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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糜稽X与GM的简略生活X闯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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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一种透明的蓝色,宛如上好的琉璃;大海蓝得发绿,平静无波,像是一整块绿宝石。蓝天碧海间飘浮着一艘白色的小型游艇,轻而温柔地推开海水,欢快地破浪前进。

整幅景色看起来是多么美好和谐,令人心情愉快——前提是无视蹲在船尾顶着一团阴云种蘑菇的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一边画着圈,一边含泪念叨。

“我说你有完没完?从上船就念叨到现在,什么为什么啊!”某人不耐烦地粗声嚷道。

我不理他,继续念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的糜稽减肥后是美丽精致、纤细柔弱、我见犹怜的小受,我的偏偏是五大三粗、品质超烂、毫无气质和美感、怎么看怎么像是街边靠勒索为生的龙套小混混呢!”

某个“五大三粗、品质超烂、毫无气质和美感、怎么看怎么像是街边靠勒索为生的龙套小混混”毫不自觉地把脸凑到我面前,没好气地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再念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的一腔怨气顺利达到顶点,爆发开来。我一把揪住糜稽的衣领,怒吼道:

“都是你的错!还我的极品小受!!!!!”

糜稽用力抢回他的衣领,用不低于我的声贝吼回来。

“什么叫都是我的错,我还没向你抱怨呢!你知不知道那家伙有多过分,每天让我跑一百圈,不跑完就不许吃饭,还不许睡觉;跑得慢了,就用电棒电我。明明不关他的事,他那么起劲干什么?!我逃了几次都被他捉回来,哪怕把我的零用钱给他也不肯放我一回!后来还嫌我减得太慢,硬是往我身上绑了几十吨重的铁块,又在路上布下各种各样的陷阱,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我那么倒霉还不都是因为你!”

糜稽呼呼地喘着气,眼睛都红了,那段回忆留给他的心理阴影不小。

我一时被他的气势吓到,弱弱地回答:“是你自己打赌输了的,愿赌服输嘛!再说,我离开以后的事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糜稽阴阴地笑道:“没错,愿赌服输,到时我该让你做件什么事好呢?我可一定要好好计划一下,得让我的这些苦不算白吃。”

他一边拿眼角瞟我,一边发出阴森的笑声。

我配合地抖了一下,“我说你已经长得这么吓人了,拜托不要再做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好吧!”

“我长得这么英俊好看,你还有什么意见?!”

我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好了,你把我绑到这条船上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啊?不会只是为了看你‘英俊’的面容吧?告诉你,我可是很穷的,拿不出你能看得上的赎金,还是快点送我回去吧!”

糜稽摸着下巴,用打量物品的目光将我从头看到脚。

“别这么说,我可是看到了网上的那个悬赏喔!那么大一笔钱,足够我辛辛苦苦杀好几个人了。话说回来,当初要不是大哥不让,我还真想把你拆开来好好研究一下呢!”

原来那时我在你老眼中就跟那些手办差不多。

“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们揍敌客家的人都很有职业操守呢!”我郁闷地道。

“没关系的,爸爸不会介意我自己赚点零用钱的。”

我露齿一笑:“是吗?那我得遗憾地告诉你,我已经和你大哥谈妥这笔生意了。小伊要是知道有人想截他的财路,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就算是他亲爱的弟弟,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过吧!”

我和糜稽互瞪了一会儿,还是他先败下阵来,撇撇嘴道:

“真没意思,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

“真巧,我也是在和你开玩笑哟。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把我的身家性命交到你大哥那个钱抠手里,不知道啥时候就把我卖了。”

糜稽一副无语的表情,低声咕哝了一句,像是“大哥真可怜”之类的意思。

“我说你别转移话题,赶快告诉我不顾我的再□□对硬把我弄到这条船上的原因!”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咱们的那个赌哟啊!”

“什么赌约?”

“就是关于‘贪婪岛’游戏的赌约。”糜稽的脸色阴沉下来,“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啊哈,怎么可能!你弄到游戏机了?”

糜稽减肥后莫明变得棱角分明的脸孔立刻愤怒地扭曲起来,“别提了!那个该死的家伙竟把游戏机全部买下来,一部也没给我留下,亏我还特地向爸爸预支了零用钱!有人付钱的话,我一定去杀了他!”

我摇摇头,叹道:“这么容易生气可不好喔!你该学学你大哥,宠辱不惊,就算有一百亿戒尼落在脚旁也不会抬一下眉毛。”

糜稽斜睨着我,“他那不是天生的面部神经失调?”

我遗憾着没有把他的这句话录下来放给小伊听。

“别打岔!总之你是没有弄到游戏机,那还谈什么玩游戏啊!”

