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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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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这次倒没有晕多久,好歹穿越也接受了,穿成贾代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虽然死的早吧,算算时间大概也就是他穿过来的这时候,可能这也就是他穿越的原因了。只是好端端的老了十几岁,又有一个同样老的妻子,他还没睁眼就开始愁着以后看着老妻是不是下得了手了。

这个还可以晚一点儿再操心,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他现在要担心的是日常生活,一个是在贾府时,且不说这贾府有许多规矩,就是一些生活习惯肯定也是不一样的。二是工作,这贾代善是什么爵位什么职位曹雪芹并没有说,他对原著的一些细节记的也不是很清楚,连推算都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慢慢的旁敲侧推。

不过,不管怎么说,肯定不会是国公的爵位,也就是说,这贾府有许多逾制的地方。家里的用度摆设就不说了,连门口都还堂而皇之的挂着国公的匾额,真正是不知死活。这么一大家子,精明的人也不在少数,就没有一个是清醒的吗?

陆成向来奉行坐而说不如立而行,他立刻便要叫管家来换匾额,刚站起来便又坐了下来。他差点忘了这是古代,内外有别,管家是不能进这内院的。想来这贾代善应该有一个专门接见外客的地方,只是他对这贾府完全不熟,这么大一个地方,找也没处找去。但要他把事情放下来,慢慢熟悉了地形后再做他又等不得。他的性子向来古怪,不用急时他偏偏急的不得了,一刻也等不得,该急的时候他又常常是慢吞吞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这改制一事他明明可以慢慢来,那贾珠才2岁呢,贾琏甚至还在肚子里,贾府还有二、三十年的荣耀,他却偏偏急的不得了,总觉着事情不办好他就浑身不舒坦。

想了想,他提高声音叫道:“倚云。”

他的贴身丫头立刻跑了进来,问道:“老太爷,有什么吩咐?”这正是他刚穿来那日服侍他的那个丫头。这贾代善与老太太各有四个大丫头,分别是倚云、依人、佩玉、伴月和茉莉、紫薇、玉兰、芍药。

“去把轿子抬来,我要去外书房。”这种大户人家,在家里用的轿子肯定是有的,见客用的外书房更是会有的,这样说话就是万金油啊。

倚云果然没有生疑,应着去了。不到一刻钟便回来道:“老太爷,轿子在门外等了,您现在就过去吗?”

陆成点点头站起来走了出去。

当轿子出了正房大院、穿过向南大厅,在外仪门落了轿时,陆成傻了眼。原来这贾代善把外仪门西边的两间正房与西厢房隔出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当作了待熟客朋友用的外书屋,荣国府正门离这儿不过一箭之地,正方便待客。而刚刚路过了的那个向南大厅则是正式接待同僚上司之用,他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装出虚弱的模样,由一个小厮搀扶着进了外书房。

赖大立刻就来了,由于之前贾代善病重,他很久没有见过主子了,便行了个大礼,问道:“老太爷身子可大好了?看着倒是精神多了。”

贾代善点点头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这一休息我倒看出了点问题,咱们家自我袭爵以来,早就不能称为国公府了,外面大门上的匾却还是荣国公在时的匾,好在我今天想起来了,不然只怕有人要告咱们家逾制,不敬皇上了。”

这不敬之罪可大可小,若是圣心还在,可能一笑了之,若是皇上想要收拾你了,这可就是一个极好的借口了。赖大不是蠢人,听老太爷这一说便出了一身冷汗,忙道:“老太爷说的是,我这就去订了侯府的匾,把那个换下来。”

贾代善点点头道:“嗯,府里一些逾制的东西也都收检好登记造册后放到库房里去,咱们现在是侯爵,就不能用侯府不该用的东西。”

赖大应着去了,贾代善便又乘着小轿回正房找老太太把事情说了,又道:“我这几日无事,也注意看了,家里却有些奢华太过,还是收敛些为好。”

老太太却有些不以为然,她从出生便是如此过来的,现在说有些东西不能再享受,所谓由奢入俭难,谁也不会愿意。

贾代善皱眉,他在看原著的时候就觉得这贾母性好奢华,带得下面的人也都个个只会享受,如果要改,真要从她这儿着手了。

他记得原著里贾母似乎非常有钱,不知道除了嫁妆,是不是还在管家的时候捞了钱。这个可以以后再说,谁管家都一样会往自荷包里扒拉东西,他又不可能自己来管……不对,人家工力震主,这荣国公当年立的是战工力,在军队里肯定有自己的人脉,而当皇帝的为了让自己的位置坐的稳当,肯定不会给他安排有实权的职位。自己不过才第二代而已,除了这个侯爵,就算有官职,定然也只是个虚职或者闲职,那么管管家里的事情还是有时间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一些逾制的、扎眼的东西都收起来,低调才是王道啊!

