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改动一下,之前的冲突我总觉得不够~mama~这样会比较好吧,哈哈~ 终于在夕阳时分到了目的地。
眼前石林一片,绿林渐稀;抬头,万里黑云,残阳尽掩,远雷隐约可闻。
她发誓,出来之前她是有想到临近雨之国的石之国近期会下雨,奈何搜遍了整个暗部的装备配备室里居然没有一把能被称之为伞的东西——莫非忍者真的是不需要伞的?
想了想,她又仔细想了想,嗯,估计碰头的那个人也不会带伞的——带伞的宇智波鼬,这个形象有点怪。
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她又觉得头痛起来。
还有几百米就是与他会面的地点,他可能随时出现,她要重新把之前想好的对策捋一捋。
首先,考虑到他上一封信的状况,他面对她的情绪可能有三种状况:不满,相当不满,不满至极。
于是面对他的时候,她只能采取三种对策:安抚,努力安抚,尽全力安抚。
所以即使要离开暗部五天的时间,冒着回来时可能面对翻天覆地局面变化,她也必须花这点时间来与他见面,否则以他的脾气,她很确定他一定会在不久后直截了当地出现在她木叶的书桌前。
到时候就不是谈话能摆平的了。
即使远在木叶,她也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焦躁情绪。而火空黑夏的上任,是最后一根压上去的稻草了。
是的,她并没有因为他的大力反对而撤销任令,反而,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暗部第三队队长已经稳稳落实。
鼬的信算是白写了。
会很火大吧。那个男人的脾气实则是很霸道的。
头疼……
昨夜的失眠也让她有些不振作。
那个恶梦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天空一道闪电掠过,几乎就在耳边,她心头一跳抬头望去,只见阴云弥漫的天际,雷光时隐时现,仿若天空不安的脉动。一个人影安静地站在身前十几米的石林上正俯身看向自己,闪电让他忽明忽暗,黑漆漆的斗笠令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这个开场可真是震慑人心呢。要是自己是他暗杀的对象,估计下一秒眼前就一片黑暗了吧……
她暗想着,看到他落于自己的身边,晓的黑底红云袍在单调的灰色石林里显得突兀而鲜明,他高出了她一头不止,令她稍稍讶异,什么时候这个人也长得那么高了?
是啊,我们都成人了呢。
“你迟到了。”平静的语气。
她点头,微笑:“找伞花了一点时间。”
这句话没有带给他多少笑容,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连深色的双眸也没有显露太多情绪。
他意味深长地问:“这一次没有让紫竹来?”
很焦躁,不,是烦躁,有发怒的倾向,但是目前还没有。
“你看,我也是会看你的信的。”
“是么?显然你只关心了那一句。”
他原本不想用这样近似质问的口气对她说话。
可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漫溢上来,好似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有了怒意,梗在胸间,令他郁结烦闷。
似乎最终看见她,只是让他更加烦躁而已。
“我知道你对火空黑夏有很多的顾虑。”显然她也觉察出了自己的情绪,因而说得很小心,“但现在要说她会最后叛变木叶还太早。村子状况非常不好,比披露给外界的糟糕很多。之前你提供给我的有关晓的消息,其实我都没法有太多作为,因为我实在没有可用的人。”
她从怀里取出一本小簿子:“这是目前第三队的手册,你自己看吧。”
接过,他随手翻了几页:“藤间?为何以他之能也入了根?”
她叹了一口气:“那次进攻之后,木叶实在是经营惨淡。”
他的语气有了缓和迹象:“火空黑夏是个很麻烦的女人,她要是倒戈起来,凭你这些手下根本就挡不住。”
“可我已没有办法了。如果再没有人可用的话,你给我的消息,我也只能瞪着它们没法作为而已。先让火空黑夏顶一阵子吧,让暗部缓过一口气,再在年轻一代里面选择合格的人手。”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才道:“也只能这样了。”
算是过了这一关了。
然而他却注意到了一个名字。
“伊藤,护卫队副队长?”
她似乎听出他的语气里又重新燃起了焦躁马上就解释道:“对,休念已经没法再肩负更多的活了。我需要另外一个副手。况且这份差使也是他来向我自荐的,非常有诚意。”
“所以你答应了伊藤?”
