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少爷似乎不喜欢猫,我以为您会对忠犬有爱。”
直观塞巴斯蒂安的调谑,夏尔的反应就很直接了,“没有区别,都是小禽兽。”
刚刚似乎把自己归类为小禽兽的执事君默默的,“……”少爷你肿么可以这么情调!少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给力的真相帝上身啊!禽兽就禽兽不要加上一个小字,禽兽和小禽兽完全两个级别我的肯定是大禽兽……0rz让我们忘了这个话题吧。
下意识吐槽出来自己是个大禽兽有色心没色胆的执事君隐隐有些发怒的把战火引到红发死神那去,“少爷,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所以少爷你别盯着我的脸看了你再怎么盯我也不会真的变成小禽兽的。真的。
总算夏尔又把目光放回到对面红色双人组身上,他推了推塞巴斯蒂安示意放他下来。等夏尔双脚结实的踩在地面上后,他开始了“真相只有一个”的推理时间,“身为医生的红夫人你在性别模糊的死神的协助下两年之内接连杀害十人,摘除了被害人的子宫并毁坏她们的身体泄愤,手段残忍血腥。屋里的玛丽.杰莉近期内就诊中央医院,主治医生是你,所有的被害人统一特征是曾经是你的病人,并都由你为她们做了堕胎手术。”
有些事情一旦揭开了倒小口子,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扩张成嗜人的黑洞。而夏尔只是平淡地陈述着别人的伤口,他并不怜悯她,“三年前怀孕的你和你的丈夫在外出时发生车祸,你的丈夫当场丧命,你经过抢救活了下来但因为内脏破裂不得不把孩子连同子宫一起切除。之后伤势痊愈你成为了中央医院的主治医生。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我来复述吗。红夫人。”
红夫人的愤恨之火在内心深处燎原,听着夏尔的陈述她的身体似乎随着雨水冰冷下来。愤怒、怨恨、悲伤,她感觉自己要被它们撕碎了,但到了最后的这一刻面对着夏尔不恐惧不惊疑就像过去一样的淡薄平静的眼睛,她发现自己居然慢慢平静下来了。她扯了扯嘴角笑容微涩接着夏尔的话继续说下去,把自己的内心抖露出来连同那些恨,“当时我的失去了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孩子,我再也不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而我躺在医院里像个幽灵一样失去自我被悲伤淹没的时候,我收到了我喜欢的姐姐我的姐夫还有我可爱的侄子遇害的消息,他们生死不明。一再的打击我差点崩溃,直到后来我的伤势愈合,我来到了凡多姆海恩被大火焚尽的废墟之上。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所以我期望着他们还活着。直到几个月后你带着一身黑的执事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雨水顺着刘海滴落在睫毛上,夏尔不受影响的睁着眼睛一眼不眨的望着雨水中有些模糊的红夫人,她的声音开始有了尖锐的起伏,就仿佛她的负面情绪喷涌,她在雨帘的对面冲他喊,“为什么你回来了而我最喜欢的姐姐和最喜欢的那个人没有回来!为什么那些女人可以那么随意的抛弃肚子里的孩子,而我再怎样祈祷都不会有了孩子了!一切的一切全部失去的我,她们明明拥有我想要的却再也得不到的东西,却这些轻易丢弃。不可原谅……而你是姐姐和他的孩子,我一点也不想祝福的两个人的孩子。”明明是和姐姐在相同的时间认识他的,最后他选择的是姐姐,他甚至连她对他感情都不知道……最喜欢的姐姐和最喜欢的人结合生下的孩子。
红夫人紧紧盯着夏尔那张像极了凡多姆海恩夫人的精致面孔,尤其是他的一双蓝色眼瞳完全遗传自他的母亲,她的姐姐。她看着夏尔就像还能再见到姐姐和他一样……
有一句话她憋在嘴里最终没有忍心对夏尔喊出来:你为什么不一起去死?
夏尔对这一切都表现出一种超然的冷漠,没有拖泥带水直接下令,“塞巴斯,逮捕他们。”
这类似抄家伙上的开打标志语一说出口,早就在一边闲得不耐烦的格雷尔立刻兴奋了,他手中的电锯嗡嗡作响昭示着它的凶悍锋利,“啊啊~终于可以了吗塞巴斯酱~”格雷尔的尾音甜腻得有点吓人,有点别样的暗示。
至少夏尔被他的声音给恶心到了,吊着眼角凉凉地问,“那是什么。”
挡在夏尔身前的塞巴斯蒂安回答,“那是据说能斩断任何东西无往不胜的武器,死神的锯子。”
“不,我是问他那个说话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夏尔说。
天性使然?他是变|态?他故意的?大脑里转了好几条理由后,对于夏尔的问题塞巴斯蒂安只得一本正经回答,“少爷,他说他是女演员。”所以声音装得那个什么一点也是正常的。
“是吗。”夏尔淡淡的应了一声,他不厚道的没有告诉塞巴斯蒂安女装癖格雷尔似乎是看上他了。一点也不想正面面对格雷尔的夏尔决定把塞巴斯蒂安推出去对付他,“解决掉他,塞巴斯。”
格雷尔接下来的表现真是让夏尔对自己的决定没有了一点的犹豫。
格雷尔摆手弄姿的冲夏尔和塞巴斯蒂安说,“不要说什么锯子这么土的名字,难得我给它取了帅气的名字呢~”电锯被他举到脸庞,格雷尔的气场黑化了牛逼哄哄的就像个大反派,“无论怎么样的存在都能砍掉,只有我能使用的~死神镰刀。”再下一秒酷毙的反派气场荡然无存他扭着身子对塞巴斯蒂安发出“爱”的邀请,“因为一直扮演执事身体都变迟钝了。来一场许久未经的激烈运动怎么样~和、亲、爱、的、你~塞巴斯酱~”
塞巴斯蒂安的眉毛一抽,很坚定的顶住了压力,身姿笔挺,俊脸不苟言笑完全没了对夏尔时的好脾气,“可以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吗,现在是工作中。”
格雷尔一脸娇羞,“啊~你总是这么一本正经,就是这种地方让我受不了~我啊~很喜欢红色。红色的头发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口红,所以我给那些丑女化了妆用最美丽最美丽的鲜血。塞巴斯。”娇羞完毕他举着锯子摆开了进攻的架势,“让我来把你变得更帅吧。让我把你直到深处都搅得乱七八糟吧。用美得飞出去的玫瑰花颜色~”语毕,他带了假睫毛的眼睛单眼一眨,媚眼一出谁与争锋。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几乎以为自己真的看到他抛过来的玫瑰色爱心了。
夏尔英明的保持了沉默:“……”
这个时候执事君淡定地转过头来问夏尔,“少爷,如果没有理解错误我被调戏了?”
明知一切的夏尔慢悠悠的抬起眼睛看他,“不要忘了他是‘女演员’。”夏尔特意咬重“女演员”。所以,拿着锯子的女演员不仅可以戴假睫毛带耳环还可以调戏男人。大家都懂的,塞巴斯。
好吧,他现在懂了。转回去以后执事君看着格雷尔的眼中血色凶光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