“谁说的。”糜稽抬起下巴,得意地笑道,“也不看看我是谁!为了查到其它几部游戏机的下落,我把所有关于‘贪婪岛’的资料统统弄到研究了一番,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他故意停下,一副“问我啊快问我啊”的表情。

“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无奈地配合。

糜稽倾过上身,为增加耸动的效果,还有意压低了嗓门。

“我发现这个所谓的游戏实际上是在现实世界进行的喔!”

我的心狂跳,脱口说道:“不可能!”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事实上当初得出这个结论时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呢!不过在反复比对了所有资料之后,我确定我的这个推论没有错。不亏是我看上的游戏,就是不一般啊!”

我仍一脸震惊的表情。虽然动画版只看到友克鑫拍卖会结束,但多看了几篇同人以后也知道贪婪岛真实存在这个世界的秘密只有旅团的蜘蛛们发现,糜稽肯定是不知道的!不对,比起这件事,现在更应担心的是——

“我们现在该不会是?”

“没错!我不仅知道它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更确定了它的确切位置,我们现在正是往那而去!谁说没有游戏机就不能玩游戏的?只要进了那座岛不就好了。嗯嗯,我果然是天才啊!”

我突然冲向驾驶舱,打断了糜稽“樱木花道”式的感叹。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掉头,让我回去!”

“晚了。我已经设好自动驾驶程序的目的地了!你干什么?!该死的,你这疯子,想害死我们啊!”

不管我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无法改变糜稽这个愚蠢的决定,甚至在忍无可忍之下,差一点就将我绑在船舱里。没有这么做只是因为——见鬼,我竟然晕船了!想当年军舰岛那样的狂风暴雨惊涛骇浪都没有能让我有一点点的不适感,这样的小风小浪怎么可能会让我晕呢!上次从鲸鱼岛偷溜的时候船不也是乘得好好的?一定是糜稽的原因,是他动了什么手脚,可恶!我终日躺在船舱里,七晕八素的同时找到了晕船的原因所在,然后便是在脑中想象着将满清十大酷刑一样一样用在糜稽身上的情景。

这种地狱般的日子终于在第四天结束,船靠岸了。糜稽拎着手脚发软的我蹦跳着来到海滩上。

“这里就是贪婪岛啊!”他两眼冒光地看着这片荒芜的沙滩宣布。

我半死不活地趴在沙子上,用贞子的眼神瞪着他,有气无力地低语:

“你不会得逞的——邪恶是不能战胜正义的——”

糜稽掏出指南针,“好像失灵了,也对,这里是游戏嘛!就是不知道这是在岛的哪里,首先得找到一座城镇。”

他转身拎起还在不住念叨着“你不会得逞”的我,正要走人,一个穿着短衫短裤有点年纪的男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们前方。

“哎呀,今年是什么日子,怎么接二连三有人偷渡上岛呢?这样下去可不好办啊!”

男人摇头晃脑,一副“给我添麻烦多不好”的模样。

“你是谁?”糜稽单手挡在胸前,戒备道。

“我叫利尔沙,是这个游戏的GM,负责处理你们这样不请自来的入侵者。介绍就这些。再说一遍,想玩游戏请按正常程序进入。”

叫利尔沙的GM边说边在裤子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张卡片,对准我们念道:

“清除!”

白光一闪,糜稽消失得无影无踪。

利尔沙手一挥,停在离岸不远的游艇突然爆炸,沉入海里。他拍拍手,正要回去,头一低正好对上趴在地上仰看着他的我。

“……你怎么还在?”

“这种事情你问我,我去问谁?”我没好气地道,发现这样仰视容易生颈椎炎,于是坐起。

利尔沙一边念着“奇怪”,一边又掏出他的宝贝卡片。

“清除!”“清除!”“清除!”

我怪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心中万分鄙视。人不能不看同人啊,不看同人就这么没常识,是人都知道这种东西对我们这些穿越来的人是不起作用滴。

从不看同人的利尔沙试了几次终于死心承认这一点,却不明白原因,苦恼地抓着头发,一边让头皮屑随风飘散,一边将我看过来又看过去。他忽然展颜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没办法,只好先带你回去了,让杜恩他们看看该怎么办吧!”

你的好主意该不会就是祸水东引吧?看不出你一副运动大叔样,内里却狡猾狡猾的。笑不笑都眯着眼的家伙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知道了,那就请带路吧!”我恨恨地站起来道。

我们一前一后向岛内进发。利尔沙和萨次一个级别,看着走得很慢,实际非常快,我拼了命才勉强跟上。而且这家伙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见我这么辛苦也不放慢点等我,或是干脆带我一程,只管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在不可抗拒的命运之力的作用下,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当我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前方已经完全没有了他的身影。

啊嘞!我手搭凉篷,往左往右眺望了一番,没有看到一样像是人的东西。我累得够呛,干脆坐下来休息,等着他发现把我弄丢了回头找我。然而这一等便是一个小时。

“这个游戏真的能玩吗?”我忧心忡忡地对着天空问道,“连GM自己都会在游戏里迷路啊。”

