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neither... this Severus..., nor my Sev.”
Severus Snape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当有节制的人,可是,在听到Trelawney这样的回答以后,他依然不能自已地情绪失控了。
不是Snape……呵呵,他曾经以为,凭他那点可怜的人缘是不会有人发现他前后的差别的,却没有料到,在二十年之后会再度听到有人提起这件事。如果不是Trelawney提起,他都几乎快要忘记了……
忘记,那段被鲜血和绝望浇灌的遥远过去。
****** ****** ****** 回到二十年前那次事故之后的医疗翼 ****** ****** ****** ******
Severus Snape从黑暗中苏醒过来。
纯白的床、纯白的墙壁以及熟悉的布置——这些事物让他有些嘲讽地弯起了嘴角。
哼,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死人的世界里也是有像霍格伍兹的医疗翼那样的地方的。
“果然,这个世界再没有比霍格伍兹更像地狱的地方了。”
小声地嘀咕着,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即庆幸地发觉除了阵阵酸痛之外并无其他不适。于是他费力地从床上撑着坐了起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缩水了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错愕地举起右手在眼前翻来覆去地摆动——这只手看上去稚嫩纤细,怎么看都显然并非他自己的那只。
Fuck Merlin,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Severus有些惊惶地想到。
他还记得,自己被伏地魔的那条宠物蛇给咬了,然后Potter家的小崽子来了,他把记忆交给了对方,而后,在Lily那双翠绿色眼睛的注视下心安理得地自那个乱摊子里解脱……
那么,难道是他被救世主男孩给抢救回来了吗?……不,不。即使是那样,显然也无法解释他目前这个明显并非自己的身体状况。
就在Severus暗自恼怒着医疗翼为什么没有镜子的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Sev,你醒了?赞美Merlin的仁慈,真是太好了……”
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Snape戒备地抬起头来,看到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站在自己的床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是一个相当普通的女孩,长相还算清秀,只是那双狭长的蓝灰色眼睛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一种高傲——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的斯莱特林。
听她的称呼……那么,显然我还是Severus Snape了。
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开始梳理自己的记忆,在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记得这个女孩的存在以后,Snape抬起头,盯着对方的脸问道——
“请问……你是谁?”
问话的同时,Snape习惯性地使用了“摄神取念”——虽然对于这个看上去似乎很关心自己的人感到有一丝抱歉,可是凭借多年累积的间谍经验,他知道,越是这些细节的地方的纰漏,就越是有可能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看到什么,就被那个女孩眼中蓦然闪现的绝望神情所震慑,下意识地停止了那个咒语。而后,有些目瞪口呆地,他看着那个女孩脸色发白,带着一脸的悲伤欲绝仓惶地跑开了。
……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怔怔地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黑曜石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迷茫。不过Poppy的出现破除了那丝动摇,当医疗翼的主治医师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他的身体状况时,Snape的注意力已经被从她那里索要到的一面小镜子所吸引——
看着镜子里只有十五六岁的黑发少年稚嫩的脸庞,实际年龄超过三十五的魔药大师无比郁闷地纠结于自己居然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自己身上这一事实。
——好吧,也许这是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前食死徒兼凤凰社的双面间谍试着振作起来,并且,在傍晚时分看到前来探望的红发格兰芬多小女巫时终于完全地振作了起来。
“哦,Severus,你可总算醒过来了!”Lily高兴地说道,将手里的一盒点心放到了他病床边的柜子上。“对了,Gene呢?怎么没看到她人?”
红发小母狮说着,四顾张望着仿佛在寻找着其他人的身影。
“Gene?……那是谁?”Severus皱起眉头重复着这个名字,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学生时代认识过任何叫这个名字的女生——他本来就不擅交际,认识的女生更是寥寥无几。而他确信,其中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叫这个名字的。
然而Lily的表情却忽然变得惊恐起来——她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慌慌张张地奔走了。
过了一会儿,Pomfrey夫人和校长也匆匆赶了过来。Snape愈发地感到迷惑起来,通过他们小心翼翼的言语试探,他知道他们认为他忘记了什么,只是他很确信自己的记忆的完整——这不禁让他产生了一阵迷惑:难道……一个人的一辈子还有可能不一样吗?
算了,反正等以后找个学生用“摄神取念”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某个受到不良校长影响而被迫擅长了某些记忆类魔咒的前双重间谍漫不经心地想到。
于是这件事就被他给摆到了脑后,等到他再次想起来并去找了其他学生确认的时候,已经是Genevieve与Lily立下赤胆忠心咒之后了。想当然地,魔药大师并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 ****** ****** 第二部分完结感言 ****** ****** ******
本文最重要的伏笔之一终于揭开了——教授并非“土生土长”的那个教授,而是从类似原著那样的平行空间穿越过来的(至于具体的原因我会在后文写到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不愿意缩减过去这段的篇幅的原因:因为小教授和现在的教授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我实在不愿意让他就那么默默无闻地走了。
我一直觉得,Gene对于小教授的感情是介乎亲情和友情之间的。她喜欢Sev源于对于Eileen的依恋和承诺,而且我实在不认为以Gene超过三十的精神年龄会喜欢上任何和她同年龄的男生,只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同样成熟稳重的成年教授才会是她有可能真正喜欢上的类型。所以,这两个同样心灵苍老疲惫的人只有相互扶持才有可能得到幸福——对于他们来说,那种年轻人的热情与爱情已经不可能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两个同样在感情上经受过重创的人才能够理解彼此、包容彼此。
Gene对于教授的感情是从一开始的隐隐仇恨慢慢演变成喜欢的——一方面对于小教授的逝去她无法不恨,所以连带地,她也恨上了被迫穿过来的教授;而另一方面,因为长年暗中的注视,她不可避免地喜欢上教授。因为教授与她同病相怜,又恰好是她最容易喜欢上的那一型。
最重要的是——
恨,永远是最接近爱的一种感情。
这种感情和爱一样强烈,和爱一样,恨也是需要用心的。俗话说,你的敌人是最了解你的人,同样道理,比起其他人(爱人除外),你恨的人才是你关注的人。因为关注,有些时候,感情难免会产生偏移。而教授又是那么的优秀,所以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反倒是年复一年的憎恨才是更为困难的事情。
——以上,是我作为第二部分告一段落的小结以及对于本文可能的最终的天雷的解释。也许会有很多人扔砖,也许会有很多人觉得狗血俗套,可是我就是这么个扭曲的人,写的也是很扭曲的东西。有人说我后妈,那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懂所谓的爱情的甜蜜,所以也写不来甜蜜。虽然我保证最后的结局是HE,可是我无法保证其中某些情节不会雷到或者虐到你们(因为我发现我们对于虐的定义好像不太一样),因此我再一次地提醒大家:慎入。
最后,谢谢看到这里并一直支持我的各位,本文篇幅较长,能够坚持到现在的真的很不容易,谢谢。
——Annie G. Zh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