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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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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弥,世界第一的兵器制造师,莫邪的铸造者,还有,金的挚友。

是他,我六岁那年,萨弥用他最得意的至邪至坚的材料(缪卡),为我铸造了莫邪的剑身,再用金从鲁卡遗迹中带出的能镇邪的寒冰玉,为我打造了莫邪的“笛型”剑鞘。……萨弥,是那样为自己感到自豪,为他所铸造的每一件武器感到无比骄傲。……他,死了?

金的声音有着丝丝隐忍的悲伤,他说:“死亡的兵器铸造师里,就包括了萨弥。……他是第一个。”

我很惊愕,不知如何反应。

“我们找不到他的尸体,”金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着对我点点的心疼,“只是在他家中的地上,找到了他的衣服。”

“……什,什么意思?”

“不止是萨弥,其余几位兵器师,被屠的空城,……所有的人,都只找的到他们的衣服。”

“……”什么,意思……

“并且衣服,是呈现完整的人型置于原地...简直像是只有□□凭空消失般的……”

“……”我,说不出话来了。

“……被吸食了生气么?”几秒的沉默后,开口的,却是一旁从头听到尾的库洛洛。

“嗯~”侠客沉吟补充,“那拉族特有的能力呢。”

“赛娃,”金暖暖的手掌,轻轻的摩挲着我此时冰凉的双手,说,“全世界,那拉族的族人,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个。”

所以才要通缉和逮捕我?不,这无关紧要。问题是,是我杀了金的挚友?

……不,这好像也不是重点。等等,怎么回事?我并不喜欢杀人,更别说是屠城或者杀死自己父亲的重要朋友!……还有,那拉族的能力,我用这个能力杀的人??别开玩笑了,为什么我自己完全没印象???……不,这也不是重点!!有什么东西,有什么关键点的东西我怎么也抓不住……

“……不,不是我!”思路开始混乱的我,只能兀自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但,就连我自己都非常清楚,金说的并没有错,不但没错,还对到让我简直不知如何反驳。

“我的能力被封印了啊...我,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吃过那些人!我不记得,我没有……”

“赛娃,你别慌。”开口安慰的竟是侠客。

也许是现在自己的神态真的表现出了难得的慌乱不堪,此时的旅团众人竟也围在了我和金的身边。

“……赛娃,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我打晕吗?”金问,“当时你都有些什么感觉?”

“不,...模模糊糊的。先是想杀了柯特,到这里都还有清楚的印象。然后库洛洛一再的拦我,也许是明白拦我的是库洛洛,除非自己有玉瓦俱碎的觉悟,否则就不太可能杀的了柯特了,而杀不了柯特,让我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然后,然后满脑子有的,就只剩下要杀死库洛洛...除了这个想法,那时自己到底在干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怎,怎么了?”

“……其实我有在一边从头看到尾,”金放柔了声音,一手抚着我的发,似是想尽可能的抚慰我,“你对库洛洛的攻击,一直只瞄准了一点。”

“……哪一点?”

“心脏。”

我皱紧了眉,看向一边的库洛洛。他也正看着我,但不点头,也不摇头。

“心脏?...心脏又说明了什么?”

“你母亲,莲告诉过我,最美味的生气,就是从人类的心脏部位入手吸取得到的。”

“……你是说,我刚才,是想要吃了库洛洛?”

“不断定,但可能性很大。”

“可是我的能力不是被母亲封印了吗?”

“我也觉得奇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什么?”

“莲的封印出现了问题。”

一惊,我不自觉的抚上额中央的红玉。这,的确是我自己也早已发现了的。

“你刚才的暴走,完全是由于红玉的突然失去效力。红玉一失效,没有了半身的你,就会变得残暴不仁。这点我以前也说过了。我不知道红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效的,但,我猜,应该已经挺久了。”

“为什么会知道?”我疑惑。

“因为,就连寒冰玉都出现了裂痕。” 金指给我看莫邪剑鞘身上的那条淡淡细细的长痕,“……红玉失效后,长久以来你的邪气与人格突变并没有爆发出来,完全只是仅靠着莫邪身上的寒冰玉在镇你的邪与心神。……寒冰玉出现了裂痕后,也就是刚刚,你的人格就开始了改变,但真正引出你吸食生气的本能的,我想是自你扔了莫邪后产生的。”

