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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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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月光,卓越然忽而觉得自己轻松不少,拂面而来的微风瞬间让她忘记了烦恼。

是因为鼬回来了?或者因为佐助也回来了?还是因为火空到底是回来了?

原来他们一个一个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

她不想深究,倒是希望能这么一直走下去,鼬和佐助,她和鼬,或者……她和佐助……

然而,只要是路就总有尽头。

她来到自己的卧室,感叹时光飞逝,而夜已深,是该休息了。

火空极为自然的替她开了门,鼬随后进入,佐助因为太熟悉里面的结构进门之后就将面具扔在一旁,顺手关上门。

卓越然回头,一行三人,一个也不少。

“那个……”她还未将话讲完,鼬已经插入。

“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她改变主意,决定先听听鼬的意见。

火空轻笑一身,原本打算是要走,只是一见佐助用狐疑的眼神飘过自己兄长的身上,最后落到伊贺钦的脸庞,她也停住了脚步。

“有什么话不可以当着我的面说。”他语气很不满。

宇智波鼬面向火空黑夏:“火空,佐助就拜托你了。”

后者会意,长剑微扬,佐助立即警觉作势要挡,沉声道:“你以为你能拦得了?”

火空挑眉,露出一个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小子,你多大了,怎么没有一点常识,像我有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懂这类大人的暗示了。”她想了想,又对卓越然道,“老大,你脸色很差,还是不要做什么伤体力的事情比较好。”

“啊?”“老大”表情空白,不很能领会精神。

火空黑夏的话似乎让佐助领悟了什么,只见他俊脸瞬间变色,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被雷击中的表情。

“怎么可能……你们……不许!”

“不许什么?”她好奇。

“无耻!”这是佐助的回答。

“啊?”虽然是被骂了,然而毕竟是莫名其妙的感情多了一点。

“这么晚了我跟鼬还能做些什么,难道还是……”她原本想把话讲完,却在中途瞬间领悟这番对话的含义。红潮涌上脸颊,她看向佐助又低头——在他杀伤力如此强大的视线下简直无法透气。

“你们别乱想!鼬和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哦。”火空轻笑一声,满脸写着“不够意思诶连我也骗呐”。

唉……!脸颊快要烧开了,还好月光暧昧,让她的窘迫不甚清晰。

什么时候她和鼬的关系变得如此默认状态了啊!

“鼬,”她一把拉住身边人的手臂,“你快澄清一下,你弟弟已经开始发散思维了。”

后者还是一张淡定到让人抓狂的脸,他看向火空道:“火空,不要暗示这种毫无根据的事。”

火空讥诮一笑,不答。

“鼬……婚约的事是真的吧。”佐助问。

毫无犹豫,宇智波鼬点了点头。

卓越然急急道:“解约的事也是真的。”接收到佐助杀人眼神后,部长大人马上自动消音。

“那么……现在呢?还打算……娶她?”

她觉得佐助是用牙缝挤出这句话的。

“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佐助。”

卓越然暗叹,喂!真的是兄弟嘛这两个人!为什么这么不坦白的鼬会是那么直接的佐助的哥哥!

“麻烦你正面回答一下好不好?说你不会!”她死命拉他袖管,简直要将他的半边肩膀卸下来。

“我不会。”他看了她一眼,跟着道。

呃,为什么他这么乖的回答了她还是听着不舒服呢……讨厌,何必想也不想的那么干脆嘛!

“好了好了。”她烦躁的摆摆手,“谁都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就此过去。现在最麻烦的问题就是关于水之国的事情啦。”转而对火空道:“大名的公主一定吓坏了吧,谁那么不怕死撒下这种弥天大谎。”

“不。”火空仍然轻笑。

“啊?”

“事实上,公主很高兴。”她再笑。

“为什么?”

“老大,你听说过‘源氏簿’么?”

“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广传于富家小姐们或者女性忍者之间的一份名录。”从身后,火空掏出一本丝绸面的小本子,交到伊贺钦手上。

“这是我从一位富家小姐处借来的。”

借来?差不多就是偷来的吧……卓越然接过手册,满心好奇。这绸面的小本子装饰华美,漂亮的樱花图案,素雅而不朴素,一看就知道是用钱砸出来的工艺品。小心翼翼翻开充满了脂粉气的簿面,她看见首页是用上好的绢帛而制,上纹的三个字:“源氏簿”。

“这么华贵的东西,用来记什么……”她一边翻着一边喃喃自语,“这上面只写了名字,看不出什么蹊跷……咦?这上面有卡卡西的名字……火空,这是什么名录东西?”她顺手翻着一页一页精美页面上,都是手写的人名。

“贵族的小姐们身居重宇,因为规矩森严,碍于身份,也不能抛头露面。”火空碧绿的眸子含着笑意,在佐助身上划过,落在了老大身上,“这些小姐公主们唯一接触外面世界的机会就是听人说起自己的所见所闻,有时候是来访的熟悉客人或者亲戚,有时候是设宴时专请来的说书艺人。久而久之一些人名就会经常出现在她们的耳中。经过说者的添油加醋,又借由自己的幻想来弥补,小姐们自己为自己谱了一本小册子。这本小册子上她们记下自己认为的出色男子,分前后罗列在这本小册子上。”

啊?她惊奇。通俗的来说,就是贵族小姐们自己幻想中的帅哥排行榜?

手中的小册被她无意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金字银镶写了这几个大字:“宇智波佐助。”边上还有一行批注:“木叶出身,眉清目秀,俊美聪颖,可谓倾城之才。”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顿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阴阳怪气的话……”她暗自感到好笑,“为什么佐助的名字排在最后一页?”