我摸着肚子,考虑到五六个小时后我就该饿了,决定未雨绸缪,在那之前得先找到GM。

幸好我有荒岛生存的经验,让我不费力地确定前行的方向。我信心十中地朝着正前方走着,一路观赏贪婪岛独特的植被地貌。

忽然,我觉得自己像是听到某种古怪的声音,于是停下仔细倾听。像是风声,又与平常听到的风声有点不一样,更像是在电视里听到过的狼叫声。

贪婪岛上应该没有狼吧!虽然我是这么确信的,但保险起见,决定立刻远遁。可惜决定得还是晚了,几声草叶的拨动声,从灌木丛里钻出一只像是狗的生物。

我的震惊笔墨难以形容。怎么可以真的是狼呢!起码也该是哥斯拉以上级别的怪物啊!再不济也应是有着鲸鱼的身体、鳄鱼的尾巴、鲨鱼的牙齿、章鱼的触手、却能在陆上行走的奇妙生物,这样才符合贪婪岛的身份啊!

什么?这种想法很找死?我承认,但我不认为一头狼和一头霸王龙对我有什么区别,一样可以取了我的小命。

长年在课堂上出神锻炼的结果使我一面惊恐至发呆,一面转过上述这些念头。我正准备采用最原始的应对方工法,又一串声响,灌木丛里又钻出几只白色的犬类生物。

狼群啊,真是荣幸感动到让人热泪盈眶啊!

我深深吸了口气,用尽吃奶的力气吼出来:

“丫的,GM,你再不出来,我就叫金的儿子锤死你!”

话音未落,第一只狼已扑上来。

它似乎只动了动前腿,便一举跨过与我之间五六米的距离,张着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目标是我诱人可口的脖颈。

我本能地侧过头,两手挡在前方。一瞬间撞击的力道让我一屁股坐倒在地,但当我睁眼去看时,却没有看到凶狼的利齿大口,甚至连一根狼毛都没有。我周遭二三米内一只狼影也没有,什么狼扑人仿佛是我单方面的幻觉,又或是那只狼整个消失到了空气里。

我呆呆地将双手举到眼前细看,乱糟糟的掌纹,不够细长的手指,很正常,很普通。

狼群一阵骚动,很快又商量好了一般齐齐向我扑来,打算用牙和爪将我分而食之。

可惜今天注定不是它们的捕食日,只见人影一闪,我已从它们的包围圈中脱离,留下一串“得意”的尖叫声。

我撑着树,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平稳住呼吸和心跳,斜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利尔沙,阴恻恻地问道:

“GM大人,您总算舍得现身了?”

利尔沙手一摊,摆出“我也不想”的样子。

“实在是你走得太慢了。”

“所以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丢下我,任我自己在岛上自生自灭?万一不幸被野兽像是狼什么的咬死,也正好省去了你的麻烦?!”

利尔沙爽朗地笑道:“一定要说的话,差不多是这样吧!”

好吧,弱者没有申诉的权利。

“接下来GM大人打算怎么做呢?是继续扔下我自生自灭?”

“不行了,而且要是不小心让你碰上别的玩家也很麻烦,只好真的带你回去了。”

“那我可要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走得很慢很慢的。”我巧笑倩兮道。

“的确,这也是个问题。”利尔沙望望天,“再耽搁下去天可就要黑了。抓紧了!”

说着,他伸出粗壮有力的胳膊将我拦腰抱住扛上肩,脚下发力,如出膛的炮弹般冲出去。

天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公主抱这个动作?!

利尔沙速度极快地奔跑着,不管山坡还是盆地,他都如履平地,碰上树林,还能像人猿似地跳过来蹿过去。

然后——我们到了。这话听着好像有点别扭,但我就是这么感觉的。前一刻我还在享受高人高来高去的威风感觉,下一刻我们就站在了一座宫殿般雄伟华丽的建筑前。

粗大的圆柱,刻着精美浮雕的山墙,宽敞的前廊,大理石砌成的旋转楼梯,外加修剪整齐的花圃和草坪,让人不得不慨叹不管是在哪里都有特权阶级的存在啊!

一走进巨大得足以让一个小学的学生做广播体操的大厅,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说道:

“利尔沙,好慢啊!怎么拖了这么久?”

“碰到了一点麻烦。”

我从利尔沙宽硕的身后探出头,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穿着黑色长裤和白色带褶边的衬衣、贵族气十足的少年。少年看到我不由愣了一愣。

“她是?”

“她就是我说的那个麻烦。”

“这样说一位小姐太失礼了!”少年责备道,随后转向我,露出温暖的笑容。

“你好,我是李斯特,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梵,可能的话希望换种情况与你相识。”

利尔沙怪不耐烦地道:“带她去杜恩那里吧,然后我们一起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个‘麻•烦’!”

