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之楼做了两天黑脸包公,花之破、雪之落、月之乱不停的往返茅房一天后,这药的副作用总算是耗完了。
可以说,中了这毒是不如去死,吃了这解药是生不如死。
反正,花之破是看穿了,未朝才是不好惹的主啊!只要轻轻那么来一下,她们几个就可以活在地狱与天堂之间,根本没的商量。看来以后欺负楼弟,还是要看看未朝的脸面,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的。
就在四人消停了之后,思虑该如何面对青楼大赛的时候,雪之落却出了问题。
其实,在现代这根本不算问题,但是摆在什么都落后的古代,那可是大的不能再大的问题了。
是什么问题可以让四个无耻至极的人都纠结如此?
说来也是小事,可惜对于在这方面没经验的人来说,那可是大大的坏事啊。
在这重要关头,雪之落的大姨妈来看她了,而且不是一个是一群。
多啊!
可怜雪之落只能苦着脸悲催的坐在马桶上,还不是陶瓷的,而是木质的桶,只是古代人为了方便小解用的桶。
“天啊,要知道我穿越,我买个一卡车卫生巾,也不会悲催至此啊!!!”雪之落都快要哭了,“你们三个快给我想想办法,我怎么出去啊!难不成一直让我坐着?!”
“这个,落落啊,要不你垫些纸?”花之破也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处理这种月事的,不过想来这应该可以应急。
“落儿,莫着急,你涂些胶水,一了百了。哈哈哈!”风之楼笑的很是开怀,也幸好不是自己先来啊,否则现在岂不是被落儿嘲笑?
月之乱憋着笑,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风之楼,“我看老大的法子行,你先试着,要是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请教别人么?”
雪之落听了月之乱的话茅塞顿开,“乱儿,你真是我的天使,福音啊!姐姐我就靠你了!快去问问你家璃绝,这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我等着你!”
“我靠,为什么是我去?”月之乱瞪大着眼睛,不干了。
“废话,你家璃绝不是号称温柔MM么,这种事情不问她问谁?你觉得未朝会给我讲这种事情吗?还有,你觉得老大家的念卿听到这问题会不会追杀我们?”风之楼很客观的分析了事情的要害,最后还是确定了璃绝MM的无害性。
月之乱虽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但是让她去问璃绝这种问题她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在三只禽兽的威逼利诱下,只能黯然离去,直奔璃绝的闺房。
在月之乱印象里,璃绝还是很温柔的,应该不会为这种事情对自己生气吧?!而且就算生气,也不会像念卿、未朝、悠菱一样,所以在月之乱的心里,其实自己还是比三只要幸福的多了。
“小绝儿,画画呢?”自从上次无赖的喊了璃绝‘小绝儿’之后,月之乱就喜欢上了这个称呼,之后死也不打算改了。
璃绝听到月之乱对自己的称呼,嘴角一抽,脸色微微有些红,“你来干什么?青楼大赛就要开始了,你们还不抓紧练习?或者,你们有了其他的主意?”虽然对月之乱的无耻行为很是无语,但是她也不是很讨厌,或者说还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她也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也没有阻止,毕竟她现在的属性是温柔型的,这种暴力的事情她是不干的。
“这个,我还真有事情。”月之乱总觉得有点难开口,“你大姨妈来了怎么办?”下意识的问道,神色也有些忐忑。
璃绝快速的眨眨眼,一头雾水,“我大姨妈早死了,所以她是来不了了。”看到月之乱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你问这个干什么?”
月之乱听了璃绝的回答,差点吐血,看来委婉一点是不行了,毕竟差距太大,人家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嗯,你要是,这个,月,对,月事来了,怎么处理?”不安的看着璃绝的反应,要是有什么不对,方便自己逃命。
“你是说,癸水?”这回轮到璃绝囧了,这种事情作为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现在来问这么羞人的问题,这不是在消遣她吗?你长那么大,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吗?!!!还有,癸水就癸水,还什么大姨妈,两者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岂不是对长辈的不敬?
璃绝恨不能用手里的砚台往月之乱的脑袋上拍过去,但是顾念着自己的形象问题,终究没有好意思下手,忍着心里那股子气,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女子?!”
月之乱也知道这问题很欠抽,你看都那么大的人了,不可能拖到现在身上才来么!既然早来了,那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处理?
问题是,二十一世纪人家都是用卫生巾的啊!!!!!!!!!!!!!!这又不能怪她!
“这个,我上次不是说过,我们几个来的地方很偏僻,祖上为了避祸,所以才来到一处偏远的地方,而且因为某些原因,我们那里的女孩子普遍发育的都比较晚,所以,月事相对也是比同龄人晚些。所以,事情就是这样了。”月之乱绞尽脑汁总算是编出这么一个理由,装出一副我绝对没有说谎的表情看着璃绝。
“真的?”
“千真万确,我怎么可能对我的小绝儿说谎?!”
璃绝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下,“是谁?”
“雪之落,落落。”
“呵呵,你们还真与众不同啊!!”璃绝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多了一丝疑惑。
这种傻话骗小孩子还可以,骗她,见鬼去吧!癸水没来,能长那么高?这叫没发育?那发育了岂不是高的像个塔了?!
连带着之前的月之乱说的出身,她都有些不相信了,看来她们几个很是不老实啊!
虽然知道月之乱在说谎,璃绝也是没有拆穿,而是告诉了她该怎么办,反正这几个一直在她们身边,她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弄清楚,一下子知道了真相也就少了很多趣味了。
看着月之乱离去时的背影,璃绝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了,连带着她画作的心情也消失了。
看来,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把剩下的墨水泼在宣纸上,让那黑色渗透画中的山水,然后,扔掉。
少了这份心情,就已经不是自己希望的那幅画了。
既然这样,不要也罢!
转过身把闺房的门关起来,而后拉开画桌的抽屉,在里面暗下了一个凸起,墙角的地面缓缓开了一个口子,直通地下。
璃绝走过去,整个人消失在了房中。
之后,沉闷的关阖声响起,室内再无异样。
顺着台阶走下去,通道两边的墙上是燃烧着的蜡烛,照亮了满室的物件。
大大的架子上摆放着琳琅满目,奇形怪状的东西,而巨大的石桌上还有大小不一的器具。
看到这些,璃绝仿佛回到了在唐门的日子。
那一件件惊天动地的暗器机关从自己手上诞生时的满足和兴奋,那种感觉不可言喻。
摸上那件还在制作的暗器半成品,璃绝的笑容已经不见了温和,而是一种冷酷,甚至带着嗜血。
其实,书画只是为了陶冶心性,压抑因为制作暗器机关而变的冷漠的心,也是为了遗忘自己在唐门度过的岁月,那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来到‘雕栏水榭’之后,她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在有些事情没有把握的时候,烦恼的时候,才会来这里静下心。
而今天,她却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再次来到这里。
月之乱,上次没有杀你,看来是失策了。
而如今,她却未必能下的了手了。
她害怕这种感觉。
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