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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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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绯樱梳洗完毕后,换了套便服就出门,看样子今天也是没打算去学校决定逃学了,在车里先打了个电话给迹部请假一声,她接下来又拨了另一支号码「镜夜吗?有没有空,出来见个面,嗯……,就约在公主那,到的时候和服务生说一声他就知道了,好,就这样了,掰。」

挂上电话,她轻笑了会,有些事既然决定了就得早点安排好呢,而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也只有镜夜。

公主是一家规模庞大的甜品店,可以说是甜品店中的五星级大饭店,东西限量卖不说,除了外带的人,想要在店里内用消费还得要有贵宾卡才有资格,因为内用不仅没限数量而且还可以点任何想的到的饮品,而它的座位还是个别的独立包厢,绝对高级的享受,贵宾卡全国发行不超过一百张,也因此这个公主的贵宾卡更是上流社会身分地位的象征。

公主是千叶和人为绯樱开设的产业,原本只是满足她喜欢甜点的嗜好,现在变成这样倒也出乎一开始预料。

「镜夜,你来啦,要喝什么自己点。」看着被服务生领进包厢的镜夜,绯樱笑了笑,基本上她当初都有给他们几人一人一张卡,也和他们来吃不少次,所以大家对这都很熟悉。

这间包厢是双人包厢,玻璃桌两侧是两张豪华的沙发椅,镜夜优雅的朝服务生吩咐几句,绯樱不意外的看到那女服务生脸红害羞的模样,镜夜随后便走到绯樱对座坐下,依是那张绅士的笑容「千叶公主特地邀请,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啰,否则怎会劳烦您大驾?」

说着绯樱这才看到,他身上还穿着制服呢,是从学校出来的?她急着找人都忘了,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不是人人像她这样混的,绯樱笑着心里有点欣慰,镜夜他,也很重视她的……明明是上课时间,他还是出来了。

整了整心情,绯樱搅动杯中的吸管,开口道「你晓得今天的头条吧?」

「藤堂家的大小姐?」

「嗯。」抬眸看着他,她难得收起笑容「镜夜,我知道你清楚我的想法,从以前到现在,我都很讨厌那个女人,以前是她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现在不同了……。」

明白的点头,镜夜提出他的问题「现在并没有改变什么,她只是要到国外去,我相信花泽家少爷会追到法国去的。」没头没尾的话在别人听来绝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

「不一样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因为那女人,只会让类负伤回日本「吶,我要扳倒静堂家,帮不帮这个忙?」笑的一脸灿烂,就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让藤堂家〝不幸〞因一些小小的问题造成营运困难,找不到人帮忙,当然…这个时候藤堂伯父唯一能找的也只有爹地了,我相信要让藤堂伯父主动要求爹地收购藤堂商事这件事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难吧?镜夜…」

对着绯樱的笑容,镜夜同样温和道「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在面对绯樱的时候,镜夜从来不会有冷漠的表情,总是一贯的挂着那名为温和实为算计的笑容。这不禁让绯樱想起…以前那个对她大吼大叫没心机又笨又蠢的镜夜,哀…不堪回首往事月明中…那个镜夜怕是回不来了。

一会,服务生端饮料入包厢,待他退出后镜夜拿起杯子轻尝了会「暗地下手吗?」

「嗯,毕竟爹地和伯父有点交情,不好做太明。另外…动手别动的太快,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了。」微笑的放下杯子,他眼中过一道精光「这么说方法手段认我决定了?」

「是的,全交给你啰!」

「就这么相信我?」

「没法,我身边也只有你可以帮的上我这个忙了。」虽然说还有一只一样精明奸诈的关西狼可以找,但凭他跟迹部的交情,她可没把握忍足会不会跟迹部说,至少…她还不想让迹部知道这件事。

摊了摊手表示无奈,绯樱挂上一贯笑容「我也相信依你的能力一定能成功,这种事你好像做的很得心应手不是吗?」她另有所指的说。

镜夜笑了笑,对她说的话不予置评,「只作这件事,这似乎不大符合妳的个性。」

「呵呵,当然…不只这一项…剩下的我会自己解决,那还得…再等上一段日子。」她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藤堂静的,至少…也要让她知道类为他所受的苦,她要让她全都体会一遍!

