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雷震的允许,陈珹一激动,赶紧把自己探听到的所有消息全部说了。雷震边听,脸上的表情也异常丰富的变化着,忍到陈珹说完,雷震一跃而起,骂道:“你爷爷的,那姓廖的不是个东西就算了,堂堂出家入道之人,竟然也勾结做如此败坏人格之事,你爷爷的,家都出了,还如此四大不皆空,都不知道一个出家老头到现在还能图个狗屁东西。”边骂着,边不停的在庙里走来走去,浑身散发着怒气。
陈珹看准时机,又马上加油添醋的说道:“前辈,目前武林三大门派都已归顺,您老可不能做这千古罪人啊!咱们死也要死的有尊严,有人格,不然也没脸见列祖列宗了。”雷震连连点头,连声应道:“说的是,说的是,他爷爷的,明天就是大会之日,先下该如何是好。”
这一问,可问到了陈珹的无奈处,是啊!明日便是大会的召开日,根本来不及收集北少林方无的罪证,没有证据,就根本阻止不了方无做主四岳剑派。
雷震在庙里晃来晃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说道:“目前,我们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面,那三大派都加入他们,他们的势力可不容小视,相对之下,我们势单力薄。如果我们冒然把事实说出来,不但别人不信,反会被人说污蔑。这样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还打草惊蛇,引他们强势反攻,到时,我们还没找到证据,就会被逼得走投入路,更别说去拆穿他们了。”
陈珹点了点头,觉得说得非常有理,现在还不是在老虎身上拔毛的时候,但是如果被他们收了其他三岳剑派,他们的势力必定更强势。陈珹带着心里的担忧问道:“那明天我们什么都不做?让他们奸计得逞?如果其他三派加入他们,他们的势力就会更强大。”
雷震又凝眉沉思了会,才说道:“你又何以知道,现在那三剑派没全部加入他们?再者,就算他们让那光头方无做主,那也不会一刻半会就把他们全收了,抵死不从的,自然死都不会加入,如果胆小窝囊之辈,就算没这次大会,他们也迟早会屈服的,不是?”听得这一说,在场三人均点了点头。
陈珹又问着:“那明日我们什么都不做?”
雷震烦恼地用力挠了挠脑门,说道:“那明日还能做什么,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说什么都只会对自己不利。”
陈珹有点不甘,但是雷震说得不无道理,心里及是失望,突然,陈珹想到了孟毅,喜道:“对了,前辈,华山有个弟子没死,被我们救了,他可以作证那晚攻杀华山的黑衣人中,有几名使用的是衡山的功夫。”
雷震一惊,问道:“华山还有人存活?”
陈珹点了点头。
雷震一喜,说道:“他人在哪?带我去看看。”
陈珹道:“他现在被我们安排在城里,暂时很安全,请前辈放心。”
雷震拉着陈珹的手就往庙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快走,快走,带我去看看。”
不一会,他们四人便出现在了客源客栈后院,陈珹轻敲孟毅所住房间的房门,很快,门开了,孟毅一脸的开心神情,叫道:“陈公子。”因为温晴现在是儒生打扮,就算孟毅想打招呼,也要隐忍。雷震一见孟毅,惊喜道:“你是孟绝的公子?”孟毅正是华山掌门孟绝的儿子。
孟毅这会认出了此人是丐帮帮主雷震,赶紧恭敬地回道:“晚辈见过雷前辈,先父正是孟绝。”想到父亲,孟毅心里又是伤心,又是痛恨。
雷震悲喜交加,激动地说道:“好,好,孟老弟还有后活在人世间,好,好。”
孟毅也激动地抱拳,双膝跪地,说道:“求前辈为晚辈做主。”
雷震赶紧扶起,说道:“那自然,那些没人性的禽兽,如此狠绝,我老叫花最看不起那些无耻之徒,自然要为你讨回公道。”
孟毅留下感动地泪水,感激地说道:“谢谢前辈。”
陈珹问着雷震:“前辈,你说如果孟毅作证,我们赢面有多少?”
雷震沉思着,问着孟毅:“你可愿意指证?”
