有一天也会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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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月宫流回到家就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爷爷坐在老位上看着报纸,奶奶坐在一边喝着清茶,这样的画面与往常一样,不一样的是爷爷奶奶脸上都带着担心,更不对的是雪儿不在,以往快到开饭的时候,雪儿已经下来,可是现在却不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流回来了,先去洗澡换衣服,等一下就开饭了。”月宫玉子看到站在门口的流,微笑地说道。
“嗯!”月宫流向楼上走去,不过,上楼之后转向一边雪儿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
“小少爷,小小姐吩咐过了,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一边的女仆看到月宫流要敲门连忙出声阻止。
月宫流转头看向一边的女仆,“今天家里发生过什么事吗?”
“我只知道小小姐被老爷叫进书房之后出来就直接回房了,没过一会小小姐就吩咐她要一个人静一静,不要让任何人打犹她。”女仆如实回答。
月宫流看看紧闭的房门,“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也只能等一下问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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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雪站在浴室里,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原来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生都会有着属于他的束缚,没有人能真正的无忧无虑。因为每个人都着属于自己的不舍与责任,只是每一个人生活的方式不同,体验不同,出生的家庭不同,遇到人不同,教育的人不同,榜样不同……两世相较,这一世的自己已经幸福太多了,就连在训练中被磨的一点不剩的情绪、从来不懂的感情,都回来了,想任性妄为地活下去,可是我做不到,想像仁那样不顾他人的目光活下去,可是我也办不到,因为我无法不顾及家人,到现在,我要怎么活下去,要怎么去寻找我想寻找的那个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宫雪伸手关上开关,拿过一边的浴袍穿上,拉开浴室的门,走进房间,水顺着棕色的长发滴滴嗒嗒地落下,微热的风从窗外吹来。月宫雪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看着镜中的人,陌生又熟悉,看了两年多的自己,移开视线看到桌上的两张相片,一张是刚从英国回来时,与爷爷、奶奶、哥哥在樱花林拍的,另一张是为凯莉她们举行送别宴时拍的,看着桌上的两张相片月宫雪再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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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月宫流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幸村精市是雪儿的未婚夫,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幸村精市,偏偏是伤害过雪儿的人,为什么不是其他人?
月宫雅人看着流,流与雪儿隐瞒了什么?为什么听到这个婚约会这样的吃惊,这样的不愿?“流,到底是怎么回事?雪儿认识幸村家的小少爷?”
月宫流开始后悔了,后悔向爷爷提议让雪儿回国,如果雪儿一直呆在英国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了,即使失忆了,也是快乐的。“爷爷,幸村精市是立海大的学生,而且是网球社的部长,这样说您明白了吗?”
流的话让月宫雅人沉默了,没想到幸村家的小少爷也是立海大网球社的,难怪雪儿不愿意了。
“爷爷,取消婚约吧,幸村精市不适合雪儿,他也无法给雪儿幸福,雪儿的幸福不是他。”月宫流认真地请求,如果雪儿真得嫁给幸村精市,那么雪儿一定会崩溃的,而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雪儿应该幸福。
月宫雅轻轻一叹,“这件事爷爷会解决的,等一下你去找雪儿谈谈,让她别想太多了。”雪儿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学会依赖啊!即使比以前开朗了许多,有心事却还是不愿意说出来。
“我知道了,爷爷,您们也不要太担心了。”月宫流说着起身上楼,雪儿,你打算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