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修到这里,明天修的时候会注明。 额尔登布大婚是在十一月底,婚后没几天就是腊八节,满洲贵族有在腊八那天互送腊八粥的习俗。尤其是接到长辈和上司的腊八粥,那是一种恩宠,表示这人很受欢迎信任。接到尹继善、尹泰派人送来的腊八粥黄丝瑶觉得理所当然,接到钮钴禄府上派人送来的腊八粥她也不奇怪,倒是弘历会派人送粥让她很意外。听额尔登布的意思,弘历每年都会给属下送东西,尤其是腊八粥和过年赐的福字。
黄丝瑶坐在亭子里想着心事,虽然是寒冬腊月,黄丝瑶一点也不觉得冷,她知道这是《素颜绝》的功劳,前世她也是这样,大冬天从来没穿过羽绒服,都是一件外套过冬。黄丝瑶不怕冷,不代表她身边的人都不怕,看着侍女通红的鼻子,黄丝瑶叹口气,她早说过让她们回去,她们偏偏不肯,非要在这里陪着她。
“回去吧。”黄丝瑶知道她要是在不开口,她们还是会陪着她继续在这里吹风,她是无所谓,只是,看看身后听到要回去一脸窃喜的司画,黄丝瑶摇摇头,起身往外走。
看着黄丝瑶站起来,冬霜立刻拿着披风披在黄丝瑶的身上。黄丝瑶看着冬霜面无表情的脸,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八人中,黄丝瑶最拒绝不了的就是爱唠叨的司棋和冷冷地冬霜,一个能唠叨她一天,一个就这样看着她,让她想拒绝都不成。看着黄丝瑶披上披风,冬霜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笑意太快,连跟她相处日久的人都没有发现。
一行人穿过走廊,来到黄丝瑶居住的小院。司画刚准备推门,就听见咯吱一声,她猛然转身警惕的看着四周:“谁,出来。”现在是晚上,司画不敢大喊出声怕影响黄丝瑶的闺誉,她锐利的盯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随时准备冲上前去。司棋几人在司画大喊后,有默契的把黄丝瑶围在中间,不论是速度还是位置都可以看出几人受过很专业的训练。黄丝瑶同样没有闲着,她从空间中调出研制的□□,只要有人上前,她绝对会仍出去,她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到额尔登布的府里撒野。
一个人影慢慢的从司画盯着的地方走了出来,待到月光下,黄丝瑶才看清来人的长相,不是弘历还有谁。黄丝瑶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气愤不已,她走出司棋几人的包围圈,来到司画后面,拍拍司画的肩膀,司画顺从的后退,显然她也认出了来人。
“想不到堂堂皇阿哥还有夜探他人府邸的嗜好,奴婢真是大开眼界。”黄丝瑶很气愤,来到这里这么久,她自然知道清朝对女子要求的严格,要是被有心人知道,黄佳氏一府的声誉算是毁了,她也不管对方是大哥额尔登布的上司,这个时代的掌权人,她心里有火,说话自然不会客气。况且她自认跟弘历不熟,万没有半夜私会的道理。
被黄丝瑶嘲讽,弘历有些不自在,自从在额尔贺府上见过之后,他经常会想起她,想她在干什么过的好不好。他做事一向喜欢评自己的喜好,想来就来了,到了这里才想到于理不合。他想要回去谁想踩到地上的积雪,弘历更没有想到黄丝瑶身边的丫头有会功夫的,结果被发现了,他只好出来了,没想到把对方给惹怒了。
这一怒到让弘历见到不一样的一面,黄丝瑶在弘历面前都是安静的守礼的,标准的大家闺秀没有一丝生气,哪像现在这样像个小野猫,弘历觉得这样的黄丝瑶才是真实的,才像个人。不是骂人的话,只是黄丝瑶之前不想跟弘历有交集,表现出来的,怎么说呢,恩,不真实,弘历右手拿着折扇敲着左手。他一直觉得黄丝瑶很怪,现在他总算明白怪在哪里了。
弘历上前几步,上前想要拉着黄丝瑶的手,被黄丝瑶躲开了,他也不在意,现在他心情很好,脸上的笑也是真诚的,不是伪装。弘历就这样看着黄丝瑶,很久,就到黄丝瑶想不顾一切把身上的毒粉撒到他身上,许是看出黄丝瑶眼里的不耐烦,弘历终于开口:“天不早了,爷先走了。”没头没脑的留下一句话,弘历转身离去。
