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有罪,我这几天没心思写东西~
我先发出来一章,等会看看能不能再写一些~
贴了些原文进去,因为实在是要交代一些具体事情,比如珞琳不知道的事情,应该不算上帝视角吧~哈哈~ 顺治十四年。我进宫应选。额娘心疼我,不想让我嫁进皇家做小,就托了佟妃娘娘将我撩了牌子。
顺治十五年。十六岁的骥远被我说动,在阿玛的军中谋了个差,热火朝天地追随着阿玛四处征战去了。
顺治十七年。阿玛在征战沙场十几年之后,荣升大将军,并且得了个‘马鹞子’的绰号。
阿玛,是一个让敌人闻名丧胆的人物。他在战场上所向无敌,身经百战,从来没打过败仗。他,是个近乎传奇的人物,是个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恐惧”,什么叫“痛苦”,什么叫“挣扎”的人。他以他那大无畏的精神,毫无所惧的面对他所有的战争,一向顶天立地,视死如归。这样的人,一般人对他都只一种称呼:那就是“英雄”。
现在这个百姓眼中的英雄,即将带领他的军队和他唯一的儿子赶赴荆州。叛贼吴世昌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端亲王一家浴血奋战坚守城门,等待着援军地到来。
我看着阿玛和额娘在依依不舍地道别,我拉着骥远跑到了旁边。
“哥哥,我有些担心。”我听说这件事很不正常,朝堂上都在议论纷纷。
“别担心了,阿玛可是百战百胜的!再说了,还有我呢,你哥哥我也不差啊!”骥远嬉皮笑脸地安慰着我,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着。
听了他的安慰我还是没有放下心来,阿玛虽说矫勇善战,但他毕竟政治嗅觉不甚敏感。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一下子能说明白的。阿玛本身在这个时候赶去支援就很冒险,现在荆州的情况不明,只说是叛贼兵临城下,但端亲王到底投降没有;如没投降,还能坚持多久还没有定论。如果端亲王真的投降了,那阿玛和骥远都只能是送上门去送死。就算端亲王没有投降,现在赶赴支援也已经太迟了。怎么做都是无功,甚至一个弄不好就成了大祸!
但是这些是无法跟骥远言明的。看着他兴奋地整理着自己的铠甲,挺直了胸膛的样子,我阻止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会没事的。骥远在这两年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靠着自己的军功,升到了正九品的外委把总。经历过战场上的生死洗礼,已经变得更加铁血,变得更加成熟了。
“哥哥,你要好好的看护好阿玛。”纵使阿玛回不来,你也要回来啊!后边的话我没办法出口,这可是触了霉头的。
“珞琳,放心好了,我一定还给你和额娘一个完整的阿玛!”骥远用力地点着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
“哥哥!你更要小心一些,刀剑无眼。”我扯着手帕,心神不安的,彷佛如果他们这一去,就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一样。
“珞琳,该出发了,阿玛叫我了,等得胜归来,我给你买些小玩意给你玩啊。”骥远意得志满地骑着他的马,跟着阿玛前往十里长亭。
我望着他的身影,满是担忧。阿玛,哥哥,你们一定要安全地回来啊。
额娘在阿玛和骥远的离开又消沉了一阵子,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管家的事情又被我接了过来,还给额娘和玛姆炖了些补气养神的药膳。
自从我十一岁后,额娘就开始教我管家。这些本就是驾轻就熟的,在我刻意藏拙的情况下,额娘还是大吃一惊,声称我很有天分。至今,我管家已有五个年头了,在别人家是不常见的。不过,反正我的阿玛在京里已经出了名的,也不在乎多了这么一点谈资了。
战报陆续传来。有交好的兵部官员的家眷透露了一些关于阿玛的消息。让我和额娘知道,阿玛的支援及时赶到荆州,并且在草莽流寇手中,营救了准备自杀守节的端亲王嫡长女新月格格和世子克善,把他们随军带回。至于端亲王一家,奋死抵抗,已经全部就义。荆州的叛乱也已经平息了。阿玛奉旨护送端亲王的灵柩和遗孤回京。
我和额娘都松了口气,打扫着院子,等待阿玛凯旋归来。
~~~原文中的情景~~~必须的交代~~~不算更新字数~~~
接下来的三个月,新月跟着努达海,开始了一份全新的生活。努达海奉命护送端亲王的灵柩和遗孤进京。于是,晓行夜宿,餐风饮露,每天在滚滚黄沙和萧萧马鸣中度过。伴着新月的,是无边的悲痛和无尽的风霜。所幸的是,努达海的队伍中,有最好的军医随行,在努达海的叮咛呵护中,克善很快就恢复了健康,莽古泰的伤势,也在不断的治疗后,一天天的好转。这三个月中,和新月最接近的,除了云娃、莽古泰和克善以外,就是努达海了。新月的眼前,始终浮现着努达海救她的那一幕,那飞扑过去的身形,那托住她的,有力的胳臂,还有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闪闪发光的盔甲……他不是个人,他是一个神!他浑身上下,都会发光!新月对努达海的感觉是十分强烈的;他出现在她最危急、最脆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强大的支持力量。接下来,他又伴她度过了生命中最最低潮的时期。因而,她对他的崇拜,敬畏,依赖,和信任,都已到达了顶点。
