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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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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2月26日 原来夜猫子不只苏睛一人,孔拉德 受害人~-~ pp shirley17120 也是0点以后才睡.嘻嘻......

12月27日 来了许多新朋友,梦芷、冰姬、随便、777、午夜凤凰、看了心痛、紫莲幽梦......,欣喜中......

12月29日 苏睛分析的是我的想法,但文中大概是没有表达好。而且笔下晓文的性格可能参杂了朵朵的性格(不由自主参进去的,朵朵性格有些软弱。),请亲们评论一下晓文的性格,朵朵定会仔细分析的。

12月28日 激动中,难道会是金子大人......这是她的评吗?“当初信手拈来的一个组合了"鱼宁"和"小薇"的名字,昨天看到被朵朵提到,很开心哦``看来朵朵也很认真的在看众多读者的意见呢,真是勤劳哦```加油吧!别管别人怎么说,写出自己想写的晓文和阿4就好了``呵呵````期待后文哦 ``”

光阴如梭,日子转眼已近中秋佳节。

心中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心底深处隐着的恐惧一天胜似一天,隐约感到在这看似团圆美满的日子里会出什么事。这么一直想着,心也就整日揪着,郁闷难当,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园子的林木极多,我独自漫步在四周环林的小路上。迎面一阵细风吹来,身上忽生丝丝寒意,抬起头,几片落叶随风飘落,如蝶儿般轻盈地转几个圈儿,悠悠然的落下来。

我伸手接过一片,拿在手中无意识地瞧着,绚烂已逝,只余枯黄。

木然瞅了会儿,翻手扔下,心中惆怅丝丝加重。仍缓步向前踱着,没有目的,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前方传来一声轻哼,我抬头看去,弘历自对面走来。

我朝他颌首一笑,自他身边错身走过,行了一阵,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来,心中有些无奈,遂转身停下。

他停步打量了我一眼,皱眉问道:“你很不奈烦?”

我收起脸上的黯然神色,浅笑道:“怎么会呢?”

他撇嘴轻笑一声,道:“都在脸上呢,我又不傻,怎么看不出来。你这个人又不太会撒谎,心情不好就是不好,什么时候开始在我面前也开始掩饰了。”

我笑了下,不知不觉中又开始口不对心,口中所说并非心中所想,但又不想辩解,遂又是微微笑了下,不吭声。

他淡淡掠我一眼,轻声道:“你似是已做了决定。”

我心中错愕,瞅他一眼,他面无表情眸无情绪,微愣了一瞬,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笑着点了一下头。

他笑了下,道:“你刚才的满面愁苦是我看错了吗,如果不是我出了声,你是不是要撞上来。”他面上淡淡,但语气微怒。我瞥他一眼,轻叹了口气。

他默盯我一瞬,脸色慢慢松了下来,嘴角噙着丝笑,道:“既已遂了心愿,为何还愁眉不展。”

没有诉说的欲望、心境,因为自知此事没有合适的倾听对象。遂仍浅浅地笑着,不吭声。见我如此,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过了一会儿,才道:“晓文,没有外人时,不要把我看作小辈,我只想在宫中有一个纯粹的朋友。你不必担心什么,你所担心的事也不会发生。”

想想那日自己所说的那番话,心知他已猜出我意思,面色一赧,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道:“朋友,那我是否可以走了?”

他脸上逸出丝笑,道:“那你可否给我这个朋友说说有何为难之事,毕竟我这个朋友可是大清的四阿哥。”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如此不依不挠,有些强人所难的意思,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仍轻笑道:“面色愁苦并不都是心情不佳,难道你没听过‘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吗?”

他抬头看看树上渐黄的叶子,斜睨我一眼,道:“秋愁,秋愁,你就愁吧,现在刚入秋,你已愁成这样,以后的日子不过了?”

