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商量后,德拉科他每天都会抽出两个半小时的时间陪我去图书馆坐坐,可是每次我要他带作业过来的时候他都只是耸耸肩,好像作业不是什么大问题一样。
有时候我写着写着就会忘了时间,如果不是真的有要紧事的话他也就不管我了,反而会坐到我边上,细细地看着我。
然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他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心一乱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接着写下去了,只能收拾了东西回寝室或去大礼堂吃饭。
现在我每个星期都能收到一封珍妮的来信,询问我和德拉科此时的状况。但其实当初刚刚跟德拉科确定关系的时候我还犹豫着要不要给珍妮寄封信问问她的看法,却想不到最后竟是她先寄信过来质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我和德拉科已经在一起了的事情。也多亏了她的一些建议,倒让我在应对斯莱特林这方面轻松了不少。
说到接下来的11月份,除了万圣节,也就霍格莫德村的大冒险最让人兴奋了。可在上选修课的时候,我得知哈利并没能得到自己监护人的签名,恐怕不能一起去霍格莫德村了。而当赫敏邀请我的时候,我只告诉她我已经跟别人约好了,却没说是跟谁,就怕韦斯莱脑筋一个不对头毁了我一天的好心情。
哦对了,11月份还有另外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魁地奇。
因为德拉科他本就是魁地奇队的成员,所以每天的训练自然是少不了的。我尽量看了他10月份的全部训练,我看得认不认真或他打得好不好暂且不说,毕竟一个星期只有星期天的下午才是属于我和他两个人的,而不跟他一起的话,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该怎么过了!
“简,回去吧,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就着城堡那边散出来的光,我看到德拉科撩了撩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乘着扫帚落到了我跟前。
我看着他,笑着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淡淡地问:“这是马尔福家族的遗传吗?为什么不管怎么运动,你的脸总是红不起来?”
“哼,”他抓住我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走吧。”
“嗯。”
先回到寝室等他冲了个凉之后,我坐在软椅上,敲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他自己穿好衣服擦干头发。
“德拉科,你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给家里寄过信了吧?你的父母不会担心得追过来吗?”
他转过身瞥了我一眼,应付般说道:“我知道了,待会儿就去写。可你呢?给珍妮的回信你想好该怎么写了吗?”
德拉科的问句让我的笑僵在了脸上。我知道他不怎么愿意劳神给家里编一封善意的家书,可他也知道我不怎么开心绞尽脑汁的就为了满足珍妮的好奇心。看他得意地望着我,我甩他一对白眼,起身披上外套。
“对了,前天我训练的时候你没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在我背过身扣纽扣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从背后环住我的腰,将下巴靠在我肩上,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我耳朵一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微笑道:“只是去见了一下克利斯。你别多想,是正事。”
“有什么正事竟然能让你抛下我去私会一个拉文克劳?”德拉科松开我,调转我的身体让我正面对着他,“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他的。”
“我知道!”看他吃醋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用力捧住了他的脸,说,“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老是晚回来的时候吗?”
德拉科一把拉下我的手,面色不善地答道:“忘记了。反正你肯定又是去办正事去了吧?”
“对啊!”我顺着他的话马上答道,却见他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几分。
“别生气了。”反握住他的手,我主动靠进他的怀里,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背,轻声说道,“前段时间去处理了一下禁林的事情。如果你想来的话,等过段时间天气好些了再说。怎么样?”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是在搪塞我?”德拉科哼了一声,却没有推开我,反而顺水推舟地抱紧了我。
“没~有在搪塞你!”撒娇般回道,我仰头看他,“就算我不说,你不是也差不多猜到了吗?既然知道我在禁林的地位不一般,你不应该好好地巴结我一下吗?万一还有蛇怪过来的话,我说不定还能保护你一下呢!”
“保护我?”德拉科高了尾音,挑眉回望着我,“你可别忘了,我才是正儿八经的纯血。二年级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半混血!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
看着他故意扭开视线的样子,我笑着踮起脚贴了一下他的唇侧,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是将他一推催他赶紧把衣服穿好,不然就赶不上晚宴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有些不甘又有些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然而就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我还记得之前曾给他贴过“接吻狂魔”的标签,在我们交往之后,他的这个特点就更加明显了。要是偶尔来一下的话,我倒是还真的会少女心爆发,整个人都跟泡在粉红色的泡泡里一样,可如果连学习的时候都被捉住“来一发”的话,那我就有些受不住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是找着各种借口来索吻,什么早安吻、晚安吻、感谢吻、没有人看就来一吻、空教室里想吻就吻什么的……真是要被折腾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在规定下,只保留了晚安吻以及“我”想吻就吻的权利。虽说他因此不高兴了好久,但是在我答应一起去霍格莫德村约会之后,他就又释然了,只是由接吻狂魔变成了拥抱狂魔。
“啊,看到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还真是让人羡慕!所以说你当初特意要我跟德拉科分手就是因为你吃醋了吧?”在大礼堂门口碰上潘西和扎比尼,潘西双手环胸打量了我们一眼,话里有些酸味,又带了几分调侃。
德拉科紧了紧我们握着的手,淡淡地回道:“那你趁早接受布雷斯不就行了?他不是想要追你吗?”
“哦,是吗?”潘西侧身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扎比尼,轻笑一声,“他们都去约会了,看得我真不想一个人去霍格莫德村呢!布雷斯,约吗?”
布雷斯对上潘西的视线,“等我下次开口约你吧。”
“是吗。”潘西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下,但很快她又微微吸了一口气,拉了一下嘴角,答道,“那就算了吧。”
“扎比尼你……”看到潘西有些失落的神情,我和德拉科倏地尴尬了,可扎比尼却忽而魔性地笑了,拉起了潘西的手,问:“所以……潘西,霍格莫德村,约吗?”
“?”潘西惊讶地抬头看他,唇微张着,竟然一下子就脸红了!
第一次看到潘西这么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笑着看着他俩,不自觉地握紧了德拉科的手,惹来他一个瞥视。
看了我一会儿,他忽然轻轻地扯了扯我的手,一边迈步走进大礼堂,一边对我说道:“走吧,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
我不甘心地噘着嘴,不情愿地被他拉着走:为什么,反正大家都是朋友,为什么不让我看?这不是见证幸福的好时刻吗?
“如果我们站在那里的话,或许他们就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了。”等坐下后,他在膝盖上铺上餐巾,无奈地开口说道。
“为什么?”我也铺好了餐巾,嘴巴仍噘着。
“因为我们当初就是这样的啊。”他挑眉,似是想起了什么,勾起了一边嘴角。
“哼,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没由来的就被他说服了,我叹了一口气,深感自己变化太大。
“哼!”德拉科一哼一仰头,扭头不再看我了。
第二天,骤雨初歇,在我和德拉科分开去上选修课的时候,眼前一花,一身狼狈的克利斯出现在了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