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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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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写作风格,觉得与文章前面相比,后面写得越来越伤感。自己的文风还很不稳定,我努力练习,努力改进,寻找一个最发挥自己所长的叙述方式。蓝山的愤青风采也减弱了,所以这一章开始要找回原来的感觉,当然,剧情已经有了许多变化,所以小蓝的性格和处世方式也略有一些不同,但是愤青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接下来又有他忙的了,我得意的笑,啊哈哈哈哈~~~~

花葬1902:JJ抽得好恐怖,差一点被负掉~~~~~~~大大可不要当负心人啊*^^*

yoo:大大喜欢子佑哈,可怜的天阳被抛弃了,子佑的戏份会越来越多滴~~~~~~

馨芯:大大喜欢看人物的内心活动萨,以后我会加强的,虐心!强项!噢呵呵呵呵~~~~  翌日,天刚刚破晓,青白色的空气将远处的景色晕染的一片朦胧,翠绿的田垄间丝丝薄雾笼罩其上,像一幅蘸饱了甘露的淡彩水墨,只是那垄中参差的稻禾与无数高飞低落的蝗虫大煞风景,将蓝山一派悠闲的心思拉回了现实。

马车送了王勃,而蓝山又不想再雇一辆,所以此刻两人走在通往五河镇的郊野上,全当一次难得的夏游活动。而一路走来,景色清新宜人,只是随着脚步不断飞腾起许多扑啦啦的大虫子,大坏人的兴致。

果然可恶!蓝山心想,真是什么东西都架不住太多,这些虫子不仅和人抢粮食,还和我抢美景,这大好的风光若是添上一只两只的倒也趣味十足,但总要有个度,过了度就是灾,这乌攘乌攘遮天蔽日的,看了心里都膈应得慌。

“都赖李大虫!”蓝山愤愤地说。“要不是他,怎么会闹这乱七八糟的灾!”

狄天阳听着好笑,“李虎?闹蝗灾与他有什么关系。”

蓝山沿着垄道跳上跳下,皱着眉噘着嘴:“谁让他叫李大虫,叫什么不好偏叫这么没水准的名字,整天大虫大虫的,看吧,大虫来了吧。”

知道他尽说些没所谓的话,狄天阳也任他去说,只是——

“啊呀!!!shit!shit!shit!!”只听蓝山一声凄惨绝厉的吼叫,吓得天阳瞬时挪到了蓝山身边,上下左右地查看出了什么问题。

“我X!真不是一般的背!出门踩狗屎!shit!”说罢又连忙用双手捂上嘴,心中暗想,刚刚骂完李大虫,说他大虫大虫的招来一堆大虫,自己现在这么狗屎狗屎的,还不定要踩多少泡狗屎,真是现世报,还是赶紧闭嘴吧。

看到蓝山乱叫的真正原因,狄天阳太阳穴突突地跳,头好痛啊……

蓝山一屁股坐到黄土埂上,脱了鞋在地上蹭来蹭去,嘴里不住地叨唠:“死狗,不要让我逮到你,敢在你爷爷走的道上随地大小便!”又一想,不对,狗他爷爷,那自己不就成了一只老狗?“错了,错了,是你老大我……是你主人我……是你……”哑哑呸的,敢情骂一只狗都这么难。果然是做人难,做一个踩了狗屎的人更难!

蹭了半天,那土黄的浊物也只是去掉了表面,渗入布丝里的可是一时半会儿弄不下去了,蓝山心叹,想自己穿着球鞋踩到,拿水涮涮也就干净了,可古人的千层底儿要怎么涮,且不说这些,单就这布鞋咯脚进土渗水和泥,唉,实在是……无语了。

心恶的穿好鞋继续上路,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蓝山这一路总觉得有一股恶臭随身,细闻却闻不到,不注意的时候那味道又自己钻进他的鼻子,再裹上蓝玉的温香,那是臭香臭香的,狄天阳倒是没说什么,但是我们爱面子的蓝同志算是郁闷到家了。

所以,两人刚走到五河县门口,蓝山立刻拉了个老伯打听最近的鞋铺在哪里。

“鞋铺?小哥外省的吧。这儿穷,鞋都是自己做,再说,就算有鞋铺,人家也早就逃荒去了,我们手里有点钱还去买粮,哪有闲钱买什么鞋。”老伯一副你不识民间疾苦的表情,拄着拐棍,摇着头,慢悠悠地往城里走。

蓝山的愤青心态被严重打击,我是最忧国忧民的了,好,鞋的事情仍一边,我要办正事了,他追上老伯,搀着他继续问道:“老人家去哪里?这县城里如今情形如何?”

老头瞪了他一眼,抖抖手里破了口的碗,狠狠地用拐杖拄了拄地,浑身就快要散了架一般抖了两抖道:“我去喝自家的粥!”

