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星期五,双休日……然后紧接着又是星期一。
“简,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星期天的晚上我去了一趟禁林,原因是乔舒亚生日,他们邀请我去参加,我便去了。可谁知,在他们的宴会上是必须要喝酒的,哪怕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生。没办法,我也就跟着他们喝了一杯——大约也就三百毫升不到,结果就立马把我放倒了,连我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眼前突然一片亮堂堂的,我挣扎着睁开眼睛,亮光刺得我眼睛疼,还直接疼到了我脑子里!我扭过头望向身边,一个黑影站在我边上,面对着我。我鼻子好像失去作用了,只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
“潘西吗?”我清了一下嗓子,嗓子沙哑地说着。
“简?你昨晚去哪儿鬼混了?怎么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潘西把手里的什么东西放在了桌上,亮纸包装的盒子反着光照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
我用手挡着了些,微微别过头,用口水润了一下嗓子,似睡非醒地说着:“大概是昨晚太累了吧!我先去洗个澡,你就随意吧。”说着,我掀开被子,一点一点地从床上挪了下来。
“这是什么味道……”潘西凑近我问了一下,“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
我抬起袖子闻了闻,无奈地说:“一个晚上过去了还是被你闻了出来。你鼻子还挺灵。”朝她笑笑,我眯了眯眼睛,感觉好像已经适应了这个亮度。
潘西无语地看着我拖着衣服进了盥洗室,关上门。
“简,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打开水龙头,放了一会儿后,水渐渐地变热了。
“你问吧!”我朝着外面大声地说了句,同时掬起一捧水用嘴唇碰了碰,稍稍地润了润口,然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你昨天晚上应该不是跟那个……克莱姆还是克利斯的人在一起的吧?”
我顿了顿,但还是把手上的衣服扔进了一边的竹篓里,“昨天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我只是参加了一个朋友的生日而已,不小心喝了点酒,没事的。”
“某个朋友的生日?”潘西的声音从外面遥遥的传了进来。
我把脸凑到莲蓬头下面,温水沿着我的额头滚落,再顺着身体向下滑去,最终与地上的兄弟姐妹汇合。
“简,对不起,如果你生气了的话就当我没问吧!”
“潘西,谢谢。”我说着,将水调小了一点,“但是,昨天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喝醉了而已。而且,拉文克劳塔楼离这儿这么远,我又怎么可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回到寝室呢?你别担心了!”
“也对,看来是我多心了。那你慢慢洗吧!我待会儿再来找你就好了!”潘西干脆地敲了两下我盥洗室的门就当是告别了,我高声喊了句“嗯”,外面也就没有动静了。
静静地淋着水,我难得有耐心地好好地冲了个澡。
当我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了,整个人也都恢复正常了!
身上围着浴巾,我走到衣柜那儿,拿出衣服随手扔在了床上,这时我才发现,潘西带来的那个包装完好的东西还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卷起头发盘在头顶,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淡淡的香味涌入了我的鼻腔,暖暖的,让人很是享受。于是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味道在身体游走一遍再经由嘴呼出的那一瞬间的畅快。
“啊,我看你已经收拾好了。”
我回头,看到潘西已经走进来了,脸上带着微笑。
“啊,你呢?”
“早就好了!”她似是埋怨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就拿起了那个小礼盒,“怎么,你还没打开来看吗?”
“这是给我的?我还以为只是你不小心落下的!”我把枕头拿出来压在被子上,顺便抚平了褶皱,“为什么要给我礼物?”
“这是我的赔罪礼。上次不是惹你生气了吗?收下这个就不要再生我气了,怎么样?”潘西晃了晃手里的,一脸“这是便宜你了”的笑容。
我挑了挑眉头,直起身,接过了她手中的小礼盒,“那我岂不是欠你好几个礼物?”
潘西任我把东西拿走,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答道:“随你喜欢喽!如果你没有良心,不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就不用给了!”
