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话：做人要厚道
——【天を突く、】
【ドうゴこめい、たトッブスピン】
——刺向天空
——犹如蛟龙般的上旋球
翌日下午，永山优香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乖乖到球场报道。她已经磨蹭到了最后一秒，心知该来的总会来的，逃避也不是自己的风格，终于硬着头皮把心一横——管他的，不就是五十圈么，又不是没跑过……
刚进球场，便看到崛尾可怜兮兮的在跑圈，心想果然手冢没有忘了这件事，正打算放下球袋自觉去罚圈，没想到那大冰山居然主动走了过来，满眼关切之色。优香怀疑的揉揉眼睛：我没看错吧，的确是关怀的神色呀，莫非手冢部长转性了，居然体谅我不让跑了？
她自我感觉良好没多久，便听见手冢国光满是关怀的口气：“最近你总是在指导一般部员，球技没有退步吧？”
虽然这还是他一贯的简约风格，而且冷冰冰的，但的确是关怀的口气啊！永山优香感动的点了点头——最近虽然在部里她是负起了监督的责任，指导一般的部员，也是为了让正选们有充分的时间备战，可是先是和冰帝后是和那些大学生打球，她的实战可不少——“多谢部长关心，最近我并没有松懈下来。”
“这么说可不行。”手冢说着话，其他正选居然也围了过来，而且更奇怪的是，手冢并没有立即对他们吼着‘练习时间开小差，二十圈’之类的，反而任由大家围住了优香。
“哎哎？这是做什么？”饶是优香冰山脸惯了，看到这阵势仍是忍不住变了颜色：“你们不练习，围着我做什么？”
乾贞治面色严肃的拿起了记事本打开笔帽：“永山监督代，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怎么会与冰帝的迹部认识？而且关系居然还要好到一起和他去整真田？”
“你的理解力有问题吗？迹部不是已经说明了那是打赌的代价吗？”优香白了他一眼，这个数据狂，居然连这个都要问。
“一般来说若不是很熟的朋友，谁会赌这么离谱的内容？”乾贞治不依不饶的反击了一句。
“话虽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和他不是什么关系很要好的朋友，相反还有点过节，正因为我提出来的赌注让他生气了，他才会这么整我。”优香叹了口气：“所以说，归根到底还是我自己不好吧。”
“哦？那你说了什么居然能让那个迹部生气？”乾贞治更是好奇，话说那位冰帝的部长虽然很擅长让别人冒火，但印象里好像他一直笑得很是灿烂，尽管是把周围一圈人全部搞到冷汗黑线，只有迹部一个人在笑……
“我只不过说如果他输了就让他来青学校门口对着手冢喊……”下意识的回答着问题，优香突然反应过来好像这话不能说，马上捂住了嘴。
“恩？小优香让迹部对着部长喊什么喵？”菊丸本来是挂在大石身上的，听见这么有趣的内容立刻下来跑前两步，一副好奇心旺盛的样子。
就连一向阴沉的海堂薰‘嘶嘶’的声音都开始带着问号的上扬音了，其他人也难免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你们围着我就是想知道这个吗？”优香不满的看着手冢，用眼神打小报告：你看看这群人吧！
手冢国光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之前跟你们怎么说的？如果把时间浪费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就全部跑五十圈！”
“我们知道啦……”虽然还是很不甘心，但是大家知道如果惹他生气会有什么不良后果，于是乖乖闭了嘴。
一片静默中，开口的是一向负责说明的大石副部长。话说有这种副部长的好处之一就是，部长大人可以随时随地保持他沉默的冰山形象。大石一开口果然说的清楚明白：“恩……昨天去立海大的时候，记得你好像与真田约了比赛。优香啊，你是知道的，虽然你是女孩子，而真田又是‘皇帝’，本来我们也不能要求你什么，但是立海大那方面已经知道你是青学的监督了，所以如果输了也难免让他们看扁了青学的水平，因此手冢与我商量了一下，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安排一位正选帮你练习，安排表是这样的：今天是手冢部长，周二是不二，周三是乾，周四是越前，周五是海堂，周六是桃城，周日是河村。以你的水平。这样做对正选们比赛前的提升实战经验也有好处，因为我和菊丸是专攻双打的，就不参与这次的强化了。”
“啥？”优香无语的看着一圈点头的正选，好半天才发出个音节：“可是我没打算和真田打球啊，我打算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就拒绝的，我昨天都想了至少十个回绝的借口了！”
“那不行。”手冢立刻摇头表示他坚决不同意：“青学的监督逃避与他的战斗，你觉得立海大那些人会怎么想？”
“战斗？部长你太夸张了……”优香揉揉太阳穴，真不知道这些男生到底为什么把这个看的这么重：“何况我已经向他道歉了，无论如何都不想被他看到我的球技。”
