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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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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三二年三月

那艘被命名为‘哈迪斯号’①的漂亮货船在今早离开了突尼斯港,码头很多当地人来最后看一看这难得一见的奇特货船。

艾瑞克倚在顶层船舱的栏杆上,看着那沙漠中美丽的白色城市越来越远,心里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很复杂。他喜欢这里蓝天白城的美丽,但是在这地方也挺倒霉的。

咪咪眼,懒骨头发作,干脆的将全身重量都托付给了护栏。

邓蒂斯大叔在去年年底死在了爱德蒙怀里。老人的身体自从爱德蒙出狱之后就迅速的垮了下去,仿佛之前支撑着他的东西已经消失了一样。艾瑞克明白,大叔的愿望就是将爱德蒙救出来,然而愿望实现,在不用担心什么之后,那硬撑着的生命之火也就迅速的熄灭了。尽管他们现在生活优越,但是这时候医疗条件还是不足以将老人救回来。

出海去东方,一方面是要累积资产,二是填补这买来的爵位的历史,最重要的还是要让爱德蒙不再那么悲伤。所以尽管突尼斯让他很倒霉,却也正好让爱德蒙没时间伤感。那么艾瑞克就还是会继续喜欢这美丽的城市。

艾瑞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将眼光投向那在甲板上忙活的黑奴,心里惊叹黑人的身体还真强壮。

那天当他睡醒了之后不久,爱德蒙就把那个黑人带回来了。伯爵与那个黑人说了些什么,那黑奴走过来,跪在艾瑞克脚下以额头碰触他的脚趾。当然了,这个黑人就是原著中的黑奴阿里。

艾瑞克大概知道这是表示奴隶对自己主人的尊敬与臣服,但是当这个新仆人抬起头对他笑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大跳——那咧开的嘴角流出很多血!

对此,伯爵的解释是:阿里就是害得艾瑞克坐牢的罪魁祸首。他在不允许黑奴出现的突尼斯后宫周围出现,本来是要被处以极刑的——第一天剪掉舌头,第二天砍下双手,最后一天则是他的头。伯爵恼怒于这个奴隶连累了他的兄弟,而且也希望有个永远不会多嘴的仆人可以使用,于是他等到当天行刑之后,才用一把精美的英国弯刀,加上一只神气的双筒□□买下了他的命。

伯爵对阿里说明了一切,并着重对他讲,如果不是邓肯子爵希望他活着,那么伯爵是不会救他的。

当然,爱德蒙这些话都是用阿拉伯语说的,艾瑞克还是听不明白。但是当他问的时候,伯爵只说是跟阿里介绍了一下他。艾瑞克觉得几个仆人表情有些僵硬,知道伯爵一定不止说了这些,之后悄悄让卢卡翻译给他听。

他明白爱德蒙这样说的目的。虽然总是被护在身后有些郁闷,但想到有人愿意护着他,艾瑞克还是感觉到那种体贴的温暖。

“艾瑞克,你怎么一直在这儿吹风?”

艾瑞克回头看见爱德蒙从他身后的船舱走出来,“你的事情忙完了?说起来,在突尼斯你什么都没买。你到底要做什么生意?哈迪斯还空着呢。”

“我并没有仔细的规划,我们只有一条船,也要走很远,做普通的贸易恐怕不能达到预期的要求。那么,你是否有什么意见?”

艾瑞克听到他问,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跑进自己的卧室,在一本书中抽出一张纸来,拿着它拉上跟着他的爱德蒙坐在休息室的矮几边。这船长室上层的船舱其实是个套间,伯爵与子爵在这里各有卧室,还有个公用的休息室。自艾瑞克喜欢上了阿拉伯式的躺椅,卢卡就将休息室改成了阿拉伯式房间。

艾瑞克坐在舒服的躺椅上,将手中的纸递给一旁的爱德蒙。这是他在卖掉部分基督山的珠宝时,跟珠宝商人打听到的宝石产地资料。

爱德蒙大概扫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们是要专门收购宝石是吗?”

“对!而且这次去东方来回要很长时间,中途如果加上游览,那么时间就更长了不是吗?我们一路向着东方走,可以沿途带上意大利的水晶、西班牙的龙涎香,还有法国的香水,这些东西在东方很值钱。”

爱德蒙对于这说法很感兴趣,“看来你专程了解过东方的奢侈品需求了是吗?”

“这些东西还要了解吗?你如果知道在巴黎只要十个路易的香水,在罗马要卖到二十二个路易左右的价格,那么你也会想到的。其实,我们也不可能带一整船的奢侈品:水晶易碎,龙涎香量少,香水也不好保存,但是这些利润高。我虽然没经商过也知道,一条船加长时间旅行,带其他的东西很不合算。”艾瑞克指指伯爵手中的纸片:“沿途可以收购宝石。还是那句话,利润低的不合算。”

爱德蒙又仔细研究了手上粗略的资料,赞同地说:“我不得不说你的想法非常正确,只是你收集的资料有些粗略。”

“天哪我的伯爵大人,我们还没离开太远呢!你要知道的更详细,到了开罗找几个珠宝商人不就全解决了吗?”

艾瑞克哈哈大笑,“这样还有一个好处:你也知道上流社会那些家伙的势利,如果我们回到巴黎的时候,从东方回来的基督山伯爵大人竟然拿钻石都不当一回事,那么我们不论做什么都会更轻松。”

两个人想到以后要做的事都沉默下来。爱德蒙眼中的痛苦的恨意清晰可见,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巴黎实施他的复仇,但是当计划还不成熟,他不得不将这恨意压制在心底,静静等待时机来临。遗憾的是他的老父亲不能亲眼看见这一切了。

“爱德蒙,”艾瑞克明白他的兄弟在想什么,只能伸出双手给予他一个安慰的拥抱。“我们还有时间,那几个人不会这么快死的。他们爬得越高,将来不是会摔的越重吗?我的兄弟,这次出行不要想太多了,等到我们回去再具体的计划吧。这几年就开心一些,只有我们自己好好的才能更好的报仇对吗?”

爱德蒙看着他唯一能够亲近的人。他身边有一个虽然有些粗心,但会记得随时注意他心情的人,愿意帮他分担来自心灵的重压,在需要的时候总能送上一个温暖的怀抱。似乎,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你说的对,也许我是应该放松一点。谢谢你,我的兄弟。”

“你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还要跟我道谢呢?好了好了,我还没问你,我们不是要去亚洲吗?为什么要去埃及?②”

“没错。之前费尔南多在希腊驻扎,我想沿着希腊——埃及这一线,看看有什么人曾经抓住过他的把柄。所以我们要先去那儿,之后掉转头从直布罗陀那里进入大西洋。”

艾瑞克想了一下,下定决心的说:“那,这段时间在船上也没什么事情做,你来教我阿拉伯语吧。”

他想学东西,伯爵举双手赞成。于是伯爵相当干脆的让身边几个近侍统统讲不准说法语或意大利语,给子爵大人的学习创造环境。

不管艾瑞克的学习过程有多么烦躁,中间又发过几回邪火,最后都以与范巴的对打结束。

就在一直学习——枯躁到发火——对打泻火的循环中,船终于停靠到了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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