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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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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切入,圆润的镜面当即破开了裂痕,裂痕越拉越长,从中又分裂出更多细碎的缝隙由镜面中央向周围辐射。

却没有完全碎裂。

卓越然咬着牙,倾尽全力把刀拔出又往下砍去,手腕当即又是一震,传来的酥麻感差点让她长刀脱手。这一次镜面的裂口被放大了,然而它依然没有完全碎裂——它竟是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坚硬!

她积蓄力量还想把刀拔出,却发现长刀深深地嵌入了裂痕里如何也拔不出了!而正在此时——噗!

一阵轻响落入她的耳边。

胸口一凉。

她低头,只见源归蝶右掌成刀,已然插在了自己心脏之处。

血液顺着手掌溢出,一滴一滴它们喷洒在自己的胸襟。

“小惜,我很抱歉……”美丽的公主双眼中满溢着痛楚与悲戚,耳边不停回响着的是她如哭如诉的低语,“对不起,小惜,对不起……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不起……”

插入的手掌被抽出,卓越然按住伤口,却无法阻止血液从里面不停的流出,它们渗透出她的指缝,温热了自己的衣襟。

握住刀的手却仍然没有松开。

因为佐助还在她的身后!

看来自己是无法善终了,既然如此的话,伤口什么的就无所谓了!卓越然咬紧牙关,松开了自己按住伤口的手。任凭血液洒落,她双手握住刀柄,倾尽全身的力量,她将刀从无常镜里拔出!

又一次源归蝶抬起了手掌,准备再度进攻。

长刀当空,万花凋零。

她最后一次向无常镜砍下——呯!

菊和一文字终于砍破了镜面,长长的刃同时切入持镜之人的身体,源归蝶的手刀在最后时刻停留在她的脖颈处!

“噗!”长刀完全没入她的身体。

千万片的散花从天空落下,它们经过她的发,落下她的肩,如鹅毛又如吹雪,飘飘散散,它们不停地落下落下……冰树在消融,枝蔓与树干化为氤氲的雾气,萦绕在周围。

朦胧的视野里,美丽的公主在对自己微笑,却凄然地好似在落泪。

“小惜……你真的很了不起……”

花瓣散去了妖异的紫光映出月光皎洁的颜色,干干净净地,它们一片一片落于地上,融入尘土。

染血的手化去攻击姿态,它温柔地落在她的肩头。源归蝶努力地向她靠近,似乎想要在最后时刻再拥抱一下自己的侄女。然而秽土转生已被破去,她的身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化为黄土。

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让我守护我爱的人吧……双唇轻颤,却无法说完千万句话语,想要靠近,身体却在失去力量,源归蝶勉力将双手按住她的胸口,呢喃了一句话。

最终晚风将她带回原来的世界,而卓越然已什么也无法听清。

力量被抽空以后,留下的只有胸口剧烈的痛楚。

佐助似乎从背后抱住了她,只是她无法很好的感知,落入耳边的不知是他的呼唤还只是自己的幻觉。

她很想抓住他,紧紧地抓住他,指尖却只是轻擦过他的衣角。

“你要好好的……就算我……”嘴边的话语被晚风带走。

握住菊和一文字的手缓缓松开,它刺破的伽罗无常镜因为失去了施术人而黯淡了下去,紫光褪去以后,它再度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块巨大的冰晶。

一切都结束了么?

她看着镜面里自己模糊的倒影,只觉生命正以极快的速度从自己的身上流逝。

镜中自己的倒影居然还有微笑,居然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神情。那个影子熟悉而又陌生,那微笑陌生但又熟悉。

不,那不是我。

那是——

那是……

*

四周是一片迷茫的混沌。

眼前漂浮着的好似烟尘,又云雾一般的流动缭绕,真真幻幻,令人很难捕捉那些漂浮的影子究竟是什么。

看来,这一次她真的是死了吧。

身前出现一道黑色的沟壑,那黑影延伸在无限的世界中,踏进一步就似会跌入无尽的悬崖。在深渊的彼岸是一片更为模糊的世界,隐约间有淡淡的光芒,吸引着她想要跨过去。

能跨过去吗?她暗自问着自己。

才抬起腿,那个人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似一道淡淡的光,又如一抹鬼魅一般,唯一不变的,却是她冰蓝色的双眸。她唇角依然透露着清淡冷静的笑,似乎一切在她的眼前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突然之间,卓越然也很想笑。

于是她笑了,笑中带着无法言尽的苦涩:“你总是会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那么这一次,你又想对我做什么呢?