她点点头:“不错。我看不出有什么好反对的。你还记得吧,我们共同执行过任务的。那个时候你还是队长,伊藤表现的非常出色。”
他冷冷道:“我记得他对任务唯一的贡献,就是代替你受了伤。”
她小心观察他的神色,开始纳闷:什么时候连老实巴交的伊藤也会戳中他的痛点了?
“好吧,或许在那次任务中他的表现并非十全十美,但是你离开之后,伊藤确实非常努力,虽然实力一直都停留在一般上忍水平。但他做事冷静稳重,责任心强,也会照顾队友,在很多危急的任务中都有出色的表现。另外……”她想了想,又道,“至少在忠诚方面,他一定比火空黑夏可靠很多。”
然而她的这些评价竟是没令他露出一分肯定的迹象:“于是你便判断这样的人可以作为你的护卫队长,日夜跟随在你身边。”他也思索片刻,评价道:“在我对于队友的记忆里,伊藤或许是能力较强的那一个,但他并没有上进心,有时候还会因为困难退缩。另外他太过年轻,对于处理暗杀没有什么很好经验。所谓的会照顾人,我也没有从除了你之外的任人身上看到他的照顾。”总之,那小子不过是特别关注你而已。
另外,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离去的这些年,伊藤在她的心中有了那么高的评价。
这一下饶是她思维再敏捷也有点回不过神:火空黑夏被批是显而易见的,现在连一个无足轻重的护卫队副队长的任命他也要反对?
周遭的空气令她从刚才就开始觉得气闷,雷雨就要来临了吧,连风都变得粘腻。
于是心也跟着粘腻。
一天之内他竟连续反对了她两次,她感到气闷,简直难以忍耐了!
从作为暗部策略部队长开始,她虽然面对很多人的挑战,但从未有人会像鼬一样让她真正在意。鼬是不同的,她一直尊重并听取他的建议,但显然,他的建议也开始变得有失偏颇!
但她并不想挑拨他的不安情绪,于是让自己平静的呼吸了几次,她用尽可能商量的口气道:“我们能别在伊藤的问题上做太多探讨么?说到底护卫队副队长是谁并没有太多的讲究。不过我真的需要再任命一个人,只有休念是无法负担那么多事的。况且,以他的年纪,如果不在策略部队,他早就该离开暗部,休养休养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也快要成为中忍了,她希望接下来的日子,他能安安稳稳的,然而最近策划刺杀她的势力也越来越多了。
“你可以任命紫竹。”
“紫竹已经是医疗队的队长了。”
“那就再看看别人。”
她沉默地看了他片刻:所以你的意思,反正伊藤就是不行对吧。
他也报以相同沉默:伊藤就是不行。
好吧,火空黑夏的事情已经让她得偿所愿了,既然他如此坚持,那么她也不反对在伊藤的事情上做一些让步。于是她对他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再看看其他人好了。让伊藤做副队长确实太年轻了。”
他继续问:“那么对他你打算怎么安排?”
“让他去宪务队如何?八木之前的做法让很多人对宪务队不满,调他去那里可以缓和气氛,伊藤在队里的人缘不错。”
那个吃力不讨好的宪务队?这一次他点头道:“那就这样吧。”
既然如此,便好人做到底吧。她抑制住心里的不满,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只苦无并将上面的封印解锁。只见眼前多出了一份笔纸。
“我现在就写任命如何?”她让自己的语气尽量轻松,“在火空黑夏的问题上,你就放我一马吧,鼬君。”
对方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放松,他淡淡道:“既然如此,你自己要小心,如果那个女人对你有什么不利就告诉我,我会尽快把她干掉。”
她边写边摇头:“别杀气那么重,真要干掉她你也会受伤的。与其让她被别国收去派来刺杀我,还不如我自己雇佣她,其实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安全感的。”
她的话令他不由愣了一愣,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思绪之慎密,或许已经超过了自己。
而当着他的面写完任命状也令他心情平复了不少。
看来她深知在火空黑夏的事情上自己的不满情绪,因此也打算退让一步。然而,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退让而已。伊藤……为什么上次回木叶没让他遇见呢,他可以让他在床上躺上一个月思考一下是不是应该妄想某个自己高攀不起的人。
只是心中的这份烦躁似乎并没有完全平复。他抬眼看了一眼乌云盖顶的天空,思忖着会不会是雷雨临近而引起的气闷。
接着,思绪中的他听见对方说了一句:“那么接下来我们谈谈佐助吧。”
于是,气氛变得更加窒闷。
佐助,似乎是他与她之间最为沉重而又绕不开的话题。从刚才开始一直平静的她也不经意间也握住了拳头。
他们同时开口:“那么……”
她愣了一愣,才道:“你先说吧。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思索片刻才道:“我收到你的情报了,大蛇丸需要佐助的身体做容器?”