“被看到也没有关系，如果老是这么畏首畏尾的，那我们全都不用去打比赛了。”手冢说着，大石也点点头，补充道：“没错，就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压力，才会使人进步。大家的绝技都不愿意被人看到，可是如果有比赛找上门来，逃避是不对的。所谓球技，不是只有通过比赛才能体现出价值吗？”
“我不想再看到真田啦！看到他很可怕啊……”优香的冰山脸终于破功，抓着头发满脸苦恼：“我当初见到他，还以为是体育老师……总是黑着一张脸，比手冢部长还吓人……呃，部长我没别的意思……”
这句话倒是得到一圈人的同情，大家心照不宣的点头。真田的可怕看来已经得到公认了，可是即使这样，手冢仍然坚持要让她参加特训，这边一时僵持不下，远处是跑完圈的崛尾在得意的向一群普通队员炫耀：“你们知道吗？昨天冰帝学园的天才忍足侑士约我了哦，是真的哦，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约在了立海大，立海大的真田部长和我们的手冢部长都看到了哦，这次我可不是吹牛！”
手冢的眉毛抽了抽，光速转头指着崛尾：“那边的一年生，练习中说些不相干的，二十圈！”
崛尾还想说什么，被这句话噎了回去，乖乖再次跑圈。
“不过优香。”
看到优香很不甘心的点头答应特训计划，海堂薰不愧是多年的邻居，很同情的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悄悄低声道：“我也觉得很奇怪，你到底是怎样惹怒了迹部？”
“你还说！当初在大排档认识他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那是冰帝的迹部？”优香狠狠横了他一眼。
“嘶……”海堂薰回想起那个情形，一贯的凶恶表情也被无奈取代：“那种时候我说出来，不是更糟糕……”
“算你有道理。”优香决定暂时放过这条可怜的蛇。毕竟他也是从大局出发。的确如果当时自己就知道了那是迹部的话，恐怕后果很难预料。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对惹火迹部的办法这么感兴趣？被他搞得黑线惯了想要知道怎么报复吗？
“你想知道啊，我可以告诉你啊。”
优香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周围一圈人的耳朵都往这边伸过来，于是压低了声音：“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帮你抄三个月的英文单词。”海堂薰不愧是老实人，答应的可真不含糊。
“成交。附耳过来。”优香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原委。
“噗……”严肃如海堂薰者，也忍不住用诡异的表情看向手冢国光，而且一副憋笑憋到内伤的样子。
“今天的对手是你吧部长，那么我们开始吧。”优香拿起簪子束起头发，向部长招了招手。
虽然海堂笑得很诡异，手冢也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但碍于形象又不好逼问，只得带着一脑袋的问号跟着优香往场地中走去。
身后，越前第一个跑到海堂薰身前：“喂，告诉我。”
“嘶嘶……”（凭什么，这么拽的口气，谁告诉你）
龙马也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下次练习赛碰上桃城的话，我整场都用绝技和他打！”
海堂薰瞥了眼经常和自己吵架的桃城，终于忍不住这个诱惑，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刚才优香说的那句话。
“真的吗！”经常看不起人的拽小鬼也呆在当场，用很纠结的眼光追随着已经离开的手冢：“不愧是监督啊，果然有一套啊……”
本以为越前听了会照往常那样说‘madamadadane’，没想到居然连这拽小子也被震撼了，菊丸不愧是青学反应第一的，迅速窜了过来，“呐呐，小不点小不点，告诉我嘛！！”
“切，不告诉你。”越前拉拉帽檐打算离开，菊丸扑到他的身上悄悄道：“告诉我啦，你知道吗，大河屋限量贩售的梦幻烤鱼我有招待券哦。”
菊丸的手里夹着两张招待券晃来晃去，龙马猛然回头：“莫非、莫非是那一客就要三千块的……”
菊丸频频点头：“没错没错喵~我很厉害喵~~”
顺手取走菊丸手里的招待券，越前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喵——？？？”菊丸的笑容僵在脸上，满脸滴汗的看向已经开始和优香打球的手冢。
“菊丸，他说了什么？”大石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菊丸倒是对他没什么隐瞒，回头就在他耳边说了刚才越前说的那些。
大石的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一时找不到任何话来说，于是后来桃城和河村也分别知道了这个赌约的内容，而乾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只要眼镜一反光自然没人敢不告诉他，看着乾边诡笑着边奋笔疾书，不二觉得这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太可惜，也加入了八卦的行列：“呐，乾，到底他们说了什么？”