好整以暇地,她看向她,发现自己的心中竟没有一丝波澜。

事到如今,她并无遗憾。

来到这个世界,她曾被人恨过,怀疑过,威胁过,报复过……最后,她也被人爱过。佐助……一想到那个倔强而又坚强的少年,她的心为之柔软也为之坚韧。

如果结局只能是这样,那便这样,她已尽力做到了所能做的一切。只可惜她离开地如此仓促……

正暗自思量着,对方开口了:“你跟佐助好好地道别了么?”

她本就是玲珑犀利的女人,最近变得坦白之后,那可怕的洞察力就完全肆无忌惮地显现了出来。一如既往,她看穿了她的心思,很快又道:“看来是没有了。”

卓越然苦笑了笑:“既然你知道是道别的时候,那便清楚了吧,你和我的人生都走到尽头了。另外我想告诉你,你的所有计划都被完全破坏了。”

“你果然做到了你曾经说过的事情。”

“不生气么?你的所有安排都失败了。”

源有惜想了想,才道:“我曾经是暗部副部长,接受失败也是我的必修课。”

不,或许,我比任何人都期待着这一场失败。你向我展现了另一种可能不是么?

“那么……”

“我错了,你是想那么说么?”

“不,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多少少改变一下看这个世界的角度。你答应过我的不是么?如果我能破坏你的计划的话,就会用我的方式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她诚恳的点了点头:“是的,你很了不起。我希望我有那样的机会,可惜你把自己搭了进来。”

“是啊,有一点你没有说错,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笨拙。”才说完,卓越然的手臂上亮起一道光,黑色的咒印猝然显现——过继术。

她讶异地看着它:“过继术还在起作用么?”

“我说过了,不管你是死是活,过继术都不会撤去的。一旦被联系到一起,便是一辈子。”

话音刚落,咒印就串成了黑色的锁链,从她的手腕,它不断延长连入混沌未知的空间,一个人影在另一头渐次浮现,宇智波鼬。

卓越然看着对方叹了口气:“过继术真是高效到可怕。”她默默低下头:“对不起,鼬。因为我的关系……”

“不用愧疚,他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

宇智波鼬看向源有惜:“到了最后时刻,似乎你对我怀有的也只是怨气。”

她只是淡淡地回答:“不,不止是怨气而已,也不是最后时刻。”

卓越然问道:“你还想做什么?”

“能做的不多,但至关重要。”

“到现在还要我去猜么?”一步一步,宇智波鼬靠近她,“钦,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想再继续这种猜谜的游戏。”

她抬起头面对他:“那么你想怎样呢?”

“不管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我只想告诉你,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并不感到遗憾。”

她一哂:“看来你的要求并不高。”

“不,很高。”他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怨恨我。过去的那些年里,你无时无刻的想要离开我,如果不是过继术,或许我便再也见不到你。”

她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浅蓝色的双眸中充满了审视的意味:“既然如此,为了减少我对你的恨意,或许你应该考虑让我自由,而不是继续牵绊住我。”

他笑了:“是的,你说得没有错。如果那样做的话,你会多少原谅我吗?”

“我会考虑一下。”她回答。

“很可惜,我没法办到。”他直截了当地对她道,“这些年我对你的执念恐怕变得比过继术更加牢固,我没法让你走。”

在她的眼中,他没有得到任何期望的反馈,然而这些都不重要。

就算是最好的伙伴,曾经生死与共,也没法完全了解对方的心情吧,不,恋人的话也一样。所以才要努力传达不是么?

而现在你的眼中流露出的究竟又意味着什么呢?对我,你可曾有过和我一样的感情?

伊贺钦,我不想再对你有任何隐瞒,也不介意把我的心打开给你看看。那些潜藏在深处,连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真相。

我和你的那些年……

“成为叛忍的这些年,支撑我活下去的,除了佐助之外便只有你。我对自己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解开过继术的方法,我要让你活下去,而不是成为牺牲品。可是之后,随着时间推移,看着你离我越来越遥远,我却犹豫了……”顿了一顿,他对她道,“我变得不想放你走。”

你变成了我陌生的样子。我开始害怕,到了最后你会彻底把我从你的世界清洗干净。

过继术变成了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反而希望它永远不会被解开。

“我可以做到对大多数人的大义,对你,我却自私起来。哪怕你恨我,我也没法放手。”他轻轻叹息。

“对我或许你有很多的复杂的情绪,可是我对你的感情,自始至终都是一致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越来越深,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顽固的执念。”

我想要抓住你,却在不断的伤害你,你一定非常想挣脱我的束缚吧。

他伸手很想抚摸她的脸颊,然而没有实质的灵魂碰触的终究只有虚空。

要如何传达才能完全拥有呢?似乎感情这件事,他总是学不好。

看来上天只是给了他忍术的天分,却没有教会他爱人的窍门。

她平静地看着他。

双眸中交织的东西他没法一一分辨,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发怒。她没有做任何的评价,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是了,他的伊贺钦便是这样的脾气,她永远不会让你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哪怕她此刻的心中可能已经惊涛骇浪,她也只会是沉默地看着你。

最后,她轻轻闭上双眼,又睁开:“你说了那么多,希望我做些什么?”

