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准备一章多增加点字数,先发出来半章,等下来半章正在写。
这一章大概4000字
对了,好多亲们好像对知兰很迷糊,等着塞雅走了之后,我加一章珞琳的番外,让大家了解一下珞琳的前世~~
我妈呀,可累死我了~~
4000多字啊~~
这个算是今天更新了吧??? 我直接带着塞雅来到了西厢房,本以为新月正和章佳嬷嬷学规矩呢,没想到她却不在,我和塞雅扑了一个空。寻了个粗使丫头,才知道新月在她的卧房里呢,我和塞雅又转往她的卧房。
新月的卧房我也是第一次来,我打量着,巴布总管也按照我的吩咐送来了摆设,房间里也多了几丝人气儿,还算不错。
新月看到我和塞雅来到她这里,急忙从绣架后边起身,迎接着我们。
塞雅眼珠转了转,笑着行礼:“您就是和硕新月格格了吧?我是敬王府的嫡三女塞雅。”
新月急忙拦住了塞雅,拉过了她的手:“快别您啊您的了,还什么和硕新月格格,我比你痴长几年,你就叫我的名字新月姐姐好了。”
塞雅急忙摆手,摇头道:“那怎么行!可不能乱了称谓呢,于礼不合呢!”
“我本就是孤女,是将军救了我的性命,后又接我来到这将军府。将军、夫人、珞琳都把我当亲人一般照顾,你是珞琳的好姐妹,也别跟我客气了,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新月表情诚恳地看着塞雅,说到救了他们性命的时候有些激动。
我不耐烦她们为了称呼就一直纠缠,直接开口道:“得了得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姐妹,就直接叫名字好了。”连我们家人都直接叫你名字了,也不差塞雅一个了。
“可是……那好吧。”塞雅为难地看着新月,终于点点头同意了。
“好了好了,我们坐会儿吧,聊聊天。塞雅可早就想认识你了呢。不过啊,新月你可真能瞒啊,我们还都不知道你曾经想要自杀守节呢,现在京城里的人全都知道了。”
新月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当时已经想追随阿玛和额娘去了。”
“那可不对,多么让人钦佩的勇气啊。面对叛匪流寇丝毫不改颜色,对战四五个身强体壮的大汉都不落下风。”塞雅向往地看着新月,我好笑地看着塞雅胡言乱语,又开始了。不过,我倒想听听新月怎么解释。
“哪有四五个大汉?只是一小伙流寇而已。”新月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一小伙是多少个人?说实话啊,别看你这娇娇弱弱的模样,没想到还真勇敢呢。当初呀,我听了你的事了之后,就以为你是咱们没入关时的那种比较健壮的女孩儿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来珞琳说的对,传言都不能相信啊。”塞雅有些兴奋地抓着新月的手,一个劲地说着。
新月的脸色有些难看,面上通红满脸的尴尬。塞雅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才发现新月的不对劲,急忙解释:“哎呀,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刚才的话我都是无心的,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真的真的。”
我拉了塞雅一把:“好啦好啦,新月那么善良又宽宏大量,又怎么会在意你的无心的话呢?你可别把新月给看成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了。新月又单纯,又善良,一定不会怪你的,是不是?新月?”
“是是是,就是这样,我没在乎的。”
我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掩饰住那抹笑。看到新月现在又尴尬又难堪,还得安慰别人的样子,我的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如果不是在望月小筑,我真想大笑几下。
不过,逗着玩也不能逗恼了,还是要转移一下话题:“对了,新月,才刚看到你在绣东西?在绣什么?能让我们看看吗?”
