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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同学,无论究竟有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成为你殴打、欺压别的同学的理由,我再说一次,如果今天你的家长还不能到学校来给你办理相关手续的话,我会向校长申请暂停你上课的决定!”阴阴冷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寒潮继续申辩的机会,“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我似乎可以想象得到寒潮倔强地不肯低头的神情,而那个人似乎已经没有耐心再与寒潮做过多的交流,变幻了一种带着些谄媚的语气,向另一个人说道,“李夫人,您看这样的处理如何?”

“这还差不多!我家孩子到这里来是接受教育的!可不是让那些不三不四、没爹没妈的小野种欺负的!这种事情如果都没人管的话,这学校还像话吗?”无法掩饰的傲慢、极尽侮辱之能事的谩骂,给人一种相当不悦的感受,来不及多想什么,我毫不犹豫地敲了敲门,在里面的人极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谁呀”之后,堂而皇之地推门而入,带着无懈可击的贵族姿态,高傲但不失礼数地环视了屋内一圈,然后无视落在我身上那些惊讶、愕然、沉迷…………等等等等的眼神,露出一个温和却带着疏离意味的笑容,大大方方地站到了寒潮身前,微微向之前警告寒潮的中年男子躬了躬身,“您好,我是艾寒潮的表姐,他的监护人目前不在本市,所以委托我照顾他。我听说他在学校惹了些麻烦,对吗?”

也许是我的出现太过突兀,在我把话说完之后,还算宽敞的室内,竟一时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但我没有丝毫的焦虑之感,只是回头对寒潮微笑了一下,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便将视线定在了那个中年男子身上。

被眼前这位漂亮得如同洋娃娃一样的少女————不,应该只能算是女孩吧?看她的模样,顶多不会超过十岁,天使般可爱而纯洁的神情,出水芙蓉似的细嫩脸庞,不出五年,必定会成长为一位楚楚动人的人间绝色!可…………被她的漆黑眼眸盯着,教导主任祝春才竟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一种无力的屈服感渐渐从心底向上蜿蜒,而他竟连躲闪都做不到!

这女孩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即使不看她的打扮,不看她胸前那串绝对价值在几十万美金上下的“朴素”玉坠,仅仅是如此礼貌却隐含高傲的言行举止,就足以看出这女孩是相当有教养人家的出身。这样的人,惹不起呢!以自己好不容易混上教导主任的有限脑子,祝春才做出了这样的结论,可…………惹不起,也已经惹了啊!祝春才苦着脸,小心翼翼地瞥了女孩身后在惊讶之后便归于平静的男孩一眼,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终于让自己几乎僵硬的面部扯开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难看表情,清了清嗓子,开始打起了圆场,“这个…………嗯,也不算什么麻烦,呵呵,呵呵,都是些小小的误会…………对,误会。”

祝春才急着挽回在陌生女孩面前的明显偏差,却忘了身边还有一位娇横跋扈的当事人————那位“李夫人”显然并没有把这刚刚出现的女孩当做一回事,扫了一眼对方身上那件明显是大卖场平民货的连衣裙,从鼻子里冷哼了一个音,连正眼都懒得放到对方身上,可教导主任的话,令她立刻变了脸色!

“误会?什么误会?我家宝贝儿和另外两个男生被打成那样,这也叫误会?祝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说过的话,当是在耍小孩子吗?哼,那笔赞助,你们学校是不想要了吧?”李夫人尖着嗓子叫了起来,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扑到教导主任身上去咬人的表情!呛人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却一点儿也缓和不了气氛。

“这…………”祝春才额上的汗都冒了出来,一时语塞,去年从这位李夫人手里拉来的几十万赞助,是他登上教导主任之职的本钱,若是他才刚刚坐到这位置上,赞助就没有了,岂不是让他颜面尽失!可…………得罪一位明显是豪门出身的特权阶级,也是不明智的啊!这…………这可怎么办?