我们跟着李斯特上楼,左转,直走,右转,右转,直走,等等,到了传说中“垃圾处理房”。

比起糜稽的房间毫不逊色甚至远超的乱、多、杂的物品中隐藏着一位瘦小的中年大叔,乱糟糟的头发,眯着的小眼,一开口便露出两颗大门牙。

“咦,利尔沙,怎么带了个小姑娘回来?完了,跟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我一定要告诉金!”

“闭嘴,这是正经事!她是这次的入侵者之一,但很奇怪,‘清除’对她没有用。”利尔沙解释。

李斯特和乱糟糟的中年大叔——后来知道他就是杜恩一齐惊讶地看向我。

“你确定?”

“当然!”

“我看看,我看看!”

杜恩很兴奋地跳到我身旁,上看看下瞧瞧,差一点就要动手动脚,吓得我赶紧躲到一边。

“奇怪啊奇怪,应该是没有特别能力的普通人。”

“但的确是没有使用正常途径登陆的入侵者,又不能用‘清除’驱逐出去。接下来你们就看着怎么办吧!”

利尔沙在一旁抱臂坐下,摆明了要将麻烦丢给另外两人。

“小姑娘,你叫什么?”杜恩眯着小眼笑道。

“梵。人家不是有意要到这座岛上来的,是被迫的。只不过是年少无知时打的一个赌,他就妄顾人家的意愿,欺负人家无力反抗,硬把人家拉上船。路上人家有告诉过他未经同意擅自闯入别人地盘是不好的,可他却把人家的话当耳边风,现在果然遭报应了,只可怜人家被他无辜牵连!人家知道错了,以后交朋友时一定会睁大眼睛,也不会随便和人打赌,所以你们可不可以原谅人家这一回,送人家回去?人家一定会非常非常感谢你们的!”

我绞着小指,泫然欲泣地软着声音哀求,据说对怪蜀黍这一招最管用。

杜恩和李斯特听得头一点一点的,然后看向利尔沙问道:

“她说的人家是指谁?”

利尔沙摸摸后脑,“应该指跟她一起来那个人吧!”

只长肌肉的笨蛋!

“好吧,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我现在站在这里是既成事实。接下来的问题是让我留下,还是送我走。留下,我想是不可能的,毕竟我是非法入侵,而且要是让岛上的玩家知道这里也是现实世界一部分的这个秘密也是大大不妙的。那么就只有一个问题要解决,你们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开吗?”我快速分析道。

“普通玩家的话可以到港口花一笔钱向所长买到离开的卡,还有一种‘脱离’的卡也可以离开,但是由其他人发动的。”李斯特好心地答道。

我咬着嘴唇,“钱的话我恐怕拿不出多少,想来求你们也没用,那如果让游戏里的玩家帮忙可以吗?”

利尔仿佛如梦初醒,插嘴道:“金的儿子?”

杜恩和李斯特齐齐看向他。利尔沙平静地解释:“我先前听她提过。

对不起,小杰,人家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在这里就把你卖了。

“是的,金的儿子,杰•富力士,要是时间顺序没弄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正在游戏里。把游戏的秘密告诉他总可以吧?”我不情愿地答道。

“真的是金的儿子?!不知道长什么样,千万别像金那样傻头傻脑,会找不到女朋友的!”杜恩眯着眼开心地笑道。

即使不看李斯特和利尔沙的表情,也能知道他这话明显是出于嫉妒,长他那样才是找不到女朋友呢!

“只是金的儿子这一个身份,并不足以让我们信服。”利尔沙摇摇头道。

“对啊,金也说过遇到他儿子时可千万别给他面子,让我们随意款待噢!”杜恩道。

李斯特虽是笑而不语,但看起来也是持赞同意见。

我想了想,道:“好吧,你们看这样如何?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看金的儿子,看他是否能得到你们的认同。如果可以,就把我的事告诉他。在此之前我会乖乖地待在这里,不会与任何玩家接触。时间我也不限定,只要你们什么时候认同了他就行。”

利尔沙权衡了一下,“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李斯特微笑道:“我觉得这样做不错。”

“蛮好玩的样子,我也同意。”杜恩笑道,“艾莲娜和伊达,你们觉得呢?”

“同意。”“可以。”

不知从哪传来的两道女声,把我吓了一跳。

李斯特解释道:“艾莲娜和伊达负责观察岛上玩家的情况,人不在这里,不过发生重要事情我们也会及时联络她们的。”

“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就这么决定了。谁去看看金的儿子?”杜恩问道。

可惜没有人理睬他,仿佛他问的是一个幼儿园级别的问题。

“真是一群冷淡的家伙,我也想去看看金的儿子呢!”杜恩不满地嘀咕。

利尔沙站起身向外走去。

李斯特对我笑笑道:“小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

“我带你去客房吧!”