“喂——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给我第二个选择是吧?”给她两个白眼,我低头解开了包装,拿出了里面的东西,“一对耳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望着她,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我又没有耳洞,要这个干嘛?”
“嗯?你没有耳洞的吗?可是我东西都给你了啊!说了收了可就不能再还给我了!”
我皱起眉头,闷闷地说着:“那该怎么办?”
潘西也曲起右手食指顶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就去打两个耳洞好了,反正也不花什么时间。刚巧我也知道一个学姐会,很快的!”
“为什么?我还不想去弄呢!”拒绝了她的好意,我缩了缩脖子,“这可是我的耳朵啊!”
“那你要怎么样?把这玩意儿给扔掉?那你还不如还给我呢!我自己扔掉总比看你扔掉要强!”说着,珍妮上手就要来抢。
我下意识地护住它往边上一躲,张口就说:“别急别急!我现在不打说不定以后会改变主意呢!这么漂亮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掉呢?真不懂你大小姐的思考方式。”
潘西冷哼一声,却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我怕她再想办法把这拿过去丢掉,只好快速地放进我的床头柜,背起包就拉着她离开。
“我事先先说明,我的品味可是很高的,所以别想随随便便从地摊上买点什么就来糊弄我!虽然我不是很精通,但好歹我家也有部分产业是投资在珠宝上的!”在前往大礼堂的路上,潘西扬着下巴,颇为骄傲的说着。
“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写封信给珍妮,先好好地参考参考她的意见再决定要给你买什么礼物的!”我不住地点着头,笑着附和她。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不用再给我送一对耳环了,我有的是,麻烦你想点有新意的,不然的话我可是不接受的哦!”潘西挑眉,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出来,“唉,那大概只能下学期才能给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钱都还锁在古灵阁里面呢,身上没有多少现钱。”我耸肩,有些百无聊赖地说着。
潘西摸了摸下巴,然后问了个意味深长的问题,“你还有东西存在古灵阁?是你的姨妈的?”
“不,据说是我的父母给我留下的,不过他们已经去世了,所以那个仓库也就理所当然地传给了我。”
“古灵阁的规矩可不是这样的,他们的东西才没有所谓的传宗接代的意思呢!”潘西不顾我疑惑的眼神,只兀自说着,“他们妖精只看重法条和规矩。肯定是你的父母留下什么东西证明说如果他们去世了,东西就传给你。否则,那个仓库不可能会属于你的。”
“是……这样的吗?”我摸了摸鼻子,竟然想不起当初到底是谁告诉我这个仓库是属于我的。难道是邓布利多吗?想到那个一直是一副和和蔼蔼的样子的校长,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先不说之前伏地魔闯入霍格沃兹的事情,就连这个学期密室事件发生这么多起了,我也就在洛丽丝夫人被石化,墙上被留下血字的那天见过他。接下来他就跟忽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就见不到他也听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简,你在想什么?”
潘西扶上我的肩膀,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啊~了一声,望着她,轻笑一声,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走神了而已。话说回来,你给我的那些定型水还真好用,头发还真一直是卷着的呢!”
潘西又自豪地抬起了下巴,开始讲起了自家的成功史。
又是一天过去了,平静的校园里,仿佛所有的风波都已经过去。即使有人持不同意见,也不会被认为是正当的!于是,趁着这春夏相交的怡人天气,魁地奇的决赛定于本周六进行。欢声笑语又开始在校园四处出现了,可是,自从格兰芬多的守护幽灵被石化了之后,就算是皮皮鬼都很少出现了。然而,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些微的不正常也只让大家觉得更开心了,毕竟有谁会觉得一个捣乱鬼到处跑是一件能让人开心起来的事情呢?
——四月的第三个星期,二年级第二学期的学期末,仿佛是比赛的节点了一般,一股腥风忽而猛地在霍格沃兹的上空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