“没什么没什么的,远没有珞琳的绣工好,我只是绣着玩的。”新月急忙拦住我和塞雅,不让我们过去看。
“新月你别太妄自菲薄了,我觉得我绣的也不怎么样,哪里就看出好来了?咱们一起学习嘛。”我和塞雅相携来到新月的绣架前,低头仔细观看新月的绣品。
咳,我不该把话说的那么满,看着塞雅满脸的失望,我也说不出违心的赞美来了。塞雅经常从我这里要去一些小玩意,造成她的眼界也高了起来。
“这个绣品倒挺好的,中规中矩的,我的就有些天马行空了。”我勉强找出来这几个词出来,如果没有我的对比,新月的绣工还是不错的。当然了,没有专门的针线上的人绣的好,不过一个闺秀这样的水平也算是可以了。
“对呀对呀,珞琳的不好,新月的比较……比较……对对对,比较中规中矩。”塞雅满脸为难,让一向直率的塞雅说出这么违心的话来,也真是难为她了。
新月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又涨得通红:“你们不用安慰我了,实话实说我还能高兴一点儿。珞琳的绣品我都看过了,努达海的衣服就是珞琳绣的。还有珞琳你献给太后的经书,我通通都知道!”
塞雅听了新月的话也尴尬了起来,我倒无所谓。你既然绣的不好就不要绣,绣个鸳鸯的枕套还比不上我们府里针线上的人绣的。不过……新月现在绣鸳鸯枕套?这是嫁妆?
我伸手抚上绣架上这副未完成的鸳鸯戏水。料子是极好的大红缎子,是宫里赏赐下来的。绣线也是好的,丝丝柔顺还带着光泽。
真用心啊……
真不知道这个新月格格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打算嫁到我们府里来跟我额娘平起平坐?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儿,哼!
“新月,你这是打算绣嫁妆呢?”我垂眼,掩饰住眼里浓浓的讥讽,打趣地问着新月。
新月有些伤感地哀叹:“还有八个月我就该除去丧服了,那阵子太后就该给我指婚了,所以我要早些做准备。我原来准备的那些绣品都已经埋葬在荆州城里了,和我阿玛、额娘、姨娘、两位哥哥一同埋葬在那里了。就连那曾经的称呼也再没有人叫了,不,也许还有一个人叫过,可是……”新月说到最后囔囔自语,几不可闻,长叹一口气,就不再说话了。
“什么称呼?”塞雅好奇地问“是新月吗?有什么来历么?”
新月点点头,有些哀伤地望着窗外的院子,怀念地说:“我就是出生在一个有着上弦月的夜里,所以我的名字叫新月。我还有一个小名,叫月牙儿。家里,只有阿玛和额娘会叫我‘月牙儿’,可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叫我月牙儿了!再也没有了!”
“再也没有了?那就很奇怪啊,为什么端亲王爷那么疼爱你却没给你许人家呢?都及笄好几年了。如果端亲王爷给你许了人家,不就有人叫你月牙儿了?”塞雅满脸纠结地看着新月。
塞雅!说的太好了!就是这样不经意地揭开新月藏着掖着的那些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重要事情!我从没发现塞雅喜欢打听事情的这个习惯有这么的有用!
新月脸上露出怀念地笑,微微侧头看着天真浪漫的塞雅:“那是因为我阿玛和额娘想多留我几年,他们就我一个女儿,总是舍不得我离开他们。所以,就一直没参加选秀,也一直没被指婚。”
“原来是这样……”塞雅若有所思地看着新月,眼中的迷惑还在,却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姐姐,姐姐,我回来了!姐姐你在哪啊?”屋里沉默的气氛被克善一连串的叫嚷给打断了。新月站起身来,准备打开房门迎接克善从上书房下学回来。
“哎哟!”刚打开门的新月,被推门进来的阿玛撞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阿玛急忙扶住了新月,连声地问:“这是怎么了?没事儿吧?伤没伤到?”
哼!还没摔倒就被你扶起来了,还问伤没伤到?这算是关心则乱么?!都扶稳了还不放手??我和塞雅还在呢!
想到塞雅,我转过头去看她,看她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的样子,张大了嘴,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这荒唐的一对年龄身份都相差极大的男女抱在一起不分开。
新月有些激动,我发现她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地嘟囔着:“努达海,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吧?”
