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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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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的小战役之后,一年级的生活就变得安静与快乐起来,于是让他们这“变相三人组”或者说是“实时监控与恋爱定向培养三人组”(莉莉语)的友情得以平稳地发展起来。当然,其中的磕磕绊绊是少不了的。

无非就是帮Lily挡挡对她的中伤,偶尔给那些口出恶言的人下个药、施个锁腿咒什么的。

不过,让莉莉有些意外的是,这些中伤,真正出自斯莱特林的,很少很少,反倒是来自格兰芬多的比较多些。

细想也是,斯莱特林人大都不太愿意管别人的闲事,除非是自己选中的死敌——就像很多年后的小马尔福对哈利那样。他们不是不反感,却只是冷眼看着他们三个同出同入,不用摄神取念都知道,这些人在等着他们散伙,或者想看看莉莉和斯内普这两个斯莱特林是否有什么秘密计划,所以才会如此接近一个格兰芬多的“泥巴种”。

各怀心事的小蛇们,是不会在一年级的开始,就跟两个摸不清底细的混血斯莱特林撕破脸的,谁知道他们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就算是眼高于顶的纯血论宣扬者,也只是乐得让他们自行其是。

而格兰芬多就不同了,他们视友情如神圣,认为对朋友就要交付一切信任——Lily就是一个典型,这没什么不好。但是,他们似乎对朋友的概念很模糊,也许只是一起赢得一场魁地奇,也许只是在你咒语出错时帮你收拾了残局,也许,只是突然跟你问了个好……总之,照莉莉看来,每一个格兰芬多都觉得,全学院——甚至其他学院的人——只要说得上话的,就都算是自己的朋友,当然,不包括斯莱特林。

这样过于亲密、良莠不分的友情,迟早会出问题,只要有一个诱因。所谓求全有毁,不虞生隙。让每一个崇尚友谊格兰芬多都深陷在“朋友”的问题上。

而当来自格兰芬多“朋友”的中伤,遇到了两个有仇必报的斯莱特林,这事情就不会是拌嘴然后道歉和好那么简单了……

圣诞节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的霍格沃茨一派春和景象,猫头鹰的翅膀不再为他们的早餐桌上带来防不胜防的水珠,多雨的天气也渐渐变得阳光明媚起来。然而在太阳照不到的地下教室,一年级的学生正沉浸在膨胀药剂熬制过程中产生的冰蓝色蒸汽中。

熬制这种药剂最省力了,斯拉格霍恩站在讲台上想道,甚至不用走下去巡视,只要看他们坩埚里冒出来的烟气,就能准确地判断出他们的药水已经到了哪个阶段。不用说,最快的还是那个小斯内普,他的面前已经弥漫起蓝绿色的烟雾,再过一会就会变成绿色然后慢慢转黄——这孩子是天才还是因为他暗中的努力呢?……哦,格兰芬多也有一组开始变色了。

他眯起眼睛,果不其然,在蒸腾的烟雾中看到了一个黑发的身影……两个亲近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他回头在斯内普旁边看到了那抹深红色。这可真不错,这下那些别的□□,可以闭上他们的嘴巴,不再说我有意孤立自己的学院了……

远远的,莉莉对讲台上翻了个白眼。斯莱特林就是这点不好,满肚子的想法,而且在同一件事上每个人的看法还都不同。

她现在早已习惯了在分组之后偷偷跟Lily换位置,在斯拉格霍恩默许之下,倒可以算是明目张胆地固定了这个组合。反正,她也并不反感现在跟她一组的玛丽•麦克唐纳。这个麻瓜出身的孩子并不像Lily的其他同学那样对斯莱特林有过多偏见,相反的,她倒是对他们这些从小在魔法中长大的同龄人充满了无恶意的好奇——好奇得有些过了头,莉莉撇撇嘴,如果这孩子是穿来的,弄不好能办个娱乐杂志。

“今天有点不对头,奈杰勒斯。”她一直这样称呼莉莉,是因为觉得她的姓读起来很有意思。

“有吗?我并没觉得啊。”莉莉悄声回答:“也许是我不敏感吧,麦克唐纳小姐。”

“可是,为什么……小天狼星他们,都没有来……”她睁大深蓝色的眼睛,向前面的几张桌子探看着。今天格兰芬多的女生几乎都是独占一桌,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她们的魔药步骤进行得如此缓慢。

“因为…………飞行课啊。”莉莉眯缝着眼睛,语焉不详地说。

“飞行课?”玛丽的好奇心愈来愈重,“飞行课跟魔药课缺席有什么关系?”

“你会知道的。”莉莉搅拌着坩埚里的药水,隐身在一片纯绿色的烟雾中。

这么好奇干什么,莉莉心想。不过就是那帮人在飞行课上得罪了西弗勒斯而已。而得罪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嘲笑了他糟糕的飞行技巧,也不是因为在后来的“小矛盾”中对他施了漂浮咒。只是因为之后Lily在霍琦教授面前替他辩解、说不是他挑起的事端之后,詹姆斯•波特的一句“你要做格兰芬多的叛徒吗,Lily?”将他心中的天使给惹哭了而已……

而且,他们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在今天清晨给他们寄了封信。诚然,那是一封鲜红色的吼叫信,而且莉莉还很好心地给信施了带着触动药剂的闭耳塞听咒,让那封信只在他们宿舍的范围内响起。

哦,不。一个斯莱特林怎么能张口大吼呢?当然不。

所以,这封信的“口述者”,是一只恶婆鸟*。

不过是神志失常一两个星期而已,又没有后遗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

但她显然想错了,这一点也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因为在这节课后,她和斯内普就直接被请到了校长室。

乖乖,上辈子整人这么多回都没翻案,怎么一到了这里就马失前蹄,还直接跟校长喝茶!