孟毅赶紧点头,说道:“那当然,只要能报得了仇,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雷震又在房间里踱步着,沉吟道:“就怕到时那姓廖的说天下不止衡山会他们的招式,说有人有意嫁祸他们,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
陈珹虽然觉得雷震说得有理,而且那姓廖的大多会如此做,但是她就是不甘心,于是出声道:“就算是一丝的机会,我们也不该放弃,机会失而不再,我们如此畏手畏脚,什么都做不了。”见到陈珹有丝不冷静,温晴在身后拽住陈珹的手,陈珹回头见是温晴,见温晴微微摇了摇头,陈珹暗叹一气,但是心里还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孟毅拉着雷震的衣袖,也说道:前辈,我觉得陈公子说的对,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不该放弃。”听陈珹与孟毅都如此说,雷震紧锁眉头,心里斗争着。
陈珹脑子突然闪过一想法,于是讲出来看大家的意见,温晴第一个点首赞成,她知道如果这次什么都不做,陈珹自不甘心,更会担心,因为他们已经在打薛家庄的注意,如果他们这次计划进展顺利,薛家庄很快便会陷进困境。雪晴则担心着,她怕她会再次将自己陷入困境。雷震在沉思了半会之后还是答应了陈珹如此做。五人开始商谈具体的细节及有可能出现的状况,以及应对之策,直到日落西方,直到王单宇敲响房门。
陈珹开门让进王单宇,问道:“王叔,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王单宇看了眼雪晴,回道:“少主,刚才衡山派人送来一请柬给雪晴姑娘。”大家都不明白衡山为何会派人送来请柬。
王单宇又道:“他们说,是请碧海宫参与明天大会的请柬。让我务必亲手交到雪晴姑娘手中。”说着,把那写着请柬二字的信封递给了雪晴。雪晴疑惑地看着那信封,伸手接了过去。这会,雷震突然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你们便可以名声言顺进得那大会现场,不需要伪装进场了。”
陈珹还是想不明白,问道:“衡山应该是怕我们入场才对啊!难道他们不担心我们会给他们捣乱?”大家都注视着雪晴手中的请柬,都觉得奇怪。
雷震抬手支撑着下颚,眼睛转来转去,半响后,双手一甩,一副要死就死的神情,说道:“不管,不管了,估计他们觉得所有门派都派了请柬,不给你们碧海宫发,也过不去,所以才发的吧!你快打开看看。”
大家听雷震如此说,觉得也有点道理。雪晴左手拿着信封,右手开始撕开口,然后从中拿出一张折叠地红色金边厚纸张,双手打开那请柬,见上面用金料写着:有请碧海宫众弟子参加四岳剑派议事大会,右下角署名:衡山派。看完,雪晴双手一合,准备把请柬收进怀里,谁知,雪晴双手的手指突然急速发黑,在场6对眼睛目睹着这一变化,犹如被雷电劈中般,震得心里发慌,但是那只是眨眼之间之事,大家不约而同地喊着:“有毒,那请柬有毒。”雪晴赶紧把请柬扔掉,但那毒蔓延的非常快,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整个手掌已经成黑白之色。温晴见此势,赶紧封了雪晴身上几大要穴,以防毒素流进五脏六腑。穴道被封,雪晴缓缓地往后倒去,温晴伸手揽住雪晴的腰,顺势横抱而起,放到了床上。陈珹等赶紧围了过去,关心的询问着情况。
温晴手探脉搏,检查着伤势。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大家紧张的注视着温晴搭在雪晴手腕上的手,谁都没有再说话。时间一秒一秒的逝去,温晴的眉头也一点一点的皱起,大家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再次被提高,房里突然显得好压抑,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温晴搭在雪晴手腕上的手终于离开了,陈珹赶紧询问着:“怎样?”温晴眉心紧皱,眼睛罩着愁忧,深邃的眼眸呆呆地,似在沉思着什么。大家都在等温晴的病情结论,提高到嗓子的心依然没落回实处。
时间又一秒、一秒的过着……
“这毒,我暂时不知道叫什么,我阅过那么多医书,就是不记得有记载。”温晴拼命地搜索着记忆,最后,做出了此结论。这结论对于在场的所有人而言,都无疑是惊天霹雳,大家都知道,此结论有可能意味的是什么。在大家被震得还没回过神来时,温晴对陈珹道:“我先为她逼毒,能逼出多少是多少,我写一药方给你,你去抓药,先暂时控制住毒素不进内脏六腑,再想办法。”陈珹赶紧点头称好。
温晴立马提笔写了几味药名,然后把药方递给陈珹,双眼注视着他,简单地说道:“要快。”陈珹点点头,接过药方,喊了声:“王叔,我们走。”就冲了出去。温晴转眼看着雷震,清淡地说道:“在这期间,我不希望有人打搅。”雷震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在外面帮你看着,连苍蝇都不放进来一只。”说完,拉着孟毅就步出了房间,顺手把房门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