火空瞥了一眼,笑道:“目前‘源氏簿’里宇智波佐助似乎受到多数小姐的眷顾,排名第二。”

卓越然“哦”了一下,面向佐助微笑:“佐助,你很受欢迎呢。呵呵……”无视他已经按在剑柄上的手,她不着痕迹的向鼬的方向移了几寸,继续逗他道:“没想到你这倾城之才还有很多崇拜者啊。”

“住口!”他终于忍不住,黑发在夜色中张扬。

躲在鼬身边,她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毫不在意他的威胁——习惯成自然。

继而她又好奇问道,“那谁排第一呢?”

似乎好不容易才止住没有笑出声,火空黑夏道:“伊贺钦。”

她怔住,丝绸簿子从手掌划下,被佐助接住。

“伊贺钦——木叶第一权谋,亦正亦邪,运筹帷幄。”

只听佐助的声音从耳边划来:“没想到你也有很多崇拜者,伊贺君。”

“为什么是我!你搞错了吧!”她咬牙,看火空的眼神很是怨念。

“我没有错,老大……”——奇怪,卓越然想着,火空应该是自己人才对,为什么这笑容也那么气人?

“虽然我很想说我搞错了。”剑士微微颔首,表示人道主义同情。

“我是女的!”她吼,想来想去,性别应该是关键。

火空黑夏看天:“似乎大家不是这么想……”

“什么!”她差点就跳起来,“我,我……”惊得语无伦次,“我是女的!”(虽然身材平了一点)视线转弯霍到鼬身上,“……对吧?”对方视线侧移,轻轻叹了一口气。他道,“在外人眼里,你素来神秘,身份也不明……”

“我也是刺杀你的时候才发觉你是女的。”一旁佐助补充道。

火空:“当初风影第一眼看到你时也很吃惊。”

佐助:“你即使不戴面具,因为长相普通又不会忍术,没见过你的人就算和你擦身而过也不会认出你。”

鼬:“你以前身为策略部现在又是部长很少出木叶,各国对你的情报少之又少。”

她呆了一会儿,看向佐助看向鼬,最后看向火空。

三人保持适当的沉默,连佐助这一次都没有讽刺她,可见她这神情表现得是多么受到伤害。

“那,那么……”她咽了口口水,“那么,外界对我……是怎么评价的……”

火空看了她一眼,这次有点犹豫:“老大……”

“等一下!”她忽而改变了主意,“不要说了!”她轻轻叹道,“我想,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是。”火空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确实不要知道比较好。”

她一颤,看着火空美丽的脸庞,露出欲哭无泪的神情,继而平静,终于挥了一下手:“罢了!反正我是小人、禽兽、死女人,再多个坏男人……也不算什么。”

火空开了口:“其实……”想了想,还是将话吞进肚里。一旁的鼬与佐助也保持了无语。

“这些事情都不重要,”她平复下来,想起了初衷,道,“也就是说现在大名公主并不排斥佐助要挟持她这件事,还因为能见上他一面而欢欣雀跃对吧。”“管我什么事!”一边某人咬牙插入,被她不当一回事的忽略,继续道:“现在关键是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大家都没有意见是吧。”

她看向鼬。

她不确定这个男人是否有意愿要跟她一起去水之国,也不认为他有这个必要。

他很能会意,朝她点了点头:“我跟你去。”

佐助冷哼一声,神情很不友好,然而并没表示反对。卓越然将之理解为,他对于假冒他之徒的恨胜过了对自己的厌恶,勉强与之同行。

唉,她哀叹,想想只有她和鼬两个人多好啊!好像情侣约会哦,对方那么帅,本事高强,就算对她没意思,至少他比较好说话啊!现在多个腹黑的火空黑夏,以及百万伏电压的佐助(绝招千鸟流),这旅途肯定是乱七八糟了……

“那么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吧。几天后就要出发了。”她看了佐助一眼,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回到哪里去。

火空冲宇智波鼬轻柔一笑:“那么,各位,我就此告辞了。”

一阵风扫过,她的身影也随之而去,刹那间了无痕迹。

卓越然也跟着笑了起来:“鼬,你活者火空很高兴啊。”

他不答,转而看向墙的方向,微微皱眉。

“快要天亮了,不如你们也找个地方休息吧。”卓越然觉得他们三人站在这里实在尴尬至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里的客房……”

“钦。”鼬打断她的话道,“你墙上的刀呢?”

“啊?”她连同佐助也向墙的方向看去。

“刀?”她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对了!‘菊和一文字’!”她看向空空如也的墙。这把火影亲手交给她的太刀,象征了暗部部长身份的信物。

是了,她想起,那天佐助来杀她的时候,她曾经将它扔给鼬。后来呢?

后来仍错人了……结果刀到了佐助手上……

“佐助,刀呢?”她看向身边的少年。

“扔了。”他冷冷道。

“啊!”她轻呼。是了,他那时说杀她一把剑就够了,就顺手把刀扔出窗外。

“要把刀找回来。”鼬说。

“那个玩意很重要么?”这么晚了,她还是比较想睡觉。

“那是你作为暗部部长的信物,你出使水之国必须带着信物见大名,否则忍者是不能轻易进入外国的。要是掉了的话……”

“要是掉了就不能去水之国了?”她心一沉。

“要是掉了,就不是切腹谢罪那么简单的了。”他道。

扑通!

双腿一软,她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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