是这样么?这就是你的回答?

“我没有指望你会给我什么回应。”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说,我对你的要求其实很高。我只是想到了最后……”

她打断他:“对你来说是最后,对我却不是,我说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愣了一愣。

她只是轻柔一笑:“而你帮助我做了决定。”

蓝色的双眸好似有湖波掠过,带有恶作剧意味的笑意挂上了她的嘴角。一时间他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女孩子,那个对着自己露出狡黠微笑,心思永远成迷的女孩子。

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他却依然感觉她遥远得可怕。

“无论你要做什么,钦,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后了。”他靠近她,却无法碰触到幻影一般的她,“在离去之前,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仅此而已。”

谈谈我们彼此之间的那些事情。

谈谈长久以来我对你的……所有感受。

“我很怀念……”

她摇了摇头。

“很抱歉,我恐怕没时间和你怀念,也没法与你一起消失。我说了,你让我做出了决定。所以我必须完成接下来的事情。”再一次地她打断他,“过继术不存在了,我们的羁绊便已经消失。现在和你联系在一起的是她。”看向卓越然,源有惜的笑容没有一丝动摇,“这个温柔的人,到了现在都静静站在一边等我们互相告别呢。或许你该先跟她道歉。”

三言两语,她便把一切谈话的可能性彻底清空。

从她回避的眼神里,他明白她已对自己无话可说。

长久横亘在心中可怕的预感终于实现,她要离开他,不带有任何的羁绊,最后就连死亡也没法动摇到她离去的心。她甚至不想与自己告别。

而这一切正如她所说,是自己自作自受吧。

既然如此,便不用过多言语,他收拾起心中翻涌的情绪,对她道:“听上去,你斩断了与我的联系之后,会自己活下来。”

她双眸注视着他,问:“如果是这样,你会怨恨我么?”

“不,现在的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他顿了一顿,随即道,“并且,忘记我。”

她回答得很干脆:“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他看向她,过了片刻才道:“如此,最好。”

最后,他看向那个叫做卓越然的女子。

没有错,她是温柔的人,所以在这样的时刻,她竟然还是把宝贵的时间留了自己与那个人。

“正如钦所说,我应该向你道歉。看来最后,你不得不与我联系在一起了。”

她摇了摇头:“你救了我很多次,让我有机会认识了很多人,尤其是佐助。我想……”她看向源有惜:“佐助现在已经摆脱对你的恨意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一点。”

源有惜笑了:“看来站在我的位置,你真是很努力。”

卓越然也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希望告诉你关于你的一切,你知道么,在最后的时刻我遇见了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姑姑,他们都被秽土转生了,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有机会把继真的事情告诉你的父亲,他告诉我……”

听着她的诉说,她很难再用冷漠掩饰住眼中的柔软,就连笑意也没法维持平日的那份讥诮。

是的,你说的一切我都看到了,透过菊和一文字殿下展现给我的,我看到了你在战场上的所有一切,你真是非常了不起。

那些我无法诉诸于口,无法面对的人,你为我诉说,替我面对。

你做到了你曾经对我保证的事,如你所说,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会有一个人,颠覆我曾经以为的一切——就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你为我颠覆了一切。

自领悟的这一刻起,你们让我下定了决心。

或多或少的,我也该改变一些了不是么?

只是很抱歉,即使如此,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来回报你。

你和我,我们已经都走到了尽头。

但有一个人,却没有。

在我的心中,在我的记忆深处……

我曾经无条件全心全意的帮助他,也曾经痛定思痛,倾注所有想要报复他,我曾经愧疚过,也曾经痛恨过,直到最后时刻,他对我吐露了一切,我才发现,我拥有的只有他。

宇智波鼬,你说对我,你的感情至始至终都是一样的。

而我又何尝不是?

