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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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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小福子有意透露了十四阿哥的生日,这倒叫我挺为难的,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小福子自己的意思,亦或是十四阿哥的意思,不过人家也送过我狼牙项链,还被我用扫帚拍了两次都没有生气,还经常半夜陪我聊天,还帮我去取药,还……

好像无论怎么说,他的生日,我都该表示一下才对,不过,拿什么表示呢?

我在这深宫里,可是身无长物呀,于是郁闷当中又过了一天。

下午的时候,正在殿前伺候着,外面的小太监忽然在门口冲我使了个眼色,如果我没看错,那似乎是叫我出去一下,不过我和他还不怎么熟,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没记住,他叫我什么事情呢?

疑惑中,我没有移动,毕竟我在当值,脱岗是有违职业道德的。

半晌,那个太监又一次出现,这次他朝我招手,看来是找我了。

侧耳听了听,西暖阁里一片寂静,看来良妃一时三刻不会起身,我小心的挪到了殿外,却见小福子正站在不远处,而先前叫我的小太监,则是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着我,反应慢,似乎也不全是我的责任,但现在,我只能认了。

紧走几步,来到小福子的面前,问他:“公公,找我有事吗?”

“姑娘好,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昨儿晚上,主子惦记着怕您也吹了风着凉,打发小福子过来,拿了两贴暖身的补药过来。主子说了,问过太医,这个季节,拿来预防伤风之类的病症,是最好的。”

说着,递上了两贴药。

我心里又是一暖,自从来了这里,真的没有人这么嘘寒问暖过了,从前,每逢变天或是身边有人重感冒的时候,老妈总是要给我冲板蓝根喝的,那时还总嫌那种冲剂中药味浓,难喝,现在……

看着我有点走神,小福子忽然把手伸到了我面前,猛晃了几下,吓了我一跳,瞧瞧,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这么能让人一惊一乍的家伙。

回过神来,我自是连忙道谢,说些劳驾小福子公公大冷的天,跑了这一趟等等没有营养的话。

小福子只是笑笑,说:“主子也快回去了,我得赶紧伺候着,只是这药,姑娘好歹别忘了喝,这里(小福子四周看了看),最忌讳生病了,特别是咱下人。”

我感激的点点头,和我想的倒是一样,自己的命,自己得宝贝点。

送了小福子几步,正想转身回去,小福子倒先停了下来,低声说:“姑娘,主子生辰的事,可千万别忘记了。”

我一愣,小福子已经小跑着出去了。

回到里头,我暗自琢磨,看来一份寿礼是逃不掉了,只是不知弄些什么好。

正寻思着,大殿的帘子忽然掀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当先一个,确是八贝勒。

我总是觉得,爱新觉罗家的这几个兄弟,生来都有某些潜质,这么些个人进来,先前竟没听到一丝脚步声响。(众人一起说,那是你走神了。)

有了前几次很不愉快的经历,这次我也学乖了,连忙跟着碧蓝一起蹲下行礼请安。

八贝勒和后面的人都站住了,低声说:“起来吧,娘娘在做什么,这几天她身子可好?”

我悄悄拉了碧蓝衣袖一下,示意她答话。

不是我小心眼还记得前几天的“仇”,实在是这个八贝勒,好像看我很不顺眼的样子,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才能不错。

碧蓝也低声回答:“回贝勒爷,主子这会歇着呢,不过身体一直很好,晚餐还进了碗碧梗粥、几块鹿肉、一些小点呢。”

碧蓝的声音温柔娇媚,这么一压低嗓子开口,就更是显得柔媚非常了,连我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舒坦,想来,这挑剔的主儿,今天没话说了。

果然,八贝勒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一撩衣襟坐在了一张椅上。

随他进来的几个人,也各自在屋子里找位置坐了,我这才注意到,十四阿哥竟然也在其中,他穿了身藏青色的长袍,就坐在我面前的位置上,看到我瞧他,才调皮的眨了眨眼,又轻轻撅了下嘴,瞧神情,倒是对我才发现他表示不满。

