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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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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两日,到了临东关。路上给新兵发了干粮,每行走一段时间,会停下来统一休息,这样的行程对多数人来说不算什么,所以这一路也很顺利。倒是没有看到另一个营的新兵,她们大概走了不同的路。

到了临东关的一处码头,便看到宽阔的江面远远的向南延展,这条江西临青国,东临岑国,一江隔开了两国,却依然阻不了岑国对青国的觊觎,镇东大军麾下的士兵都精通水性,善于水战。

不过今日运送新兵的船不是战船,造一艘战船耗银耗时,青国也仅有几艘,而且战船的优势是坚固,而非速度。

她们坐的船中间有着圆拱形的船舱,前后露出尖尖的船头和船尾,前后各站着四个船夫。

大多数新兵都没有坐过船,因而很是兴奋。闻人倾却不同,她有晕船的毛病,后来经过专门的训练才减轻很多,不知换了这个身子会不会把晕船的毛病带过来,她还是准备了一小包梅子。

她们这边登船时,不远处的码头也来了一批人,正是绿左营的新兵,原以为她们会晚上一些时间,她们走的那一条路应该近些,闻人倾不认为那些富家出生的女子能比得过平民的吃苦能力。

一支船正好坐一个小队的新兵,闻人倾待她那个小队的人都上了船,正要迈腿,却被一个士兵叫住了,说是秋校尉找她。

秋校尉见了她也没做解释,就带着她上了另一支船,船舱的门开在船身的中央,进了里面,很宽阔的空间,船身两侧可以坐人,船舱的头和尾各有一块儿帘布挡着,挑开帘布,便能走到船头和船尾。

两人在船尾的一处坐下,她也没问秋校尉带她到这里的原因,只管闭目休息。

“哎呀!累死我了,这些家伙还真难伺候!”一人一边抱怨,一边进了船舱。

“好你个秋少珂,你倒是在这里逍遥,下次我一定要和你换,咦?你是谁?”因为两人坐的位置都靠近船尾,光线有些暗,秋校尉还挡了闻人倾半个身子,所以来人在走近时才发现她。

她睁开眼,只见一个闲散站立的女子,武人打扮,几分贵气,几分兴味。

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回答,却听秋校尉出声了:“闻人倾”。

“闻人家的人?看来是个新兵,可是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看来这位也不知道闻人倾嫡女的身份。

“镇西将军的嫡女,”秋校尉接着抖出。

“是你!那你应该叫我一声姑姑,”那人恍然,随解释到:“我是老王爷的女儿,和你爹爹是表兄妹。”

听到此,她也明白来人的身份了,这位老王爷如今依然健在,和上任女皇同辈,现在的女皇也要尊她一声姨母,老王爷任镇国大将军一职已有两朝。

镇国大将军要高于另三位将军,她手里握有全国三分之一的兵符,另三分之一在女皇手里,最后的三分之一在三位将军手里。

每年的新兵都是她的手下在进行训练,合格的士兵会分到三位将军那里。

这是老将军两位嫡女的其中之一,虞子游,曾被老王爷怒骂“不思上进”,如今同样领着校尉一职,她有个姐姐比她有出息,担任副将一职,是老将军的左膀右臂。

她也是常年待在南部,所以以前并没有见过闻人倾,可是,眼见一番介绍后,对方也认出了自己,却还是没等到她或惊讶或欢喜的表情。

“我说,倾儿,我好歹也是你姑姑啊,你怎么是这副表情?想当年,我和你爹爹的兄妹感情是很好的,你爹爹……”

闻人倾终于知道秋校尉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原因了,自己就是她的挡箭牌。自己耳边响着长篇大论,她那边倒是清静。

不过她的定力怎会差,任由虞子游说得口干舌燥,她愣是没吭声。

“喂,你还没告诉我,倾儿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的?”终于被闻人倾的无动于衷挫败,她开始“转战”秋校尉那边。

“她在我那边报名了”,秋校尉的话里带着笑意,她常常被好友缠的无语,今日好友居然拿闻人倾没法儿,看来她也得学学闻人倾的冷面以对。

“为什么?你应该报我那边啊!”

“心血来潮”,她终于开口,答案却让虞子游有些吐血,不过心下却决定以后一定要把倾儿这冷淡的性情改改,可是,真能如她所愿吗?

这时,船舱里又进了两人,虞无恕和濮阳尹,濮阳尹是镇北将军的嫡女,当初,虞无恕虽然显露了卓越的兵法才华,却只有镇北将军母女愿意让他在军中任职,母女俩都是典型的武人性格,以勇猛豪爽著称。

三大将军府都在京城,所以闻人倾是见过濮阳尹的,这次她应该是和虞无恕一起去南部参加新兵训练。

两人刚进来时也是一时没看到她,走近和两位校尉打招呼时才看到。

两人都有些惊讶,闻人倾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也没说话。

“啧啧,夫妻俩一同出征,不过倾儿,你得好好努力啊!”笑着说道的虞子游意有所指。

“你怎么在这里?”一声严厉的问话来自刚进船舱的中年女子,问话直冲虞无恕。

“卢副将,今年轮到我们镇北军的人参与新兵训练”,濮阳尹直言反驳。

“哼,”女子低哼一声走向船舱前部坐下,身后跟着一名随从。“开船”,随后下了命令。

虞无恕和濮阳尹坐到了三人的对面。

闻人倾不知道这名女子的底细,她的军衔很高,副将,刚刚的一瞬她的眼里闪过厌恶和痛恨。不过虞无恕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没什么反应。

今日江面风浪不大,所以船左右摇晃的幅度也不大。更让她欣喜的是,居然没有一点儿晕船的感觉,这样感觉真好。

然而船上却有他人晕船了,还是虞无恕,这是他第一次坐船,原本是有些好奇的,却不想没一会儿工夫就头晕脑胀,他把手按在胸口处,试图阻住一阵阵泛起的恶心。

看到他变白的脸色和手上的动作,她就猜到他晕船了。看来准备的梅子也派上了用场。

她起身把船尾处的布帘挽了个结,便有风从外面吹进来,但似乎有点儿小,她又走到前面,把前面的布帘同样挽起结,这样便有风穿堂而过,顿时让船舱里的空气流通了。

“你是何人?”听到那名卢副将的询问,她也没停下脚步,只是淡淡的应道:“闻人倾”。便走到虞无恕身边,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他,“是梅子,含上几粒会好点儿,”之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你为何会在这里?”卢副将的声音里有着不悦。

“副将莫怪,是子游拉着倾儿叙旧的”,虞子游揽下了责任,回答时一改刚刚的松散,带着尊敬,她也佩服闻人倾刚刚的嚣张。

卢副将没有吭声,虞子游回过头来向两人眨眨眼,随后又在虞无恕和闻人倾之间来回端详着,带着几分揶揄。

闻人倾却再次闭上了眼,清新的海风从船舱穿过,拂过几人的发梢,是否也拂动了唇齿间留有酸酸梅香的某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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