“能够用钱解决的,也算是问题么?”微微偏了偏头,那位可爱的女孩眨了眨眼睛,仿佛带着不可思议的惊讶,同时也让在场的两位大人感觉莫名的高傲,“难道这位夫人的儿子,纠结了另外两名学生来欺负我刚刚入学的表弟,不用付出一些赔偿吗?”

趁着那只吵闹的母鸡大发雌威的时候,我已经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位李夫人的儿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家境又小有富余,经常向别的孩子勒索,被同学们暗地里叫做“小霸王”。寒潮刚刚入学的时候,因为我再三交待不许在学校打架,而他又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于是乖乖地把零用钱双手奉上,尽力不与他们起冲突。可最近因为我扣了他的零用钱,自然再不会按时孝敬小霸王,觉得寒潮很识趣又相当大方,所以基本上已经放弃向其他学生下手的小霸王当然不满了,于是叫了两个手下堵住了寒潮,要给他一点儿“教训”,寒潮的解释显然不能令他们满意,终于在对方的出言不逊和率先出手中,寒潮做出了反击。

用膝盖想也知道,那些娇生惯养的孩子,哪能与每日苦练不辍的寒潮对抗?三个人被收拾得相当彻底,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而寒潮,别说没受什么伤,就连衣服都没弄脏什么,不然我也不会一直没有发现了!小霸王的母亲————这位母鸡女士,显然对她的儿子相当溺爱,二话不说找到了教导主任,要求严惩寒潮。教导主任也不是什么傻瓜,一个打三个,明明比对方个子小却取得了胜利,还连一点儿伤都没有,怎么也要见见家长、摸摸底细才好处理啊!可寒潮硬是不肯低头,就是不带家长来学校,这才把被李夫人逼急了的教导主任弄得下不了台,提出那样的暂时处罚。

老实说,寒潮对这件事的处置方式令我有些不满————人家叫你给钱你就给钱,叫你把钱都交出来你就都交出来,有这么没脑子的人么?既然已经动手了,就不会打得他们不敢再来找麻烦么?居然还让别人告到家里去?你就不会说“敢说就见一次打一次”之内的威胁么?能进这学校的,都是冲着超高的升学率来的,退学的选择基本不考虑,这种条件下,还怕那小霸王飞了天去?————不过相比之下,那位母鸡女士则更加令我恼火,所以自然而然地,我将矛头对准了那位“李夫人”。

“这位夫人之前说的话可有道理!”先堵住她即将冲我开炮的嘴!

“学生到学校来就是受教育的,既不该受别人的欺负,更不该在被欺负之后没人管!”这话令母鸡女士笑眯了眼,得意得横了一眼那位教导主任“猪蠢材”。不过她太过得意,因此没有看到比她的脑容量稍多一些的教导主任露出疑惑而提心吊胆的表情。

“所以,我觉得严惩挑起这次事端的学生,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说到这里,我房间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神情严肃地说道,“李夫人,我会打电话给我的律师,由他出面来商讨关于令公子及另外两位被寒潮打伤的同学的医疗费用问题,同时也请您及令公子做好赔偿的准备。”

“赔、赔偿?我们赔偿什么?”母鸡女士终于发觉有些不对头了,她瞪大眼睛望着我,滑稽的表情几乎逗笑了我,我冷笑着摸了摸寒潮的头,“当然是您及您的儿子对我表弟进行伤害的赔偿。除了您的儿子已经构成的抢劫、敲诈、蓄意勾结他人进行人身攻击之外,还有之前您对我表弟粗暴且毫无教养的侮辱及诋毁!”

“什、什么!我,我什么时候…………”母鸡女士勃然大怒,可我一本正经的表情却又让她莫名其妙地觉得很有压力,狼狈不堪地想要辩解,我挑了挑眉,模仿着她的语气说道,“‘我家孩子到这里来是接受教育的!可不是让那些不三不四、没爹没妈的小野种欺负的!’李夫人,需要我提醒您,这话是您什么时候说的吗?”