“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这里很大,人却只有我们几个,小梵来了,一定会热闹很多。”

我和李斯特边走边聊气氛融洽地离开,剩下杜恩一个人还在那嘀嘀咕咕抱怨个没完。至于另外两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GM,相信早在杜恩开叨之前就已关闭通讯系统,保护她们娇嫩脆弱的耳膜。

GM集中营果然是大啊,李斯特带着我左转右绕直走拐弯或上或下,足足用去四个多小时才走到传说中的客房。虽然从中得减去路过后花园停下欣赏各类珍奇植物以及路过客厅吃一顿晚到的下午茶的时间,但从天尚大亮一直走到天全黑还是让我有一种预感——以后幽禁的日子一定不会无聊,每天起码有迷路这件事可以做。

事后证明我的预感只是真相缩小版,而非夸大。

“到了,小梵,这里就是客房了。”

听到李斯特的话,我振作了一下残余不多的精神,紧走几步赶上。说实话,看到房间的瞬间我还是嫌贫爱富地失望了一小下。房间大虽大,却空落落的,只有必需的几件家具。我不可避免地想到是不是最近流行的BOSS大本营简约风从蓝染大人的虚夜宫刮到了这里?

“终于到了!”

天可作证,我这话绝对只是实话实说,未掺杂任何抱怨不满的成分在内。

李斯特虽然很正太很强大,但终究不是“天”,误解了我这话,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累了的话就好好休息吧!”

“我一定会的。”

设计者还算人道,记的留下了一张床。

我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不管有没有晚饭,都不用来叫我了。”

“好的,那我先走了。”

“噢,还有一件事——”

我突然想起,赶紧叫住正要离开的李斯特。

“这里有没有什么禁地之类我不能去的地方,请务必先告诉我,免得我不小心走进去,闯出什么祸事来。”

李斯特很温柔诚恳地微笑道:“没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只是可能的话请尽量不要离开这座房子,这不仅是出于GM的立场,也是为小梵的安全考虑。”

“我说过不会出去,这种程度的言而有信还能做到的。再说我可比看上去的要聪明,自寻死路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做的!”

李斯特的表情有些难过,“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你先休息吧!”

我放下背包,用力倒向床,想起现下的处境,不由诅咒起那无良的某作。小杰在贪婪岛的剧情进行到哪儿了,希望我的横插一脚不会给他们带来太大的改变。西索大大和旺财想必已经发现我的不告而别,可怜的旺财,不知道我们还有重逢的日子吗?下次你可一定要把招子放亮,找一个会记得喂你三餐的饲主。西索大大,乱迁怒于人是不好的习惯。

各种念头在我脑袋里转悠来转悠去,直到我最终模模糊糊地睡着。

十老头的同时被杀让全世界的□□势力重新洗牌,因而最近一段日子,揍敌客家的生意是蒸蒸日上。虽然有钱赚是件好事,但一家人的工作都压在一个人身上,勤劳如伊尔弥者也难免生出不忿之情。是不是该抽个空抓几个劳力回来?再这样下去他也很难保证不会去学那几个不孝弟弟来个离家出走什么的。

刚结束工作的伊尔弥脑中正转着这样的念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挂断。但想到这样做不但不能阻示打来电话的那个家伙,反而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弄个连环夺命Call之类的,他只好面无表情地瞪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希望对方能自己放弃,但显然这个想法比前一个更天真而不实际。

“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这么迟钝可是很容易被杀死的哟~~♠”

即使是伊尔弥这样的天生面瘫者,偶尔也是会有冲动的时候——虽然除了本人以外无人能察觉得到,特别是碰上电话里的这一只。他很果断地准备挂断。

“别急着挂断哟~小伊不想少一个弟弟的话~♣”

伊尔弥的眸色突然变得愈发深沉晦暗,几缕黑亮的发丝也无风自动地轻轻飘动起来。

“我会杀了你。”

仿佛能通过电波感觉到伊尔弥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电话那头传出一长串扭曲颤抖的笑声。伊尔弥很有耐心地边飙杀气边等对方笑完。

“小伊,你没有教过你可爱的弟弟们乱动别人的东西可不好喔~~◆”

“不明白。”

伊尔弥一边毫无感情地回答,一边在脑中推测是谁惹到了这个BT。想来想去,似乎就只有奇犽这个不知好歹又实力不够的家伙。想到这他不禁埋怨起溺子的老爸,要是他早把奇犽锁在家里,免得放出去惹祸。

“你那个叫糜稽的弟弟带走了我的小梵梵哟~♥”

如果前方有面镜子,伊尔弥一定会指出此时他的脸上难以克制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因此不能算是面瘫。

“我知道了。还有——”伊尔弥顿了一顿,认真地道,“她不是你的。”

说完,他一秒也不肯多耽搁地挂断电话。伊尔弥歪了歪头,拨出另一个号码。

“糜稽,是我……”

运动过度的后果便是睡过了头,一室的空旷让人我本就迟钝的大脑愈发反应不过来。想开口叫人,才想起西索大大和旺财都不在,只剩下我一人。说实话,我真的有些不习惯。

习惯被剥夺导致心情低落,我捧着一颗失落的心坐在床上哀悼正在分分钟逝去的美好青春,直到低落的情绪也一起流逝得差不多了,我突然觉醒了!