“茶?咖啡?南瓜汁?”邓布利多的眼镜后面闪烁着顽皮的光芒。

一旁脸色铁青的麦格教授大声地清了清嗓子。

“啊,好吧,让我们开门见山。”邓布利多靠回椅子里。

当然,没有一个老师会把一个斯莱特林当成白痴,在反复询问无效之后,麦格直接把医院里已经治好的病人带到了校长室。莉莉这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她真的不知道,会进来那么一大群人。

“包括亚瑟•韦斯莱和泰迪•唐克斯两位级长,格兰芬多的几乎有一半男生都缺席了今天上午的所有课程!”麦格教授的语气有点抓狂:“我必须要知道这是谁做的!”

一个年级五个男生,也就是有,22个半……。

“怎么一个宿舍里有这么多人?”旁听的斯拉格霍恩纳闷道。

麦格重重喷气:“事实上,今天是波特先生的生日。”

“噗嗤……”不仅封闭术不到位的莉莉没有忍住,就连斯内普也是一脸扭曲的表情。

这真是一份绝妙的生日礼物啊波特同学,莉莉掐着两肋想道,谁让你偏偏是张扬的白羊座……而且,就说格兰芬多这么多朋友不是好事……

“奈杰勒斯小姐,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羽毛笔吗?”邓布利多锐利的眼睛看向莉莉书包的缝隙。

莉莉愣住了,瞟了瞟斯内普,只见他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没办法,莉莉慢吞吞地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了几支羽毛笔,其中的一支非常好看,黑白银绿几种颜色呈漩涡状分布在靛蓝色的底色上。

早知道就不要这么贪心了,莉莉心里苦脸,谁让那只恶婆鸟的毛这么好看来着,她也就是顺手牵羊而已……

“啊,非常美丽。”邓布利多细细鉴赏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根还带着血丝的华贵羽毛笔,正是来自于一只禁林里的,恶婆鸟?”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莉莉正色道:“这是我今早在外面的庭院里面捡到的,因为它非常好看,我就把它收了起来。”

邓布利多的表情沉了沉,却并没有隐去笑容:“我很遗憾,奈杰勒斯小姐,斯内普先生。既然你们不肯承认这件小事,那么再浪费你们的时间也没有好处,我们,可不可以选择一个快一些的办法来确定这件事?”

“我同意,教授,”小天狼星从人群里走出来,不顾身后七年级的韦斯莱阻挡,大声说道:“为什么不对他们用摄神取念?这样一切都简单明了了!”

“不,当然不,布莱克先生。”莉莉快速地反驳道:“随意对别人用摄神取念是违法的,这你不知道么?”

一个随时准备违法的人,不去仔细查阅相关的法律?笑话。

“我当然不会对我的学生施咒,”邓布利多站起身,“我只是想提供一份证据,今天早上,恰好我也去过庭院,但我并没有幸运地捡到漂亮的羽毛,奈杰勒斯小姐。”他看了莉莉一眼:“我是接到海格的消息,去见一位前来拜访我的马人。并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份——记忆。”

“记忆?”莉莉纳闷地重复道。

“是的,奈杰勒斯小姐。”邓布利多有些严肃地说:“米勒娃,可以叫其他学生回校医院了,他们需要更多的休息来应付明天的课业。而需要见证事实的各位,可以尽管留下。”

刚才那些人没来的时候还不觉得,他们走了之后,莉莉觉得校长室里有些空得可怕,尽管他们两个学院的院长和泰迪•唐克斯、马尔福与安多米达•布莱克等三个级长依然留在了这里

莉莉和斯内普对视一眼,估计这关是过不去了。谁让事情闹得这么大,谁让那该死的波特狐朋狗友这么多!两人同时在心里大骂那个受害者。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屋子的一角露出一个带着架子的石盆。

冥想盆……莉莉终于反应过来。她几乎都忘了,邓布利多手里还有个这么终极的法宝呢!

邓布利多从架子最外面拿起一个试管状的水晶瓶子,用魔杖挑出了里面银丝般的“记忆”。莉莉仔细地观察着这一切。

只见他把那一缕银丝轻轻拨进了那个石盆,于是里面气体一般轻浮的液态物质形成了淡淡的漩涡,朝逆时针方向缓缓转动着,而又有什么物质呈顺时针方向与那漩涡分离开来,开始是一些线条,然后,像墨水落入水中的轨迹——他们变成了色块,最后,终于变成了具体的景物,越来越真实,莉莉看得入了迷。她突然想知道,如果对这些东西施摄神取念咒,会发生什么?

她刚刚在头脑里形成了那个咒语,甚至还没开始默念,冥想盆的外部就突然放出一圈银蓝色的光芒,瞬间把她撞得飞出老远!

“莉莉!”斯拉格霍恩大惊失色地跑过来把她扶起,斯内普也要跟过来,脸上写满了诧异与询问,莉莉轻轻地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问。

狼狈地站起身来,就迎上了邓布利多意味深长的眼神。

“不错的尝试,不是么?奈杰勒斯小姐。”他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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