“……”我听后,皱眉。似乎懂了,但不明白的也就更多了。寒冰玉能镇我的邪与心神,但镇不了我吃人的能力吧?如果天性时不时真回来了,我应该也会时不时就需要“吃饭”的吧?也就是说,这些屠城屠村的,是……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

而金停下良久后,接着说:“当然,以上这些也只不过是我的猜测,……并且是在往好的方面所做的猜测。但,现在我要弄明白的是,赛娃,你能确定,莫邪就是在刚刚才开裂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对疑问的答案会有什么不同吗?”我不明白。

“呼。”轻叹口气的,是库洛洛。

我不明不白的看着他,他却拿着那两张一红一黑的“罪状”,轻敲了下我的脑袋,道:“赛娃,把冲进自己大脑的血液降下来,你的慌乱已经严重影响到思考能力了。平时这种程度的分析,你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解析出来的。”

“是啊,赛娃,”侠客也道,“仔细想想,如果刚才并不是莫邪第一次出现裂痕,那这些屠城什么的行为,很有可能就是你在无意识下做的。但如果是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如果是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库洛洛看着手上红色的通缉令,接口道,“那就说明有人在针对你做着什么。”

“诶?”

“没错。”金笑应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有听没有懂。

库洛洛走过来也坐到了我身边,把那张通缉令再次交到我手中后,便开始了解释:

“首先,是排名前十位的兵器铸造师的死亡。其次,是甲级文物寒冰玉的被毁。这两点,可以整合联系出一点。”

库洛洛看着前方,一手搭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置于唇边一条条的列出要点:“寒冰玉是百年来立于鲁卡的死亡之湖而能不熔的神物,不是一般的铸造师可以拿它来制造兵器的,所以,那个想对你做什么的人,杀死了可能有能力来铸造的兵器师。……然后,再与寒冰玉的被毁联系起来,就说明,有人很了解你的身世,并且知道你的邪气总有一天一定会不受控制,而他也并不想你的邪气被抑制住,所以就杀了所有厉害的兵武器制造师,并保险起见的连同镇邪的整块寒冰玉也一起毁了。……当然,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我们也可以将其理解为,这个人想要彻底释放你的邪气,以此从根本上毁掉红玉的封印。”

“……原,原来如此……但,是谁?他又为什么要屠城?”

“这就不得而知了,”库洛洛像是代替我的大脑般的继续帮我分析,“不过从被杀的人都像是死于被吸食了生气这点,可以总结出三种可能性。”

“哪三种?”

“第一,那拉族并没有死绝,而那个没死成的那拉族人,为了某种原因而针对你。但,就算是现在出现了问题,可你的吃人本能的确被成功封印到了现今,所以这第一点的可能性我认为几乎为零。因为如此强制粗暴的封印,只要任何一个小条件没有被满足,那封印是不会成功的。因此,当时你母亲真的灭绝了那拉这一点,是可以被十分断定的。

“第二,有个并不是那拉族人的家伙,针对于你想做些什么。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能力应该明显在你之下。因为,他会将那些人的死法伪装成被吃掉的样子,说明他只有借助国际组织和猎协的力量才能对付你。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目前无法推论。

“最后是第三种。……就是所有的全部,都只是你本人在无意识下做的,而无论寒冰玉或者兵器师的事件也只是巧合而已。就算再离奇,但其可能性却仍然存在,只是几率为多少的问题了。……而,如果你不确定你的剑鞘是何时裂的话,那这第三点,就要比前两种的可能性都要大的多……”

库洛洛说完,转头看向了我。

也许真得要感谢库洛洛为我如此耐心的解释,听着他沉寂有力的声音一条条为我列着要点,我的心脏开始恢复平稳的跳动,思路也终于明晰起来。

但,我死也不会谢谢他的!谁知道这小样背后有着什么阴谋!!(作:=_= …………)

低首思索着库洛洛的话,我坐那沉默了半晌,理清楚后,我抬头看着库洛洛,道:“你说的我基本都赞同。但关于第二点,我认为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有人有这个能力将如此之多的人杀死,还成功将这么巨量的尸体伪装成是被我吃掉的样子,那这个人的念能力不仅奇特还很强大,我不认为他有必要借助外力来对付我。”

库洛洛看着我的眼睛,“也就是说……”