眼看情况就要不可收拾了,我急忙上前扶住新月,侧身挡住了阿玛的胳膊和视线。装作很关心地问道:“新月,你没事儿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快快快,我扶你到床上去。阿玛你也真是的,怎么就突然跑了进来,看把新月撞的。哎呀,新月昏厥过去了。阿玛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闺房不能随便进吗?真是太失礼了……”
我眼角看到阿玛的手松了又紧,彷佛还在回味刚才拥抱新月的感觉,心里别提多恶心了。更别说现在我扶着的这个应该端庄知礼的和硕格格了,让我阿玛抱了一下就失魂落魄的昏厥过去,更加让我恶心。
“对,珞琳你快点扶新月到床上去,我马上就去找大夫过来!”阿玛转身跑了出去,差点又撞到了准备进门的克善,还好他身手敏捷,躲了开来。不然我又要扶一个了。
塞雅还呆呆地看着新月,又看了看阿玛离开的方向,还看了看克善。好像还是弄不懂现在的情形一般,有些口吃地指着克善问着我:“这位就是端亲王世子了吧?”
我也没功夫计较她的失礼了,急忙冲她说着:“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呀?塞雅你还不快来帮我扶一把,我都快扶不住了。”
“噢噢,我来了。”塞雅这才反应过来一样帮我把新月扶到了床上。
新月看起来柔弱瘦小,怎么这么重呢?我该有心理准备的,当初我和额娘想扶起下跪的新月都扶不起来,更别说现在这个浑身瘫软、心情激动得晕厥过去的新月了。至于么?只是抱了一下就成这样了?过来人的我当然看的出来这是动情的样子。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又怎么会有如此的情形出现?一个男子抱了一下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塞雅可能被震撼了,呆呆地听着我指挥者她拿这拿那的,丝毫没反应过来,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我把沾湿的帕子放到新月的额头上。好一会儿,新月才幽幽醒转,她用那迷茫的眼神呆呆地看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全都呆了傻了的?
好半天,新月声音嘶哑地对我说着:“珞琳,我没事儿了。只是这几日没睡好,精神有些恍惚罢了。”
“我阿玛去找大夫来了,你等等,等大夫来了看了没事儿了再说。”
“噢……努达海给我找大夫去了?”新月紧紧地抓住了给她盖的毯子,有些紧张地问我。
我点点头:“可不是么,阿玛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不知道女儿家的闺房是不能随便进的吗?就算是拿你当女儿也该避嫌的,回头我跟阿玛提一提,让他别随便来这儿了。毕竟成年男子总是出入你的闺房,对新月你的闺誉有碍啊!”
新月急忙抓住我的手,陈恳地看着我:“都没关系的,珞琳还是不要跟努达海说了。再说,努达海也不是有意的,今天的事情都是赶巧才弄成这样的。”
“你快别劝我了,就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跟阿玛讲,那我来替你跟阿玛说,你就放心好了。”我将新月的手放进了毯子里“你现在就要好好的养着,最近怎么能睡不好呢?回头我再给你改个安神的补品送过来,回头你都喝了,指定能睡的好。恩,我亲自给你炖,再亲自给你送来,怎么样?”我絮絮叨叨地说着,丝毫不给新月插话的余地。
我笑着看着新月急的要哭出来的样子,笑得更开心,更真诚了。
没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阿玛的喊声,他拽着踉踉跄跄的大夫一个劲地催促:“大夫,快来,病人在这里,你快来给她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我让开了床头的位置,合上了帐子。
新月看我合帐子,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焦急:“珞琳,不用合了,我刚好可以透透气,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那怎么成呢?”我合帐子的手没停,继续合另一边“新月你可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让那些个粗鄙的人看了去?新月,别着急啊,等大夫和阿玛都走了之后我就给你打开透气啊,千万别着急。”说着,把新月的胳膊了拉了出来,把帐子合得死死的还不放心,到边上搬了屏风挡住才松了口气。你们要见面?我就不让你见!顺手拿着帕子把她的胳膊也给盖住,一点肌肤都不露才转过头来望着门口。
阿玛这时也进了门来,把大夫一顿,就往床铺这边冲了过来。
我急忙拦住:“阿玛,您这是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