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手冢国光最终还是决定去德国,他的手在和迹部的比赛里完全毁坏。似乎本来还决定不去的,但是据莲二学长透露,龙绮老师说了一句‘手冢,你觉得自己的那只废手能打赢他们吗?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队友。’
不知道青学的学员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居然说动了手冢,我一直觉得那张冰山脸死板固执的要命。
各位青学的帅哥们对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我懒懒的靠在树上,微微笑着想到。
“啊拉。”眼前似乎被阴影挡住,少年俊秀挺拔的身姿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一头清爽的银发,不羁的笑颜邪邪的挂在嘴角。“龙马,你在这里?”
“仁王前辈。”我闷闷的吐出两个字。“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少年坏笑着摸着下巴,漂亮的大眼似乎蕴含了无穷的神秘,随着少年的眼波流转似乎更是勾魂夺魄。
“龙马,切原那小子听说又不知道去哪里了?”仁王前辈笑得像个狐狸,入目的尽皆狡猾,偏偏却最为动人,三分写意,五分不羁。
“我怎么知道?”我懒懒的说道。
“可是真田让我们去找。”仁王笑着说道。
我微微皱了皱眉,“难道那家伙又去青学了?”
“不知道,说不定又把那个网球场搅得乌烟瘴气的。”仁王玩着小辫子,靠在树边上,恶趣味的说道。“不过听学妹说,似乎是坐错了车,去了东京的不动什么什么学院。”
“不动峰?”切原,你这么着急去结仇呀?
“呐,为了网球部的明天。龙马就跟我一起去接回我们不成材的后辈吧。”仁王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就要离开。
“为什么,让他自己回来不就好了吗?”我才不要,我要休息。
仁王邪笑着一把用胳膊勒住我的脖子,一面往前拖着走,颇为认真的说道:“呐,你觉得切原那小子能自己走的回来吗?”
于是,我沉默了,不情不愿的被仁王拖着离开了立海大。
切原,我恨你。
你个该死的路痴加英语盲。
阴暗的天空,昏昏沉沉的让人厌恶。
明明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居然变成了阴沉的乌云密布的天气。
我和仁王走在东京的路上,我看着周围形色匆匆的行人,再看看一脸悠闲的仁王,顿时黑线密布,难道仁王前辈根本就不是出来找切原的,而是想要正大光明的逃课?
好不容易在我俩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不动峰学院,看着不动峰,眼高于顶的仁王前辈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真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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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网球场,我和仁王扫了眼满地的狼藉,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来晚了。
随手拉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我微微一笑,走进了几步。露出一脸骄傲的说道,“呐,可否告诉我一下网球部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女孩果然眼睛一亮,就差往上扑了。
“可以呀。”她脆生生的答道。抬头看了我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不过在那之前,你可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的猫眼微微一转,刚要开口。谁知旁边的白毛狐狸居然抢先了一步,挡在我面前,邪笑着说道:“我可爱的后辈是很害羞的,不如让前辈我,来告诉你我的名字好吗?”
俊美不羁的容颜立刻折杀了眼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羞红了脸,磕磕巴巴的介绍起来,压根不再理我。
我卡在喉咙里的话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抽着嘴角郁闷的想到‘我长得好歹也是一品王子样,太过分了,仁王前辈抢后辈的粉丝会被雷劈的’。我别扭的看着跟我抢风头的白毛狐狸,暗暗决定一定要买一个狐狸的玩偶,回家好好折磨一下。
我掐,我打,我踩....
断断续续的讲述里,我和仁王分析了一下,自动略去没必要的形容词。原来我们的切原睡神来到这里以后,似乎是误打误撞得来到了人家网球场,然后再回击了不动峰球员练习时不小心打出了球。结果球打在了球员的身上,造成了比TV上青学更惨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在人家网球部的一片狼藉后跨着螃蟹步开溜了。
真是丢脸,我和仁王前辈一起捂着额,头疼得想到。
切原,不争馒头争口气吧,别再给我们丢脸了行吗?