我这样傻坐发呆有什么用呢?我这样悲哀苦闷有什么用呢?只能使亲者痛,仇者快。被西索大大看到我现在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一定会顺手给我一扑克牌送我上路,转而去培养新的小果实。被糜稽看到我现在这种狼狈的模样,一定会不失时机地嘲笑我几声,出一出上次打赌失败的恶气。为了不让本故事换个更白/花痴的女猪,为了唤回迷途的孩子,我决定即便只有我一人,即便落入被全世界抛弃孤立的境地,也不做那八点档女主,而是活得更加有滋有味,更加精彩纷呈!

让原著见鬼去吧,我要过自己的贪婪岛生活!

我很快地洗了个战斗澡,决定振奋人心的新生活从找到厨房开始。

花了半小时,我找到了厨房,以及一些简单的食物和水;又花了半小时找到杜恩的房间。我不禁兴奋地想到莫非是我端正积极的人生态度提升了我的人品,进而提高了我识路的能力?!

我惊喜地将这个发现与在场的人士分享。杜恩听了抱着肚子狂笑,李斯特粉嫩的正太脸则有些发红。我满头雾水地看看杜恩再看看李斯特,希望有人能为我解释这个笑话(如果是的话)的背景资料。李斯特把头扭向另一边装作专注研究垃圾山中的某物,杜恩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刚有些止缓的笑声又再度爆发出来。

好不容易止住笑,杜恩喘着气道:“哎呀,你那种路痴算什么!李斯特才叫厉害呢!最长的一次纪录是用了十三小时四十一分二十七秒才找到这里的出口,平时迷一两个小时的路根本算不了什么!”

十三个小时?太夸张了吧!我不敢相信地看向李斯特,看到他垂头丧气又没法反驳的样子,我才不得不相信杜恩没诳我。

“这幢房子这么大又复杂,方向感不好的人走冤枉路也是正常的。”

我不由开口为路痴同伴兼前辈辨解,说着说着我突然醒悟过来。

“知道李斯特是路痴,干吗还要把这里造这么大这么复杂?!”

杜恩很开怀地道:“当然是因为看到他在里面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目的地的样子很有趣啊!”

我同情地看着李斯特。可怜的娃,这已经不是用交友不慎可以形容的了。

然后我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岛上的食物和水是哪儿来的?难道不是由人送来的?”

李斯特同学耐心地解答:“不是的,食物什么的都是岛上自己生产的,毕竟除了GM和玩家,还有一部分扮演NPC的人。其中的一些食物和饮水我们会制成卡片,放在商店里卖给玩家。”

解惑之后我也只有一点点的失望,想来这样的问题早在制作游戏初时就已经考虑到了。

再然后,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开始静坐。毕竟我道行浅,又是初来乍到,忍不住破功问道:

“呐,你们就这样待一整天?难道没有工作要做吗?”

杜恩摆弄着手上一小团像面疙瘩似的东西(表告诉我这是晚饭的原料),答道:“这家伙一出这个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不想到时候还要出去找他。我嘛,现在不就在工作!”

说着,仿佛为加重语气还眯起眼“嘿嘿”笑了两声,那样子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其实是因为怕你这样吓到来岛上的玩家、有损GM的名声,才不让你出这个门的吧!

我转向李斯特,“这样子都不会觉得无聊吗?”

“不会啊,”李斯特正太的一笑,“我会看看书,或是出去走走。”

然后就迷上几个小时的路?明白了,这的确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法子。我眼珠一转。

“看你们都不太忙的样子(其实根本就是很闲),我们来玩牌吧!”

没有人有理由反对,于是全体通过。在揍敌客打工时我也趁便恶补了一番这世界牌类游戏的知识,因此我们现在玩的是“猎人”世界的一种牌戏。具体规则和我唯一所知的一种玩法极为相似,所差不过多一个叫牌的过程。

玩了几局,李斯特以屋里太闷想出去转几圈为由退出。虽然你不想打击我们而采用委婉说词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一听就是假的托词?

剩下我和杜恩俩俩相望,眼冒绿光,心中同时闪过一行一号粗体字:有多久没有碰到像你这样的臭牌篓子了?!啊啊,人生,还有什么比棋逢对手更难能可贵更令人激动得仰天长号!