明知他不信,但实在没有心力解释,遂挂着笑,哀求道:“只想一个人感受这秋日的风情,不知朋友可否放行。”一会工夫被文绉绉的拽文弄得心烦气燥,遂不再理他,径直往前走去。

背后的弘历续道:“如果认为我解决不了,那你心中的人应该可以解决。”

闻言一怔,心中突地有了主意,快步向前急行,边走边大声道:“谢谢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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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流水,静静的泻在阁院内,枝桠花草上覆着薄薄的雾,看起来犹若罩了一层轻纱。

我抬头看看正中的月亮,裹紧身上的衣服,执拗地站在院门等。

直到身子冰冷、双腿酸麻,耳边才传来那熟悉的脚步声,忙抬起头,他正缓步走来。

心中一喜,走过去,道:“这么晚才回来。”

他怔了下,面色虽清淡,但眸中已浅蕴笑意,道:“你等我?”

我瞥他一眼,笑嗔道:“如若不是等你,我早已睡下了,……。”

他双眸紧盯着我的脸,面上露出一丝略显怪异的浅笑。我愣了一下,疑惑地抚抚脸,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拉下我抚脸的手,笑问我:“果真是等我。”

忽地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太过暧昧不明,像是暗示什么一般,我面上一热,摔开他的手,亏是月色朦胧,才可以遮住满脸的尴尬、羞赧。

我两耳发烫,他却嘴角噙着丝笑静静看着我。我忙避开他的眼光,轻声道:“中秋节我想随你入宫。”

等了半晌,他依然静默无语。我心中一凉,他不愿意我跟去,不想让我见到他们。我抬起头,却见他面容有些绷,薄唇紧抿,似是身子有什么不妥,我心中愣了下,猛地明白了他为何如此。

心狂跳,人却呆愣。

他伸手握住我的双手,笑问我道:“若曦,我们……。”

他话未说完,我已知他话中意思。猛地抽出手,转身向自己的院子疾步而去,进房掩上门,背紧紧贴靠在房门上,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还有丝慌乱。

半晌后,两腮仍滚烫,心中暗暗嘲讽自己,自己并非未经人事,为何在他面前却依然羞怯。

又过了许久,觉得平静了些,走至镜前,镜中之人两眼含笑、面若桃花,心神一阵恍惚,这是自己吗。

愣神瞧着镜中的人,却忽闻有人轻叩房门,心中莫名一慌,忙走到床边坐下道:“我已睡下,有事待明日再说。”

房外寂静无声,想来他已离去,默坐了会儿,还是按捺不住,走过去打开房门,他站在院中,双手负于身后,微抬着头望着那轮半圆月,还差那窄窄的一溜,就成了团圆满月,可是,……。

暗暗失笑,心中微酸,遂跨出房门,走到他跟前,两人身后被月色拖成的暗影,由一道变为一双。

他轻不可闻微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转身向房中走去,踏阶走到房门前,转身淡淡地道:“还不进来。”

我两脚像生了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好笑地轻摇头道:“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我不会吃了你。”说完,径自进了房。暗叹口气,缓步随着进了房,坐在了他对面。

他嘴边挂着丝笑,自桌上拿起茶壶,倒了碗凉茶,拿起就准备喝。我伸手夺过放下,道:“残茶太涩,我再泡一壶。”他摇摇头,又拿起来,喝了口,还是没说话。

我默默枯坐着,他面色淡淡看着前面宫灯罩里上下摇曳的烛火,眸中无一丝情绪在内,我心中不解,遂默默盯着他,他扭头看着我淡淡地问道:“一定要去?”

原来他跟来是为此事,心有些许失望,但仍笑着点点头,道:“你不想我随你去?”他仍盯着我,我笑着回望着他,他叹道:“希望你是真心随我去,而不是为了他人。”

闻言,心底酸涩向上翻涌,人微呆了下,木然扯出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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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良门外,马车一字排开,如长龙一般。

承欢牵着我的手,轻轻摇了几下,我忙收回心神,低头笑问道:“说到哪了?”她努着嘴,不高兴地道:“姑姑,今日自出阁院门,你就一直发呆,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一句也未听进去。”

我忙抚了抚她的脸,笑道:“你不是说四阿哥宫里的阿桑吗?”

她忙不迭地点头,左右看了眼身边的宫女,见无人注意,才压低声神秘地道:“阿桑现在不在弘历哥哥宫里了,前几天,我去给熹妃娘娘请安,在那里见了她,一个人躲着偷偷哭呢?”