黄丝瑶看着弘历的背影满脸黑线,弘历是什么意思啊,她怎么从弘历的话中听出了宠溺,想到这里黄丝瑶打了个寒颤,她搓着手臂,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都是错觉,是假的,她跟弘历不熟。
“格格,咱回去吧。”冬霜以为黄丝瑶是冷的,上前给她紧紧披风。
听到冬霜的声音黄丝瑶才回过神来,回屋好,就当刚才是一场梦,回去睡上一觉就能忘记了。黄丝瑶想要忘记刚才的事,有人却不让她如愿。
“哟,真是让人打开眼界啊,瞧瞧我看见了什么,咱们冰清玉洁的黄佳格格居然在半夜私会情郎。”哈宜呼还在记恨黄丝瑶把她弄晕的事,现在好不容易抓住黄丝瑶的小辫子,她怎么会放过,不仅如此,她还故意咬重“冰清玉洁”四个字。
“哈宜呼,你胡说什么。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黄丝瑶没想到哈宜呼会来,对哈宜呼她从来不会客气,有些人你不跟她计较,她会觉得你是在怕她,她越肆无忌惮。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亲耳听见那个男的说什么他走了,你还想狡辩,黄佳丝瑶别忘了你是待选秀女,大选之前秀女私定终身可是大罪。今天的事我就当没看见,你自己不知道羞耻,我可不想被你连累。”哈宜呼看着黄丝瑶意思是在说你欠我一个人情,黄丝瑶看懂了,不过她撇过头懒得理会就是。哈宜呼见没人理她也不在自找没错,她转身走了,现在她心情很好不跟她们计较了。
“哈,哈宜呼今天转性啦,居然要帮着格格隐瞒遇见四阿哥的事。”司画看着空空的小院门口,满脸不可思议。
“她是为了她自己。”冬霜好心的解释,她声音清冷。
看着司画疑惑的样子,黄丝瑶开口:“秀女如果在大选之前私定终身被发现时要满门抄斩的,据说这还是最轻的处罚。虽然我和她都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姐妹关系也是不能改变的,到时候她也要跟着倒霉。”哈宜呼是聪明人,不管心里多恨她,哪怕恨的她要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黄丝瑶身边没有笨人,司画只是没往这方面想,听黄丝瑶一说,她也明白了。“我猜她是刚刚经过,碰巧听到四阿哥那句话,也许她并没有听清楚。”黄丝瑶身边都是会功夫的,就算黄丝瑶被弘历牵住心神,还有她们在呢。
黄丝瑶也不在意哈宜呼听见多少,先是遇见四阿哥,又是被哈宜呼拦住去路威胁一顿,她觉得自己很倒霉。她到宁愿哈宜呼知道那人是四阿哥,以哈宜呼的性格和四阿哥的脾气,他们两个都不会好过,她也能安稳一段时间。
事实是哈宜呼确实听见的不多,连四阿哥的话她都没有听的很真切,隐约觉得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也不是很肯定,等她走进想要仔细听听的时候,四阿哥已经走了。她想要去告发也是要有证据的,难道她要她说她感觉是个男人,说出去谁会相信,搞不好别人还会说她冤枉黄丝瑶,那就是成了她的过错了。
哈宜呼说黄丝瑶跟男人私会也不过是试探,黄丝瑶的回答让她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那时候她不是没想过说出去,只是考虑到说出去的后果,她还是放弃了。现在她吃住都在额尔登布的府里,将来说不定也要靠他,说出来无异于得罪额尔登布。现在不说,额尔登布不但不会有事,还让黄丝瑶欠她一个人情,哈宜呼很是得意。
哈宜呼只是单方面的认为黄丝瑶欠她一个人情,黄丝瑶可不认为她欠哈宜呼什么,她也不怕哈宜呼说出去,就是哈宜呼想要往外说也要看看她给不给对方机会,她的毒经可不是吃素的。黄丝瑶转眼就把那件事抛在脑后,该干什么干什么,马上就要过年了,她对过年很感兴趣。在现代的时候母亲早逝,她又不想回那个家,过年对她来说已经失去意义了,再说现代的过年哪里还有年味,还是古代过年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