只是它不断地被世界冲洗折磨着,延伸出了其他的东西。直到此刻,我才完全理解明白所有的一切。

我与菊和一文字殿下做的约定,恐怕……

很抱歉,到了最后,似乎被拖累的只能是温柔的你。

她伸出了手,手心里有金色的光芒一点一滴的凝聚,它们汇合又拉长。很快一把流光溢彩的长刀被她握在了手里——菊和一文字。

“很感谢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你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她听见自己轻轻说着,“不过很抱歉,我没法给你任何回报。”

“钦,你要做什么?”眼见她的手中出现了那把刀,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在鼬的心中,他想要上前一步抓住她,竟发现自己根本碰触不到她,“到了现在你还在算计么?”

她笑:“算计?算是吧。”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只见它遍布裂痕,脆弱得好似随时会被折断。

“我与菊和一文字殿下达成了一个约定。”持着刀,她慢慢走向卓越然,“菊和一文字已经伤痕累累了。所以,他需要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灵魂为他的刀做祭品,这样他才能重新修复自己的刀,让他复原如初。所以他给了我选择,是你还是我。”

多么讽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在面临抉择。

而所有的抉择都是多么无奈啊!

曾经,她被迫面对一切,然后割舍那些相对可以被舍去的东西。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教会了自己真正应该审视的实则是自己拥有的是什么。

“我做出了决定。”

那两道门里显现的景象通向不同的悲剧。

是我还是你呢?

面对着自己,眼前的女子没有任何抗拒,她褐色的双眸温和地看着自己,随即露出微笑:“我想,我大致知道你要做什么。”

“是么,你确定?”

“毕竟我在你的身体里那么久啊。说什么达成约定的,其实你只是想要拿到菊和一文字而已吧。”她向她伸出自己的一条手臂,“是这个意思吧。”

源有惜的眼中划过一丝讶异,随即也笑了:“你变聪明了。”

“你这个人啊,从来不会按照常理出牌,连神都欺骗,你真是没救了。”

“选择什么的我早就厌倦了,偶尔也要随着自己的心意做一次啊。”

“这样不是也不错么。反正我们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无论是你还是我,实则都没有太大的分别。”

“那么你不反对吧。”

“嗯。”

“最后有什么要跟佐助说的么?这里有一个人可以传达。”

她想了想:“不,没有,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遗憾。”

“那就好。”

源有惜举起长刀,那流光溢彩的刀刃散发出淡淡的光。虚空中,美丽的刀刃落下金色的轨迹,随即——呯!

长刀斩落在过继术的黑色咒印上。

卓越然觉得自己的手腕传来巨大的震动。

金光迸现,伤痕累累的菊和一文字终于受不了巨大的能量完全断裂开,完整的刀身立即化成一蓬灿烂的金粉向四周溅开。与此同时,黑色牢不可破的咒印从切口断裂开,整条锁链崩溃了,它们被震得七零八落,最后完全粉碎!

过继之链彻底断裂!

他突然才明白那个人究竟要做的是什么!

流光迅速涌入自己的双目,随着过继术的解开,曾经过继给她的所有力量在以可怕的速度回归,刚才还脆弱不堪的自己,很快就要回归现世了!

“伊贺钦,你……”

原本平静的情绪顷刻翻涌成巨大的浪潮,它们一波一波侵袭席卷在他的心中,他想要靠近她,抓住她,质问她——一切都没用了!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回生的那个世界,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在变得模糊。

最后的一幕,是她依然微笑的脸庞。

“我说了,我没法和你一起消失……”

我一定会忘记你。

因为死人是不会有记忆的,呵呵。

目送他的离去,源有惜看向面前的女子:“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看来能陪你的也只能是我了。”

失去了过继术的维系,卓越然只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滴的稀释,所有的地方都在化为淡淡的光从身上慢慢剥离,最后又融雪般的消散:“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果然还是鼬吧。”

“或许吧。”

“很辛苦吧,这一路真是很漫长。”

“确实,不过,也总算走到头了。”

伸出双臂,卓越然做出拥抱的姿势,围住她的双肩:“在消失以前让我拥抱你一次吧,伊贺钦。毕竟死亡这件事,总让我有点害怕。”

“你可真是诚实到可怕。”她也伸出双手。

“这算是我的一个优点吧。”

“说起来,我倒是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卓越然。”

“卓越?真是不错的名字。那么,”她把脑袋靠向她,“你好,卓越然。”

“你好……”她想了想又顿住。

“叫我伊贺钦吧。我果然还是最习惯这个名字。”

她笑了笑,随即道:“你好,伊贺钦。”

金光暗淡,菊和一文字的最后一块碎片消逝于虚空。

器碎,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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