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末岁流一起离开医帐,我得意地哼着小曲儿。
终于发现我有一技之长了~哦耶!以后落魄了还可以给人治病赚钱,哈哈,后半生有保障了。
我瞄瞄身边笑得比我还恶心的人,然后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竟然跟偶比谁笑得恶、恩,灿烂?!偶KAO,偶那个全校第一大帅哥……算了,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哎,末岁流,你知道小白在哪么?”看到末岁流一脸疑惑,我才想起他压根不知道“小白”是哪只葱。只好解释道:“恩,就是,虹园马厩里的那只小白马啦。”
“它没出城。怎么?”收起笑容,末岁流奇怪地看着我。
日薄西山。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而已。”我转过看着夕阳的脸,朝末岁流笑了笑,抓起他的手往前跑去。穿越每个看落日的人。
在傍晚的余辉之下,士兵们用兵器敲着锅碗瓢盆,高唱远古的凯歌。深沉的声音如水般慢慢荡漾开去,撼动人心。
哎哎哎哎,妈妈(mǎmá)说,不能敲碗,不然以后会米有饭吃滴!
“老大~!荒年~!这里这里~!!”玄久在一个火堆旁招手,骚包地叫。
我们往那走去。越走近香味越浓。我亢奋得口水“疑是银河落九天”。
啊啊啊,我闻到了小鸡炖蘑菇的味道LIA,^-^还有烤肉的香气,哇还有玉米的味道耶!恩恩,哪里还有骨头汤~~?!><,怎么办,我现在还不是很饿,肯定吃不过他们的。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去吐一下再回来吃?这样吃得比较多啊。(作: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一点--b....)
我一边叨念着,一边死死地盯住那几个香味四溢的锅。
“呵、咳恩!”阿泽笑到一半,被末岁流一瞪急忙收了笑声道:“荒年,人家还没被煮熟呢你在那如狼似虎地干什么呢?”
“我哪有。”死鸭子嘴硬,我连眼白都没空给他,继续盯着我口爱的小锅锅(锅:得,你表过来,人家怕(pīà)怕(pīà)!!)。
“呃,荒年,看你这架势,你该不会打算让我们去喝西北风吧?”玄久上下打量了我一顿,啧啧道:“你也不见得多瘦啊,怎么就一饿死鬼的模样捏?”
“……”忽视忽视,只有我口爱的锅锅在我眼里柔情无限~~~~(锅瑟瑟发抖ING)
切,我怎么可能是饿死鬼啊。我这么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的,的人妖,啊不是;的人鱼,也不对;唉,算了TQT……不管再怎么说也是一人才吧?要不是正在拨弄柴火的、煮着食物的人是未央和遥夜,我才不会这么猴急咧!
这个未央和遥夜的手艺可是呱呱叫的说。保你吃了一次想两次;吃了两次想三次;吃了三次就幸福死了。
想着上次吃的东西,口水就又掉下来了,我吸~~~~~
周围扫来一阵“谁吃拉面了?”的目光。
不管那些米有福气吃到好东东的人的眼光,我乐得屁颠屁颠的地看着他俩把事物盛放到六个碗里。
恩,我估计得差不多。有烤羊肉牛肉、鸡汤、玉米作料的东东,还有偶米见过的菜色。哎呀我都成精了。
我每样都啃了一点,最后发现还是传统的牛肉羊肉鸡肉味道最好。
事实证明,我国五千年来流传至今的食物果然是有一定竞争力的——得到了人民大众的热烈猛吃!做牛做羊做鸡的真可怜……
哎,要不要让他们试试去煮狗肉?为做牛做羊做鸡的分担点……好歹让其他人不要来抢我的羊腿啊!!
饱饱地打了一个嗝,我、玄久和阿泽一起满足地叹了口气。
我趴在末岁流怀里,把油油的脸在他衣服上蹭蹭:“吃完饭就好困。”
“懒虫~~”阿泽摆了个鄙视你的表情。
“哼!你刚才偷吃了我一个羊腿我还没找你咧!”我跳起来嚷嚷。
“你还想怎样?吐出来给你哦?”阿泽整个一你拿我怎样的痞子模样。
“怎样?!可恶的小P孩!接招!”我抓起未央洗过的瓢子摆出降龙十八掌的起手式。以前看电视学的,我也就只会起手式。--||。
阿泽摆出动感超人的经典动作,只差吼上一句:\"动感光波!!!\"了
⊙.⊙我们全都傻掉了,呆呆地看他。
真不知道他打哪学来这么惟妙惟肖的动作。难道说蜡笔小新的文化荼毒已经到达这个地方了?(作:你TM也不想想是谁的错!)
\"怎么啦?被我吓傻啦?很帅是不是~?哇哈哈~~~\"阿泽伸手在我面前挥挥,又到别人那挥挥,然后得意地仰天长笑。
\"哇哈哈哈~~~~~~\"一回神,我也克制不住地笑起:\"好搞笑哦~哇哈哈~~~~~怎么那么傻~~啊哈哈啊哈!笑死了~~咳咳!咳~~~呵~咳咳!\"
末岁流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未央他们早已摆出一副\"他谁啊?谁认识他\"的表情。
我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累了,就缩到末岁流的怀里,那里暖和得让我昏昏欲睡。
意识模糊中,似乎士兵们又唱起了我不熟悉的歌。阿泽低低的哼唱和末岁流在我背上轻轻的力道伴我入眠。
明天,这些陪在我身边的人,这些现在在玩笑唱着凯歌的人,还有几人能安然而还。
而我能做的,仅仅是减小他们微不足道的伤痛。
甚至,连我现在的伤感,在他们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即使我是为了他们。
这个壮烈的地方。没有哀伤。甚至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