“没错。所以我判定,他目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是拿我作为交换筹码了吧,那个男人。”他的语气透露出冷厉,“看来佐助的求胜心态被他抓住了。”
她谨慎地道:“目前佐助还小,所以他不会拿他怎样。而且因为需要佐助的身体,他绝对不会拿他做任何人体试验的。”
他意识到了她的不安。
看着自己的蓝色双眸也有了回避的意思。从刚才起,她就向自己反复强调:佐助暂时不会有问题。果然在这件事上,她面临不小的压力,而这压力主要来自自己。
“钦,既然事态已经如此,我们只能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应对了。”
如何应对?而实际,她以为最好的办法是先不要做任何积极的应对,收集情报才最为重要。目前佐助已经是叛忍了,从她方面派去的人手只能是抓捕叛忍,抓回来不会有好事,没抓回来若是还有人受伤或者被大蛇丸杀掉,也只是让佐助背上更多的罪状。而如果鼬自己行动就更加糟糕,到时候有关佐助的计划将完全破产,恐怕连佐助自己都无法自处,更麻烦的是,若是情况失控,她团藏老师的那把队内太刀就能派上用处了——她不免还是要面对被斩首的悲惨结局。
然而让他不要作为这样的建议是否能被他接受呢?
她仔细观察对方的神情,很想确认他心中的不满到底积聚了多少,是否会在自己解释完之后真正爆发出来。
但是回避没法解决任何问题,她必须要说,无论他怎么想:“鼬,我认为,此时此刻,最好不要……”
话未说完一道响雷劈过,仿若就爆开在他们的头顶。他抬头去看之际,右臂却被人紧紧抓住了。低头的时候,她正收回双手冲他尴尬一笑:“这雷倒是落得挺近……”吓了我一跳。
“没关系,要是雷劈下来,我会打开。”
“那还是别劈下的好。”
暗部的副部长被一道雷吓住,刚才可真精彩。想到自己一瞬间暴露的失态令她不免窘迫。而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勇气也被雷声震得片片碎裂,简直不成气候了。
于是,烦躁。
如他一般,她也快抑制不住心里的不安,慢慢就演变成了现在的烦躁!
“那么……”
又是一道响雷将天空划出惨白的伤口,接着天顶就开始接二连三的炸开一道道的闪电。几乎是在同时风变得猛烈,刚才的窒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豆大的雨点及地上蒸腾而起的烟尘。
噼噼啪啪,大雨不停落下。差不多是十几秒的时间,她已经被兜头淋透。
“这可真是时候啊!”不免懊恼地抱怨起来。
他将斗笠戴在她的头上:“别说了,还是先找地方避雨吧。”
于是不假思索地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的时候,他的动作不由一滞。
她……好软。
“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带着她离地而起。
怀里的人不仅柔软,而且还很轻。
几个简单的飞纵,他带着她进入上坡的山洞,把她放下之后,他才发现对方简直就像是整个人被从水里撩起来似的,从内湿到外,身上无一寸干的地方。
她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
“你的备用衣服呢?”
他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着一件轻薄的石之国女式连衣裙,被雨淋湿之后,女孩子的薄薄夏装尽皆贴紧在了身上,完全勾勒出她玲珑娇小的身形,连衣下罩着的透明网式忍者衣也隐隐浮现出来。他不经意间注意到她隆起的胸部,不由移开视线,只觉有点口干舌燥。
刚才烦躁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厌烦地甩开搭在肩膀的长发,又发现它们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只能无奈地任其披散开来。“我原本就是假装误入石林的平常百姓,还带着装备和换洗衣服难道不可疑么?”全身湿湿嗒嗒让她心烦气躁,她不停打着喷嚏,“什么鬼天气,突然就打雷下雨的,我……阿嚏!”