出了不动峰,天上居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阴暗的云层里居然还有几声闷雷。
我和仁王站在小雨里,雨本来就不大,所以向来没灾没病的两只很开朗的站在雨里慢慢的走。
我走在细雨里,看着身上的雨滴慢慢浸湿自己的衣服,零碎的墨色短发慢慢的被雨水浸蚀,雨滴顺着苍白的脸颊和脖颈流到胸前。
眼前似乎是雾蒙蒙的一片,仿佛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放学后和同学一起顶着小雨走回家的样子。
忽然一片布甩到我的脸上,这个可是原先回家没有的遭遇,好不容易扒开了挡住我眼前的黄布,原来是泛着淡淡的汗味的正选的外套被扣到我的脑袋上。
我抬起大大的猫眼,按着头上的外套,疑惑的看着在雨里只剩一件短袖衬衫看上去很冷的仁王前辈。“仁王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仁王看着我回给我一个大大的笑脸,“可不能让我们宝贝的后辈受凉呢。”大手按在了我想要拿下来衣服的手上。 “龙马,你的身子这么弱,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受凉?我抽着嘴角听着这个八百年都没听过的词。还有弱,本少爷拿着汉堡胡吃蒙塞打网球一打就是好几局的时候咋没听过有人用这个词形容我?
我疑惑的抬头看着雨里似乎有些瑟瑟发抖的仁王。
白净俊美的容颜上沾满了水珠,滴滴的水珠顺着白净的脸颊滑落在他诱人的锁骨上,银色的竖起来的头发被雨水慢慢的浸湿,水珠顺着头发滑落到身上溅起滴滴的水雾一般的痕迹。朦胧间少年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邪笑,却反而让人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心。
我抬着头,心里微微有些不安的问道:“真的没事吗?前辈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
仁王对我笑了笑,“其实不是这个原因。”
这时候,天空上忽然响起了一个霹雷。仁王前辈的脸色立刻一白,身子一僵。
“龙马,这雨越下越大。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吧。”仁王前辈有些僵硬的说道,然后还是不放心似的把衣服按在我的头上。
“仁王前辈。”我微微有些感动,虽然你平常一点正形都没有最恶劣还喜欢欺负我人称骗子王仁王雅治,但是不得不说,你的政治觉悟还是挺高的。
仁王冰凉的低于正常体温的手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最好还是去商店里或者别的地方。”我俩四顾,可惜人生地不熟,入目的都是低矮的民房。
这时,天上又是一个劈雷,咔咔的仿佛尽在咫尺。
仁王的脸色更白了,拉着我的手微微的一僵。跑得更用力了,“呐...”仁王前辈拉着我,忽然回头。“听说龙马的爸爸住在这一带,你认路吗?”前辈希翼的望着我。
我看了眼四周,我们渐渐跑到主路上来了,虽然和莱莱子和妈妈一起住在神奈川但那个老头子死活都要去当和尚。看了眼周围,我微微点了点头。
“太好了。”仁王前辈似乎有点力不从心的问道。“再问你一个问题。”仁王攥紧了我的手,不放心地把手按在我头上的外套上。
苍白的笑着问道。“你家有壁橱或者床底吗?”
“哈?”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仁王,不是吧。这么快就烧糊涂了?
劈雷再次惊现,前辈居然腿一软就要摔倒。
不是,你摔你的,你拉着我干吗?
仁王前辈腿一软,居然拉着我的手,狠狠的倒在地上,还好有仁王前辈这个肉垫子,我倒在了仁王的怀里,倒是不怎么疼,可怜的仁王前辈就惨了,似乎磕破了好几处地方。看着仁王苍白的面色。
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抽着嘴角艰难的看着摔得不轻的仁王前辈,“呐,仁王前辈难道说你怕打雷?”
还在疼痛的仁王闻言忽然面色一红,大雨里打在面颊上生疼的雨珠腾起一片薄雾。水蒙蒙的令人反而难辨俊美的容颜上神色。
冲撞时抱着我的手似乎又紧了紧,一会儿,轻轻小小的声音才响起。“人都有害怕的,我就怕劈雷不行吗?”
我叹了口气,真是跟孩子一样。
从头上拿起某只的外套,从仁王身上做起来。一下在盖在了死鸭板嘴硬的某人的头上。
“好了,这个样子,仁王前辈大概就可以少听到点劈雷的声音了。”
似乎是觉得丢脸的某人,闭着嘴死活不肯吭声。
半天,躺在泥地里的人才闷闷的说道。“我仁王雅治才不怕劈雷。”
看着身上的泥土和泥水,我暗暗皱眉,一把拉起不肯在后辈面前丢脸的某只白毛狐狸,微微笑道:“好了,赶紧去我家找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好了。伤口可要赶紧处理要不然可就感染了。”
这回换我拉着用外套罩着脑袋的狐狸,一路小跑跑向老头子的寺庙的情况了。
我怎么那么倒霉,看着满身的泥泞,干脆下次去拜拜玉帝好了,最好连耶稣也拜拜,毕竟目前这两人还没建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