虽然牌技同样“臭”,杜恩和我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他是豪放派,风格大胆,不拘一格,只是手气差得难以置信,始终摸不到好牌。我则是婉约派,虽然常常摸到一手好牌大牌,却因为过于婉约缠绵,而错失出手良机。牌桌上就见杜恩不停叫牌,豪爽地甩出几只“2”和“3”,我却攥着“大怪”“小怪”频叫Pass。

一通互殴下来,竟是平手。我和杜恩在叹惜之余,约定明日再战。

次日,利尔沙仍不见踪影,也未有消息传来,于是我和杜恩继续酣战,李斯特借口头痛脚痛逃掉了。

打了半天,我和杜恩不约而同地觉得这种玩法太小儿科,体现不出我们惊天动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超~绝牌技,决定换一种更有代表性的。反复磋商(杜恩问一种玩法,我摇一次头回答不会)的结果是“抽鬼牌”。我们一致认为这是最能体现玩牌者运气、手法和心理素质的一种牌戏。

具体的玩牌过程我就不赘述了,免得被人说啰嗦,总之是飞沙走石天崩地裂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那种,期间李斯特只进来看了一眼就面无人色地退出去了。

正正负负相抵之后,竟然是——不,应该是果然是我略有赢面,不服气的杜恩撂下狠话,明天才是真正的见胜负。切,来就来,Who怕Who啊!

再次日,一心求赢的杜恩拿出他的秘密武器。乍一见让我吓了一大跳,杜恩胡子拉碴的脸上夹了十几只黑色的小夹子,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一度让我怀疑是不是我前一日的大胜给他造成某种心理上的阴影!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些小夹子便是他口中的秘密武器——面瘫的夹子。

不管是做出皱眉、微笑、郁闷、惊讶等表情,这些小夹子都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动夹紧,只要坚持长期佩带,即使达不到小伊那种级别的面瘫,变成和苹果同名的冰山绝对是不在话下。

虽然这么说对部长有些不敬,但这玩意儿确实有点作用,竟然帮助杜恩转败为胜。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会做弊,难道我就不会吗?好歹我也是拥有上下五千年文化传承的穿越者,做弊的方式不知凡几,只怕做不到,不怕想不到!

于是,我的新造型很自然地震惊四座。杜恩张着嘴,一副下巴掉到地上捡不回来的样子。李斯特犹豫了又犹豫,才不确定地问道:

“小梵,你的脸——受伤了?”

“当,然,不,是。”

我颇为艰难地一字一字地回答。任何人在脸上缠满绷带的情况下,说话的能力都得打点折扣,我的手艺又不到家,得小心提防着脸上的肌肉不能动得太激烈,以免好不容易缠上的绷带松脱下来。

“这,是,我,的,秘,密,武,器。”

没错,这一招正是乱马用来对付赌王的绝招——绷带面具,被我学以致用。

“来,吧,杜,恩,看,看,是,我,的,绷,带,面,具,还,是,你,的,面,瘫,夹,子,厉,害!”

受到我宣战之言的刺激,杜恩的小宇宙也燃烧起来。

“没问题,我的面瘫夹子怎么可能会输呢!”

李斯特见此地已容不下他,便一脸彩虹面色地识趣退开,把场地让给我们尽情发挥。

倘若之后有人进来,一定会为他看到的激动得两股战战、额头冒汗。只见一房间乱七八糟不知用途的杂物之中唯一的一块空地上坐着两个怪人,一个不修边幅,沧桑的脸上夹满小夹子,不时因夹子突然夹紧而疼得一抽一抽的;另一个整张脸缠满一圈一圈的白色绷带,只露出一双眼、两个鼻孔和半张嘴,活像从少年金田一电影中逃出来的杀人凶手。两人间的背景图片从熊熊战火到森森鬼影不等。

经过你追我赶就地分赃抵死耍赖的奋战之后,最后(当当当、当~~~插播音乐——《命运交响曲》),我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杜恩。哈哈哈哈,某作那流失的美好人品统统跑到我这来了!

杜恩不可置信沮丧的表情愈发衬托出我胜利的喜悦感,让我忍不住扔掉牌跳起庆祝的舞蹈。

单腿跳跳跳跳……

同志们,我们无时无刻都不该忘记“乐极生悲”这个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小脑不发达,未曾当过真正的凶手,没有蒙着脸走单杠的本事,就不要在垃圾山中跳什么小天鹅舞,否则就会如同我这样不华丽地被绊倒,一头栽进杂物堆里。

好好少年李斯特不在,身旁只有心胸狭窄、只会嘲笑的杜恩,我只好自食其力,先把碍眼的绷带拆掉,再左一折腾右一折腾,直到把一座好好的杂物山彻底推倒,我才找到支点翻坐起来。

什么东西骨碌着滚到我脚边。

“这是什么?”