他皱眉,从防水的背包里取出自己的一件单衣丢给她:“别说没用的话了,擦一擦吧。”随即又将身上晓的斗篷取下递给她,“擦干之后再把这个穿上,你身体一直很弱,要是发烧了必然会大病一场,那就非常麻烦了。”
“要是病死倒也是轻松。”她自嘲一笑。
似乎是被她传染,他原本就不平静的情绪更上了一层楼:“总之快把自己弄干。”
少女看向他:“那么我建议你先转身。”
他一愣,才意识到男女之别这个事实,刚才那种心头发紧的感觉又漫上胸口,他只觉得有只无形的手挠在他身上的某个部分,令那个地方越发的紧张起来。
背转身,他说服自己这一次交谈的重要性,而不是去想任何关于背后人正在脱去极薄的夏衣的事实。
就算洞内收集来的树枝湿漉漉的,他也用火遁轻而易举的让火堆燃烧了起来,红艳的火苗蹿起,周围的空气顿时也升温了好几度,洞外滂沱大雨还在尽情宣泄着,无休无止,让原本就黯沉的黄昏瞬间就进入黑夜。
背后传来的悉悉索索声也渐渐停止,他背对着少女坐着,刚想开口催促却注意到洞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是错觉么?
他不由地警惕起来,想了想,抓起地上的太刀,他嘱咐道:“钦,外面有些动静,我去看一看。”
“等一等。”他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刚想本能地回头却被喝止,“别回头!”他才领悟,洞内的火苗似乎也烧到了自己的脸上,让他觉得热起来。
手里被塞入一支苦无,他能感到女子的身体贴近自己的手臂:“如果可以不要袭击,还是尽量避免被人发现的好。否则一旦你留下活口就麻烦了。”
“我明白。”他僵硬地抽出自己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平息不知何时加快的心跳,“你自己小心,快点把衣服穿上。”
他小心的窜入雨帘,凭着记忆与经验判断去寻找之前的那抹黑色。才步出洞外几十步,他就赶紧闪身躲入一棵大树之后。果然那并不是他的错觉,树干后面聚集的居然是六名忍者,他们都是雨之国派出的密探。之前他就注意到佩恩对自己的疑虑,这些人被安排在自己的身边随时监督自己的行动,原本以为这次的会面早就骗过了他们,不想他们果然不愧为雨之国最强的情报组织,还能识破他一路设下的烟·雾·1弹,追踪到了这里。
怎么办?
干掉他们并不难,但这一定会引起佩恩的注意——被安插在宇智波鼬身边的密探突然全部死去,他会得出什么结论?
麻烦。
正当他在犹豫的时候,突然其中一人做了决定,他们要在这附近进行密集性搜寻他的踪影。这个决定一旦做出,这些训练有素的忍者马上开始各就各位向六个方向闪去。他心里一凛,发现其中一个离去的方向就在自己与钦所在的那个山洞附近。
他赶紧闪身归去。
步入山洞,他瞬间就熄灭了刚刚才燃起的篝火,极为迅速的将火堆踢乱,掩饰去所有生火的迹象,一系列的动作他只用了两秒钟完成,之后他飞速冲钦所在之处而去。
“你……”少女还没将口中的话完整,他便立即捂上她的口,单手结印,让幻术借着晦涩的夜在洞中迅速铺张开。
他知道钦并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像之前一两次遇见危险时那样,他将她揽在怀里,然后双手结印,借由过继术让自己和她的查克拉融合,帮助她和自己的幻术混而成一体。
他才及完成印,洞外就传来一丝动静。
承受瓢泼大雨的树枝开始不寻常的颤动。
不善忍术的那个家伙还没意识到危险,才开口吐了一个字:“别……”他马上按住她的口,贴近她的脸庞,他极轻地耳语道:“有人。”
她马上会意,闭口不语。
他屏息凝神。
步入黑暗中的人影渐渐清晰,透过微弱的洞外光源,他辨认出来人是风间信尧。
原来是他。——太好了!