我好笑,也眨了眨眼,算是道歉吧。

目光一扫,另外的椅子上,还坐了两个人,年纪看起来应该差不多,有十八九岁吧,反正是比胤祯看起来老成,但又不如胤禩持重。

我在心里权衡一下,既然他们平起平坐,身份应该都是皇子,估计就是有名的八爷党中的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了。

不过他们谁是谁,我却也分辨不出来。

这功夫,懂事又伶俐的碧蓝早已经端了茶水过来,她小心的放下了托盘,从八贝勒那敬起,我也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做,却杵在这里是挺碍眼的,于是也接过一杯茶水,直接递给了十四阿哥。

不知为什么,在我转身的一瞬,后背热辣辣的感觉,好象接受到了些没什么善意的目光。

十四阿哥也是一愣,没想到我没有先端给九阿哥或是十阿哥,反而先给了他。

不过也只是一愣,便笑着接了。

其实我也知道长幼有序的道理,不过,谁让我分不清谁大谁小呢。

借着端茶的机会,我的位置也变化了,站在八贝勒和十四阿哥身后,正对着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可以分析一下,眼前的两个生面孔。

穿宝蓝大褂的青年,十八九岁,应该是青年了吧,长眉入鬓,眼睛细长,轮廓清晰俊美,只是眉宇间,却透露着不同于其他人的疏离之感,也许不仅是疏离,还有冷漠与无情在其中吧。

另一个一身淡青,和十四的衣服颜色接近,只是却又各有风格,轮廓方正,粗眉大眼,和他在座的兄弟们比起来,失于俊美,却胜在直爽,倒也一表人才,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知为什么,眼睛一圈溜下来,最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那穿宝蓝大褂的一眼,俊美又有些邪气,心里想到的却是过去同寝室的姐妹们的口头禅‘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坏男人我当然不喜欢了,不过赏心悦目的,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真是个坏习惯。

兄弟如手足,虽然我不喜欢后面接的那句什么夫妻如衣服的鬼话,但我不得不说,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什么都好,只除了一样,就是几乎家家都只有一个孩子,这种手足般亲密的兄弟之情,只能在我们的父辈那里羡慕的看看了。

不过,回到古代就不同了,这时根本没有计划生育一说,康熙皇帝老婆孩子一大群,虽然此时我依旧是孤单一人,不过看看别人的手足之情,也不错。

那天我终于还是弄清楚了,那个坏男人的典范正是九阿哥胤禟,至于剩下哪个看起来很直爽的,当然就是十阿哥胤誐了。在我过多了欣赏了胤禟几眼之后,他猛然抬头,对我露出了一抹笑容,媚惑众生的笑容。

这笑容让我的心悚然一惊,感觉上,那时危险的信号,很危险。

坐在我前面的胤禩和十四阿哥当然也看到了那抹笑容,胤禩侧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有点可怕的深思,倒是十四阿哥,他回头的时候,有点紧张兮兮的神态,就像一个小孩子,紧张自己的宝贝一样,我虽然不知这一瞬,他们三个人都在想些什么,但我却忽然觉得害怕起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四个如此不同的人凑到了一起,不过看得出,他们都很听胤禩的话。

那天照旧,他们并没有在这里呆上很长时间,不过问候一下,陪着良妃娘娘说了几句话的功夫。

冬天天黑得早,就这几句话的工夫,天也就黑了。

碧蓝伶俐,早早就备下了灯笼,她对胤禩的事情是格外的上心的,这即使是我这样一个反应超慢的人,也感觉出来了,凡是和胤禩有关的,她一准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和做到。

其实也难怪,胤禩今年二十岁,正是兼具少年的风华和青年的雍容于一身的年岁,人又俊朗不凡,特别是那双眼睛,虽然看我的时候总是挑剔和嘲讽,不过看别人的时候,真的是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温暖亲切,却又深沉似海。我想,如果他也这样温柔的看我,而不是像刚刚那样深沉的眼光,让人觉得害怕的话,恐怕我也会不由自主的心动吧。