她和努达海之间,生出一种难以描绘的默契来。往往在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就领悟了对方的某种情愁。努达海用一份从来没有过的细密的心思,来照顾着她,体恤着她。知道她从小爱骑马,他把自己的马“禄儿”让给她骑。知道她喜欢听笛子,他命令军队里最好的吹笛人来吹给她听。知道她心痛克善,他派了专门的伙夫做克善爱吃的饭菜。知道她心底永远有深深的痛,他就陪着她坐在营火边,常常一坐就是好几盏茶的时间,他会说些自己家里的事情给她听。关于权威的老夫人,调皮的珞琳,率直的骥远,还有他那贤慧的妻子雁姬……她听着听着,就会听得出神了。然后,她会把自己的童年往事,也说给他听,他也会不厌其烦的,仔细的倾听。因而,当他们快到北京的时候,他们彼此都非常非常熟悉了。她对他的家庭也了如指掌,家中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她自己的亲人一般。
努达海带领着军队回到了京城,王公大臣都奉旨在郊外迎接,端亲王的葬礼极其哀荣。葬礼过后,皇上和皇太后立刻召见了新月、克善和努达海。新月被封为“和硕格格”,努达海晋升为“内大臣”。克善年幼,皇上决定待他长成后再加封号。皇太后见姐弟二人,相依为命的样子,十分动容。沉吟着说:“怎样能找一个亲王贵族之家,把你们送过去,过一过家庭生活才好!如果留你们在宫里,只怕规矩太多,会让你们受罪呢!”太后的话才说完,努达海因在三个月的回京途中,已经对新月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所以自告奋勇,一跪落地:
“臣斗胆,臣若蒙皇上皇太后不弃,倒十分愿意迎接格格和小世子回府!”新月心中,猛的一跳,可能吗?可能吗?如果能住进努达海家,如果能常常见到努达海,自己就不至于举目无亲了!在现在这种状况下,这种安排,简直是一种“恩赐”!她还来不及做任何表示,克善已迫不及待的对皇太后说:
“这样好!这样好!我们一路上和努达海都熟了,能去努达海家,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了!就这样办好不好?”
“新月,你说呢?”太后问。“那是我们姐弟二人,求之不得的事!”新月坦白的说。
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新月姐弟,将在将军府中暂住,等到新月服满,指婚后再研究以后的事。
~~~回过来~~~
今天阿玛和骥远回京,我和额娘高兴地很早就起来准备给他们接风的宴席和装饰大厅。
正在忙碌着,听闻骥远先回府了。我急忙走到二门,站在门里等待着他。
看着他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意气风发的样子别提有多神气了。我笑呵呵地看着他,拉着他左看右看,打量着他有没有负伤。骥远忙不迭地跟我交代着阿玛还在宫里接受封赏,他先回来看看我和额娘,又说起战场上的趣事起来。
忽闻二门外边传来一阵喧哗声。我脸色一整,望向我身边的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脸一白,慌忙招呼着旁边守候的小丫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没再理会她,直接拉着骥远去见额娘和玛姆了。
我和骥远到大厅的时候,额娘正指挥着丫鬟们把月季牡丹摆上,骥远摇着头笑着感慨着:“啊……真是满室生香啊!额娘!儿子回来了!”
额娘踩着花盆底冲了过来,看着骥远又黑又瘦的样子,心疼的直掉眼泪,拿着帕子擦着眼角:“骥远,你瘦了,在军中辛不辛苦?额娘来看看,有没有受伤?”
“额娘额娘,你小心些。我好好的,没有受伤。阿玛很照顾我,我很好。阿玛在宫里受封,我就先回来看看你们了。”骥远顺从地转着圈给额娘看,转完之后,抱着额娘的胳膊,安慰着她。玛姆听了声响也走了出来,拉着骥远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一个劲地掉着眼泪。我看着听着他们互相安慰,满满的幸福把我的眼泪都催了下来。
“夫人夫人!”外边一个管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是不是将军回来了?”额娘欣喜地问着管事。
“回夫人话,不是将军。是温布哈都统的家人夫人,一大堆,闹哄哄的。马上就要闯进来了!”
“这还了得!他们当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竟然敢乱闯!我去处理!”我脸色一变,就要往外走去。
“珞琳!是怎么回事?”骥远拦住了我,严肃地问着。
“哥哥!温布哈统领病故了,他的夫人要把他的小妾殉葬,我和额娘把他的小妾藏在了府中,估计她是来要人的了。”我向骥远解释着原委。
骥远的眼一眯,在沙场上锻炼出来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让我这个见过风雨的人也禁受不住。闷哼了一声,骥远才彷佛想起了我不是他的敌人,收起了他的气势。
“玛姆、额娘、珞琳,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胆大包天!竟然敢擅闯将军府!?难道他们要造反了不成!”说着,就大步往骚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