蓝山的气泄了半截,老大爷,我和您无冤无仇的,您这话怎么这么冲,横着就出来了。

沟通失败,蓝山向天阳摊了下手,无法,两个人只好尾随着那老伯晃晃悠悠的龟速前进。

速度慢倒正好可以仔细地看看这县城的景象,路上几乎不见什么人,只有两侧低矮的民房一间紧挨着一间,比林而立,房子全都破败不堪,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窗纸被蝗虫咬开了大大小小的洞,疾风一吹,立时撕裂开来,满地满墙的都铺满了虫子,或爬或跳,时而飞跃进屋,脚踩在地上都避不开这些恼人的家伙,只觉得脚底略咯,嘎吱乱响,一股黄水就流了出来,蝗虫标本速成,蓝山一脸黑线。

不急不徐地走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忽听得不远处鸣锣击鼓,人声喧嚣,里面朗朗地传出一声高喊:“赊粥了!赊粥了!”

方才还一步三摇的老伯一听喊叫,立马拄着拐杖一溜小跑,直奔粥铺,蓝山看得担心不已,生怕他一个趔趄扑倒在地,震坏了一身零件。

随那老伯跑了几步,便看到这县城里目前看起来最大气的建筑,门檐有匾,上写着:五河县衙。难怪。衙门口右侧五米的地方有个临时搭建的蓝布帐篷,前后左右围满了布衣素衫的百姓,仔细一看大多尽是些须颜白发的老者,你搀我,我扶你,一起哆哆嗦嗦的挤在粥铺前,看得蓝山不禁觉得连那铺子也哆嗦起来,年轻人都哪里去了,留下自己老家儿不管,全去逃荒了?

负责打粥的是个衙役,黑膛脸,虎背熊腰,佩刀甩在一旁,挽着袖子一碗一勺的吆喝着。大黑锅里的粥熬得极稀,汤水一样,一勺子盛起根本没什么实打实的东西,方才领路的那老者央求着官爷在多给一勺,岂料大汉一挥手,粗胳膊带着风将那老伯扇得趔趄了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本就破烂的碗此刻干脆粉身碎骨罢工不干了,老人气得浑身抖个不停,其他人全炸了锅,挥着手里的家伙事就要挑场子一般,口里高喊此起彼伏。

“这本就是我们自家的米,如今反倒吃不成了!”

“罢了,罢了,我一把老骨头,也活够了,今天跟你们拼了。”

“你就没个爹妈的,对老人许是这样打得?”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一群孱弱老人,再怎么折腾也成不了气候,场面很快就被赶来的几个衙役控制下来,想是念着同乡同县街里街坊的,这些人倒也没怎么过分,但那大汉口中却是不干不净,很是不恭。

蓝山早就坐不住了,电视上演恶吏,他知道那是假的倒也罢了,如今亲身遇到,牙痒痒的不行,但那些人是官府的,人在明,己在暗,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等那几个衙役散了,蓝山管天阳要了些碎银子,走到打粥的黑脸衙役面前,往他手里偷偷塞了,笑道:“兄弟心善,在这里赊粥,既如此,何不好人做到底,给这些个老人家多盛些,你也算积德行善。”

蓝山刚一近前,黑脸衙役就注意到了,毕竟这县城里年轻人本就不多,而这一位衣着干净体面,脸庞又是这么细嫩精致,眉间透着勃勃英气,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等的俊人儿,连他身后那位,修身俊逸的,一定都是大家公子出身,云游到这里,几两银子再这么一送,真是越看越顺眼,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心下一盘算,竟起了贪念。

“公子是明白人,如今这里遭灾,粮食本就不多,我们大人心善设了这官家的粥铺,若是多分发些,粮食早早没了,难不成让他们这些老家伙和西北风去?”

蓝山一听就急了,跟我哭穷,行,我自己买粮食设粥铺,冷笑一声道:“既如此便罢了。”说着抽手就要拿回银子。

大汉一看,多要几两不成也就罢了,这到手的可别损失了,忙陪笑脸道:“公子莫急,小的我也是懂理知孝的,我这就多盛些,多盛些。”

蓝山盯了他会儿,见果然听话了,便又管他寻了个碗,盛满了,给方才那位老伯送去。

老人坐在墙角,抖抖地端着碗,老泪纵流,“我那儿子见活不下去了,带着媳妇、孙儿就跑了,撇下我这把老骨头,唉……”脏乎乎的手抹了一把泪,许是想到了伤心处,竟不开口了。

等老伯顺了气又喝了几口粥,蓝山也坐了下来问道:“方才老伯和众乡亲都说这粥是自家的,是怎么回事?”

老伯深深看了蓝山一阵,叹了口气,“公子路过此地,景色也见了,没什么事还是离开吧。”

蓝山不语,只挨在老伯身边静静地坐着,一顿饭的功夫,老人又开口了:“日头高了,公子一路行来可有歇脚的地方,若是不嫌,不如到小老儿家中坐坐。”

老人目光闪烁,蓝山知道他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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