“我…………我…………”母鸡女士卡壳了,尽管对儿子溺爱无比,也护短护得很没有道理,但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她总还是知道的,而且之前她对寒潮那样飞扬跋扈的态度,也是那个两头都不敢得罪的教导主任看在眼里的,万一真的闹出个律师来处理这事,到底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所以,她看着我,原本的傲慢早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有些忌惮。

我根本理都懒得理她,转身又望着那位教导主任,“寒潮是我们家这一代最受宠的孩子,只是他不愿意受太多约束,想和普通孩子一样享受自己的童年时光,主任,您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位“猪蠢材”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可看他的表情,我实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明白我的意思。果然,还嫌头点得不够利落,“祝蠢材”又加上一句,“这件事完全是一场误会,与艾同学没有任何关系,我会处理得很干净的。”

“等一下!你…………你…………”李夫人终于回过了神,知道不是逞一时之勇的时候,干脆也就放弃了与那个无关紧要的教导主任继续沟通,犹豫片刻之后,带着一点儿色厉内荏的神情,对我说道,“不、不要以为拉出什么律师我就会怕你!那孩子动手打人是事实…………”

到这个时候还想和我谈条件?我轻描淡写地打断她,“是您儿子先挑衅的!李夫人,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立刻找来十位以上的证人!尽管我表弟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我认为这件事对他的心理是有不良影响的!所以,我有保留将此事追究到底的权利!”

“可…………可我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李夫人终于花容失色,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不能追究…………”

“是‘不想’,而不是‘不能’!”我再次打断她,尽管我的行为几乎算得上是极为无礼的,但我的态度却无懈可击,见她神色阴晴不定,我放缓了语气,“无论如何,他们违反校规是事实,所以双方都该受惩。您说对吗?教导主任?”

祝春才立刻连连点头,这时才彻底明白我的意思,连声说道,“对,对,违反校规打架斗殴,各记大过一次!至于医药费…………”他偷偷瞄我一眼,我平静地笑笑,“我会请人处理的。只是,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发生,更不希望有什么流言蜚语传进我的耳朵,两位可以保证吗?”

教导主任一边点头,一边将视线投向了李夫人,李夫人忙不迭地点头,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立刻就想离开。

“对了,李夫人。”我迎上她惊疑不定的目光,友好地笑笑,“请不要过于责怪您的儿子,我相信这个年纪的孩子遇上这种事情,更需要的是您的安慰,希望您能多关心他。今天的事情,恐怕会让他的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所以,您应该不会告诉他,对吗?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心思单纯,只要哄哄就好了,您说是吗?”

李夫人似懂非懂地挤出一个难看地笑容,匆匆忙忙地走了,我示意寒潮先出去,然后优雅地对教导主任躬了躬身,“以后还请祝主任多多费心,请不要给寒潮什么特权,我会很感激您的。”

当然,“感激”这种东西,口头随便说说当然是不行的,我从挽在手腕上的精致小手袋里抽出一张银行卡,相当巧妙地送到他的手里,留下一个礼貌的谦和微笑,“123456,很好记,不是吗?多么美好的一天啊!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但还是值得记忆的,对吗?”

“对,对。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一次,这位教导主任终于开窍了,一边附和着我的话语一边将卡收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将我送到门口。

礼貌地道了声“再见”,我牵着目瞪口呆、还没回过神来的寒潮,向教学楼一处隐蔽的拐角走去,瞧瞧左右没什么人,我卸下伪装了半天的面具,露出不悦的神情,狠狠敲了敲寒潮的脑袋,“好小子,长大了,学会报喜不报忧了?我不到学校来,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寒潮愕然地张大了嘴巴,指着我大叫,“荆梓哥…………”

我满头黑线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眼角不禁有些抽抽:敢情这么长时间他都没认出我来,只是觉得我并没有恶意,而且好象是站在他那边的,所以才乖乖地配合着我演戏么?该夸他聪明?还是该骂他迟钝?我无力地摇头,突然觉得头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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