「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他们尊为天使的千叶公主是这种人,想必会很讶异吧。」

面对镜夜的调侃,绯樱也不示弱,回给他一记无比绚丽的笑容「如果被那些爱慕你的千金小姐们知道谦虚有礼冷淡自持的镜夜少爷是这样心机深沉的腹黑男,一定也很讶异吧?」

小样的,也不想想谁教的,和她斗笑?斗了那么多次都没赢了还来。绯樱笑瞇瞇摆摆手「我待会要上英德一趟,今天帐挂我这,就先走一步了。」起身准备离开,她还有接下来的行程。

镜夜擒着笑同样起身,绅士的为绯樱开门「怎么可以让美丽女士动手?我送妳吧。」

看着他的动作,绯樱愣了会,豆大汗珠滴下,真见鬼了,怎么觉得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环那家伙,都看见他背后飘玫瑰了。完了,和环那种人在一起久了还是会被影响,哪天镜夜不会学着他蹲角落吧?……呃,想到这就恶寒,算了吧,镜夜那么厉害,应该是不会被同化的……,应该吧……。

满脑子诡异思想,不过绯樱仍是礼貌的回了个礼「荣幸之至。」

* * *

英德学园

现在,整个学校都在讨论那件事吧?绯樱轻笑,藤堂静真不愧是名家千金,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想站在焦点中心,她就不信她昨天那样特异的举动不是想展现什么,要不然她大可私下和她父母说,何必闹的如此沸沸扬扬不留后路,呵……,到法国做个平民也是她在说,想要脱离温室,会说出这种话的才是没经历过挫折的千金小姐,从小的习惯和环境,可不是想改就改的来。

迈去的脚停下,绯樱看着眼前熟悉的两人,杉菜和……静……。

现在,到哪了?看到不远处走来的花泽类,她急忙躲到一边,耳边即刻传来杉菜紧张的恳求声。

「拜托妳!留在日本!!」

杉菜呀,这种个性的人真叫人讨厌不来呢,绯樱无奈的笑了笑,躲在墙后的她干脆坐下来,既然都遇到了,就把戏看完吧。

在杉菜眼里,静是不折不扣的完美女人吧?憧憬却永远也追不上的偶像,那么讨厌她的自己,算什么?

苦笑着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她……,果然还是在忌妒静……

花泽类为静追到法国,却没有为她追到美国,说起来,她也只是在耍脾气,哎,都几岁了,还跟小孩一样……,明明说好不计较的。

扫开脑中的千思万绪,她探出头看看,到哪了?

「不关妳的事!滚!快滚!!」

花泽类撇过头,愤怒的大吼,看的杉菜咬着牙,忍着哭跑掉,一会,类蹲下来,痛苦的低着头。

也是时候该出来了吧,静和杉菜都走了。她,可不想再和藤堂静碰面了。绯樱站起身子拍了拍衣上的灰,走出墙后,站到类的身前。

「类类……。」

「……小樱……。」抬起头,他的表情复杂,带着一丝苦笑「好像从以前到现在,每次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都是妳出现在我面前。」

同样蹲下,捧住他的脸,绯樱轻笑「因为小樱说过了,永远也不会丢下类类呀,只要你痛苦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陪在你身边。」

类笑,只是那笑中有着绯樱看不懂的情绪「小樱,我不想让妳这么累。」

「嗄?」放开手,她一脸茫然。

「妳啊……,每次都这样。」轻笑,类站起身「虽然我比妳大,但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妳在照顾我,不管是什么时候……。」

「哪有。」绯樱也站起来,数着以前发生的糗事「以前我走路走到一半睡着是你们背我回房的,游泳游到一半睡着差点淹死也是你们救的,病久了也是你们陪着我……,算一算,应该是你们照顾我才对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小樱。」类拍拍她的头,只是没往下说。

抱住他,绯樱沉默许久才道「去法国吧,类类。」

「……。」

「其实你也很想追着静走吧,类类,没关系唷,不用顾虑小樱没关系,伯父伯母那小樱也会帮你打点好,如果追到法国你能快乐点那你就去吧。」她会再放手一次,所以没关系。

「……小樱……。」轻叹了口气,类道「妳每次都这样。」

把全部的事打点好,只为了让她快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在她到美国后藤堂家的兴起,还有那个,曾多次在宴会中看到多次的女孩,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现在,她也为他铺好路。

「有什么关系,类类过的幸福就好。」闷闷的声音传来,她不晓得他早就知道了,也是……,他们,都不笨,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是,妳会不高兴,不是吗?」

「……类类,小樱的快乐,首先是建立在你们身上的,只有你们过的快乐,小樱才会幸福。」因为她是为他们而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去法国吧,至少不要让你自己后悔。」