“这个啊，不二你和手冢走得最近，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乾写完笔记将本本合上后，站起来刚回头就看到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与自己的距离不过一步。
不二睁眼了……因为不二背对着大家，这表情只有倒霉的乾一个人欣赏到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乾突然一副喝了自制饮料的半死样子。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乾擦擦冷汗。不二睁眼的后果太可怕了，可能比手冢或优香突然狂笑的效果还要吓人吧……不得不将那句话转达给不二，不二恢复了之前笑眯眯的样子，只不过脑袋上一排黑线。
“很好，原来还有这种办法……”不二边听边点头，一只手像观月初那样托起了下巴：“很有趣哦，不知道手冢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看着他笑着就往球场中走，心知说出了不可挽回的话的乾将笔记本顶在脑袋上顺着球场边缘慢慢往外溜。
“恩？不二？我正在打球，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一会再……”
正和优香特训中的手冢突然感到后背被谁戳了戳，回头一看原来是不二笑得比平时还灿烂，刚皱眉说了一半，就听到不二轻轻的开口：“优香和迹部打赌说，如果迹部输了，就让他来青学校门口对着你大声说喜欢你哦。”
“哦。”
手冢国光不愧是万年冰山，居然表情不变的转过了身子，似乎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这反应还真是无聊。”看到部长是这种反应，不二耸肩走出了场外，坐到其他休息的正选身边。
不久后，奇迹出现了。
“手冢领域？部长为什么在普通的练习中用这一招？”
部员们的惊叹还没说完，就连正选都一起围过来了：“零式削球？不会吧！只有很重要的比赛中才能看到的零式削球？？部长到底怎么了，至于做到这一步吗？”
只有心知肚明的不二忍着笑拍了拍大石的肩膀：“我们的比赛也快开始了，不要在这里纠结了。”
“可是部长他的手……怎么能反复使用这种招数呢，这样太不爱惜自己了……”大石还待说些什么，被不二拎起领子拽走：今天你就让他发泄个够吧……
“小优香好可怜喵……手冢怎么这么欺负小优香喵……”
菊丸不忍的捂住了眼睛。
“部、部长，你发什么疯……”气喘吁吁的结束了比赛，6比4输给手冢虽然是意料中事，但是没想到手冢居然每一球都用上了必杀绝技，跟他打这一局，简直要折寿至少半年，累惨了优香。
“这样就喘气了吗？”手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体能太差了，一百圈。”
“啥……？？？”
“没听清楚吗？一百圈。”
“我跟你有仇吗？刚被你打个半死就要跑一百圈！”
“一百二十圈。”
优香彻底傻掉了。话说她家部长不是喜欢遭到抗议后十圈十圈往上加的吗？怎么这次一加就是二十圈？
心知肯定是这家伙受刺激了，而且这刺激还源于自己……优香认命的开始跑圈，一边跑着，一边默默计算：
球场一圈有240公尺。这么说来，我跑120圈，就等于跑了将近30公里。
手冢会这么生气，多半是知道了‘那件事’。
那件事我只告诉了海堂，海堂不太可能打小报告……
恩，刚才在比赛中，不二跟手冢说了什么后，手冢的样子就变了……是不二吗？
——不二周助，以前看在同是腹黑的份上尽量避免惹到你，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好意的……害我跑一百二十圈的这个仇，我记住了。
据说这件事不久后，不二与手冢一起在某个地方喝下午茶的时候，不二突然又想起了这件事，问起部长当时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感觉？
手冢那修长而漂亮的十指紧紧扣住了杯子，冷气陡然开到了最高。
沉默了大概三五分钟，就连不二都快没耐性等下去的时候，手冢缓缓开口。
“当时，我觉得，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衷心的为迹部能够赢了自家队员而感到万分高兴吧。”
真是难为你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了……
ps：感谢die飘同学的长评。嘛~俺现在已经不生气了。我这个人也算是我行我素主义者，善意批评或恶意批评俺只是反应不同而已，前者虚心听着后者板砖伺候，但俺的文还是俺自己做主，爱怎么写怎么写的。基本上意见可以听取，异议一律否决。
另外，kululu同学跑到俺的吧里发了声明，说她与那个90后不是一个人，为了她这声明俺还专门跑去了解了一下大家说的啥意思……结果……俺被煞到了……就酱紫，咱们回见。大家的留言俺会抽空一一给回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