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中午好! 听了骥远的回忆,我也沉默了下来。他们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暗通款曲了……并且在行军的三个月内日日共骑,难道不会沿路租个或者买个马车吗?
“我现在方寸大乱,实在是没法子了。要不,哥哥你帮着想想,咱们怎么对待新月格格?”我捏着帕子,懊恼地扭着上边的绣样儿。
“对付新月格格,必须要了解她的一举一动。阻止她和阿玛见面,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个方法。”骥远沉思了半响,也没什么好主意。
“望月小筑现在都是我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呢。可是阿玛如果拉着额娘一起……”这个阿玛!我们做儿女的还得挖空心思阻止他酿下大祸!我恨恨地想着。
“不如……告诉额娘吧!”骥远下了个大决心。也是,我现在想不出对付新月的对策来,骥远又对这些后宅事情一无所知,也只有请额娘这个佟佳氏族女想想办法了。只是……
“我怕额娘受不住。要不,我们一点一点地告诉她?”我看着骥远紧握的拳头,有些心疼地把它张开:“行了,行了。车到山前自有路,你再怎么握拳头也无济于事,这样折腾自己做个什么。”
骥远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塞雅还跟我问起新月格格呢,好像在闺阁之中她很受人崇拜。说是新月格格曾经意图自杀守节,有这回事儿么?”
“我先前倒是没听说过。只听说救他们的时候,那个新月格格在山包上疯跑,激动之下还滚下了山坡。”骥远皱着眉头,迟疑地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难道都是以讹传讹?没自杀守节这回事儿?”
他也有些不确定地摇着头:“也许有。我那时在打扫善后,没有跟过去。当时没听说过有自杀守节的事儿啊?不过后来,倒是传出些新月格格忠贞不屈、宁死不降的事儿出来,那也是她的两个奴才说的。”
我盯着骥远的眼睛,嘱咐着他:“哥哥,这个新月格格不简单。你一定要跟她隔些距离,省的她勾搭了阿玛之后又来撩着你。”
骥远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就那种跟男人搂搂抱抱,夜半谈心的女人,我才不敢要呢!”
那就好,现在就是寻着机会告诉额娘了。
“回头我跟额娘说吧,我慢慢地告诉她。不然,她受不住的……”“骥远!珞琳!你们快出来啊,努达海要领着咱们去溜溜马呢!”我还没说完,就被冲进来的克善世子给打断了。
和骥远对望了一眼,起身迎接世子。
“克善,新月也来了吗?”我拉着克善,细细地询问。
“没呢,姐姐在换衣裳,我先来找你们了。你们也快去换衣裳吧,努达海已经等着了。”克善仰着头,着急地看着我和骥远:“快点啊,你们还磨蹭什么呢!”
磨蹭什么?哪有这样赶鸭子上架的,阿玛啊阿玛,你这么到底是为了那般。
看着克善着急的样子,我也只好进房换骑马的衣裳了。骥远体贴的拉着克善去他的院子里去了。
这个新月格格,不是刚刚心力交瘁,伤心过度昏倒过一次么?怎么现在就好了?还有心情骑马了?
阿玛也真是瞎眼了,那种柔弱的如菟丝花样的女子究竟有什么好的?一点生命力都没有。哪像额娘,能干、体贴、大方、温婉、柔媚。
换好了衣裳,我带着茶香走出了院子,看到骥远和克善在聊着什么。
“怎么?你们聊什么呢?”我笑着看着这个我讨厌的女子的弟弟,心里厌恶滔天,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他们,却又不得不装作亲近。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就决定了,一定要跟新月和克善相处好,才能知道她们的心思和举动。
“我不会骑马,等会要跟骥远一起骑!”看着眼色晦暗不明的骥远,我笑了。这个克善真的是太天真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在王府里活下来的。听说他还有个姨娘呢,难道端王府就那么和睦美好么?
“行呀,一会让骥远带着你。”骥远对我一笑,长久的默契都知道了彼此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们来到了马厩,看着奴才把各自的马牵了出来。我和骥远领先上马,在马上看着阿玛把禄儿牵给新月,然后阿玛在马厩里随便挑了匹马就上了马。一身素白骑马装的新月格格越发显得娇弱惹人怜爱了。
“咱们先慢慢地出城,到了城外再跑起来。”阿玛一马当先,甩着马鞭绝尘而去。我们也跟了上去。
出了城,大家都开始加速。新月领先一步,她骑着禄儿,骑术又很不错,自然跑在最前边。然后是身经百战的阿玛。再之后是骥远带着克善,本来骥远的骑术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多带了一个人,就差了很多了,落在后边。我呢,是最后一个。我很少骑马,在我想,一个闺秀,总不好总是疯疯癫癫的,还是稳重些好。
跑了很久。直到阿玛发现新月有些落后了,才开口喊停。
“怎么样?过瘾吗?”阿玛眼睛亮亮地看着新月。
“当然过瘾了,她骑得是禄儿嘛。”我酸溜溜地回话,禄儿连我额娘都没骑过,凭什么这个新月格格就骑着阿玛的心爱之马!
“哈哈哈,怎么?吃味啦?”阿玛笑着看我撅着嘴的样子,打趣地说道。
“是有那么一点儿。你几时让我们骑过禄儿了?阿玛真是偏心啊,为什么对新月不一样?”我默默观察着新月的局促和窃喜,她偷偷望向阿玛的眼神都是那么火热。阿玛似有感应一般,望着新月的眼神也含着热情与迫切。我看着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汇,相信如果我们不在,他们都能再次搂抱上。
阿玛回过神来,就笑着摇着头地看着我说:“哈哈!有个人让你吃吃醋,正中我怀!平常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你的‘雪花团’可不比禄儿差啊!再说,新月骑‘禄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啊?还不是第一次?”我故作惊讶地看着阿玛,阿玛似乎回想起同骑的那段日子,怀念的说:“是啊,不是第一次……”
新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是对不住,我完全不知道禄儿都没被别人骑过。这真是……真是……”她抱歉的望着阿玛:“我看,我还是不骑禄儿了吧,还给你好了。”说着就要下马。
“哎!”阿玛拦住了新月:“我乐意让你骑着!”接着,阿玛给了新月一个会意的眼神,简直把新月给看呆了。
一时冷场,大家都没做声。
新月和阿玛是怀念那段对他们来说很温馨的日子,我和骥远则是看着他们恶心的样子而不想说话,克善望望这个,望望那个,也不做声。
我抚摸着雪花团的脖子,挠着它的下巴,打断了新月和阿玛的深情对视:“新月……不如我们赛一程?看看到底是‘雪花团’厉害是还‘禄儿’厉害?”
新月有些犹豫,克善在旁边安静地呆了好一会儿,早就无聊了,唯恐还不够热闹,急忙喊着:“我姐姐最厉害了!她一定比你厉害!”
新月被克善一激,也有了兴致,高兴地点着头,一夹马肚,抢先而去。
阿玛也有了兴致,口中大喝:“驾!”扬起马鞭,也飞驰向前。
我也不落人后,急忙策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