我一怔,蹲下身子,也压低声问:“怎么回事?”

见我在意,她得意洋洋笑瞟我一眼,道:“她本来就是熹妃娘娘宫里的,因绣活好,才派去了弘历哥哥宫里,可是,近来,她绣的荷包、做的衣衫弘历哥哥都不用也不穿,我还见过弘历哥哥斥责她,‘做好本份,多想无异,……。’最后,又把她退给熹妃娘娘了。”

原来是这样,想是熹妃本想送儿子一美娇娘,可事与愿违,弄巧成拙,弘历不喜欢也罢了,还退了回去。

摇头轻笑,嘱咐承欢道:“不要再提这事。”她见我面容严肃,并非说笑,遂老实地点点头,道:“我就对你说过。”

我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站起身,牵着承欢的手,正欲上车,却见高无庸脚步匆促走来,道:“晓文姑娘,皇上今日口一直很干,还是你随着侍候。”

身边宫女们飞快瞟我一眼,慌忙又微垂着头谦恭立着,高无庸恭声续道:“茶叶已备好,只等姑娘了。”

我点点头,浅笑着道:“奴婢安置好格格,随后就到。”身后的巧慧眸中透着笑走过来,接过承欢的手。

承欢的嘴张了几张,许是想同去,巧慧笑着轻摇头,她最终只是瘪瘪嘴,随着巧慧向马车行去。

随着高无庸,走过去,踏凳上了他的车辇,掀帘入内,他歪靠在软垫上,蹙眉盯着手中的折子。我坐在他对面,四目相对,默默无语。

马车轻晃了下,我猛地回神,浅笑着问道:“你渴了?”

他把手中折子放在里侧,笑着张开双臂,我迟疑了下,移身坐过去,他一手环我的肩一手握着我的手,笑道:“这次回来就搬过去住吧?”

我默了会儿,瞥了眼他,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他笑拥我入怀,下巴抵在我头上,叹道:“上天待我不薄。”拿着他的手,指指相扣,握在一起,心中犹豫,说,还是不说。

说了,等于承认了自己此次入宫并非为他,不说,自己就无法畅怀。静了一会儿,理顺思路,抬起头,道:“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他看着我,不说话,我道:“只此一事,从此之后我会以这张面孔重新来过,若曦的一切再与我无关。”

他面上笑意隐去,只余清冷。我心慢慢下沉,笑容也僵在脸上。

他道:“还是放不下他。”

我松开相握的手,直起身子,道:“他写的那封休书,成全了姐姐,让姐姐最后一个心愿没有落空。我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若他能活着,可以活得有尊严一些,若不能有尊严的活着,就让他干净利落不受折磨的死去。”

他面色沉静、眸中更无一丝情绪,道:“只要他们安份一些,做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贝子,还是有可能的,我并不想伤他们性命。”

心中一松,内心侥幸地想,自己知道的那点历史不可全信,有可能是误载的,八爷他们并不是死于非命,想到这里,长长呼出口气,依在他肩头,拨弄着他腰间的香囊,道:“还带着呢?”

他低头俯在我耳边,道:“更想整日带你在身边。”我笑搡他一把,他拥着我,两人默默不语。

马车缓缓停下来,我忙直起身子,用手向耳后捋捋头发,理理衣衫下摆,见我慌忙紧张的模样,他轻笑道:“没有什么不妥。”

我朝他一笑,欲掀帘下车,身子刚移开一些,又被他一把拉入怀中,我心中大窘,嗔道:“外面迎着的人都等着呢。”

他抑住笑,哑嗓低声道:“就这样走了吗?”在他面上匆忙轻吻了下,掀开帘子,马车边站着的高无庸伸出手欲扶我,我瞅了眼前面那拉氏、熹妃等一群妃嫔,忙闪开身子,自个踏凳下了马车。

胤禛自进宫开始就进了养心殿理政,这日不应值,闲来无事,随兴前往御花园,好巧不巧,未行几步,便遇上那拉氏和几个妃嫔。

不想久呆,矮身向她们见了礼后,便请退欲离开,那拉氏恬静浅笑着,道:“姑娘可真是赶巧了,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坐坐。”