我一笑:“对,无法反驳,怎么看都只剩下最后第三点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无意识下做的。”

众人默。

我继续:“没错,我的确不知道莫邪究竟是在何时开的裂,……但,就算如此,我依然可以肯定的说,那些不是我做的。”

“赛娃?”金看着我疑惑。

我坚定的说出自己终于冷静下来后的看法,“由于封印毁损红玉变得不稳定,长久以来如果我的天性真有时不时的回来,那按常理,我应该也会时不时就需要‘吃饭’。到底,寒冰玉虽能镇邪气抚心神,却不可能压制那拉族的吃人本能。的确,这就很大程度的说明了,屠城屠村是我做的。……但,我自己的思维意识我自己最清楚,红玉在最近是十分不稳定,我也不止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可,像刚刚一样的完全失去自我,我可以肯定那绝对是第一次。”

我不打算说出自己“无法控制能力”的详细情景,因为像是“念的完全消失”或者“念的突然暴走”,这些相当于弱点的东西,如果说出来那就只会害死自己。

于是跳过这点,我比了个4的手势,道:“所以,我认为,还有第四种可能性。”

“第四点?”库洛洛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我点头,“是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并且他很强,对那拉族,或者说仅是对我,非常的了解。但是,在我看来,他的所作所为很大可能只是在针对两点:

“第一,红玉的封印。……其实在一开始,封印是被我自己弄出问题来的,但即使不稳定,可红玉并没有完全失效或崩坏。然而这个人,却似乎想把封印从根本上给彻底击碎。

“第二,他屠城的理由。……我想,很大程度上是跟我长久以来,为何吃人本能没有随着那拉族天性的出现而出现有关。”

又补充:“……当然,刚才会想要吃掉库洛洛的事件,可以认为是由于我扔了莫邪,没了寒冰玉的镇压红玉又刚巧失效,身体与本能的平衡被打破的我,在人格大变后,被逼强制出现了那拉族的吃人本能,可,并没有任何确凿的说法,能证明我连吃人的能力都回来了。我其实只是‘想’,但还不‘能’,也说不一定。”

众人默。

金低头沉吟。而库洛洛却始终看着我,并且带着丝丝的笑意。……我十分不明白,干吗这么看我?

“的确,这种说法十分说的通。……但,要成立的话,还需要一个前提,”抬起头来的金说,“前提是,你之前真的没吃过人。”

“前提成立。我没有。”我回的斩钉截铁。

“你确定?”金问。

“我确定。”

众人再默。

良久后:

“……呼,”金看着我,突然松出口气,“还好还好,想我当时只是为了要把你打晕,就差点没把手骨弄断掉。如果要跟你打起来,我还真没什么把握呢~”

啥?

“……爸爸,”我脸部有些微不受控制的抽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什么?”松了口气的金笑的十分之灿烂。

“……如果通缉令上的事都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那还用问吗?”金的笑容依旧灿烂无比,他毫不犹豫的回说,“马上逮捕你啊。”

……你他奶奶的我就知道……

瞪着笑的一脸白痴样的金,我边指着一旁“无辜”的旅团众,边对着他怒吼道:“有没有搞错啊!我是你亲生的诶!你放着这一整群的S级通缉犯不抓,跑来抓自己的女儿??你的大脑到底是什么结构的啊???”

“有什么办法,”金看着我,理直气壮,“尼特罗老爷子直接任命我来逮捕你的啊。说来,老头子很向着你呢,否则就不会派我来了。”

“啊,是呢,”侠客拿着那一红一黑的两张纸,笑说,“通缉令标着那么高的等级,是想多少吓退一些人吧,然后紧跟着通缉令,没几天就马上颁布了逮捕令,还特地让你父亲亲自来,这就免去了其它危险份子靠近你。要知道,猎人里面不正常并且强悍的人有很多呢。嗯,真是用心良苦啊。”

“是啊是啊。”金附和。

我听后愣了愣,没想到那个“活活”老狐狸会这么为我着想。

但,看着金那张巨年轻的脸,我有种说不出的什么感觉……

“那,我再问你。”我问。

“嗯?”灿烂的笑容依旧。

“如果排除掉我的这事,假设你只是来看我时遇到了旅团,你会抓他们吗?”