今天难得有这样的巧宗,几位阿哥逗留到天黑,少不了要有一个人挑着灯笼送他们到宫门外去,虽然我也很想和十四阿哥说两句话,毕竟我到了良妃这里,不比原先,我既不能随时去找他,他更不能没事来找我。不过刚刚发生的眼光交流,让我心有余悸,而且碧蓝的心事我也懂得,于是一笑,准备借着去泡热茶的借口,先溜开再说。

这边,胤禩已经和几个阿哥一起行了礼告退,我正准备出去,身形刚一动,良妃却先开口了:“婉然,外面天黑了,你提个灯笼送送几个阿哥。”

我立马原地定住,大叹倒霉,不过主子的话还是要执行的,我歉意的朝碧蓝笑笑,接过灯笼,低着头当先开道。

感觉上,身后有几道目光一直在盯着我,如果说这目光犹如利箭的话,那我恐怕已经千窗百孔了。

是,我承认,瓜尔佳 婉然,无论是用现代人的审美观点,还是用古代人的审美观点来看,都是个美人,不过这深宫里,美人是最不值钱的,所以,我很想大声吆喝一句:看,看,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呀?

不过这些天,我没有从前那么冲动了,至少说话之前,多数时候也会用点脑子,不该说的,自动枪毙在脑海中,例如,这句话。

宫门很快就到了,我中规中举的行礼,等待几个瘟神快走,胤禩看了我几眼,当先走了,九阿哥却绕着我转了个圈,低声说:“瓜尔佳 婉然,你说,我和良妃娘娘讨了你去可好?”

我发誓,这一刻,我的心猛的一沉,那感觉让我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我不怀疑,这个提议一经九阿哥说出,就会马上生效。

抬头看看,九阿哥神色倒不象开玩笑,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在对着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之后,我斩钉截铁的说:“我看很不好。”

胤禟竟然也没有生气,他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邪气的笑容,张狂的看着我说:“你刚刚一直盯着我看,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现在你成功了,又何必在这里欲迎还拒的?想飞上枝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掉人胃口的事情,在我这里,可不大管用,你可不要打错了算盘。”

我忽然发现,原来人长得太帅了,就会多少有些自恋的倾向,想事情就和普通人不大一样,看他两眼,就拽得要上天了,真是……真是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

“今天天气太冷了,九阿哥想必是冻坏了,反正现在距离关宫门还有一会的时间,奴婢看,九阿哥不妨先传太医,生病的事情可大可小,但事关神经,就不同了,您身子金贵,凡事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我低着头,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也不等他回答,径自向八阿哥一福,说:“娘娘那里还等着奴婢回话,请容奴婢告退。”

八阿哥还是淡淡的,说:“那就回去吧。”

这边,十阿哥却有点紧张的问:“九哥,你生病了吗?怎么没听你提起,什么事关神经的,究竟是那里不舒服呀?”

我几乎忍不住要当场笑出来了,“神经病”这个名词,多半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发明,但愿他们听不懂,但又有点希望他们以后能想明白。

见我转身,九阿哥身行一动,竟然在眨眼间就又站在了我眼前,我叹气,康熙的儿子看来都有来去无踪的本事,只是让人觉得满难缠的。

“别差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其实我也用不着问你,只要我喜欢就行了,不是吗。”

九阿哥的话说到后来,让我觉得颇像是自言自语,一个张狂的被宠坏的家伙的自言自语。

当然,这样的威胁,最直接的效果就是,成功的激起了我胸中的怒火。

牛不喝水还能强摁头不成?我虽然是个女子,却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布偶,既然我的言语拒绝显得不够力度,那么,就来点实际的行动。

我忽然抬头,正对上了那双有点邪气但真的很漂亮的眼睛,轻启朱唇,露出了一抹我来到古代之后,对着镜子练习了N多次的,自认为美艳非常的笑容。脚下却很不小心的,很不小心的,狠狠的踩在了站在我面前,几乎要贴上我的那个傲慢家伙的脚背上。