对方的这个密探他比较了解,风间一族擅长追踪,但对于幻术的经验却比较差。只要他们自己不泄露什么,凭对方的能力,是绝对不会识破他的幻术的。
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原先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手掌传来柔软的感觉。
他才注意到她的异样。
原来进入山洞的时候他先吹熄了火堆,接下来就马上将她钳制住了,根本没在意她当时是什么情况。
现在他才惊觉,原来怀里的这个少女根本还没来得及完全将自己擦干,只是匆忙间将他的斗篷披在了身上。而接着他突如其来的将她揽在怀里,更是把她半luo着搂在怀里。手里柔软的感觉原来是刚才结印完之后就顺手按在了她的胸上。
原本平坦的那个地方,现在却很不一样。
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浮现那个拨弄三弦的女孩子,她的身体也如这般的柔软地贴近他,耳边还萦绕着她婉转的话语:我们……做些别的吧。
调整呼吸,他告诉自己此刻应该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风间身上,借此来压抑不断涌现的杂念。
风间步入洞内,开始仔细又谨慎地观察内部的情况。
或许由于害怕,也或许只是紧张,他能感觉到她不自觉地在向着自己怀里依偎。
脱去晓的外衣,他只着了薄薄一层网式忍者紧身衣,这能让他分明的感觉到她柔软玲珑的身躯。随着她的呼吸,她的身子紧贴着他一起一伏。他过于宽大的外衣只是半搭在她的身上,它们以撩人的姿态从她左边的肩膀上滑下,露出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什么时候,她的身体也有了曲线柔软的模样。
她的发湿漉漉地从耳边垂下,贴在他的胸膛,不断流下的水珠就顺着自己的胸口而下,而下,而下……
风间终于转过了身。
似乎没有什么再值得查看的了,一瞬间,他便消失在洞口。
但很有可能这只是惑敌的伎俩,他多半会再杀个回马枪。
用这样的理由,他说服着自己,仍然紧紧搂住少女,体会着她温柔的身体贴合在他胸膛的感受。
手掌不知不觉渗出了汗水,额头脸颊也像着了火一样,更加糟糕的是……
她无疑也体会到了他的变化,怀里的少女身子明显一僵。
她很不喜欢这个姿势。
从孩提起,她便羡慕紫竹,她高矮适中,身体健康,不若自己总是柔柔弱弱的。每次危险来袭,他的选择不是第一时间应敌,而是把自己往他身后推,或者就是抱着她躲来躲去,现在也一如既往,他抱住她躲在黑暗里。
而她总是无法抗拒这样的拥抱。
她确实总能从他保护的姿态里得到巨大的安慰感,但理智告诉她,实则他是牺牲了自己的机动性而冒险做出防护的被动姿态。当然这是理智。渐渐的,她的身体不断成长,对于异性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与体验。比如,如果像小时候那样,他如此抱着她,她不会有任何异议,然而现在……
怎么他的手就恰好按在……她懊恼地想着,又不方便挣扎或者拉开他。他似乎自己也意识过来了,于是按住她的手贴着她的肌肤,渐渐往下移动,落于她的腰际。隔着一层薄薄的外袍,她能清晰地感到他的每一个动作,而更加糟糕的是,他恐怕没有发现,随着他的手掌滑下的还有披在她身上的外袍。
宇智波鼬,你这个呆子!
她感到热。
这不仅仅是体表的感受而已。
这种燥热感渐渐在升腾,它们从她的心间弥漫开,爬上她的颈项,晕染她的双颊。她一方面很想挣脱这种令自己无所适从的感觉,另一方面却很流连他温暖的怀抱。
一阵凉风扫荡而过,她瑟缩了一下近乎本能向他怀里又依偎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呢,伊贺钦?
她能感到他的身子也变得僵硬。他搂住她的手臂时松时紧,似乎不确定要怎么办才好。这感觉令她觉得羞愧,是不是靠得太近了?她想要稍稍转动身体,却令他终于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动……”
可是……她听出了他的焦躁,于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他维持着拥抱她的姿势,她也没有挣扎。
时间继续磨人的进行着。
他以为这样的毫无作为最终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