“当然不会。”再一次的毫不犹豫。

...靠,你他娘的果然如此么……

“为什么不抓他们?”我再问。

回应我的笑容,亮的简直晃眼,金又一次理直气壮,不浪费一秒的回说:“人这么多,我打不过啊,”然后,还十分认真的看着我,加了一句,“要不,你帮我?”

“啥?”

“你帮我,然后咱俩拟定战略,逐个将他们一一击破,当然,第一个要解决的必须是他们的团长,”金说着还看向就在旁边的库洛洛,一招手,“多多指教啊~”

库洛洛竟笑笑点头回应。

我傻了,金却仍在当事人面前继续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战略:“我们还得召集些猎人老手来,乘他们没了首领,跟你来个里应外合,这样就事半功倍,一击必破!”

“破你个头啊!!”我感觉到身后部分蜘蛛们已然青筋爆起的危险气氛,忙捂住了金的嘴。丫的还想不想活着出去啊,现在可是我们13个对你1个啊!就算我倒戈站你这一边,那也是12个对2个!

等等,12对2?……我绝对不会倒戈的!!(作:=_= 哼嗯,真的……?)

……你爷爷的,我就不明白啊,这人是怎么成为这么多人的偶像的?真是苦了小杰了,竟崇拜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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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一直在一旁没有出过声的小滴,此时却看着手上的那张通缉令,问道,“那个针对赛娃的人,为什么十个兵器铸造师,他只杀了九个?”

众:“……”

“哪里?”玛奇凑上去看,“嗯……因为剩下的一个就是他本人?”

“错。”像是知道些什么的金,笑嘻嘻的否定。

侠客说:“嗯~~是因为他也不知道那第十个是谁吗?”

“对,”金煞有介事的点头,“她所铸造的兵器只单为自己家族服务,因此资料被其家族给全面封锁了,一般人是查不到的。当然了,我不是普通人。哈哈。”

“哈哈,哈你个头啊!”我怒吼,“知道还不快说?!我好求他帮我把开裂的莫邪修好啊!否则要是红玉再突然失效,说不定这次人格就变不回来了啊!!”靠,这么关键的事情竟然还给我摆谱!

“你不要激动嘛,”金揉揉自己的耳朵,说,“根本不用求,那个兵器铸造师也一定会帮你的,急什么。”

“为什么他一定会帮我?”难不成是个少有的超级大好人??我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还遗留有这种人呐。

“为什么的,你人不都已经嫁过去了吗?”金贼西西的笑笑。

“啥?”我反应不过来。

“是家母,”出声的,是从一群人的背后走出来,终于鼓起勇气敢面对我的,柯特,“家母的武器铸造术,世界排名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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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把这个想杀了我的“毒苗”给忘了……

看着柯特僵硬的身子,我皱起了眉。

“嫂,嫂嫂,”柯特没敢抬头看我,懦懦的说,“可以回家让母亲替你修补武器。”

“修补武器?”我冷哼,“你不是想杀我吗?怎么又让我修补武器了?”

柯特的身子一颤,啮喏着唇想说什么,但还没说出口,就被一旁的金所打断。

“赛娃真凶~~”说着,金已来到了柯特的身边,蹲下身子一手勾上了柯特的肩,道,“没看到人家小姑娘被你吓坏了吗?真是,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她后悔了啊。”摸摸柯特的头,问,“是吧?”

被问的柯特,是对着我一连窜的点头。

“看到吧,”金抬起头看着我说,“而且,以你现在的情况,还是最好不要开杀戒为好哦。否则说不定又一下子失控了。”

我听着,仍是皱眉。

看我还是在杀与不杀之间游移,金站起身来到我面前,难得严肃的说,“赛娃,只有这一点你必须得听我的。如果再失控,你就真的完蛋了。而失控后只要你吸食一次人类生气,就绝对回不到以前了。到时我会被迫亲手解决掉丧失心智的你。明白了吗?”

“……”金说的完全正确,我现今已是处于力量时有时无的危险境地,更不能再失控了,也不想金来杀我……。于是,我呼了口气终于妥协,“知道了。”

紧接着,就这样不再浪费时间,在我对柯特的“你敢再动杀念就给我试试!”的威胁压迫下,在金一再叮咛我要千万小心下,在库洛洛的点头允许下,我带着柯特起程回他家,找基裘替我修补莫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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