还别说,花盆底鞋的一个好处就和现代的高跟鞋差不多,踩人是非常狠的。

一脚下去,九阿哥“啊”的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眼神里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很不应该,在此时甚至是惊世骸俗的举动,但是没办法呀,我以前受过的教育就是,对待贴过来的色狼,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利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他。

接下来的事情,我开始有点不敢想象了,不过反正我也不过是占据这个身子的一抹来自几百年后的魂魄,说不准,这九阿哥一生气喀嚓了我,反而成全了我回家的愿望,其实,眼前,除了如此安慰自己,我也不知该想些什么聊以□□了,在这暴风雨来临之前。

“你……你这个该死的奴才,好大的狗胆”。

最先发作的,是一直站在一边的十阿哥。

我一脸无辜,连忙跪在地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卑微而颤抖:“奴婢知错了,奴婢发誓,刚刚奴婢只是太紧张了,不是有心的。”

“你胡说,我看你分明是有心的,你这个死奴才,竟然敢踩九哥,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十阿哥继续他的指控。

我低头,既然谎言不能欺骗别人,那索性什么都不说就是了,横竖不过一死,何必多废唇舌。

“十哥,我看婉然不是故意的,她没有那个胆量的,还是先看看九哥伤得如何吧。”

一直没开口的十四阿哥,这时忽然开口了。

还是十四好,他明明知道我就有这个胆量,还是帮我说情,如果这次我大难不死,以后一定不再动不动就打他了,我感激的想。

“不行,先叫人来,拉这个奴才出去,打死再说。”十阿哥又发话了。

“打死”这两个字,落在耳中,犹如惊雷,我想过很多的死法,就是不包括被打死,因为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怕疼,而且怕得厉害。

杖刑在宫中的使用是最平凡不过的,我刚刚怎么就忘了,没有人在接受杖刑之前,能准确估计自己可以承受的数目,三十、四十、还是五十,外一我这个人身体太好,一时半会打不死,那岂不是要受太多的零碎罪?我不要。

“十哥,我看算了,大节下的,你在宫里弄出人命,让皇阿玛知道了,一定也少不了受一番责罚,到时候你心里一定更不痛快,这又何必?”可爱的十四继续说。

“噫?十四弟,你今儿是怎么了,就在这儿跟我唱反调。九哥都被这奴才给弄伤了,咱们反而不追究,这像话吗?”十阿哥有点火大,嚷嚷了起来。

“十哥……”十四还想说什么,十阿哥却火大的说:“什么都别说了,我看你八成也是看上这奴才了,我就不信,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替她说话,我跟你说,如果你再这样,咱们兄弟也没得做,你要维护她,就先把我撂倒。”

“你……”十四也有点火了,到底是孩子,沉不住气,估计再说两句,真的动手也说不准,要是那样可就糟了。我暗自想,要是今天的事情,让更多的人知道,我还真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踩伤皇子,又弄得两个皇子大打出手,那条在这个时代,不是死罪?

俗话说:上帝只拯救自救的人,看来现在要救自己,不能依靠别人。

“都住口”,我猛然站起来,大喝一声。

四周一片沉静,死一般的沉静,还好良妃住的地方稍显偏僻,眼下天又黑了,来往的人几乎没有,不然,这会还不知是个什么场面,我要趁自己还能控制眼前的局面,抓紧救自己的性命先。

感觉到几道目光凛冽的射向我,我索性挺了挺胸,走到十阿哥面前,昂然的说:“奴婢刚刚听说,十阿哥要打死奴婢,就不知道奴婢究竟犯了什么罪过呢?”

十阿哥被我忽然的气势吓了一跳,这时却也恢复了,有点轻蔑的说:“你踩了九哥,以下犯上。”

“是吗?”我冷笑,“敢问,我为什么要踩九阿哥?是我自己嫌命太长吗?”