笑着点点头,随着那拉氏一行入了凉亭,众人落坐后,只余我和翠竹站在一侧,那拉氏笑着道:“晓文,过来坐。”

我暗叹口气,过去坐在她下首,刚刚坐下,对面的齐妃笑道:“姑娘果是容貌秀丽、仪态端庄。”话音刚落,不容她人接口,她已扭头笑问熹妃道:“妹妹,弘历也十六了,该娶福晋了。”

我心中一冷,漠然盯着齐妃,她眉眼含笑,看着熹妃。

熹妃面色未变,微笑着道:“是该娶了,前些日子皇上还说要亲自为这孩子指门亲事呢。”

齐妃一呆,我抿唇轻笑,果然是未来的皇太后,思维缜密、洞察敏锐、言语得体,不软不硬地把这话题轻易绕过,且无人能再接得上去。

笑看齐妃,她却是脸露愤懑神色,心中蓦然明白弘时为何总是言语浮躁、言语不谨。

面上虽笑着,心底已是烦闷焦燥,没想到进宫的第一天就遇到这事,那拉氏眼掠四周,众妃嫔即刻收了声,她笑着对我道:“晓文,这些日子皇上在园子一切可安好?”

我笑回道:“皇上一切都好。”

想是所有人都明白我和胤禛是怎么回事,但此时经那拉氏一问,胸中酸涩瞬间上涌,顺着背脊传了上来,直窜进了脑门。

她淡淡笑着,拉起我的手,对众人道:“晓文早已是万岁爷的人,以后没边没谱的话不许再说。”

熹妃仍是笑容犹若暖春,点点头,道:“以后皇上的起居就要劳烦妹妹了。”裕妃和其他一些品阶较低的也随着点点头,齐妃却眸蕴丝嫌恶,一闪即逝,嘴角略带一丝冷笑道:“皇后娘娘不说,我们这些久呆宫中的人还不知道呢,只是,这么久了,皇上为何还未册封。”

那拉氏虽娴静淑雅,但此时也是面带微怒,轻斥道:“皇上的事,轮得了你我操心吗?”

齐妃面色一紧,瞪我一眼,不再开口。她如此对我,许也是以为我帮了弘历,我心中百般滋味齐涌,我强自压了下去,站起身,道:“出来了一阵子,怕是皇上已议完事,奴婢先行告退。”那拉氏笑着点头,我转身往回行去。

在房中枯坐许久,蓦然回神,窗外已是月影西斜。

那拉氏为何特意在众人面前宣布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当时堵齐妃之口,还是有其他意思。想了许久,却依然无头绪,暗叹口气,不再去想。

虽未掌灯,但房中却亮如白昼。起身,倒在床上,人早已疲惫不堪,很快便沉沉睡去。

清晨,黑夜正欲隐去,天灰蒙蒙渐亮起来。

眼前的他眉头紧锁,我伸手过去轻柔地欲抚平。他一惊,睁开了眼,默看我一瞬,探身过来轻吻了下我的额头,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

我笑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他低头向下看一眼,面带浅笑,我顺着往下看,自己的另一支手竟紧紧抓着他的中衣,手旁边还有被抓的痕迹。我忙松开,讪笑道:“只是无意中抓了你的衣衫,能会有什么事?”

他轻叹道:“你紧抓了一夜。”

我有些无语,默了会儿,敛了笑,道:“许是心里不想让你离开身边。”

他轻叹了口气,拉我入怀,紧搂着我,似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子一般。

早知他身边不只是我一人,也明知自己希冀的永远都不可能实现,总对自己说,早已准备充分,不会再在意,可真让自己面对那么多他的女人,却仍是不能坦然从容相对。

在心里苦涩笑笑,用手指轻柔地在他胸前抚着,他紧绷的身子慢慢松了下来。

他道:“不想见她们,可以不见,没有人能强迫你,只要你不为难自己,我就放心了。”

我心中一暖,问:“你如何得知?”

他淡声道:“你走后,皇后来了一趟。”

抬起头,却见他眸中载满怜惜,道:“我不想你为难自己。”

我嘴角逸出丝笑,道:“我也不想你为我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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