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说你们呢,动作快点,今天可是十五,一个月就开两天,别被你们几个弄砸了!”凤姐的声音依然带有穿透力,那雄浑的嚷嚷声直上九天。
雕栏水榭和一般的青楼不同,仗着四大花魁这摇钱树,嚣张的不得了,简直在青楼行业里可以横着走。人家拼死拼活天天营业,而她们每个月才开两天,初一和十五,简直就是和佛祖对着干嘛!初一和十五什么日子,这可是上香的日子,戒色,她们倒是厉害,直接唱反调。
但是不得不说,四大花魁的魅力当真无与伦比,正因为一个月才经营两天,所以这两天尤其火爆,而且还不是你要进去就能进去的。为什么?人太多呗!所以,基本上只有预定了才有位子,那些地理位置好的基本上要提前一个月才能定的到。
怪不得能坐那么豪华的马车,有钱啊!
花之破感叹着生活的腐败,从厨娘手上接过刚刚炒出来的菜,就要往外走。
“哎哟,破破,你累不累?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干呢?”插着腰对着身后躲着的风之楼,雪之落和月之乱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啊!动作那么慢,还要不要吃饭了?”
说真的,花之破已经被凤姐的热情吓的要奔溃了,才一个下午,凤姐对自己的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热情的不得了,可是自己消受不起啊!!!
厨房的最高统帅就是凤姐,所以还真的不能得罪她,否则自己的小鞋是免不了的。但是为了舒服就要面对凤姐的血盆大口,花之破觉得那还不如去求念卿。
再苦再累的活,不要紧,交给我吧!只要能远离凤姐,远离厨房,一切都好说。
强忍住把手上的菜拍在凤姐脸上的冲动,“凤姐,不要紧的,我去送菜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凤姐还想要说什么,但只看见花之破迅速离开的背影,不由一阵唏嘘:破破真是太害羞了!
“你们三个还不快点去送菜!”回过头看着已经傻眼的三只,鄙夷的白着眼,差距!这就是差距啊!
三人冷汗顿生,拿起菜就逃离开了。
凤姐的威力,非一般的强大。
“破破,你累不累?”追上了前面的人,风之楼一副西子捧心的样子,含情脉脉的看着花之破。
“滚!哪里凉快你给我死到哪里去!”本来就火大,看到风之楼这欠揍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破破?!只要想到凤姐那亲密的叫唤,她就觉得一阵胃疼。
雪之落和月之乱笑的很是奸诈,原来老大也有爆发的时候。
把菜送上了桌,瞧见那些人模人样却色眼乱瞄的家伙,四人是说不出的厌恶:衣冠禽兽!猥琐的猪爪更是伸进了姑娘们的衣服里,一个个笑的那叫一个淫-荡啊!
雕栏水榭是青楼,不管多牛B多厉害,青楼就是青楼,所以理所当然的卖肉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四大花魁却是另类,她们是实实在在的清倌,卖艺不卖身。正因为如此,追捧她们的人也越发不减。
不是没有人强迫过她们,只不过每一个强迫她们的人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所以,人人都清楚她们四人的靠山很硬,背景很深。
自然而然,也没有人再敢招惹她们了。
欣赏可以,其他的,你有这个命吗?!
“人生啊,不胜唏嘘!”月之乱对着如此华丽的青楼也是一阵感慨,狠狠的鄙视一翻,“楼弟,我觉得我们要是做这行应该也不会比她们四大花魁差到哪里去的!”
风之楼很是同意的点点头,“不错,我们四大禽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然没有她们貌美,但是我们也不算太差嘛!”
什么叫不算太差?差很多好不好?!花之破翻着白眼,“你们眼睛瞎的啊,我们这种头发谁会认为我们是女的?”指指没过肩的短发。
这里的女子都是长发飘飘的,而男子却没有那么多规矩,也就是说女子除了尼姑都是长发,而男人则短发、长发皆有之。
“老大,和这两个白痴说些什么,一看就是没脑子的家伙!”雪之落才懒得理她们,“等会四大花魁就要登台了,我们看看再回去吧。”
“回去干吗?不回去!”只要想到凤姐那张脸,花之破就有砸东西的冲动,“别说了,来了来了!”
找了个死角,趴在两楼的栏杆上,静静的往下望去。
最先出来的是一脸淡漠冷然的未朝,手中一支玉箫,站在整个舞台的后方。
接着是笑的很温柔的璃绝,娴静的坐在右首为她准备的书桌前,低下头盯着面前的宣纸石墨,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
然后是雍容华贵的念卿,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风情。踱步走到左手的琴案旁就坐了下来,芊芊素手轻抚着深幽色的古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最后出场的是火红色衣衫的悠菱,只不过这次她的红衣飘了很多,腰带是镶着金丝边的,赤足走到舞台中央,对着众人笑的抚媚非常。
一时间,四周爆发起如潮水般的掌声和激动的呼喊声。
果然,还没有开场就那么受欢迎了。
看来,美女的力量是绝对强大的。
第一声琴音响起,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伴随着念卿的第一声琴音,悠菱改变了起舞的姿势,而未朝则竖起那绿箫,璃绝拿起毛笔沾着墨,随时准备下笔。
第二声琴音响起,舞台上的四人各自开始了自己的演出。
悠菱的舞很华丽,华丽的破碎了众人的眼球,红衣如燃烧着的火焰,那一颦一笑间直直的冲入了大家的心扉。妖娆的身姿,额间那三点梅花更凸显了那魅惑的气质,点额寿阳,艳光逼人。
未朝的箫很悠远,让人有种沉醉山涧的感觉。在一片祥和中看着天地悠悠,花开花落,自然和谐,但是又有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感伤。静静的站在哪里,犹如一支空谷幽兰,宁静致远,淡泊明志。
念卿的琴很深沉,有种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仿佛在追忆着什么,有缅怀,有对逝去的追思,让人心中不由想起那些错过的曾经。古琴幽幽,在深与远间,回荡着属于它的意境。
璃绝的画很大气,半倾着身子,下笔有如神助。那握笔的手犹如舞动的舞者,在属于宣纸的舞台上留下她的足迹。江山如画,飞流而下的瀑布似乎能听到它冲刷礁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绿郁的山衬着银河落九天,气势磅礴,仿佛要跃纸而出。
悠菱的舞,未朝的箫,念卿的琴,璃绝的画,虽然是不同的才艺,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让人大开眼界,好像本该如此。
四大花魁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否则就凭四个草包又怎么会让人追逐不忘?!
四大禽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然,压力非一般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