我好奇地正要捡起来看,刚刚还在放声大笑的杜恩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喝止我:

“别动!”

可惜他的话还是说晚了一步,我的五根手指已经抓在了那样东西上。

同一瞬间——

负责观察全岛玩家状况的艾莲娜和伊达发现面前的显示屏突然变黑,所有的玩家资料一刹那间全部消失。

正在使用“通信”、“同行”、“磁力”等卡片的玩家莫名中断,并且再也无法使用。

在城市里的玩家发现前一刻还在与他们对话互动的NPC,突然变得不言不语一动不动,无论使用何种方法都无法令其再有回应。

——发生了什么事?!

李斯特宛如瞬间移动一般蓦然出现在我身旁,从我手中抢过水晶球,和杜恩一起低头研究起来。

一向笑得羞涩的李斯特和笑得猥琐的杜恩都失去了笑容,一脸严肃的表情,让我有乌云罩顶、灾变即生的不安感。

我该不会是闯什么祸了吧?!

“那个,”我怯生生地举起一只手,“能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吗?”

李斯特小朋友,被你用那种表情瞪着,是人都要受不了的。

见我两眼含泪,善良的李斯特还是无奈地叹口气,收拢脸上过于严厉的表情。

“这是‘规则’。”他指了指杜恩手中和女巫用来占卜的水晶球一模一样的东西。

“规则?”有听米有懂。

“确切地说是这个游戏的规则。‘贪婪岛’游戏是由我们十一位GM一起制作的,每人负责其中的一部分,而将每个人负责的部分完整结合起来并保证即使那位GM不在游戏里,他所负责的部分也能正常运作的便是这个——由我们十一人一起‘写下’的‘游戏规则’。玩家资料的记录,卡片与实物的转换,任务条件的触发与完成等等,都是因为‘规则’的存在才能进行。如果‘规则’被破坏了,整个游戏也就无法进行下去。”

李斯特顿了一下,露出苦涩的笑容。

“而就在刚才,‘规则’被你破坏掉了。”

我傻傻地张大了嘴——幸好不是夏天,没有蚊子——感觉大脑整个变成了一团浆糊,好半天才冒出一句: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种本事,一定是你们搞错了吧!”

“我也不想承认,可是——虽然它本身没有任何损毁,但我们十一人贯入其中的‘念’已经消失了,‘规则’也就不存在了,我们无法联络到利尔沙和艾莲娜她们,外面的游戏世界里应该也有玩家发现异常了。”

我求助地看向杜恩,发现他愁眉苦脸地对着水晶球翻来覆去地比划,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可是、可是我只是碰了一下呀!”我六神无主地道。

“呐,小梵,你来摸一下这个。”

杜恩向我递来一只面瘫的夹子,我迟疑着接过,不到一秒,黑色的小夹子就如蒸发般消失在我指间。

“咦?”

“再试试这个。”

杜恩又递来一样古怪玩意儿,一到我手中再次化为乌有。杜恩干脆握住我的手,一会儿才放开,点点头道:“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李斯特看着我的手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只有我仍旧不明白。

杜恩为我解释道:“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小梵你的身体似乎会自动吸取念力,只要碰到就被会吸收。这应该也就是为什么‘清除’卡片失效的原因。”

我神情恍惚地点头。世事真奇妙,原来我并非真正的“三无”,还是有能力的,只不过有的是鸡肋的无效化艾莉斯。

“那‘规则’可以修复吗?”

比起庆祝新能力的发现,我更关心这个。

李斯特和杜恩互看一眼,李斯特道:“当初是我们十一个人一起注入的念力,要修复就必须再注入一次。问题是岛上的GM就只有我们五个,‘规则’被破坏后,原来的退出和进入系统也都无法使用,就算回到大陆要找到另外几个人也要花些功夫,特别是金——总之,这些都需要时间。但恐怕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杜恩顶着一张苦瓜脸道:“时间拖得越久,就会有越多的玩家发现异常。当他们知道怎样都无法离开这个游戏,绝望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更不要提其中一些心思不正的家伙。这座岛上还有许多在外面世界犯下重罪的犯人,原本有‘规则’的存在,我们不用太担心他们能逃出岛去,只需要压制一下其中的极端分子,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所以?”

“所以我们可能不得不面对最糟糕的状况——这个游戏被完全破坏。”李斯特用丝毫不让人怀疑是开玩笑的严肃口吻道。

我脑中传来“咣当”一声巨响,背景则是电闪雷鸣,狂风加暴雨。我想穿越至今我终于搞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上天让我穿越的目的就是让我来搞破坏,当大反派的!

某年某月某日,代表毁灭与破坏的恐怖魔王从天而降,这片祥和宁静的土地从此笼罩在灾难与不幸之中!

——贪婪岛某居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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