「小樱……。」

「去吧!想想看杉菜,类类该学学她的勇气。」

「……牧野她……的确值得学习。」

「所以啰,类类,放心的去吧!」挣脱他的怀抱,她朝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小樱我,会永远在这里等你回来!」一如往常,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只要回头就会发现,她永远站在那里。

知道承诺短暂不可信的人,才不会轻易做出承诺,曾经被承诺骗的人,才有永恒的承诺,所以她的承诺,不会变。

「小樱……,谢谢妳。」明知道不能这样依赖下去,却还是忍不住自私任性一回,因为谁也不想放手,对于救赎……。

除了谢谢,没说出口的是……对不起……。

* * *

「今天心情不好,嗯?」浅笑,好望着她。

「是不好……。」明天藤堂静和花泽类都要到法国去了,她心情怎能好?

「看来,妳真的不喜欢那个女人啊……。」提到她名字时的咬牙切齿,很少见啊。

冷哼一声,绯樱很干脆的承认「我从来没说我喜欢过她。」

藤堂静,被称为最完美的大小姐,举手投足都是优雅贵气的,她平易近人,待人亲切,美丽动人,自信光采。这些是所有人对她的写照,可,她却不这么认为。

一个人,她的身分越是高贵,那与生俱来的气质便不是可以叫人忽略的,无轮表现的再平易近人,只会更让人感到她的高贵不可侵犯,更让人感到彼此的差距是多大。就如同杉菜对藤堂静的憧憬…尽管藤堂静待杉菜多好,在杉菜眼哩,藤堂静一样是她无法追上的目标,是她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美丽…

之所以自卑,也是因为如此。

能够不顾一切的离开,何尝不是一种自私,只是她自私的光明正大,自私的让人为她喝采,美其名曰追寻自由。

怎么可能抛下一切?藤堂的姓氏会永远跟着她,习惯了名牌的服饰,珍贵的珠宝,她就永远是那个千金小姐藤堂静,如何抛下?她仍是上流社会中的人。就像她到了法国…还不是找了个权贵对象?

绯樱头低下,双手紧紧环着膝盖,轻轻叹息。

「真正叫我讨厌她的,是她不该伤害花泽类……。」就算追到法国去了,他迟早会负伤回来的,虽然终究会痊愈,但,还是会有疤存在……因为太过依靠,所以无法想象被背叛时的痛苦,那时的花泽类…简直变了一个人,自暴自弃的让人…心疼。

「这也是妳的预言?」好问道「那个花泽类,对妳很重要?」

一愣,绯樱才想到…

从以前到现在,她对花泽类的关心都远超过其它人,一开始或许是因为他和过去的自己很像,不过到了后来……她只是纯粹的希望他过的幸福,过的快乐,甚至为了不让他和藤堂静见面,一次次的故意错开…

每一次阻止花泽类和藤堂静的见面,当晚她就会大病一场,可下一次她还是继续阻止,只要他们见不到面就算病了她也没关系。直到最后一次…她要求和人干脆将藤堂伯父调职到国外时,她一病不起。那时她才深深体会到…既定的命运不可违逆,藤堂静和花泽类注定要相遇。

所以她放手了,答应父母到国外治疗,并请求和人将藤堂家独立出来,并资助他们…让藤堂静……更有资格接近花泽类……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为花泽类做这么多?绯樱愣愣的抚着自己的胸口。

她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他了吗?

喜欢上当初那个有着一双沉郁眼眸的淡漠少年?

总是带着笑意的眼微微瞇起,只是绯樱没注意到……

「小猫咪,一个合格的旁观者是不许爱上任何人的。」爱情,会让人走向灭亡,尤其是……掌管未来的人,是毁灭,以及绝望。

「我知道……」会许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放手了…将他交给藤堂静。也许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故意无视自己的心意,就这样放着…只是……

已经…不一样了……

喜欢上花泽类的她,在她放手到美国时,这段喜欢就已经宣告结束…因为放手的人是她。

那已是…曾经。

就算如此,现在的她也无法看着花泽类受伤。

还是一样讨厌藤堂静…

「好……为什么,总是有人要在给了希望后亲手撕碎它?」

好仰头,看着星空,那双漆黑的眸子如黑夜般深邃。嘴角微微勾起,不见笑意,仅有藐视,明明是他仰望天空,却有种让人觉得是他由高处往下看的睥睨傲物。

「因为,这就是人类。」

「是啊……」苦笑,她将头枕向好的肩,叹息。「当人,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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