“你,你胆大包天,九哥不过是轻薄了你两句,你就敢对主子下黑手,我看你就是嫌命长。”

十阿哥咬牙切齿的说。

我笑,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十阿哥也知道刚刚那是轻薄的言语,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我虽然是个普通的宫女,不过这后宫的女人,却也不是阿哥们府上的玩物,任人轻薄的,这事今天闹出去,我不过是个卑微的奴才,充其量不过一死,怕只怕,在皇上的心目中,几位阿哥,从此要背上个不敬的罪名,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你……”十阿哥的脸色瞬间也变了,他指着我,一时无言以对。

我的目光转向好久没有说话的九阿哥,今天的事情,他算是苦主,他若不松口,我终究还是难逃一劫。

九阿哥也正看着我,眼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轻佻,反而是很认真的看着,好象要看穿我一样。

我无所畏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害怕已经没有用了,能不能保住小命一条,全在这一会了。

半晌,九阿哥摇了摇被我狠踩的脚,慢悠悠的说:“算了,今天就算了,其实便是闹出去也不怕,大不了让我娶了你去,我府里空房子多着呢,添个把人算什么?何况,刚刚这么一闹,我觉得,要是真娶了你却也不错,至少家里不会少了热闹,你说呢?婉然。”

我狠狠的一笑,回他:“热闹是肯定少不了,不过每天鸡飞狗跳墙的生活,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乐趣。”

九阿哥大笑,摇了摇头,一把拉过一旁的十阿哥,轻声说:“有趣,今天看在娘娘和八哥的份上,就算了,不过不会有下一次。”

说到“下一次”这三个字时,我明显感觉到了其中口气的变化,那一刻,他的神情是如此的嗜血,充满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在其中,虽然话音一落,九阿哥又恢复了刚见他是的从容与冷漠,但是,我依旧打了个寒颤。

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在我的视野消失,我才回过神来,冲着一直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的十四阿哥一笑,虽然身体仍然有点发抖,不过,心情已经放松了很多。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吧,虽然我们在门口纠缠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十四阿哥不好再停留,但是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却也不忘低声说:“别怕,还有我呢。”

在一片冰冷与黑暗中,我的心忽然暖暖的,虽然我知道,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人能够保护我,但是,十四的话,却让我温暖,感觉上,在这冷漠的深宫中,我并不是孤单一人的。

当十四阿哥也从我的视野消失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的身体,酸软到几乎无力的地步,转身,正准备回去,却几乎撞到一个人。

在我身后,站着八贝勒胤禩,该死的,我怎么忘了,他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出声却不等于他已经离开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贝勒爷怎么还没回去,宫门眼见就要关了。”

胤禩又看了我几眼之后,才缓缓说:“你的确够特别,不过,这深宫中,却容不下这种特别。”

直到胤禩离开,我仍然愣在原地,他的话,很容易理解,就是今天的事情,其实并不算完。

那天回去,一直躺在床上修养的吟儿竟出现了,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吩咐太监拿棉布把我的嘴堵上,拖到偏僻的小院里,板子伺候。

数目也许不多吧,反正没有几下我就痛得晕了过去,但是我总算没有死,所以数目该不是很多。

再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了,碧蓝一直守在旁边,见我醒来,才谢天谢地的松了口气,把良妃赏的药拿水化开,让我服了,才说:娘娘也是没办法,她说你太没规矩了,这次是让你明白,这里是皇宫,一言一行,生死攸关。

我点头,受了这样一场苦,如果还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和生活的环境究竟如何,那我就是真的傻子了,只是,不知我过去许多年里形成的观念,究竟有没有真的改了的那一天。如果真的改了,那我还是我吗?我真的不再是司徒晓,而是要真的成为婉然,成为一个三百年前,唯唯诺诺的女孩吗?

板子在身上制造的,是一种刻骨的疼痛,痛的我甚至希望立刻就死掉,但是我依旧活着,既然活着,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古人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也许终究有那么一天,我会被自己难改的本性害死,但至少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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