赖大做事还是很利落的,不过半天时间就把匾做好了,叫了一个老妈子来回了老太爷,这挂匾虽然不用老太爷亲自登高爬低,却也还是需要一个有身份的人去做的。

贾代善想了想,派人去把贾赦、贾政两兄弟叫来,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国公爷让我看那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出了一身冷汗,给吓醒了。”

兄弟两个互相看了一眼,贾赦便笑道:“老太爷,这可是吉兆,可不是说咱们家还能更繁盛么,莫非将有什么喜事不成?”

贾政却道:“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虽然繁盛异常,却也并不长久,这是不祥之兆。”

贾赦不悦地道:“国公爷立下赫赫战工力,皇上对咱们家向来优容,二弟为何说如此不祥之语。”

“大哥糊涂,皇上虽然给国公爷封了侯,心中却难免忌惮,就对父亲也是防着的,不然也不会给了父亲一个太子少保的虚位让父亲在家休养了。”

贾代善这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太子少保。这个职位自隋唐以后就仅仅成了荣誉,许多皇帝没有太子也给某个臣子封太子少保,那样的大臣如果身上有其它要职,那就代表荣宠,可像他这样的,那就是在说:看在你老爸的面子上,给你个好听的职位,只要你乖乖的,老子就好吃好喝养着你。

这样也好,反正他是个没什么远大志向的,不然当然也不会去学考古了,再说,就算他想去玩弄权势,也得他会才行啊,像他这样的门外汉,只怕没两天就要被人玩死了。

只要府里的人都低调,不掺和到党争中去,不威胁到皇权,不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应该就不会被抄家吧?

他在这方面真的不懂,想来这贾府败亡的原因不外乎是皇权的交替,贾府子弟又纨绔无能,加上太过嚣张得罪的人多了。现在他能做的就只能是尽力推迟贾府败亡的时间,至少在他死之前不要碰到这些事,他可不想临了临了,还要蹲一回监狱跑一趟长途。

想着,贾代善便向两个儿子道:“仅仅靠皇上的恩宠,我们贾家的繁盛坚持不到三代,加上这袭爵是要降位的,再袭两代也就是极限了。若是我们不努力,只看到眼前的繁华,恐怕两代都等不到就败亡了。”他看贾赦有些不以为然,心里便有些生气。看原著时他就很不喜欢这个好色无能的男人,便道,“你别不相信,我只问你,我们家也这么多奴才,做爷爷的立了工力,我们自然会优待他的儿子,或者许会容忍他的孙子,若是他的子孙都不争气,只知道贪钱争权,还每每把他们祖辈的那点工力劳挂在嘴上,你还能容忍么?就算不打出去不发卖了,只怕平日也不会给好差事不会愿意让他们出现在你眼前吧?在皇上眼里,我们跟这些奴才一样,国公爷立了工力,可也得到了相应的赏赐,享了一世荣华。从我开始,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没给皇上立什么工力,皇上给我们荣宠,那是看在国公爷的面上。若我们做的太过,他能忍一时,忍不了一世。就算他能忍一世,那我们也不过得这一世的荣华,子孙们可又怎么办呢?”他叹了一口气,“我糊涂了一辈子,混了一辈子,昨晚做了那个梦,突然就发现原来危险就在眼前,只要再往前踏一步,面前就是万丈悬崖,真是吓得不行。若是我们贾府在我手里败落,我哪里有脸去见国公爷?只是我也老了,想要把贾府的尊荣延续下去,就要靠你们兄弟,靠你们的孩子了。”

贾赦尚觉得父亲太杞人忧天了,贾政却已经满头大汗,他知道父亲的爵位将来是由大哥继承的,便一心想通过科举,再靠家里的权势来寻个好职位。但这一定要中举的心却并不是很迫切,好歹家里是爵府呢,就算科举这条路走不通,让家里捐个官位也就是了,反正也不靠那点子俸禄吃饭。可听父亲这么说,心里一想,便由不得他不出冷汗。原来贾家已经是后继无力了,全靠着祖父余荫呢。他虽然脑子古板了点,却不是个笨人,自然很快就能想明白父亲的意思。大哥是要继承爵位的,又一向好女色爱享受,想要让贾家在朝庭上站住脚,自己就得中举,考进士,再当一个至少不是闲职的官儿。再后面,就得把子孙教育好,让他们继续努力,把贾家一代代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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